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斩断
信念！
这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拥有，帮助每一个人完成不可能完成之事的力量。
而信念，是唐无二的剑道，也是传说中无上剑道的雏形剑道，其中蕴含的力量从古至今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找到无上剑道入门的钥匙。
也就是说，这是仅属于唐无二一人的剑道。
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不掺杂任何的其他因素，源自于他的内心，发自于他的身体之中，属于他的剑道。
即使是面对不可抵挡的法则之剑，他也相信着自己的剑，这就是信念！
卫凌云看着唐无二身上的战意不屑道：“唐无二，没有了那只恶魔，你以为凭你那可笑的勇气，可笑的信念就能抵挡住我的法则之剑？”
一柄法则之剑被他握在手中：“好好的给我看着，只要深处这太虚神域之中，你就要受到法则的制约，你不是恶魔，你没有能力反抗法则的力量！”
如此说着，卫凌云手中的法则之剑直接挥出——左手！
目标是左手，这一剑的目标是唐无二的左手，卫凌云便是要让唐无二知道，他的战意，他的信念不过是个笑话，他要慢慢的折磨唐无二，将这个夺走它一切的人折磨致死。
“小二！”
看着这极度缓慢的一剑，艾琳不安的叫出了声音，甚至想要代替唐无二抵挡住这一剑，不过却被唐无二的话拦住了。
“相信我。”
一如往常，唐无二如此说出了这句话，他朝着艾琳露出微笑道：“请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抵挡住这一剑！”
她知道，唐无二一旦下定决心就一定不会更改心中的意愿。
因此，艾琳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静静看着朝着唐无二冲来的法则之剑，他真的能够抵挡住这一剑吗？
结果在三秒之后揭晓了。
虽然唐无二极力抵挡这一剑，但是终究只是徒劳，法则之剑依然刺中了唐无二的左肩，他的左手丧失战斗力。
法则是不可逆的！
只要身处太虚神域之中，只要你的身体别太虚神域数据化过，你便永远不可能摆脱太虚神域的束缚，这一点也同样的恒定的。
而这无数个岁月以来，整个太虚神域但凡惊才绝艳之辈无不是苦苦追求者摆脱法则束缚的方法，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英雄试炼，他们企图在英雄试炼之中找到摆脱法则束缚的办法。
因为，传说英雄试炼之中的职业都是被太虚神域所不容。
与其说不容，不如说是被太虚神域所恐惧，但是进入英雄试炼的惊才绝艳之辈却完全全部死在其中，没有一个人出来，没有一个人找到摆脱法则束缚的办法。
即使你能够站在九十九层上与最终boss一战，最后法则的束缚依然会让你一败涂地。
剑神法神之辈并非到达九十余层就不可能再度晋升，那不过是法则的约束力到了而已，法则让他们不可能继续前进。
与他们不同的是，唐无二闯过了英雄试炼。
但是，问题确是，他的职业被无命的归元一剑给重置了，在丧失了这一职业之后，他同样没有了抵挡住法则的力量，成为了在法则之下任人宰割的存在。
那么除了英雄试炼难道就没有对抗法则的力量吗？
这断然是有的，如力量强大到连太虚神域都无可奈何的上位大魔王若若，如能够操纵时间，将自己的身体还原到受伤之前的无命。
但是，即使强如无命这种天纵之才也只能做到对抗法则之剑，在法则的强大压迫下保证自己不死而已，却不能够做到将法则直接摧毁。
终究，无命这是利用漏洞，保存自己的生命而已。
反击法则，这是无命办不到的事情，也是法神剑神之流饮恨至今也无法达成的目标，逆天，覆地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感受着肩膀上的疼痛感，唐无二终于明白了迄今为止太虚神域的本质。
那就是，逆天、覆地，不过是在法则允许的范围内，进行的抵抗而已，若是法则不允许，那么即使你拥有着通天的本领，也断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太虚神域想要让每个人心存希望，因此有了剑身法神攻略到九十余层。
看似差之毫厘，却谬以千里，这是太虚神域的规则，神域的系统并非是傻子，恰恰是聪明到了极点的表现。
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的唐无二开始有些怀疑，他的路真的是对的吗？
他真的能够战胜这个拿着法则当武器，甘愿成为法则傀儡的失败者吗？
是的，在唐无二眼里卫凌云就是失败者，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因为成为了法则的奴隶也就意味着你将永远摆脱不了法则的束缚，甚至太虚神域灭亡之日，就是他身死之时。
严格来说，这场战斗根本没有胜利，最终的胜利者，一直都是太虚神域这个恐怖的存在。
甚至于他们的战斗在太虚神域的系统看来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笑话，连看都懒的看一眼，或许这样的战斗他见的太多太多了，多到已经索然无味，多到连一丝波动都不能够引起。
他终究不是若若。
唐无二终于看清楚了这一点。
但是，就因为他不是恶魔就这样放弃吗？
这是绝对不行的，他答应过菲娜要复活她，他答应过若若要获得战斗的胜利，他也答应过妮可要认真的活下去，他作为艾琳的丈夫承载着艾琳的爱意。
如此多的信念集中在他的身上，他真的能够放弃吗？
这是绝对不行的，太虚神域能够操纵人的身体，可是操纵不了人的信念，身体受到信念而驱动，所以只要一念尚存，就能够继续战斗。
信念，是连法则都难以控制的存在。
右手缓缓的提起誓约永恒之剑，唐无二闭上了眼睛，脑中如幻灯片一般闪过和妮可的种种画面，直到定格在妮可化身为誓约永恒之剑的瞬间，他动了。
他居然不再防御，一跃而起朝着凌空而立的卫凌云冲去。
在卫凌云看来，唐无二这是疯了，彻底的疯了，在法则之下，居然不再防御，反而想要进攻？
“唐无二！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含怒一击，一柄法则之剑再次朝着唐无二的方向攻击而去，这一次攻击的目标是唐无二的心脏，他要粉碎他的一切。
当这一剑朝他攻击来，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看到了，妮可！这就是你的信念，我看到了！”
妮可的信念，是以身化盾，守护唐无二的安全，以魂化剑，扫除唐无二的敌人，她当成信念是用自己的一切守护着唐无二的生命！
信念，是连太虚神域都不敢断言掌握的存在。
当信念化身为誓约永恒之剑，这是承载着妮可信念的剑，也必将帮助唐无二扫除一切阻碍，想要唐无二的性命，即使唐无二答应，他手中的剑也绝对不会答应！
咔嚓。
当誓约永恒之剑接触到法则之剑，奇迹终于出现了。
在信念的力量下，法则之剑毫无疑问的被击的粉碎。信念剑道，在一刻再度出现在唐无二的身上，这是属于他的剑道，这是足以和法则相抗衡的剑道！
“这怎么可能！”
卫凌云目瞪口呆的看着唐无二，始终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除了若若之外，他的法则之剑居然被挡下来了，连无命都不能够阻挡的法则之剑，居然被这样挡了下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卫凌云看着继续朝着他冲来的唐无二整个人呆立当场，甚至于连躲避的意识都已经丧失，他在这一刻，慌乱到了极点。
他所依仗的不过是法则之剑而已。
他能够有今天，不过是因为有着这个不败的官方作弊器而已，可是这一刻卫凌云发现自己的作弊器失效了，试问他如何的不恐慌。
扑！
一剑刺入卫凌云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可是巨大的惯性却让他终于从空中坠落，身后的法则之剑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轰！
重重的砸落在地，一口鲜血从卫凌云的口中吐出。
他艰难的站起来看着已经落地的唐无二说道：“可恶！你怎么可能拥有击碎法则之剑的力量，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我不信！”
说着，身后法则之剑再次出现，无数柄法则之剑朝着唐无二攻击而去。
不过，沉浸在信念剑道，以信念之剑参悟无上剑道的唐无二如何会再恐惧几柄没有威力的法则之剑。
不过是随后滑过，几柄信念之剑应声而落。
唐无二朝着卫凌云一步步的靠近：“一个将灵魂出卖给了太虚神域，没有属于自己信念的人怎么可能理解信念的力量！”
剑指卫凌云，唐无二说道：“当信念化身为剑，即使是真正法则降临，也必然有着一战的能力，你的法则之剑，充其量只是冰山一角，一个官方作弊器而已。”
“信念？”
卫凌云状若疯癫：“所谓的信念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如果信念能够办到任何事情，我何至于沦落至此，信念不能帮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神域可以，神域的法则可以！我甘愿成为神域的傀儡，为神域奉献一切！”
这一刻，随着话音落下，卫凌云眼中已经布满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