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顾纵没忍住勾勾嘴角。
【顾纵】：上号
他很久没熬过夜了，这晚却和许曜双排斗地主熬到了一两点，他还挺擅长电子游戏的，各个领域都有涉猎，不挑食。
毕竟这种东西不像篮球，不存在什么危险，最大的危险大概也就是手机砸脸了。
熬到后来他的声音都困得不像话：“怎么会有人玩斗地主开挂？”
连着几把匹配到开挂的了，他就搞不懂这种打发时间的小游戏有什么值得开挂的，直接整个无限欢乐豆意思意思不就得了。
“谁知道呢，脑瘫太多了，”许曜轻笑，“你是不是困了？”
顾纵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许曜瞅一眼时间：“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刚他又收到了条消息说贵客明早就来，让他早点过去等着什么的。
要是换成别的什么“贵客”他早直接删除短信一条龙服务了，可这人是顾纵，他找了半天发了条带表情的过去：【好的呢^^】。
那边：“……”
顾纵太困了，听到前面的“睡吧”就眼睛一闭睡过去了，牌打到一半灯也没关，也没注意道许曜后面那句话。
许曜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复，“睡着了？”
因为长时间没操作，顾纵那边变成了自动托管，一手好牌硬生生给打的稀烂，被地主几个炸给炸没了。
“晚安。”
许曜关掉手机，拆了一小包血袋喝了一口，喝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真他妈苦。
还有点恶心。
但这玩意对于血族来说又是必需品。
类似于吃了很多餐肉的狗狗，再给它米饭就嫌弃不愿意吃了。
虽然许曜也不想把自己跟狗做比喻，但也找不到比这个更贴切的了。
尝过了顾纵的血，其他的血他就再也瞧不上了。
许曜觉得有些烦，又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
“哥，这么晚还没睡呢？明天不是要早起？”那边是个女声。
“你不也没睡么。”许曜望了眼窗外，月亮缺了一角，看着让人急着塞几颗星星给它补上。
“老夜猫子了，”许月笑，“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么？”
“我…最近尝到了一个人的血，”许曜顿了顿，“特别甜。”
说完又补了句：“特别特别甜。”
尾音带着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愉悦。
许月听罢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吹了声不着调的口哨：“那赶紧的，咬一口啊，他性格怎么样？看起来能接受这事不？还行的话就养在身边，不行就关起来。”
“月城哪儿的？男的女的？你这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碰着一个合口味的，可别让人跑了。”
听她劈里啪啦说了这么多，许曜有些无奈：“法治社会。”
而且把顾纵关起来……难度系数有点大。
许月啧啧：“要是换成别的血族跟我说这句话，我可能还会有点相信，你就算了吧。”
“我可是守法好公民，”许曜掀开被子下了床，“你看这么久了我揍过许文么？他今天还来医院找我了。”
“许家‘嫡长子’许文许大少爷咱们谁敢碰啊，明天见面我还得喊他一声哥哥呢，估计他理都不理一下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妹妹，”许月阴阳怪气，“他去找你干嘛？”
“看热闹吧，我被撞这事没什么人知道，估计是听到风声说我进医院了，想过来‘看看’，结果没看到人，又跑去跟老不死的告状了。”许曜摸了摸被撞的那条腿，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走路还有点儿拐。
血族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类好太多，他又是血族里资质最好的那类，恢复能力特强。
“他咋就跟你过不去呢，”许月咂嘴，“不过除了学习他哪儿也比不过你就是了，估计还以为自己是个家境背景身世牛逼的天选之子呢，连一点儿血族的血统都没沾上，天天在哪儿跳，挺傻逼的。”
听到这话许曜突然想起顾纵，要真说家境背景身世牛逼的，跟顾纵比起来许文算个球，还真把自己当个少爷了。
想到这里许曜没忍住轻笑一声。
“怎么？最近心情很好？”许月察觉出他是真的心情不错。
许曜嗯一声，“要是标记人类的话，咬哪儿比较合适？”
许月连啧了好几声，“你想咬哪儿就咬哪儿咯，反正是通过牙齿注入，不过咬的地方会留下终生标记，你自己决定。”
许曜嗯一声，想起小少爷白皙的皮肤，突然觉得哪儿都不太好下嘴，咬哪儿都挺罪过的。
“准备下手了？什么时候带过来组里见见？兄弟们肯定给你开白的庆祝，组长一直找不到合口的绑定人类，他们都快急死了。”
明天就能见到了。
许曜捏捏眉心：“他还不知道血族的事，也不是月城的人，我再想想吧。”
“那再观察观察吧，这点你比我清楚，前不久你不是才处理掉一个不守规矩的血族么。”
毕竟血族是走在黑暗下的一个群体，表面他们与人类别无二致，人类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如果打破这一平衡会发生很多难以估量的后果。
每一个血族决定标记合口味的人类都要仔细观察并上报，为的就是怕这个秘密泄露。
毕竟相比较人类，血族实在是太强了，这一设定很容易引起恐慌。相反的，血族的血统很难得到传承，也很玄乎，这直接导致血族的人数十分稀少。
比如许文就是个普通人类，他和许月却是血族。
“不过你这资质，能找到一个合口味的真的很难得了，机会要好好把握啊哥。”
血族内部也有资质划分，资质这东西也很玄学，他爹许天成资质就不好，许月的也一般，他的资质却难得一见。
资质意味着实力、权力和责任，资质越高，实力越强，权力越高，责任也越大。
人类和血族的平衡全靠这类血族来维护，上一任组长退休后，许曜就被推上了组长的位置。
许曜沉默许久，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