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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反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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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申玉君又来了。

当时,我的房子里还有一个朋友,我们正在聊天。申玉君进了门,直接走到我跟前,看着我,眼睛闪闪发光地说:“周德东,我决定了,接受催眠!”

我抱歉地看了看那个朋友,对她说:“小申,你等一下好吗?”

她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存在,瞟了瞟那个朋友,说:“哦,对不起。”然后,她轻轻坐在沙发上,眼神一下就变得无精打采了。

我从窗子朝外看了看:那个黑裙子女孩又出现了,她在花坛前静静地徘徊……

说了一阵话,朋友就走了。我把他送下楼,故意从那个黑裙子女孩身旁走过,并且瞟了她一眼。她长得很漂亮。

她可能不知道我就是申玉君找的人,她根本没看我,而是一直在观察花坛里的一只蜜蜂。

我回到楼上的时候,申玉君又变得犹豫和胆怯了:“我担心……”

“我用我的人格保证,不会有问题。”

接着我又说:“人的精神和心理,无比幽深,就好像大海,而人类探索到的,仅仅是大海表面的一点一滴。这次,我们要潜入更深的地方,发现更深的秘密。”

她终于下了决心,说:“好吧。”

我让她卸掉和松开身上所有的束缚物:发带、裙带、鞋带,以最舒服的姿势坐在我面前,微微闭上双眼,自然深呼吸……

十分钟之后,我用奇特的催眠语暗示她,意识注意点缓缓推移,依次放松脚、腿、腹、腰、胸、背、臂、肩、颈、头、脸。放松,放松,放松,放松,放松,放松……

她的身体依次不归她的大脑指挥了。现在,她只剩下了一缕意识,像烟尘一样,跟着我的声音慢慢飞来飞去……

我净了手,握在一起烘热,然后用这双温暖而洁净的手,轻轻摩擦她的皮肤表面,额部,两颊,下颌,脖颈,双肩,胳膊,手掌……按照同一方向,反复、缓慢、均匀地移动。这是温觉引导法。我的嘴里一直叨念着暗示语言,引导她向更深的层次下沉……

卸掉了全身的骨肉,身体渐渐下沉,下沉,下沉……

双眼关闭,窗户关闭,这世界温暖安静舒适,眼睛永远不愿再睁开……

一丝魂魄在飞,在飞,在飞……

我感到睡意一阵阵朝我袭来。

接着,我就感到不是我在说话了,而是正在接受我催眠的女孩在说话。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她的口气是那样的亲昵,就像我梦中永远见不到的情人,就像我前世的母亲和来世的婴孩……

“四周太黑了,这是天上的天上,地下的地下……”她在说。

“你太累了,现在,你要永恒沉睡了……”她在说。

“我守护着你,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没有人笑,没有人哭……”

这声音好似横亘在茫茫宇宙中的一条绳子,不知道来处,不知道去处。我爬在它上面,飘飘摇摇。绳子一断,我就会粉身碎骨。她成了我全部的依靠。

我不知道,我已经被人反过来催眠了……

催眠我的人,正是接受我催眠的人,一个神经兮兮的女孩,一个装作十分害怕催眠的女孩!

实际上,她深谙催眠之术,她的道行远远在我之上!不然,我不会反过来被她催眠。

“英雄,我崇拜你。现在,有邪恶之人需要你消灭,你站起来,站起来,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

“有一把椅子在阻挡你,请你折断它的四条腿……”

我抓过那个椅子,“喀吧喀吧”把四条腿掰断了。在催眠状态中,心理对生理的控制力可以达到惊人的程度。平时,我哪有如此大的神力!

“朝前走,朝前走……”

我不知道她要指令我去干什么。

忽然,我的意识产生了一丝丝**,似乎想反抗。这念头是理性在起作用,不过,很快被淹没了。

她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像希腊神话中海上的妖女塞壬。塞壬的歌声是那样迷人,过往的船只都不能逃得脱那种迷惑,纷纷驶向那个死亡之岛……

我很危险,我要醒来!

我醒不来。

“好了,你回到椅子上,坐好。我告诉你,佘习宙就是邪恶。你醒来之后,在口袋里藏一把刀子,然后去找他。你只要听见佘习宙说出‘佘习宙’三个字,那就是命令,你就要进攻,把刀子刺进他的心脏,要稳,要准,要狠……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牢牢记住了。

“你知道这些命令是谁给你下达的吗?”

我诚实地摇摇头。

“你走在一条大街上,行人熙来攘往。一个黑裙子女孩突然走近你,她朝你脸上喷了一股烟雾,于是你就成了她的傀儡……”

我点点头。

“好了,五分钟之后,你准时醒来,醒来后身体轻松、头脑清晰、心情愉快……”

我被催眠了,根本记不得以上这些暗示语,这是后来我通过催眠在潜意识里打捞到的真相。

我睁开了沉沉的双眼。

申玉君还在我面前坐着,微微闭着眼。

我陡然想起,我在给申玉君催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给睡着了。

我想用冷水洗一把脸。转过身,我看见一把椅子翻倒在地,四条腿都被掰断了。我困惑了:房子里只有我和申玉君两个人,这是谁干的?

我放弃了去洗手间的念头,坐下来,决定把申玉君唤醒:“好了,五分钟之后,你准时醒来,醒来后身体轻松、头脑清晰、心情愉快。五……四……三……二……一,醒来吧……醒来吧……醒来吧……”

申玉君缓缓睁开了眼睛。

“真舒服。”她一边观察我的眼睛一边说。

我垂着头,努力回忆着什么。当时我不知道自己的体内被种植了神秘的指令。

“你怎么好像心事重重?”她问我。

“噢,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今天我们就到这儿吧。”

她站了起来,一边系好发带、裙带、鞋带,一边说:“那好吧,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她小心地绕过那把残疾椅子,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小心点啊。”

我陡然感到了某种巨大的危险,我迷茫地望着她,问:“我小心什么?”

“你自己想吧。”说完,她嫣然一笑就走了。以前,她从来没有笑得这么轻松过。

我跑到窗前,又看到了那个黑裙子女孩。白色的申玉君走到她跟前,两个人一起走了。

我坐下来,痛苦地想:我要干什么去?

噢,我要去见那个佘习宙。我必须得见他,接受他再一次的催眠。

我站起来,收拾一下,准备动身了。

突然,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画面:黑暗中,有个人闪现出来,是佘习宙。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一步步走过来。虽然他在笑,可我感觉那是更深层的敌意……

我忽然感到自己很弱小,就像大雨中的一只小蚂蚁,暴风中的一根草。我得拿个武器!

走进卫生间,我看到了两瓶硫酸。可是,此时我却感觉它们是清水。有人拿两瓶清水在骗我:你闻闻,哪瓶是硫酸?

都是我玩过的把戏,我不会上当。

我放弃了硫酸。

接着,我走出卫生间,来到书房,打开一个抽屉,看见了几包老鼠药。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它们其实是零食,吃了后只会增肥。

我又放弃了老鼠药。

我有一种飘零和无助感。我想哭。这是我成人之后第一次想哭。

我孤苦伶仃地走出书房,惊惶地四下张望,终于在厨房的大理石案板上,看到了一把水果刀,锋利的水果刀。

它才是我真正的武器!

这把水果刀的身上似乎具有某种魔咒,我感到只有它才有效。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站在它跟前,小心地四下张望了一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盯梢——我这才放心地把它拿起来,藏在了口袋里。

我一步步走向佘习宙的心理诊所。

我已经一年没来过了。

还是那个鬼鬼祟祟的胡同,还是那个二层的小楼。

诊所里除了那三个工作人员,好像没什么患者。那三个工作人员依然穿白大褂,戴白口罩,动作缓慢地走来走去。

我敲开佘习宙的门时,他正坐在窄小的办公桌后看报纸。今天,他的脸色有点灰暗,好像要遇到什么灾祸的前兆。但是他朝我笑了。

我走到他跟前,坐下,坐得离他很近。

我的右手插在口袋里,抓紧那把水果刀。

“大记者,听说你最近改了行,也开始做催眠治疗了?”他笑着问。

“没有。我还在报社工作,只是业余时间偶尔做做。”

“现在,咱们算是半个同行了。”

“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谦虚地说。

“你客气了。”他也谦虚地说。

突然,我问他:“哎,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句话,我打了个冷战。

“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他笑着问。

我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滑稽,就尴尬地笑了笑。

“今天的天气真好。”我说。

他看看窗外,点了点头:“不过,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暴雨。”

“我真忘了你叫什么了。”我说。

这时候他笑得有点勉强了,说:“我姓佘啊。”

听到“佘”字,我感到口袋里的水果刀似乎跳了一下。

“哦,对了,你姓佘……”

“想起来了吗?”

“我还是没想起你的名字。”

“后面的字是习。”

听到“习”字,那把水果刀又跳了一下。命令藏在暗语中,要我大开杀戒,为民除害。这命令已经下达了三分之二……

“你的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佘习宙警觉起来。

我把手从里面的口袋里抽出来,说:“没什么。”

他在我的西服上瞄来瞄去,似乎更怀疑了。

我盯着他,问:“你的名字好像是三个字吧?最后一个字是什么?”

我的刀子要掏出来了!

他突然放松了警惕,又恢复了常见的那种笑,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名片:“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真把我的名字忘了。没关系,我给你一张名片吧。”

邪恶将继续蔓延,他的笑将继续蔓延……

我举着那张名片,虚心地问道:“你名字最后这个字念什么?”

他好像意识到我不怀好意了,也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一个大记者,这个字不认识?你跟我开玩笑!”

一个工作人员像幽灵一样在门口闪了一下,就不见了。

“我真不认识。”我说。

“那你认识拼音吗?”

“认识。”

他在纸上随手写了个拼音,递给我。

我急躁起来。

我要杀人了!但是,口头命令还没有下达!

“你能不能说出来?”我急不可待了。

他的脸阴沉下来,说:“周德东,你今天有问题!”

我感到很迷茫:“没有啊。”

他咄咄逼人地盯着我说:“我怀疑你的大脑被人控制着!”

听了这句话,我感到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我是一个掌握催眠术的人,身上有一些反暗示能力,经佘习宙一戳穿,控制我的那种黑暗力量大部分就失了效。

“不会吧,没有人给我催眠。”

“在你不知不觉中。”

停了停,他又说:“我还怀疑,你的大脑被人设置了一个指令,这个指令跟我的名字有关。”

我一下变得六神无主了,说:“佘老师,今天,除了我给一个女孩做过催眠术,没有接近过任何人啊。”

他笑了笑,这次,他笑得很学究:“刻录在记忆上的事,都是显露在表面的一些孤立的片断。”

我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有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在大街上朝我喷了一股烟雾……我一定是中了摄魂散!”

他摇摇头:“这世上还没有一种药物,可以控制人的意识。所谓摄魂散,那是谣言。”

“那她朝我喷的是什么?致幻药物?”

“致幻药物也不可能一闻就产生效应。”

“神经毒气?”

“神经毒气没有人搞得到。”

我迷路了。

佘习宙说:“现在我给你做一次深度催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深层的谜底。”

“好吧……”我说。

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说:“你躺下。”

我顺从地躺下了,同时我的手又插进了西服口袋,抓住了那把水果刀。

他顺着我的手,轻轻摸进口袋,惊了一下:“你拿刀子干什么?”

“自卫。”

“你把它扔到地上。”

“不。”

我一边说一边把水果刀抓得更紧了。此时,我还有十分之一的生命忠于那个黑暗的力量。

“那……好吧。”佘习宙不再坚持。

他返身,拿起一个针管,走向我。

“你干什么?”我戒备地问。

“我给你的静脉注射点阿米妥纳,帮助你进入蒙状态。现在,你有了很强的反心理控制素质,必须需要药物辅助。”

注射了药物之后,我发现我的呼吸越来越深。

他把窗帘轻轻拉上,打开一个光线暗淡的灯,房间里一下变得诡异起来。这时他举起一支笔,就是刚才写拼音的那支笔,舒缓地说:“现在,你放松,眼睛凝视这个笔尖……”

接下来,他慢慢转动那支笔,低低地嘀咕起来……

我渐渐沉入一片黑暗中。不过,我一直没有放松水果刀。

“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

“是谁的声音让你来找我的?”

“申玉君。”

“谁是申玉君?”

“他们介绍的一个女孩,接受我催眠的人。”

“她让你来干什么?”

“她让我来消灭邪恶。”

“谁是邪恶?”

“佘习宙。”

“佘习宙不邪恶,命令你的人才邪恶,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你把刀子扔到地上吧。”

我就不再自卫,木木地把水果刀扔了……

佘习宙用父亲一样的声音把我唤醒之后,我感到全身通泰,十分愉悦。他很沉重地说:“现在,发生了一个可怕的事。”

“什么事?”

“有人利用催眠谋杀。”

“谁要谋杀谁?”

“申玉君要杀我。”

“她怎么杀?”

“通过你。”

我吓了一跳:“……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

“那她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

“这个女孩神经兮兮的,她是不是已经疯了?”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把你催眠?”

“那倒是……”

“这样吧,你把她约来,我见见她。”

“……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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