第一百二十六章 又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又死了
我先关上门,又把沙发推过去把门顶住。然后跑到花肆身前,将她嘴里塞的毛巾扯出来。
“反了,他们绑架我,还要让我当陪酒小姐……”花肆立马大声吼叫起来。
这时外面有人猛力撞门,不过沙发暂时卡在墙角,死死地抵住,一时撞不开。我边给她解绳子,边问:“刚才都有谁,他们跑哪去了?”
“一个叫罗千,另外还有两个人,都是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口罩和墨镜,不认识是谁。刚才你进来之前,他们全都躲进了厕所!”花肆说着,向洗手间方向不住努嘴。
我抬头看了眼洗手间,心说这仨杂碎肯定想翻窗而逃。越是急于想进厕所追人,绳子死结越是解不开。而此刻屋门又快被撞开,我一咬牙,用力将绳子扯断,然后拉起花肆迅速冲进洗手间。与此同时,听到外面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了。
“哇塞,你真牛,居然用手能把绳子扯断!以后再也不和你动手了!”花肆跟在后面惊讶地说。
其实刚才扯那下,差点没把手骨扯断,此刻正痛的火急火燎,能和你小丫头说实话吗?
洗手间里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而对面窗口打开着,果然是从这儿逃了出去。我忙把洗手间门反锁了,冲到窗口前往下探头,只见一道黑影从空中掠过,飘飞的风衣犹如大鸟展翅般,顷刻间投入黑暗中不见踪影。
而下面是条巷子,也没灯光,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西跑了。我当即爬出窗子,然后和花肆甩下头:“我在下面等你!”说完后沿着一道下水管滑溜下去,谁知这妞儿居然从上面直接跳了下来。
我急忙伸臂将她稳稳接住,往后退了两小步便即站住脚跟。这妞儿被放下地后,竖起大拇指:“接的这么稳,真是牛上加牛,我佩服死你了!”
“你快回殡仪馆,我去追人!”这会儿哪有工夫和她废话,撒开双腿往西拼命跑过去。
谁知花肆一路追上来:“殡仪馆有我助理在打理,现在我要和你一块去捉他们。这帮王八蛋,我要扭断他们的脖子!”
我心说她要跟就跟着吧,待会跑累了跟不上,自然就回去了。谁知这妞儿耐力挺足,虽然跑的气喘吁吁,但并没半分落后,始终和我并肩疾驰。追了几条街后,看清前面那人身形应该是罗千,追上他也行,只要不是真正的变成死尸,我就有办法让他开口。
这孙子特别狡猾,不住地变换路线,一会儿钻入小街,一会儿又扎进胡同,一直与我们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可是他想甩掉我们,却也没那么容易,这次我是豁出老命,死都要追上这孙子。
在奔跑之中,我问花肆怎么被绑到这儿的。她说下午在殡仪馆,助理李静熙说有人找她,出来结果看到是个身穿风衣,戴着墨镜的陌生女人。她刚开口问什么事,对方突然闪电般出手将她打晕,然后醒过来发现在夜总会包房内。那个女人就坐在旁边,还有多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墨镜的男人,另外便是罗千了。
穿风衣的男女和罗千不住小声说话,她听不到对方谈话内容,只听罗千嘿嘿笑着说,很想让这妞儿当陪酒女,给老子爽一下。正在这时,他们其中黑衣男接个电话,马上招呼其他二人冲进洗手间,跟着我便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听她说完后,我心想如果是抓花肆来泄愤的,一定不会什么都不做,这么漂亮一个妞儿,罗千这种人渣能忍住不动手吗?若说是引我来跳坑的,也不像,那他们不可能听到我找上门,吓得逃之夭夭。
转念一想就明白咋回事了,这又是个调虎离山的手法,让我满世界去找花肆的阴谋。想到这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有几条未接电话,他大爷的,不知道啥时候碰到了静音键,有人打电话我没听到。
好在未接记录里没有朋友的号码,全是陌生的,于是念出来问花肆,认识这号码么?花肆点头说认识,那是她助理李静熙的电话。
这便确定果然是他们的阴谋,花肆失踪后,李静熙肯定会打电话问我,她是否去了医院。接着真凶再打电话通知我,花肆在他手上,令我对花肆的失踪无可质疑。然后我便会满世界去找人,他们趁此时机,对我身边亲人朋友下手,让我顾此失彼。还好哥们凭着一根头发,误打误撞把阴谋给撞破了。
我们追着罗千,一路东突西拐,最终穿越市区跑到西郊。这会儿我都累的够呛,花肆已经撑不住了。而罗千比我们强不了多少,步伐明显慢下来。现在这种情况,他更不可能躲过我们追踪。
“花肆,你在这儿喘口气吧,我待会儿回来找你。”我见她喘的十分厉害,便叫她停步休息会,硬撑下来很容易对肺部造成损伤。
哪知这妞儿咬牙道:“我没事,我曾经参加过马拉松……呼哧呼哧……比赛的……”
又往前跑了一阵子,我们俩都愣住了,罗千逃的方向是殡仪馆!
殡仪馆就在火葬场一侧,它与火葬场内部的悼念厅不是一回事。悼念厅作为当天火化时开追悼会,暂时使用的功能。而殡仪馆是民间所谓的灵堂,摆放遗体,供亲朋好友吊唁和瞻仰。
不过殡仪馆距离火葬场并不远,百米不到,方便出殡时直接送火葬场火化。而目前罗千所跑方向,正是殡仪馆,另一侧便是我所熟悉的火葬场了。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妙,难道这孙子想跑到这儿来作恶的?转念一想便猜出他的意图,很可能想大闹灵堂,趁乱逃进火葬场躲避。
火葬场里有悼念厅、骨灰存放处、火化间、停尸间以及墓地,很多地方可以躲藏。如果让他躲进里面,还真不易找到了。
我当下深吸口气,咬牙冲刺过去,眼见他是跑不动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这孙子突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我跑到跟前,都顾不上看他是死是活,趴在地上喘的像野狗似的。
不过多时,花肆跟着追过来,弯腰扶膝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会儿竟然还能开口:“他……他……怎么了?”
这会儿下午五点多,加上天气阴沉,提前进入黑夜。只能大概看到这孙子蜷缩在地上,似乎是又“死了”!
花肆见我没回答,于是拿出手机,摁亮手电筒在罗千脸上照射一下,嗷地叫了声说:“眼珠都暴出来,一定是死了!”
又他大爷的装死,差点没把我气死,你这样装来装去,烦不烦啊?我让你装,起身过去在他脑袋上狠狠踢了一脚,不料竟然一脚踢空,啥都没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