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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余宛宛吃了一碗米饭, 半份麻辣猪脚, 半份炸排骨, 满足极了。
庄延起身把茶几收拾了。
余宛宛盘腿坐在沙发上, 随便按着遥控换频道。
这个点正好是八点档开始了, 各大频道都开始撒狗血。
余宛宛选了个电影频道。
放的是一部她看过很多次的经典喜剧电影, 随便从哪儿开始看都不影响。
庄延擦干净手, 从厨房出来,坐在余宛宛身边,然后直接把她提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中间, 他从后面把她整个圈在怀里,一起看。
余宛宛现在已经开始习惯这个庄延最喜欢的姿势了,自然地往后一靠, 窝进他怀里, 眼睛仍盯着电视。
庄延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办法集中在电视机上,他把下巴支在余宛宛的肩上, 勉强看了一会儿电视, 然后又不受控制的渐渐转移了注意力。
她真软, 明明已经瘦了很多, 但身上依旧是软绵绵的, 抱起来手感极好,忍不住让他想要把她搓圆揉扁。
她真香, 是头发上浓郁的洗发水香味,他一贯不喜欢太过浓郁的味道, 可这香味的来源是余宛宛, 他就没由来的喜欢。
他把脸埋进她的发丝间,吸了满腔的浓郁香味,撩开她的头发,露出细白修长的脖颈,往上,是她软嫩可爱的耳垂。
在他眼里,余宛宛身上没有哪一点是不可爱的。
忍不住就贴上去开始啄吻。
身体里的某个开关仿佛打开以后就彻底关不上了。
他似乎有点上瘾。
余宛宛喉咙发紧:“庄延?”
她简直有点头大,腰也开始酸痛。
庄延到底是什么构造?精力怎么这么好?!这正常吗?!
“不用管我。”庄延开始吻她的耳侧,又把她可爱粉嫩的耳垂含进嘴里。
引诱,撩拨。
他开始驾轻就熟。
余宛宛耳垂都开始泛红,这怎么能不管?!
*
食髓知味的年轻男人仿佛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满足。
“明天不能不上班吗?”洗干净的两人重新躺回床上,庄延把余宛宛圈在怀里,玩不腻的啄吻她仿佛花瓣一般娇嫩红艳的嘴唇,往下不轻不重地啃咬她的下巴,一双浓黑的黑眸往上看她,带着隐隐的引诱。
“当然不能!”几近被榨干全身力气的余宛宛嗓子都开始发烧,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虽然她也尝到了濒临崩溃般的快感,但是一天到晚的沉浸在这种快感中,让她有种堕落的羞耻感。
而且这种事,还是得节制节制吧?!
难道不会坏吗?
*
第二天一早,余宛宛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和昨晚上睡着的姿势一样,被庄延整个裹在怀里。
她往上瞄一眼,庄延闭着眼沉睡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下来,连睡着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庄延的怀抱永远都是那么紧密,像是生怕她趁他睡着的时候跑了一样。
但余宛宛喜欢这种紧密的拥抱,她甚至会有点喜欢庄延偶尔展现出来的强势占有欲。
在这样的怀抱里,余宛宛有一瞬间真的产生了不想上班的念头。
但很快就又清醒过来,深感自己现在像个沉迷美色不想上朝的昏君。
她试图在不惊醒庄延的情况下从他怀里脱离出来,然而她才刚小心翼翼的一动,庄延就把她搂得更紧了。
就当余宛宛以为他还没醒的时候,他就说话了,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音:“今天不要上班了。”他亲一下她的额头,又搂紧她:“在家里陪我。”
余宛宛艰难地仰起头:“不行啊......我说过今天要去上班的。”
“你可以不去。”庄延终于睁开眼,一双幽深黑眸毫无半丝睡意,如深渊一般凝视她:“你不用上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余宛宛眨了眨眼:“我想上班。”
庄延:“......”
半晌把头埋进她颈窝,久久叹息一声:“是我昨天晚上还不够努力吗?”
余宛宛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一阵发热,伸手推了他一下:“我要起来了。”
反被庄延抱得更紧了。
“不想你走。”他在她颈窝蹭:“别走。留下来陪我。” 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
余宛宛被他撒娇似的动作蹭的心里一软再软,忍不住一边摸着他的后脑勺,一边说:“乖啊,姐姐要出去赚钱了。”
庄延僵了一下,然后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一双黑眸灼灼的盯着她。
余宛宛被他盯得很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我真的要起来了。”
庄延叹了口气:“好吧,我送你去。”然后松开她,掀开被子起身。
余宛宛连忙跟着起身,然而一起身她就痛的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庄延又坐回床上。
“没、没事。”余宛宛撑着腰,嘴上说着没事,眉毛却紧紧皱了起来。
果然,这就是不知道节制的后果,浑身僵硬酸痛。
庄延的手掌盖住她的腰:“疼?我给你揉揉。”然后就揉捏起来。
“哈......啊啊啊啊,痛——”余宛宛嘴里发出一串似痛似笑的声音出来,整个人都压到了庄延身上。
“这么痛还要去上班?”庄延问。
“去!”余宛宛怨念的瞪他。
也不知道她会这样是因为谁?
“你确定?”庄延微微挑眉。
“确、定!”余宛宛咬牙说。
庄延微微眯眼,手下一个用力。
余宛宛顿时又软在他身上:“啊.....轻一点......痛......”
庄延的眸光蓦地一暗,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揉捏的力道放轻了。
*
“天啦!庄延你快看!外面下雪啦!”
余宛宛换好衣服,拉开窗帘的时候,发现下雪了,雪花扑簌簌的往下落,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站在落地窗前看雪,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了。
庄延从衣柜前转过头来,就看到余宛宛像个孩子一样,整个趴在落地窗前,兴奋的看着外面正在簌簌往下落的雪花,嘴里不时发出激动的惊叹。
庄延走过去,从后面将她一把抱住,弯下腰,贴着她的脸和她一起往外看,温柔的说:“嗯,今年的第一场雪,也是我们在一起看的第一场雪。”他话音忽然一转:“所以你确定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去上班吗?”
余宛宛简直要被庄延见缝插针不屈不挠的精神给折服了。
最后余宛宛还是上班去了。
庄延开车送她。
到了店门口,车停下。
庄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吻她,吻完了,想揉揉她的头,却发现她头发已经梳的整整齐齐挽在脑后,最后只能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中午别在店里吃,我来接你一起去外面吃。”
余宛宛稳了稳有些紊乱的呼吸,乖乖点头。
庄延就开门下车,撑了伞绕到另一边给余宛宛开车门。
蓝色海鲜码头门口停了豪车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豪车上下来的人。
很快,店长的小男朋友是个富二代,开豪车送店长上班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传遍了整家店。
“听说今天早上庄延开豪车送你上班?”
十一点,店里才刚开始有客人,店里还算清闲,赵俏就来找余宛宛闲聊了。
“庄延真是个富二代啊?”
余宛宛想了想,矜持地说:“他家境是还可以。”刚说完,忽然发现赵俏的眼睛有点红肿:“你眼睛怎么了?”
赵俏不自在的别过脸去:“没怎么。跟你一样,看电影看哭了。”
余宛宛愣了一下,然后问:“跟老周吵架了?”
余宛宛这么一问,赵俏的眼泪立刻就忍不住了。
走廊上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经过,余宛宛只能把她拉进了休息室,把门反锁上,抽了两张纸巾给赵俏擦眼泪,柔声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赵俏又是委屈,又觉得没面子,本来不想跟余宛宛说,可是被余宛宛干净又充满关心的眼神看着,声音又那么温柔,她顿时憋不住了,恨恨的说:“老周出轨了!”
余宛宛愣了一下,下意识觉得不可能。
可是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宋云凌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她也从来没想过。
不等余宛宛问,赵俏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个干净。
原来昨天店里的生意不好,赵俏不到九点就下班了,就想着给老周打包一份夜宵去他公司给他一个惊喜。
也真是巧。
她在楼下等上去的电梯。
电梯来了,一开门。
里面站着的一对男女手牵着手。
女的她不认识,男的是老周。
电梯门一开。
她愣了,老周也愣了,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把手从女人手里抽了出来。
赵俏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给他打包的夜宵朝他身上砸过去,然后扭头就跑,她跑,老周就追。
后来赵俏又给老周甩了一个耳光。
老周都受了。
死死搂着她不肯放手。
赵俏哭得特别绝望:“宛宛。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啊?他说他不想跟我分手,跟那个女的好上是因为前阵子我们两个吵架,在我这里受了气,被那个女的一安慰就昏了头......”
余宛宛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插,直到现在,她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俏红着眼看她,向来坚定爽利的她此时脸上也出现了几分茫然。
余宛宛轻轻叹了口气,问:“你要跟他分手吗?”
赵俏被她问的又是一愣。
要分手吗?
她和老周在一起那么多年,早已经分不出彼此。
虽然总是小吵不断,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和老周分手。
她脾气算不上好,朋友都觉得她开朗阳光,可是她自己知道,她所有的坏脾气都留给了老周,而老周总是毫无怨言的接受她最恶劣的那一面。
她回想起每次她对老周发火,即便有时候明明是她理亏,但老周每次都是默默忍耐,从来不跟她计较。
记得她每一次的生理期,每到这个时候,回到家,他一点家务活都不会让她干,会给她捂肚子,连洗脚水都给她端到面前,会照顾她那些无缘无故的小情绪,天一冷,就开始给她煲各种各样的汤和养生茶,明明他上班的时间比她更长,可他总是在照顾她。
赵俏想到这些,眼泪就情不自禁的往下落,有些绝望的捂住脸:“宛宛,我该怎么办啊?”
余宛宛毫无办法。
她没有办法告诉赵俏,她应该怎么做。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割断。
而且余宛宛现在回头看,才隐约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也许并不爱宋云凌,所以才能那么轻易的就舍弃了。
而老周不是宋云凌。
赵俏也不是她。
她也许不爱宋云凌。
可赵俏却切切实实的爱着老周。
哪怕她总是嘴上故意嫌弃老周,可是最常挂在嘴边上的也是老周。
老周当然也是爱赵俏的。
除了爱,余宛宛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七年如一日的对赵俏那么好。
可即便是这样,老周还是这么做了。
余宛宛想不明白。
以至于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在想什么?”庄延有些淡淡的不高兴:“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走神。”
他不喜欢有别的人别的事吸引她太多的注意力,以至于她眼里都看不到他。
“没什么。”余宛宛收回了思绪,但因为有心事,所以并没有察觉到庄延的微妙情绪。
庄延却把方向盘往边上一打,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一双黑眸定定的盯着她说:
“你从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走神,我想知道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在意。”
而他整个上午都在想她。
忍了又忍才忍住没直接去店里找她。
好不容易才熬到她下班,见了他却没半点高兴的模样,连他跟她说话,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余宛宛愣了一下。
终于发现庄延的情绪。
看到庄延七分不悦三分委屈的样子,她立刻心生愧疚,软声说道:“对不起。我是有件事情想不通,所以才忽略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余宛宛天生一副好脾气。
教人就算存心想跟她吵架,被她温言软语的说两句也泄了气了。
庄延被余宛宛这么顺毛一摸,攒起来的怒气顿时泄了八分,只还有些不满:“出什么事了?”
余宛宛犹豫了一下,实在太困扰,还是忍不住跟庄延说了经过。
庄延耐心的听完,见余宛宛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像是要在他这里找一个答案。
他微微皱眉:“你就因为这种事一直走神?”
“赵俏是我很好的朋友。”余宛宛说,眼神里还浮起一丝忧虑。
庄延忍不住把眉头皱的更紧,解开安全带,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向自己,然后倾身过去,近距离的盯着她,眼睛微微眯着,里头隐隐跳动着不悦:“你是不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余宛宛愕然,怀疑庄延是不是在哪儿学会了读心术。
看到余宛宛这个表情,庄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眼神顿时有些危险:“你拿我跟那种男人比较?”
“没有啊——”余宛宛下意识往后一缩。
比较?
怎么可能!
她只是......有点困惑。
“看着我。”庄延逼近过来,一双深幽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她:“看清楚,在你面前的人是我,不是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别的男人。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忠诚于你。”
余宛宛怔怔的看着他。
然后就被庄延用力捏住了脸颊:“所以你脑子里与其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我们下个月订婚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余宛宛没反应过来:“啊?”
庄延又坐了回去,淡淡的说:“我已经通知了我的父母,我们下个月订婚。”
余宛宛有点怔愣:“他们同意了吗?”
如果她没听错,刚才庄延说的,应该是“通知”?
庄延的神情有些淡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
说到他的父母,余宛宛总有几分胆怯。
但她从赵飞飞那得知,庄延的父母离婚后并没有另组家庭,他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独子结婚,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毫不关心吧?
庄延的妈妈还亲自来找过她,看起来对她是善意的。
那庄延的父亲呢?
那个强势的男人会同意这门婚事吗?
“别担心。”庄延抓过她的手握住,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清冷的眉眼间淡漠褪去,染上温柔:“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担心,只要准备好当我的新娘。”
余宛宛内心的胆怯轻易就被庄延的温柔击溃。
“嗯。”
*
只是余宛宛没有想到。
下午她就被请到了庄延父亲公司的会议室。
把她“请”过来的秘书给她倒了一杯热咖啡,并附送一个礼貌的微笑之后就把她独自留在了这偌大而又冰冷的会议室里。
余宛宛自认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
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大又那么高档的会议室里坐着。
每个座位面前的桌子上都有一个小话筒。
这种会议室,她只在电影里见过。
她挺直了背,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但其实紧张的胃都快抽搐了,脑子里一个又一个杂乱的念头冒出来,她来的时候太急,都没有时间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妆会不会花了?口红会不会粘在牙齿上?她的头发还是一丝不苟的往后挽着,会不会显得太成熟,显得和庄延的年纪很不搭?
会议室的门从身后推开的时候,余宛宛的背脊下意识绷的更紧,她转头看去,当她看到那个英俊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后知后觉的站起来。
“余小姐?”
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听不出喜恶。
余宛宛手脚都有点发凉,但脸上还是强装出镇定的神色来,眼神也并不回避:“您好,我是余宛宛。”
十年过去了,庄延的父亲似乎没怎么变,甚至都没怎么老,气场依旧强大,大概是身份的不同,余宛宛甚至觉得压力更大了。
“坐吧。”
余宛宛依言坐了下来,临危正坐,随时准备迎接发难。
“余小姐看起来很紧张。”庄仲谦锐利的眼神停留在在余宛宛脸上,淡淡说道。
余宛宛笑了一笑:“有一点。”
庄仲谦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打量她。
看着她明明紧张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发抖,但那双柔软明亮的眼睛却一点也不闪躲,直直的迎过来。
他叫她过来之前,就已经把她的所有经历都调查清楚了。
包括十年前的那段经历。
老实说,他并不记得那个被拉来代替她妈妈照顾庄延的小姑娘了。
但是现在看着余宛宛的眼睛,他有点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站在他面前绷紧了身子,看起来害怕的像是要发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胆怯和勇敢都混合在那双眼里,有些奇异。
倒也不算那么一无是处。
但如果要够上他的标准。
还远远不够。
庄仲谦拿出了罕见的耐心:“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不需要我自我介绍了。”
余宛宛在庄仲谦沉默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反而开始慢慢镇定下来,此时听到他说话,也不会产生模糊感了,她镇定的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称呼而被“羞辱”,所以她理智的选择忽略。
庄仲谦直奔主题:“抱歉余小姐,我认为你和庄延不合适。”
余宛宛并没有如庄仲谦预料般变了脸色。
反而,她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她垂下眸子,莫名笑了一下,很快又抬起眼来,依旧是那样,不闪不避的看着他,笑了一笑,这笑比最开始那笑要放松多了,她说:“抱歉,我不能赞同您的意见。因为我实践以后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庄仲谦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他微微皱了下眉,眼神有些犀利:“对于余小姐来说,庄延当然是合适不过的对象。但是对庄延而言,只怕并非如此。”
这话说的就很不客气了。
余宛宛却越挫越勇,很有风度的微微一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那就先称呼您为庄先生吧。庄先生,我不知道您叫我过来是因为什么,但如果是想要我离开庄延,那我想坦诚的告诉您,我承诺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除非他主动放弃我,否则我绝对不会放弃他。”
余宛宛顿了顿,接着说:“我不知道您相不相信,但是我想告诉您。我爱庄延,不是因为他有钱,或者别的什么,只是因为他给我爱。所以即便他一无所有,我也不会不爱他,放弃他,我会努力赚钱养他。”她微微笑了笑:“只要他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