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侯沧海商路笔记杨冰孙艺珍结局 > 第八十四章 杨尾巴

第八十四章 杨尾巴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上班不久,侯沧海拿到了江阳区法院出庭通知。他因为见义勇为的行为成为被告,此案在国庆后开庭。得知此消息后,他郁闷了半个小时,随即骂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骂完之后,他便将此事丢在脑后。

吴小璐一直关心此案。她得知消息后立刻拨打了侯沧海办公室电话,聊了好一阵子。虽然侯沧海反复劝解,她仍然觉得此事因自己而起,难以心安。

在区委政法委的工作波澜不惊,唯独让侯沧海觉得有压力的是给蒋书记写发言稿。以前是由政法委办公室写讲话稿,如今侯沧海迅速成为政法委第一笔杆子,所以原本属于办公室的工作不知不觉转移到了侯沧海身上。由于要给蒋书记写稿,有些原本不是综治办的会议,蒋书记也带着侯沧海参加。这样一来,留给侯沧海的机动时间明显减少,几乎不能在上班时间离开政法委办公室。

政府机构是一个车轮,每个干部只是一颗螺丝钉。而作为一颗螺丝钉,根本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侯沧海在不知不觉中又进入另一个“场”中,随着巨大惯性行动。

下班来到一食堂,恰好是晚高峰时间。侯沧海站在大厅,望着前窗,思考如何才能解决杜高武的问题。杜高武是杜玉荣亲戚,如果把杜高武辞退了,郭加林和杜玉荣的面子很不好看。但是,现在学生们的选择已经证明了杜高武的馒头包子确实不行。他不能再做馒头包子,必须得有所调整。

澡堂杨尾巴找了过来,脸色不佳,道:“侯老板,新送的煤炭要不得,烧起没劲,还要起团。”

以前的煤炭是杨尾巴叫人送来的,如今的煤炭是金正堂关系户送来的。煤炭送来时,还附有煤炭的检测材料,确保适合锅炉使用。

“杨师傅,这是什么原因?”侯沧海以前没有接触过锅炉,这一次因为做伙食团才接触大型锅炉。走进锅炉房时,他有一种走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的感觉,总觉得大炉膛里蕴藏着无穷力量,能量随时有可能撑破炉膛。所以,他并不喜欢走进这个庞然大物。

杨尾巴以前在国有企业烧锅炉,有着国有企业技术员的劲头,不停摇头,道:“煤不行。侯老板,我给你打了招呼的,如果继续用这个煤炭,出了问题我不负责。”

侯沧海不喜欢杨尾巴的态度,又不愿意轻易得罪掌握技术的人,道:“先观察两天,如果确实不能用,我们再说。”

“那就观察吧,不要怪我没有打招呼。”说完,杨尾巴又弯着腰,背着手,回到自己的地盘——锅炉房。与一般锅炉工灰尘满面的形象不一样,杨尾巴衣着整洁,只要下班,就换上白色短袖。偶尔与厨师、服务员们在一起吃饭,说话喝酒都有些矜持。

这是国有老厂工人才有的神态,侯沧海很熟悉。但是,熟悉并不一定意味着合作愉快。如何管理锅炉房是摆在侯沧海面前的又一个课题。侯沧海完全不懂锅炉房,手里又没有持有锅炉工上岗证的后备人选。据他直觉,杨尾巴今天反映的问题与煤炭无关,与钱有关。因为使用了金正堂关系户煤炭,这有可能让杨尾巴少了一项收入来源。

被杨尾巴威胁以后,侯沧海心情不爽,搬了张椅子坐在洗澡堂对面,看着两个小女孩收取洗澡费。

澡堂票五毛,价格不高,很多女生洗澡出来时,脸颊红通通的,还提着一包洗过的衣服。

看到多起这种情况后,侯沧海开始心疼水费。如今江阳区一吨水两元钱,女生们连洗澡带洗衣服只要五毛钱。看到这个现象以后,他开始怀疑金正堂 “洗澡堂肯定赚钱”的说法。

经过一个多小时忙碌,前窗终于空闲下来。熊小梅提着钱箱来到小餐厅。小餐厅的那一桌客人已经离开了,留下了满桌残汤剩菜。

侯沧海道:“如果小餐厅生意好了,我们还得另外找一个数钱的地方。”

熊小梅对于数钱兴致不是太高,道:“今天要来钱的供货商不少,我在下午做了个表,工资表我也做了出来,再加上承包费,要支付的钱很多,我不清楚是赚了还是亏了。”

每天营业额稳定在三千五百元左右,一月有十万营业额,侯沧海凭直觉认为无论如何也不会亏,他想了想,道:“你减去库存没有?”

熊小梅道:“天天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盘库,食堂又不是什么大企业,一个季度盘一次就行了。”

侯沧海接过熊小梅递过来的应该付款项目表:

第一大项是承包费:两万元(一食堂和澡堂);

第二大项是工资:红案是郭加林、陈东、小林。白案是杜高武、王驼背,墩子金勇。大堂经理杜玉荣、煮饭工李大壮、采购段金义。服务员胡一红、姜大军、吴苏俪、杨小玲。锅炉工杨尾巴和徒弟小杨,司机老吴,要发钱的足有十六人;

第三大项是水、电、气、煤炭;

第四大项是米、面、油、肉末、猪肉等;

十万营业额减去当天的菜钱、杂支,再减去按月支付的钱,这才是利润。侯沧海看罢此表,同样不知道能否获利。第一天拿到营业额,觉得每天收入很多,实际上是一种没有做过生意的幻觉。

在侯沧海计划中,如果第一个月生意不错,可以还一点钱给小舅舅。看过了这张支付列表,明白伙食团确实大进大出,支付掉所有项目后到底能剩多少,还真说不清楚。

这个答案在国庆节前一天获得了答案,从8月29日到9月30日,一共33天,总收入13.2万元,总支出10.9万元,剩下2.3万元现金。有了这个数据后,侯沧海和熊小梅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熊小梅分析道:“库房里还有些存货,盘点存货,再加上前期投入,就可以算出我们大约什么时间能收回成本。”

侯沧海见女友心情还算平和,道:“只要每月都有收入,那么现金就会增加,以后逐步考虑还钱,首先要还小舅舅的钱。”

“这个月暂时不用还,等下个月开始还吧。”熊小梅从辞职出来苦心经营了一年多,手里好不容易有点钱了,还没有捂热就立刻要还出去,总觉得很舍不得。可是确实没有借钱不还的理由,她就想拖一个月,享受掌握大笔现金的良好感觉。

侯沧海抱着女友,狠狠地亲了一口,道:“我老婆太好了,谢谢你!”

熊小梅幽幽地道:“侯子,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吗?”

从国庆开始,锅炉房师傅杨尾巴经常反映新送来的煤炭不好使用。

侯沧海对此很恼火。恼火的原因是他无法判断杨尾巴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是真话,杨尾巴多次反映,自己没有行动,出了事故,难逃责任。如果是假话,自己有所行动,则被他牵着鼻子在走,对澡堂的领导权丧失殆尽。

他通过大舅和母亲的关系,想找一个有上岗证的锅炉工来瞧个究竟。全市使用大锅炉的单位很少,锅炉工不多,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

另外,从经济效益上来看,金正堂应该没有讲清楚锅炉房的实际情况。

九月三十日,侯沧海和熊小梅对一食堂进行整体盘点,但是未严格将一食堂、小餐厅和澡堂进行细分,算的是收支总账。

杨尾巴数次来找,侯沧海这才将所有票据翻出来,分类整理。核算了洗澡堂收支以后,侯沧海惊讶地发现澡堂居然处于亏损状态:33天的时间里,平均每天收入六百一十七元;承包费、工资和煤炭三大块加起来每天支出接近七百五十四块,每天要亏一百三十七块,也就是33天亏进去四千五百二十一元。

听到这个结论,熊小梅格外惊讶,道:“如果没有澡堂,我们就能赚更多?”

侯沧海继续道:“还要额外搭上收水票的两个人工,如果这两个服务员不耗在澡堂上,可以利用起来做其他事情。现在,杨尾巴还三番五次来说不想用金正堂介绍的煤炭。”

熊小梅知道丈夫很讨厌杨尾巴,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侯沧海道:“我再忍一个月,到了十一月,仍然是这种情况,我们就要想办法将澡堂还给学校。”

熊小梅道:“我们签了合同,如果他们不接受,怎么办?毕竟总体上赚了钱。”

“你能不能忍受澡堂每个月的亏损?反正我不能。凭着对人性的了解,杨尾巴肯定会让我们的成本增加,下个月注定亏得更多。” 侯沧海说到这里,出了个主意,道:“我是政法委的,给金正堂送红包不妥当,他未必敢收。你单独去找金正堂,以国庆节的名义送一个红包。到了十一月,如果继续亏损,那就要坚决不要澡堂。”

熊小梅道:“不承包澡堂的理由?”

侯沧海道:“到时我们肯定能找到理由。金正堂到电科院是退休后发挥余热,目的就是赚外快。只要他收了大红包,肯定会为我们说话。”

商量完对策以后,熊小梅在国庆节后为金正堂包了一个红包,红包里有二千块块钱。金正堂略有推辞,笑纳了这个红包。

侯沧海将一部分注意力转向澡堂。

十月四日,送煤炭大车开进了一食堂。侯沧海将送煤师傅请进了小餐厅,泡了茶水,点了烟,开始闲聊。

如今买货的是大爷,卖货的是孙子,送煤师傅已经很少受到这种礼遇了,话匣子打开,拿着以前的进货单子,道:“侯老板,这两个地方煤炭差不多,都在巴岳山上,位置只差几百米,我熟悉。”

侯沧海追问道:“新运来的煤炭是不是适合烧锅炉,目前杨尾巴说你的煤烧起来起团,用得也快。”

师傅道:“低硫、低灰、高热量的煤炭都可以烧锅炉,我们家的煤炭和以前那家差不多,绝对合适。侯总,现在就是你那个杨尾巴再使坏。以前送煤炭的肯定和他有关系,给了钱的。现在换了供货商,少了收入,杨尾巴肯定不高兴。

“那为什么现在费煤,还起团?”

“杨尾巴调一下锅炉参数,自然就不好烧了,费煤又伤炉子。”

送煤师傅每次给锅炉送煤炭,都会看杨尾巴脸色,积累了一肚皮的怨气,今天老板问起,趁机就下了眼药。

与送煤师傅交流之后,侯沧海明白了大部分真相,对杨尾巴这种老油条便没有了好印象。

一个星期不到,当杨尾巴再次提及煤炭用完以及煤炭不好烧时,侯沧海提着一把手锤来到煤渣处,用力敲开,只见煤炭外面烧成灰色,里面还是黑色煤炭。侯沧海道:“这些煤炭根本没有烧透。”

杨尾巴眼神略有一两秒的不自然,随即就理直气壮地道:“侯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烧透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煤炭不行。”

侯沧海道:“都是巴岳山的煤炭,前后两个煤矿又没有隔多远,还有化验单,我就不晓得是煤炭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侯沧海长期在机关工作,说话很委婉,是“响鼓不用重锤,明人不用指点”的说话方式。在伙食团这一段时间,他发现与工人们打交道不能用暗示,必须得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否则是隔鞋搔痒,不起任何作用。

杨尾巴听到这句话,觉得受到了侮辱,愤愤然地道:“我是好心给侯总提意见,你把好心当成炉狗肺,看来好人真的当不得。”

侯沧海暂时不想完全撕破脸,缓和了语气,道:“我们把锅炉交给杨师傅,还是希望你管理好。”

杨尾巴以前觉得这一对小夫妻和善,又压根不懂锅炉,便从内心深处有些瞧不起。他在国企工作很多年,老技工欺负领导的事情屡见不鲜,因此他也带出了习惯性思维,下意识将侯沧海和熊小梅当成国企混日子的小领导。

今天与侯沧海谈话以后,想起这一把年龄还被小年轻训话,一股气就鼓在胸中。他在锅炉房里转了一圈后,再次调整锅炉参数,严重降低锅炉效率。这样调整后,原来一车煤可以用半个月,现在就只能用十天。

从道理上来说,侯沧海、熊小梅和杨尾巴都出自于老式大型国有企业,大家都有一套近似的话语体系,应该能够沟通。而事实恰恰相反,一食堂第一场大矛盾就爆发于侯沧海和杨尾巴之间。

当九天时间就将原本计划用半个月的煤炭用完之后,侯沧海找到了杨尾巴。

侯沧海道:“杨师傅,我查了上个月煤炭的进货单,还有十天才到十一月,煤炭量已经超过十月用量。你倒出来的炉灰,稍稍敲一敲伙食团都能用。你说说,这是什么原因?”

杨尾巴刚刚剃了胡须,穿了一件长袖t恤,打扮得很是精神。他用一种抗拒的神情来对待侯沧海,道:“煤炭进孬了,烧出来就是这个样子。”

侯沧海将两个煤矿检验单拿了出来,道:“你不要再用这一套说辞了。我去看过两家煤矿,相隔不到一公里,在一条矿脉上,而且化验单上的数据根本没有差异。杨师傅,你是我请来工作的,得为我负责。现在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

他阴沉着脸,加重了语气,道:“你给我一句实在话,到底能不能做好?能做好就继续做,不能做了,马上离开。”

(第八十四章)

目录
暗夜咏叹「古惑仔雷耀扬同人文」我到底是谁?重生嫡女不好惹只有你,是我的专属一枝红杏出墙来满村春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