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尽管失控，但好在当时的周婉还没完全失去理智，还知道谁得罪了她就打谁，其他人就算过来拦着，她多少也会顾忌着不伤到无辜的人，等执法者赶到的时候，她也就顺势停了手。

然而就如前面卫兵说的，那个惹事的哨兵坏就坏在嘴太贱又没有自制力。

在周婉被执法者控制住，正要出发往城里带的时候，被队友扶起来的那个哨兵又来了一句：“就一个向导而已，犯得着发这么大神经吗？不就是些让人骑的玩意儿，还真当宝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坏事儿了，就连他的队友都没忍住，狠狠地给了他的脑袋一巴掌。

“你他妈如果不说话会死的话那就赶紧去死吧，少在这里拖累人了！”

但这次谁拦都没有用了，被刺激得眼睛已经彻底变成金色兽瞳的周婉，在暴怒中完全失去了身为人所拥有的理智，直接把那个嘴贱的人给打成了重伤，要不是四周的人拼死拦着，她都能当场把人给挫骨扬灰。

最终，是两队人马加上一队执法者，拼尽全力才把周婉给压制住并带回了监禁所，那个哨兵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但也就只是单单没死而已了，被送去医院的他只剩一口气，在重症医疗仓里躺了快一天，人都还没脱离危险。

至于当时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从轻到重都有，更别提那片他们休息时所待的城郊小树林了。

那天那片林子被毁得十分彻底，连根草都没能留下，全在周婉外泄的狂暴精神力中化成了灰。

听周婉断断续续地讲完全部经过，了解了事故全过程的赵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人……”

她顿了一下，开了个头却不晓得后面该接什么话。

赞同周婉的做法？可任由自己被失控的精神力所控制是一件很大概率会没命的事，更何况她还打伤了无辜的人；批评她的做法？但说到底，周婉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

就在赵芷纠结着的时候，衣角突然被人拉了两下，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回过神的赵芷低头看了看，随后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移动，最终对上了周婉的眼睛。

她从那双金色的兽瞳里看出了几分讨好的意思。

“唉……”

无奈的赵芷叹了口气，伸手摸上周婉的脸。

“傻子。”

周婉哼哼唧唧地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尾巴在她的大腿处拍拍打打，以此来表达对她下这个定义的不满。

“你有什么意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说你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周婉头上的兽耳闻言耷拉了下来，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兽化之后连性子也变得幼稚了。”

赵芷低声嘀咕。

这种类似撒娇的举动要是放以前，周婉是肯定不会做的。

“你什么时候能恢复？”

周婉摇了摇头：“不知道。”

她连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不知道，哪里能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又叹了口气，赵芷决定不再想这个，先解决眼前能解决的问题。

她伸手圈着周婉的脖子，命令道：“低头。”

周婉顺从地低下了脑袋，下一秒，赵芷整个人靠在了她的怀里，略微踮脚吻上了周婉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