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艰难的抉择
林氏集团的裁员名单，如果封景澜真心想给李家，只要交给李耀然手里，李家依然会对他感恩戴德。
可他偏偏派人，把名单送到正在商氏集团担任总经理的李默然手里。
这个行为，就是在逼李默然做选择。
是选择李家的前途，还是选择商蕊茵。
这两个选项，无论是选择那一方，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正当李默然陷入痛苦的抉择中，陈助理道：“李二少，来之前我们封总交代，说时间只限于今晚。”
李默然咬着后牙槽，冷声道：“回去告诉封景澜，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过了这么久，陈助理想明白了封景澜的用意，对于李默然的态度，也不在意。
他点点头：“李二少，你好好考虑，我先走了。”
陈助理的到来不是秘密，很快消息就传到商蕊茵耳中。
她并没有当做一回事，因为林氏集团裁员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
“虽然林氏集团这几年的发展，不如封氏集团，但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大年初六就迫不及待裁员，这是不把员工当人看啊。”
商蕊茵没想到，出来吃个中饭，还能听到有关林氏集团的八卦。
她放下筷子，抬眸看向李默然，却发现李默然正夹着一片生姜，往嘴里送。
“默然，默然......”
商蕊茵叫了好几声，李默然才回过神来，放下筷子道：“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
商蕊茵靠在椅背上，明眸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从李默然坐在这里起，就一直心不在焉。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忧虑的李默然，不由开口询问道：“默然，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默然掩饰般的笑了笑，“没有，就是休息了这么久，骤然上班有些不习惯。”
商蕊茵静默片刻，扬起笑容道：“既然如此，你要不要再休息几天？”
“不用，”李默然柔声道，“习惯几天就好了。”
商蕊茵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李默然不想跟她倾诉，那么她就尊重他。
“蕊茵，”李默然忽然问，“你对林氏集团裁员一事，有什么看看法？”
商蕊茵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
“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两家合作关系紧密的公司，会崩盘？”
李默然知道，商蕊茵话中暗指封氏集团和林氏集团。
他想了想，开口道：“两家公司之所以会合作，无非就两个原因。第一，关系好。第二，有利可图。”
“那么与之相反，合作崩盘，也必然是因为这两点。”
商蕊茵点点头，从之前封景澜对林家的态度来看，两家关系并没有闹崩，既然排除这个，那么只剩下一个原因，那就是和林家的合作出问题了。
这让商蕊茵不禁想到了很久之前，封景澜前脚取消和林氏集团合作的度假村项目，后脚度假村项目就被ZF封了。
她对李默然说：“一定是林家的产业出现了无法挽回的大问题，封景澜才会不顾两家的交情，这么坚决的解除合作。”
这一次裁员，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默然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商氏集团正是缺人之际，商蕊茵坐直了身体，询问李默然，“你觉得被林氏集团裁推的人，能不能用？”
李默然桌子底下的手，捏着一个拳头，表面上却不露半分：“当然能用。林氏集团裁了好多技术工，这批人就是一笔财富。”
“蕊茵，你想要这些被裁员的人吗？”
商蕊茵不懂李默然怎么忽然变得如此紧张，她神情自若道：“那轮得到我想不想要呀，现在就是我想要，也够不着他们啊。”
“我连那些被辞退的人有谁都不知道，等我查到的时候，像他们这种技术工，早就被其他大公司拉走了。”
李默然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说。
吃完饭后，两个人回公司。
裁员名单没下来之前，对林氏集团的每一个员工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许多员工甚至连中饭都吃不下，围在一起讨论裁员一事。
两点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名单出来了，裁员名单出来了……”
众人像是被神经像一般，纷纷弹跳起来，本能的询问：“裁员名单在哪里？”
“在一楼的通知处。”
话刚落音，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厅，转眼间就变得空荡荡，所有人都往一楼的通知处跑去。
通知处，一块巨大的显示屏上，显示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往下翻有十几页。
这些都是被辞退的员工姓名。
所有人都神色严肃的望着显示屏，暗自祈祷自己的名字，不要在裁员名单中。
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裁员名单出来之后，公司给每一个人都发送了消息。
收到信息的员工，无一不是垂丧着脸。
谁愿意在新年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被辞退。
有些忌讳一点的，直接大叫晦气，开年如此，这一年必定不顺。
两点四十分。
李默然站在商蕊茵的办公室门外，挣扎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口气，推开商蕊茵办公室的门。
“蕊茵，封景澜发了一份林氏集团的裁员名单过来。”
商蕊茵不解的看着李默然，“他发这个过来干什么？”
李默然道：“当然是把他们全部挖来公司。”
“我和封景澜商量好了，咱们把林氏集团裁员的人全部签下来，然后和封景澜合作开公司。”
商蕊茵简直要为他们的想法叹服，不过她忧心另外一件事，“我们签下林氏集团裁剪的人员跟封景澜合作，相当于把林氏集团踢出去换商氏集团加入。”
“林国华不是傻子，他会不会误以为是我们商氏集团和封氏集团联手算计他，然后记恨于商氏，在暗中报复商氏？”
林国华或许对付不了封景澜，但以林家实力，对付一个刚刚崛起的商氏集团，不要太轻而易举。
“怕什么？”李默然道，“有我和封景澜在，林国华敢欺负你一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