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桃花朵朵什么意思 > 第五章 曾经沧海1

第五章 曾经沧海1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免贵,叶,叶南。”我怔了怔,此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把我给他起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白幂,在这里等着我们呢!我转身想走,被夏寄和夏菡同时拉住了。

“阿淡,不就是一幅画嘛,至于咱们落得饥寒交迫的下场?给他认个错不就行了?大不了让他将你嫁给那交趾国的漏风王子以偿罪过?”夏菡哆嗦道。

“对了,这么一来,你还赚了呢!只可惜我原本凑合着要到你家求亲的,那欠着的猪肉就当是礼金了。”夏寄道,“只不过想着你那脾气,肯定不给我娶小妾的,正犹豫着呢。现如今这种情形,你跟着交趾国王子肯定比跟着我强啊!”

我被他俩往白幂面前拖,还没到他那儿,旁边娉娉婷婷走来一名妙龄丽人,手里拿了一件大氅,往白幂身上披:“公子,夜里风凉,小心冻着。”

钿晕罗衫,如烟似雾,素手皎洁,如水洗凝脂。

夏寄叹道:“对月把酒时看剑,红袖添香夜读书,人生至乐,不过如此。”

“通常这种时候,对白幂这种特务头子来说,这女人通常要拿把短剑出来,一刀捅了进去……这才适合这月黑风高夜,半夜杀人时。”

“阿淡,你平日里别老买那些鬼狐的恐怖小说看。”夏菡劝道,“搞得周围的人整天处于惊恐之中。”

只见那女子嘤咛一声往白幂的怀里倒了去,月光之下,白刃一现,我喜出望外:“看吧,看吧,我猜得对吧。”

夏菡望了望道:“我发觉你的王爷不愧和你做了兄妹,老做一些大煞风景的事,人家不过想红袖添香,亲近一下王爷,至于让王爷拔剑把人家的发鬟给斩了下来吗?”

夏寄道:“所谓对牛弹琴、牛嚼牡丹,形容的就是王爷这种人啊!”他痛心疾首,“我为什么就遇不到这样的艳遇呢?”

待我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就见刚才还素手皓腕,妆容精致的佳人,半边头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半边脸,整个人在月光之下直哆嗦,像极了恐怖话本子中贞子的造型。

又只见白幂不动声色地将剑插进了银色的剑鞘,重回火堆旁坐下……

连我都替那佳人感觉委屈,这么冷的天,你把人家的发鬟斩了就斩了吧,还不让人到火堆旁烤烤,至于嘛!人家的薄轻纱衣经得住夜晚寒风吗?

那佳人捂着脸飞奔而入,夏寄同情地望着她,恨不能跟随其入。

此时,那记仇的汗血宝马首先发现了我们,忽地一声叫,把我们暴露在了白幂的面前。

我把夏寄和夏菡推在前头,垂着头准备迎接他的雷霆之怒。

我听见了宝剑出鞘之声,剑风声起……

“你们是谁?”

那马也附和了一声。

寂静的夜顿时更为静了,隔了良久,夏寄才小心道:“您不认得我们了?”

在冷冷的月光照射之下,我看得清楚,他用冰石一般的眼神望着我们,腰间的宝剑已然出鞘半截,看来一言不合,他的宝剑又要出鞘。

我摸了摸头上的发髻,我的头发可没有刚刚那位佳人的长,如果被他这么一下子,我的造型就不是贞子,而是尼姑了。我拉了拉夏寄、夏菡,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忙笑道:“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我把他们拉到一边,沉思道:“看来他正在为国家为百姓执行秘密任务,所以不方便和我们这些人相见,依我看,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吧?”

夏菡皱眉道:“我看王爷的样子不是假装的,我听过不少江湖秘事……你说说,他是不是中了毒什么的不认识我们了?”

我望了望她,心想,他的症状和夏菡倒是颇为相像,于是道:“你瞧瞧他的眼神,和以往有什么不同?没什么不同嘛……所以,依我看,他定是装的,他是我的二哥,为他着想,我们绝不能坏了他的好事。”

夏寄在一旁凉凉地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怕他找你算账,一怒之下,将你抵偿给交趾国吧?所以能混就混吗?”

那马又咴的叫了一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马是不是马妖变的。

正在这时,山庄的门一下子打开了,两排灯笼从朱漆大门内鱼贯而出。一长须老者被一大群侍婢丫环簇拥,来到我们面前。我瞧得清楚,那被白幂斩成贞子造型的佳人也位列其中,不过这次换了个歪向一边的坠马髻。

他拱手道:“公子,老夫山野粗人,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白幂哼了一声,从火堆旁缓缓抬起头来,嘡啷一声,宝剑又已半出鞘:“只要你们不来烦扰就好。”

他性格原本就古怪,自从不认识我们之后,那性格更是古怪得登峰造极,举止行为除了拔剑、“哼”……再无其他。

我决定试他一试,看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时,那老者正无可奈何地劝道:“公子,你已经在老夫门前守了三天三夜了,无论夜晚白日,你总燃着火堆烤肉……老夫请你入府,你又不肯,可不知公子要守到何时?”

火光照射之下,白幂垂眉低锁,握剑长身,脸上蒙了一层浅晕,仿佛湖水潋滟。那老者周围的侍婢含羞窃窃而语,连那头发被削成贞子的,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

好一个午香暗尘少年郎。

既坏又好看的人真是到处都受欢迎!

我顺手从脚下拿了根棍子,从地上戳起一物一甩,只见那物夹着风声直飞向白幂。

“新鲜狗屎来了,快闪开!”

随着这声呼唤,围着那老者的众侍婢一下子散开来,包括挽着他手臂的侍妾,独留老者一人在中间摇摇晃晃,脸上满是凄怆悲愤,为什么大难临头总是各自飞?那物呼地飞过老者的头顶,往白幂脑门飞了过去,只见白光一闪,银剑出鞘!可狗屎毕竟是狗屎,有形散而神不散的功效。他虽然击飞了大部分,但脸上还是被溅上少许,可以想像得到臭味也随之聚而不散。

夏寄和夏菡紧张地一左一右拉着我,准备万一有个什么不对头,拉了我就跑。

却见白幂从怀里拉出一方白绢,轻轻地拭去脸上黑点,面不改色地将白绢丢于地上,重回火堆坐下了。

此时,我这才确定:“他的确是脑子有问题了。”

夏寄道:“阿淡,你冒着被斩头的危险,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夏菡回忆起以前,同意道:“是啊!如果是以前,王爷脸上会曾现红橙黄绿等等各种颜色,而如今,他连表情都没有变,这说明,他的确是失忆了。”

我想了想:“既然他失忆了,那我们倒可以和他结交结交。他武功又高,又没有以前的花花肠子了,倒可以和他做个朋友。”

夏寄哼了一声:“不过想找个免费的劳力加保镖,说得这么好听!”

夏菡比较忧郁:“阿淡,可他这个动不动就拔剑斩人发髻的习惯很危险……你说说,我们以后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得头上包个头巾什么的?”

我跑了上前,来火堆旁坐下,伸手烤了烤火,道:“英雄,贵姓?”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火堆烈焰也暖不了他冰样的眼珠子:“免贵,叶,叶南。”

我怔了怔,此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把我给他起的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火上烤有冒油的鹿腿,香气扑鼻而来,我指着那鹿腿道:“英雄,江湖救急,能舍点吃的吗?”

夏寄和夏菡此时才挨了过来,两人齐往我左边蹲下,右边是叶南。

白幂复又抬起眼道:“随便,反正我也不吃。”

我从烤架上取下了鹿腿,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英雄吃饱了?”

此时,那老者才哭丧着脸挨了过来道:“几位,你们是他的朋友?那太好了,快把他领回家吧!几日来,他已把老夫院子里养的珍禽野兽斩杀殆尽。这头鹿,就是他从我家院子里斩的,老夫以为他饿,送了饭食给他,他又不吃……”他指着远处树杈上挂着的几样物件,“那些都是。”

禽状兽类,全都烤得黑糊糊一团,风得半干挂在树上,那树正对着庄园侧门。

微风吹来,风干的禽尸随风而摆。

夏菡夏寄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道:“阿淡本身就有制造恐怖场景的力量,想不到她新认的二哥更是登峰造极。”

那老者道:“依老夫多年行医的经验,这位公子只怕是脑袋出了问题,所以才这样。老夫原想给他号号脉的,可老夫年老体衰,怕是近不了他的身……”

我沉思着咬了一块鹿腿:“依您的意思,要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

那老者双目发光:“老夫久居山林,很久都没有见过症状如此奇特的病人了,你看看他……”他在白幂身边转了一圈,又转一圈,“身体什么其他毛病都没有,但仿佛得了失魂病。但说他得了失魂症吧,却又不像,他原本武功就厉害,对吧?”见我们同时点头,便又道,“他武功一点也没忘,就说他坐在老夫庄园前烤肉挂在树上风干这个习性来说,有点儿返祖的迹象……”

我沉思地道:“依您的意思,这位公子会慢慢变成猴子一类的?”

那老者皱眉道:“那也不是……您看看吧,他的症状。就他对女人的手段来说,返祖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们如果不帮我,他每日在这里杵着,我这府里的侍妾可都要跟他跑了……”

夏寄心有戚戚焉:“是啊,他如果真是返祖症,以后的日子住在树上,你那些跟他跑了的侍妾怎么受得了啊?”

夏菡连连点头,跟着忧郁:“你这些侍妾锦衣玉食的,环境乍一改变,变成树上野人。一个野人王领着一大群剃了半边头发的女野人,从这树飞到那树,每日呼啸山林,时不时来你山庄打打秋风,真是让你见了难过,闻了伤心。”

老夫闻听此言,抬起衫袖拭了拭眼角:“就是,就是,老夫这几日每晚都睡不着啊……”

其实找对了方法,现在的叶南比以前的白幂好对付多了。只要不接近他周身两尺范围之内,他就不会拔剑,再有说话得拐个弯儿哄他,他就会乖乖听话。

比如说,你叫他吃东西,绝不能这么说:“叶南,开饭了。”

你得这么说:“叶南,看见桌上的菜叶子没有?原来是青色的,现在变成了黑青的了,想知道什么原因吗?放进嘴里,吞进肚子里,你就知道了。”

诸如此类……

所以,要他进山庄,我是这么说的:“叶南,英雄,山庄里什么都没有了,你已进去过好多次了,没什么好玩的。可它里面的椅子真不错,坐上去和屁股非常相贴,你想不想试试?”

他瞪着冰冷的眼珠子望了我半晌:“好,试试。”

进去后就坐在堂前的椅子上不动了。

这边,那老者早把诊脉的枕头拿了出来,示意我让他把手放在上面。

我便道:“叶南,椅子和屁股贴得舒服吧?想不想试试手放在枕头上的感觉?在这期间,这位先生要用三根手指帮你按摩一下你的脉门,你想试试吗?”

他身上一下子冒出冷气:“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嘡啷一声,宝剑又出鞘了。

那老先生道:“你瞧瞧,就是这样,这位公子人家一走近他,他浑身就冒杀气。老夫派了我最美的侍妾前去试探,想不到他把人家的发髻给斩了,她那一头老夫最喜爱的黑发啊!想当初老夫也曾经‘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我转头对叶南道:“叶南,当你的手放在枕头上的时候,这手已不是你的手,这位老先生也不是人了,他是什么呢?他不是什么……所以,他的三根手指放在你的脉门上,算不上别人碰你……”

他抬起头来眼神终于不再冰冷,有些迷茫:“你是说,当我的手放在枕头上的时候,我的手已经不是手?”他一下子把手放在枕头上,我正喜着,一只手他另一只手一捞,我只觉一股大力牵来,下一秒,我已撞进了他的怀里,“那我揽着的也不是人喽?”

你才不是人,你们全家都不是人!

冰冷的眼珠子和他温暖的怀抱感觉相差甚远,我挣了两下挣不脱。夏寄在一旁悠悠道:“老先生,还等什么?还不快看,趁他这时认为自己不是人的时候。”

夏菡道:“是啊,趁他认为我这位朋友也不是人的时候。”

我默默地在心里暗念:夏菡、夏寄,你们等着瞧,看看谁不是人,等这事过后,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俩才是不是人的人。

倏地,叶南咯咯地笑了出声,将头放在我的脖子上笑得直喘气。我一看,原来, 老先生把三根手指放在叶南的脉门上,他怕痒……

所以,我头一次见到了脉门上也有痒痒肉的人。

他嘴里的热气喷在我的脖子里,有檀香的味道,弄得我也直痒痒。我伏在他怀里,不动声色地一口咬在他的胸肌上,隔了半晌,抬起头来,他眼珠子都没变,依旧将我揽在怀里。

我再一次确定,这人的确病了,连痛感都没有了。

还好老先生号脉没号多久,就出了症断结果:“公子看来是中了毒。”他眼睛冒出光来,“奇毒啊,奇毒,老夫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过如此奇毒啊!”

老先生的手指离开了叶南,叶南的手也从枕头上放开,放开了我,浑身上下又是生人勿近。

据老先生讲,叶南中了叫幻影的奇毒,据闻此毒多年前曾在江湖上出现过,中此毒的人脑子会慢慢退化,停留在人生的某个阶段。

我沉思地望着眼珠子盯着桌上点心、已经好长时间都不动了的叶南,道:“那依您来看,这位公子中毒已经多长时间了?脑子大约停留在什么阶段?”我有些忧郁,“他不会慢慢停留在换尿片阶段吧?”

夏菡和夏寄同忧郁:“这可怎么办才好?哪有这么大的尿片给他换?”

老先生眼角很是抽了抽,摇头道:“不会,不会,依老夫看,他这种情形,已经是中毒的最后期限了,也就停驻在此了。七八岁的心性,这位公子看来年少时过得并不舒心啊,挨了不少饿……看见禽曾就将它们一一风干,变成蓄粮,很是心思缜密。年纪轻轻的,就这么高的武功。想必年少时就凶残成性,喜欢杀戮。”

我道:“其实我们应该感到幸运,他没有什么特别嗜好,只喜欢吃禽啊兽啊的。”

老先生浑身一哆嗦,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老夫这几天都睡不着觉啊。”

夏寄听了此番话之后,大是放下心来。看来长期以来,他老被这么个光彩夺目的人压着,现在好不容易这人走下神坛,变得比他还要白痴了,他很是心有戚戚焉。他上前得了块点心递到白幂手里:“吃吧,吃吧,我请你!”

只见白光一闪,点心被斩成两半跌落地上,夏寄幸好缩手缩得快,不然便要被斩下手指头了。

老先生叹道:“这位公子年少时对人防备就深,即使对某样东西想到了极点,但凡对它有疑心,也不会妄然取之,他怀疑点心有毒呢。难怪他只猎杀老夫庄里面的活物做成食品。真是奇怪,这么防心甚重之人,怎么会被人下了这么复杂的毒?”

我上前到桌子上拿了块点心正准备往自己嘴里塞,忽觉刀光一闪,手里的点心被劈成了两半,跌了落地。我愕然回首,见白幂冷冰冰地道:“别吃!”

我讶然道:“又没塞进你嘴里,我吃我的,关你什么事?”

“不准!”

我生气地又拿了一块往嘴里塞,又是白光一闪,我又拿一块,白光又一闪。

夏寄一边拿了块点心塞进嘴里,顺便给夏菡也拿了块递过去,两人美滋滋地边就着茶水边吃着,奇道:“咦,他倒不阻止我们?”

老先生想了一想叹道:“如此七八岁年纪的人,对人的依赖性最强,保护欲也强。看来,这位公子把您当成了他……最亲密的人了,他这是在保护你呢。”

我沮丧道:“您的意思我明白,我成了他的妈,或是宠物了。”我转头对白幂道,“叶南,你看看,他们吃都没事,我能吃了吧?”

他偏着头思索半晌:“过两个时辰,等他们消化消化再说。”

老先生在一旁解释:“他这是在怀疑毒药有急性、慢性之分。”

我咽着口水看着桌上的点心只剩下了点心渣子:“那我以后吃什么呢?”

老先生指了指门外树上挂着的禽兽:“看来你只能吃他亲手做的东西了。”

此时,侍妾端了个盘子进来,绕着白幂给我们送上了庄子里新产的寸金瓜。我看了那瓜果实在是晶莹碧透,颜色鲜亮,有心伸手拿一个尝尝,却又怕白光一闪,只能看着夏寄和夏菡吃得果汁直溅。

“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老夫姓齐,名雷,平日里以行医为生,在世间混了数十载,倒是赚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庄子。”

夏寄道:“还有一大群娇妻美妾环绕,您这样的日子,是我以后的目标啊。”

齐雷拈须而笑:“好说,好说……”

此时,白幂伸手拿了块寸金瓜,放进嘴里,咀嚼起来,看得我直发怔:“他不是说只吃自己亲手捕获的吗?为什么现在吃了?”

我的手便也伸向了桌上的寸金瓜,眼前白光一闪,有瓜成两截跌落地上,我空着手缩了回来,气道:“什么道理?”

嘴里有物被塞了进来,汁水淋漓,瓜的清甜带着些其他的某水味道,我不由自主嚼了两嚼,果然是瓜。

抬眼一看,他手里的半截瓜消失了。

夏寄感叹道:“阿淡,以后的日子,你就是帝王般的享受,有人给你试吃了,你也不必担心中毒了。”

夏菡把嘴里的瓜吞了落肚才道:“就是,你看看你,连手都不必动,就有人自动给你喂到嘴里。”

我呸呸两声把瓜吐了出来,但那瓜实在清甜,汁水留在嘴里满嘴余香。我咽了把口水正想说话,白幂将脸转过来,迷惑道:“你不喜欢吗?我吃过,没问题。”

我想说,就是因为你吃过,才有问题!但看清他长长的眼睫毛连闪,在灯光下很有盈然欲滴之感,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哈哈笑了两声:“我忽然不想吃瓜了,哈哈哈。”

自此之后,但凡我露出想吃某样东西的表情,他必代试之,试过之后,以迅雷不极掩耳之势将那物塞进我嘴里,弄得我想拒绝都不好意思。

齐雷对白幂如获至宝,冒着被白刃加身的危险每日给他试药,只不过要他吃下去倒是个难题……除非齐雷先吃,两个时辰后没有问题,如若不然,他是不会吃的。

他是个很安静的人,倒不是说他原来不安静,原来也安静,可现在更为安静了。时常待在一处,没有存在感。有时候你冷不防从他身边走过,简直感觉不到他是个人,他就像块岩石般地冰冷,了无生气……你以为没人了,伸手从盘子里抓块糕点来吃之时,就听见有人道:“不准!”你抬头一看,他正在梁上盘腿而坐。

总之他围绕在我的身边,像空气,像微尘,如果你想忽略他了,他就出来吓你个半死。

特别晚上睡觉,如果出来起夜,冷不防踢到个岩石,踢得你的脚生疼生疼,那就是他了。

有句话说得好,白幂到了哪儿,白问鼎必定会出现。每一天,我都期望白问鼎出现,以缓解我身上沉重的压力……起码有个人和他斗上一斗,也可以转移他无时无刻对我饮食的注意。他出现的这些日子,除了风干的禽兽我能自由地吃外,其他东西一概要以口水为佐料。

因为身边有这么个影子,夏寄和夏菡都不愿意和我在一堆了。说是和我在一起,有毛骨悚然之感,说是看上去你是一个人,但其实不是一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也没有谁能弄得清楚。

这天晚上,我实在睡不着觉,看着窗外那轮明月由树干升到枝头,再由枝头升到半空,月光越来越明亮,屋子里也越来越明亮,原本漆黑的一片渐渐历历在目。到了最后,我终于看清了角落里发着暗光的一双眼睛,半睁半闭,似睡非睡。

“叶南,你也睡不着?”

“嗯。”

“要不咱们聊聊?”

没有回音。

“叶南,你说你年纪这么小,怎么武功这么高呢?”

没人回答。

因我尽了全力去听他的声音,又听不到声音,所以耳力变得极好。我听到了几声鹤鸣,几声虎啸,正想着这山庄的珍禽猛兽倒真是多,使人不得不觊觎,于是道:“叶南,你风干的肉快吃完了吧?咱们去再猎杀些?”

他这才出声了:“好……”

我从床上爬起,走得离他近了,这才看得清楚,原来他躲在黑暗之中并不是无所事事,正拿一把锋利的小刀雕着某样东西……见我走近,他把这样东西递给我,道:“送给你。”

就着月光,我看得清楚,这东西模样古怪,形状别致,似人非人,于是问他:“叶南,这是你在庄子里杀猴子时,观察猴子的形态雕下来的?真不错,猴子斜躺在树上……你还很有想像力,还给它盖上了一床被。”

叶南沉默半晌:“你像猴子吗?不像啊……”

目录
雪落潮吻夜首席老公,过妻不候!都市最强修真妖孽安得在一方鳞潜医武桃仙叶少川吕清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