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猛鬼
“哧-——”
握住的刀叉，在盘中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而后，蔡昱颖停下手中的动作，默默收回手，低着头，呐呐没出声。
但是，早已经红透的耳朵尖，还是暴露出她的羞臊情绪。
她只要一想到两人刚刚发生过的事情，根本没办法专心吃这顿饭。
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去看邱刚敖。
不是害怕，就是臊地。
反观对面的邱刚敖，神色如常，只是微微抿起的嘴角，泄露出他的好心情。
看了眼对面一直不敢瞧他的蔡昱颖，勾起嘴角，心情甚好。
起身，把自己切好的一盘牛排放到蔡昱颖面前。
而后，又端过那盘只切了一刀的牛排，坐回位置。
蔡昱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面前摆了一盘切好的牛排。
紧接着，又听见男人的声音响起。
“快吃吧。”
语调微微上扬，和平时和不一样的语气，尾音中难以掩饰地愉悦。
蔡昱颖只能再次拿起刀叉，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谢。
顶着自己给自己创造的压力，没滋没味地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家。
在夜色下，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灯火璀璨，繁华大道。
出餐厅，两人兴致很好地，重走了一遍小时候的路。尽管它已经大变样了，显得熟悉又陌生。
但还是能依稀从一些细枝末节间，穿过岁月，看到小时候的模样，亲切又让人怀念。
“你看，我们小时候经常在那里吃车仔面。”
“没想到这间店一直在这里啊，我之前几次来，都没看见。”
蔡昱颖站在一家香港老式装修的小店前，是很常见的那种繁体字招牌，店面不大，摆着几张桌子，墙上贴着一块大大的黄底板菜单。
门口放着一口大大的锅，白色的烟雾翻滚之间，穿着黄色围裙的胖老板用一双长长地筷子，熟练又迅速地捞着面条。
店里座无虚席，门庭若市，生意很好。
邱刚敖慢她一步，走过来，和人并肩而立，看着街对面的小店。
“这家店一直在，上次你在医院吃的，也是这家。”
也不怪蔡昱颖没发现这家店，店面本来也不大。加上之前蔡昱颖来，一心只想找邱刚敖，哪里会关注这些。
之后再来的那几次，抱着怀念与悲伤的心绪，每次来都呆不久。
以至于，每次都在错过。
邱刚敖见她一直盯着小店看，以为是想进去坐坐。
“要不要，进去吃点东西？”
蔡昱颖收回目光，摇摇头，看着身旁的邱刚敖，笑了笑。
“走吧。”
转身之际，她悄悄把手塞进男人干燥温暖的手掌之间，轻轻握住。
身后的人，低头看了眼牵住的那只手，白皙细腻，手指纤细。
嘴角露出清浅地笑意，被女人的力道轻轻一带，他就自觉乖乖跟着走了。
蔡昱颖感受到他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交握的姿势，变成了十指相扣。
她没说话，只有从脸颊拂过的夜风，瞧见了她的欢喜。
她拉着他的手，漫步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又好像穿过时间的禁锢，回到了小时候的哪一天。
冥冥之中，轨迹好像重合了。
“喂，大嘴英！”
“站住，不要跑啊！”
在一个街头拐角，突然冒出一道压下繁华喧嚷的女声。
紧接着，一个穿着咖啡色上衣的男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步伐飞快。
他手中拎着一袋东西，边跑边撒，好像是光碟。
饶是如此，他也没顾得回头去捡，只是不停张望着身后，神色惶惶。
“要死了，阴魂不散的三ba，老子都卖dao版也不放过我了。”
下一秒，一个背着斜挎包，穿着咖色外套，牛仔裤，长相漂亮的女人从拐角追出来，边跑边喊。
“大嘴英，站住！”
显然，之前地那几声，也是她喊的。
这两人，一个拼命地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穷追不舍。
一路撞了不少的路人，后面的人远远看见，大家都开始自觉让路，纷纷避让。
那个跑在前面的男人，见后面的尾巴一直没甩掉，心情逐渐暴躁和慌乱。
一边跑，一边开始顺手扒拉路边的人，凶悍地吼道。
“让开，让开！”
“不想死的就给老子让开！”
很快，男人就跑到了邱刚敖两人所站的地方。
眼看着莽撞的男人，就快把蔡昱颖撞到了。旁边的邱刚敖反应迅速，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往身后一侧，借着转身的半圈，利落出腿，动作又疾又快！
一个完美地侧踢，把原本要从旁边跑过的男人，踢飞了近两米远。
蔡昱颖还没从变故中缓过神，就已经听见耳旁，有道在痛嚎的声音。
“哎哟——”
邱刚敖低下头，和她平视，问道。
“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啊，被踢的是我啊——”
躺在地上，捂住腰，痛得面容扭曲的男人，帮她回答了这句话。
见蔡昱颖摇头，邱刚敖才让她站在原地。
自己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目光落在他口袋里掉出来的光碟上，冷肃地眉毛轻轻一挑。
“盗版光碟？”
“是啊，怎么，关你什么事啊臭小子！”
男人捂住自己的腰坐起来，痛得龇牙咧嘴。刚刚那一脚，快把他的肾踢没了。
于是，他黑着脸，本就凶恶的面容更加狰狞。
“臭小子，给爷爷道歉，听见没有，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大嘴英！”
之前追他的那个女人已经跑过来了，见人倒在地上，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副银色限定潮款手铐。
‘咔哒’一声，佩戴完毕。
叫大嘴英的男人，刚刚的嚣张气焰瞬间垮掉，苦哈哈地看向铐他的女人。
“madam,不是吧，我卖个盗版光碟糊口，你也要抓我啊。”
女人叫做邢晶晶，闻言，直接把手铐的另一边铐在自己手上。
“我告诉你大嘴英，你别想再干坏事啊。”
说完，她没理大嘴英。
站起身，看向邱刚敖，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大咧咧地招呼道。
“谢谢了先生，香港市民做好事，回头给你发锦旗啊。”
见人刚刚拿出手铐，邱刚敖也知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同行。
只是，不知道是哪区警厅的，办事这么鲁莽，居然就这么在大街上抓人。
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点了下头，转身欲走。
下一秒，一个气喘吁吁，跑得满脸涨红的男人，拖着虚浮的步子，终于走到邢晶晶身边。
搭上她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道。
“晶晶，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们在约会嘛，你干什么突然来追大嘴英啊？”
这道熟悉的声音，让邱刚敖停下脚步，转过头。
邢晶晶晃了晃手上的银色手铐，手铐另一头的大嘴英，还坐在地上半死不活。
她得意地笑着，笑容分外耀眼。
“喂，不是啊。”
“大嘴英啊，他干了多少坏事啊，我看见他怎么能不抓呢。”
“本来我差点没追上的，幸好有这位先生啊，一脚把大嘴英踢倒了。”
顺着邢晶晶的话，那个男人转过头，就看见不远处的邱刚敖。
随即，瞪大眼睛，惊讶道。
“邱sir!”
邢晶晶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不解道。
“你们认识啊？”
那个男人低声给邢晶晶解释道。
“这是东九龙重案组的邱刚敖，邱sir啊”
“很厉害的。”
说完，男人走上前，站到邱刚敖面前，笑着寒暄道。
“邱sir，大忙人，怎么有机会出现在这里啊？”
见状，邱刚敖微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于sir”
于子朗，西九龙区特别凶案调查分部的人。明面上是一个被流放的地方，但面前的男人，还真查清了不少大案，是个厉害人物。
也因此，邱刚敖才记得他。
“阿敖。”
轻轻柔柔地声音，从身侧响起，蔡昱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她刚刚一直原地等邱刚敖，看见那个被踹倒的男人，被后面来的女人用手铐铐住，知道肯定是警察在做事。
但之后又来了一个男人，和邱刚敖开始说起了话，蔡昱颖有点担心，就走过来了。
女人娇小的身躯站在邱刚敖身后，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被铐住在地的大嘴英。
注意到地上凌乱一地的光盘，想要俯身看清楚。
“这是什么？”
蔡昱颖正要低身去看地上的那些光盘，下一刻，眼睛被人蒙住，一片黑暗。
瞥见她的动作，邱刚敖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伸出手，覆上那一双清亮的眼睛，声音沉和道。
“别看，脏东西。”
大嘴英的盗版光碟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碟面上暴露的身体画面，就很能说明问题。
邱刚敖下意识不想她看到这些。
此刻，他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胳膊环绕过女人的纤细脖颈，像是把人半抱在怀里。
而被捂住眼睛的蔡昱颖，也没恼，长长的眼睫在他的手心扑闪，轻轻地，有点痒。
软和地应了一声，“好。”
乖乖地，什么也没问。
邱刚敖怀疑，就算是他现在杀了人。
但，如果是他说没有的话，蔡昱颖都一定会信。
她总是这样，有点傻。
但就是这么傻的小傻子，才能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啊。
于子朗还在面前，他身后还有邢晶晶，和被铐住的大嘴英。
外人面前，邱刚敖也不能一直蒙着她的眼睛，尽管旁人已经看穿了两人的暧昧关系。
于子朗促狭地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瞟。
覆在眼上的手掌移开，蔡昱颖也没想再去看地上的光盘。
耳旁，听到邱刚敖和她介绍对面的人。
“这是西九龙的于警官。”
蔡昱颖点点头，露出温和的微笑。
“于警官。”
接着，邱刚敖又向对面的于子朗介绍道。
“这是我女朋友，蔡昱颖。”
于子朗打量地眼神，在两人之间不停来回转，最后露出了然的笑容。
“哦，我说呢，邱sir这个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的大忙人。今天，居然让我在街上碰到了。”
“原来，是为了陪女朋友啊。”
于子朗情商不低，两句话，惹得蔡昱颖露出有点羞怯的笑，就连向来冷峻的邱刚敖，也难得看见他在外人面前露出笑意。
见此，于子朗在心里直感叹，看来不是这位邱sir之前太冷厉，而是面对的对象不同啊。
“后面的madam,是我的女朋友，邢晶晶。”
于子朗点到为止的调侃。接着，指了指后面的邢晶晶，向两人介绍。
两人也点头，向人打了个招呼。
两方见彼此都还有事要忙，而且一个被手铐铐住的大嘴英，已经在大街上引来了不少目光。
于是，几人这才告辞。
和于子朗等人分别后，蔡昱颖挽着邱刚敖的胳膊，偏着脑袋问他。
“刚刚那位邢晶晶警官，是在和于警官约会吗？”
“嗯。”
“你们警察真奇怪。”
蔡昱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耳力不凡的邱刚敖自然听见了，问道。
“怎么了？”
蔡昱颖松开挽着他的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你们警察约会，一个中途跑去抓坏人，一个中途跑去见义勇为。”
说着，她眨巴着大眼睛，盈盈水润，似乎是真地不解。
“警察，都这么心系公务的吗？”
邱刚敖微俯下身，盯着她那双潋滟清明的眼睛。嗓音低低地，夹杂着颗粒感，像是诱哄人地语气。
“是怪我不解风情？”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浅浅地询问之意。
他深邃的眼眸认真盯着一个人，真地很容易让人脸红。
蔡昱颖的脸就红了，粉色慢慢从两颊显现，在他的注视下，声音开始结巴。
“没，没有。”
声音软绵绵地，就像一只小猫儿在心上挠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说好会一直保护她的邱刚敖。在这一刻，居然有点想欺负她。
他倾下头，薄唇贴到她的耳旁，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男人的声音，性感又沙哑。
“那我现在做一点，解风情的事。”
小区的夜晚静谧，隐隐地，能听见草丛里传来不知名的虫鸣。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长，难舍难分。
刚刚才确定关系的小情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尽管只是各回各家的分别，也被恋爱的情愫渲染地像是生离死别。
蔡昱颖拉着男人的手一直没松开，咬了咬粉嫩的唇瓣，不知道该如何结束眼前的局面。
两个人已经在这里，磨蹭二十多分钟了。
而邱刚敖也没有开口分别的意思，反而，握着手中难得的柔荑，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
深谙的眸底，是不为人知的柔情。
“那，我先上去了？”
知道两人不能一直在这捱下去，终于，还是蔡昱颖开了口。
邱刚敖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
“好。”
说是这么说了，但是谁也没有松手。
蔡昱颖不想松开他的手，邱刚敖更不会主动放开，两人又开始甜蜜地僵持。
在两人站立的不远处，出去疯玩了好几天的欧文，和他的新朋友勾搭着肩膀，说说笑笑地走来。
“hey,man,whatdoyouthinkthatis”
（兄弟，你看那是？）
同伴的金发男孩，也就是威廉william。用拿着汽水罐的手，指着路灯下的两人。
他之前和蔡昱颖一起跳过舞，又见过邱刚敖，自然是认识地。
不过，当初被人“横刀夺爱”的仇，威廉可是一直记得地。
因此，现在有点煽风点火地，开始给欧文添油加醋。
“那好像是你姐姐吧，旁边的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吧。”
说着，又拍拍欧文的肩膀，用艳羡地口吻说道。
“怪不得姐姐管你这么松，原来是有人陪着。”
“真羡慕你兄弟，不像我，回去晚了还要被家里骂。”
欧文目光灼灼地盯着路灯下的两人，仿佛想用眼里射出的激光，把两人分开。
难怪他说最近蔡沛沛没管他那么严了，原来，是去找男朋友了。
好啊，虽然他这段时间很放松，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姐姐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的话。
他可也是会生气的。
男人吃起醋来，也是很恐怖地。
果不其然，还没等旁边的威廉继续拱火，气势汹汹的欧文已经冲过去了。
“蔡沛沛！”
帅气俊朗的大男孩儿一脸火气，直接上去扒拉开两人。
对着还懵逼的蔡昱颖，一顿噼里啪啦地数落。
“好啊，我是说你这段时间怎么不管我了呢。”
“原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男的！”
欧文悲愤地指着旁边的邱刚敖，一副被出轨背叛了的模样。
后者，轻轻用手指，推开愤怒少年指着他的手，神情淡漠。
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的欧文，继续苦大仇深道。
“我告诉你蔡沛沛，只要有我在！”
“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别想踏进我们家的门！”
后面走来的威廉，本来还想拉架，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有点像什么呢？
哦，这一幕，多么像老公出轨，原配回来把两人当场捉jian的画面啊。
啧啧啧，威廉虽然是个外国人。但在香港待久了，狗血剧也看了不少啊。
“不是，kevin你听我说。”
面对眼前怒气冲冲的欧文，蔡昱颖有点无措，莫名心虚。
“我不听你解释！”
欧文靓仔才不听狡辩，直接抓起蔡昱颖的手腕，把人往楼里带。
“跟我回家！”
蔡昱颖被拉了一个趔趄，奈何大小伙子的力气实在是大，她也只能被人拽着走。
眼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拽走，蔡昱颖也只用凄凄切切的眼神回头看他，安慰他似的保证道。
“阿敖，我回去和你打电话。”
邱刚敖还没回答呢，拽着人的欧文，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又传来了。
明明是个在国外长大的纯正外国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话，数落着自己的姐姐。
“蔡沛沛！”
“你看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姐弟俩拉拉扯扯的进了楼，欧文啰里啰嗦地声音，依旧能听个模糊。
邱刚敖也没生气自己小舅子的棒打鸳鸯。
他知道，蔡昱颖小时候过得很苦，几乎没有享受过亲情。
现如今，有这么一个弟弟能在耳边念叨她，蔡昱颖该是很开心的。
只是可惜了，邱刚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的柔软依稀还能感受到。
下次，还是得把小舅子支远一些。
看见蔡昱颖住的楼层窗户亮了灯，邱刚敖转身欲走，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自然是跑来看热闹，还没来得及走的威廉。
目光落在男孩的金发上，邱刚敖觉得有点晃眼。
“嘿嘿嘿。”
见男人不友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人精一样的威廉，笑了笑，伸手打了个招呼。
脚下抹油，就要开溜。
“兄弟再见。”
背影仓惶，显出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邱刚敖心下了然威廉对蔡昱颖的喜欢，但男人骨子里的恣意张扬，自然没把小孩儿的这点心思，当做一回事。
只是觉得好笑，难道自己今日，也做了一回西门庆不成？
邱刚敖和蔡昱颖确定了恋爱关系，这件大好事，本来值得重案组一群人好好调侃一番。
但是，茶果岭的案子不断升级发酵。
让邱刚敖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和众人分享这个消息。
“邦主，我先带他们去南亚村看看。”
整装之后，邱刚敖一组人和张崇邦告别。
今日，他要先行带人去南亚村里面探探底细。
张崇邦则留在厅里，随时关注和猛鬼联系的上下家情况，不能离开。
西九龙的重案组，也已经顺着猛鬼的暗线，摸索查去了国外，正在潜伏，勘察情况。
两区之间的联合行动，分为了好几队，各自做事。
只为挖出这一条深埋地下的毒网，等待时机，一网打尽！
张崇邦此刻不能离开，只能帮邱刚敖几个人，检查身上的装备是否齐全，关心道。
“小心。”
两个字，加上拍肩膀的举动，已经是男人之间最大的关心。
邱刚敖点点头，“放心。”
说完，招呼身后同样一副武装的爆珠阿华几人。
“走吧。”
车上，标哥开始说着这场行动的计划。
“我们这次是假扮越南仔，去南亚村，和猛鬼交易。”
“那里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做事一定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身份。”
“这次的主要任务，就是摸清南亚村里面的情况。有多少木仓支，多少同伙。其余的事，一贯不多管，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
后座上的几个人，纷纷点头，神情肃穆。
邱刚敖坐在副驾驶，熟练地把手木仓的弹药卸载干净，放在腰间。
“把木仓放在明显的地方。”
“进村后会收，带把匕首就行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交易，手木仓这些自然没法带进去。
只带把匕首，万一出事，匕首近战更有优势。可以先解决身边的人，再抢别人的木仓。
“是。”
阿华几个人照做，纷纷把手木仓的弹药卸载，只留一把空木仓在腰间。
这次的行动隐秘，邱刚敖也没和蔡昱颖说自己干什么去了，只说有个案子可能要离开几天。
蔡昱颖聪明，知道邱刚敖此行不安全，但也没阻止他，只让他注意安全。
她知道邱刚敖现在的愿望，是能够抓完所有的坏人，天下太平。
所以，蔡昱颖不会阻止他。
想到这里，邱刚敖嘴角浮现星点笑意。
自两人确定关系之后，到现在，还没再见一面。
等这次的案子结束，他一定好好休息几天，天天和她在一起。
车辆快行驶到南亚村地界了，邱刚敖冷声道。
“戴面具。”
一声令下，车上的所有人，纷纷拿出一个黑色的恐怖面具带上，气质陡生邪气，仿佛真地是一群目无法纪的亡命之徒。
清冷的月光下，诡秘地夜色之中，暗处隐藏着许多看不见的危险。
车子又行驶了十多分钟，周围的街景越来越乱，昏黄色的路灯，路边酗酒打架的声音接连不断。黄皮肤和黑皮肤的人混杂在一起，个个眼神不善，目露凶意。
这便是，混乱的南亚村地界了。
不远处，正前方出现一群手中拿棍，拿刀的人。
领头地是个黑皮肤的男人，异国面孔。见黑色的汽车缓缓驶近，他扔下嘴边的香烟，掉在地上，用脚蹍了蹍。
走上前，斜着眼，打量地目光，上下扫视戴着面具的一群人。
嘴角露出嘲意，还是虚与委蛇道。
“劳驾，搜个身。”
腔调有点奇怪，听得出是不熟悉的国语。
闻言，邱刚敖一行人没说话，装作顺从地放下手中的黑箱子，让男人手下的小弟搜身。
几个人腰间的木仓都被拿走。
见此，黑皮肤的男人又扯出一个虚伪的笑。
“猛鬼在里面等你们。”
戴着面具的一行人没说话，冷漠地神色，尽数被隐藏在面具之下。
跟着男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村落中穿梭，去见那个传说中叫猛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