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滨城电视台食堂众人围着电视议论声嗡嗡不止。
“我看慕神公司官博说, 这封面是他亲手画的？”
“卧槽这哪是出专辑啊, 这是聚众杀狗吧！”
“说实话之前听慕神的音乐，以为他要孤独终老呢，没想到他谈起恋爱居然是这个画风。”
专辑封面一入眼是大片的黑色，西慕惯常喜爱的沉郁色调。黑色中央被撕裂出一条口子, 万丈白光从缝隙里射出来, 白光中央一抹红色窈窕身姿。
如果这还不够让人尖叫，最下面还有西慕亲手写下的三个字——献给她。
啊啊啊啊啊, 网友们的好奇心又被疯狂点燃了。
这谁呀？哪个姑娘这么厉害？
慕神平时看着就不是规规矩矩听话的主儿，这姑娘是怎么给弄的服服帖帖的啊！
@神奇土豆丝：我感觉慕神女朋友, 大概是天降仙女吧！
@金色小短管：呜呜呜太好磕了, 我没想到慕神恋爱后居然走的宠妻人设妈蛋！早知道这样我就追他了！轮得到别人吗？？？
@黑色子弹头：楼上+1, 慕神看起来是那种，即使对女朋友都没什么耐心的人, 没想到，居然反转了。
……
这边宋灿怔愣着，那边肖淳岳都快乐傻了。
笑眯眯的看着专辑预售口开了之后不断攀升的数字, 心里美滋滋的。
西慕还是西慕，统领一方的实力还是在的。
不过那小姑娘简直是西慕的福星啊！
眼瞅着统计曲线陡升都快出统计表格了，肖淳岳激动的浑身发抖。
妈的, 他的豪宅豪车保住了！！！
保住了！！
嗡嗡嗡手机响, 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码, 接完之后，肖淳岳眼睛都亮了, 激动的直抠办公室的透明玻璃窗。
刚放出物料宣传信息，就有电视台电话来邀约了！
马上二月了, 距离对赌协议到期还有整整一个月, 简直太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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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慕想给宋灿一个惊喜，在公司里等一切妥当之后驱车往家走。
曾经他一朝起势之后，就想给奶奶换套豪宅，可奶奶说老房子有她和爷爷的回忆，她不走。
那时候他还不太懂，在哪住不是住？
而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到那个老旧小区的时候，他才突然明白奶奶的那句话。
有他的地方就是家啊。
白色大g快速停住，刚刚停稳西慕就推开车门往外冲。
一口气跑上五楼，气喘吁吁，在到宋灿家门口之前悄然止步，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激烈起伏的胸口。
等了几秒钟，西慕理了理今天特意穿的一身黑色西装，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敲完后站在门口静静等待。
许久之后没人开门。
英挺的眉心渐渐蹙起来，西慕又敲了一下，还是没人。
不在家？去哪了？
吱呀一声，身后的房门开了。王奶奶站在门口讶异的看着她昨天晚上没回家的大孙子。
“干嘛呢你？”
转身看着奶奶，西慕有些迟疑的开口，“灿灿呢？怎么不在家？”
听了这话王奶奶也惊了，神情更加诧异，“灿灿去实习啊，你不知道吗？”
实习？
西慕敛眉回想，翻遍了脑海里每一处踪迹都没找到这部分记忆。
他的确不知道啊！
“上次你在小区门口接她回来，不就是她实习第一天吗？”
“……”，听奶奶这么一说，他倒想起了，当时被宋灿凶狠的一面突然转移注意力，居然忘记问她送她回来的人是谁了！
“灿灿在哪实习？”西慕抬眸问道。
可哪知老太太一听居然长叹一口气，拧眉嫌弃的看着他连连摇头，“你啊，真是活该被灿灿甩。人在哪实习都不知道，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你都想啥呢。”
说完砰一声，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隔着防盗门，老太太的声音传过来，“想知道灿灿在哪实习，自己去问！”
西慕：“……”
一边下楼，西慕一边不太服气的嘀咕，“这老太太是真不想抱曾孙子了。”
话音刚落，下楼的动作微顿，西慕身子猛的一激灵，曾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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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到车里坐好，西慕整个人失去力气似的靠在椅背上。
原来他心里已经这样想了？
他当时不婚不育的口号喊的有多响亮，此时他就有多震惊。
震惊、尴尬、打脸。
缓了一会儿，西慕抬起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浓眉，拿出手机准备给宋灿打电话。屏幕的点亮又摁灭，不知道她在干嘛？
深吸一口气，听着胸膛内心跳激烈跳动的声音，大手一按，播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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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城电视台。
等宋灿上楼的时候，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那封带着示爱意味的专辑封面，她无法想象是那个狗男人做的。
那个狗男人倔的像头驴，不撞南墙不回头，什么时候有这根筋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位上，宋灿出神的想。
咚咚咚，
敲击桌面的声音。
一抬眸看到张微芝站在她办公位旁边，含笑的看着她。
“我刚刚突然有个设想，他们午休都没回来，咱们先碰撞一下？”
张微芝部门主做新节目开发，创意文案，算是滨城电视台的精英底牌。
他们的一个传统就是每当有新的idea的时候就会开会碰撞，各抒己见头脑风暴。
微怔之后，宋灿眼神扫了一圈，果然办公室里就她自己先回来了。
连忙起身跟张微芝过去了，两个人进到张微芝的办公室里，张微芝拉着宋灿坐到会客区的小沙发里。
“我今天看西慕新专辑预热，突然有个想法”，张微芝说着侧头看宋灿，话音顿了一下，“你知道西慕吧？”
宋灿听到西慕的名字微微一激灵，抬眼惊讶的看着张微芝，下一瞬就收回眼神垂下眼帘，轻声答道，“知道。”
“好，知道就好，我突然想，我们新节目能不能突破以往的模式，比如说关注已经成神的艺人名家是怎么突破瓶颈期的？”
“你说我们第一期节目去采访西慕怎么样？”
宋灿：“……”
轻舔了一下嘴唇，宋灿又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刚要开口手机就嗡嗡嗡嗡的震。
“你先接电话吧”，张微芝收回炯炯有神的视线，特别好说话的往后靠在沙发上，随手把手机拿起来，玩手机等宋灿接电话。
垂眸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嗡嗡嗡，手机坚持不懈的继续震动。迟疑一下，宋灿还是接起来，结果刚接起来那一瞬她就愣住了。
“在哪呢？哥哥去找你！”
这可真是惊天大巧合了，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来了。
在这一刻，宋灿居然走神了。她觉得自己如果是动画片里的人物的话，此时此刻一定额角落下一大片黑线！！！
听着宋灿没说话，西慕懒洋洋的沉笑声从话筒里传过来。
“没想到吧，哥哥又弄了个号码。”
西慕现在面对宋灿特别好脾气，不就手机号、wx都不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吗？
得，哥哥再买个手机号不就得了。
他想，老人说的对啊，以前作的孽，都是要还的啊……
飞快的瞥了一眼张微芝，宋灿侧了侧身子，低声的说，“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微微沉默，随后又笑了，“行，那要不把哥哥微信加回来？”
“有急事呢。”
连忙低声嗯了一声，怕狗男人那个不受拘束的性格等不了又电话轰炸她，赶紧打开wx把他的wx号给拉出来。
然后一抬头就看张微芝含笑带着打趣的睨着她，“男朋友呀？”
问的宋灿一哽，扯唇角僵笑一下，“我……哥哥。”
“啊，那我快点说，别耽误你哥哥找你啊！”
宋灿：“……”
“是这样的，我感觉西慕在国内音乐圈地位极高，在国际上他也算是能数上数的是不是？你看他沉默三年一朝崛起，这先扬后抑又扬简直是小说里的传奇人设啊！”
“他的关注度、国民度都很高，如果我们能从这个强人从萎靡又站起来的角度切进去，等他专辑出来，节目绝对能爆啊！”
“而且，我们还可以细挖一下，是什么让他完成了这样巨大的转变。他今天的新歌充满柔情如泣如诉又充满力量，跟之前只是昂扬的风格变化太大了，我们可以挖掘一下，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
“……”
张微芝越说越兴奋，到最后眉飞色舞激动一场，直直的拉住宋灿的手腕连声问，“你觉得怎么样？”
一双美目亮晶晶充满冲劲的盯着宋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觉得怎么样！”
“…………………………”
宋灿抿唇，眉宇间挤满了忧愁。
实不相瞒，她觉得，不怎么样……
沉默间，张微芝对着宋灿微微颔首，“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她也没指望能跟实习生能讨论出个一二三四五，就是一时灵感迸发想找个人说说。
迷迷糊糊的出去，把张微芝办公室的门关上。
回到座位的时候，宋灿还没想明白，怎么就一个上午，突然就变天了？？？
手机放到办公桌上，滋一声。
忙垂眸一看，是微信，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
打开一看，果然是西慕发来的消息。
——m：在哪实习呢，哥哥去接你。
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把西慕的昵称备注成男朋友。后来闹掰了分手拉黑之前，她特地特别有仪式感的把男朋友三个字一个一个给删了。
现在想想还挺幼稚的，宋灿微微出神。
手机又震，一看是西慕发过来的一张小奶猫的表情包，毛茸茸的渐层银白小奶猫歪着脑袋问在吗？
盯着屏幕上的字，宋灿思忖片刻回了一句话。
——灿：在电视台，现在不能走。
——m：那什么时候可以？
看到这句话蓦地瞪大眼睛。
——灿：当然是下班才可以！
过一会儿手机震动，西慕的信息发过来，一看屏幕上的字。宋灿整个人僵在椅子里，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大眼镜瞪的圆圆的，震惊的不得了。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前方，默了一会儿又连忙垂头看屏幕上的字。
卧槽！
连忙扑腾一下起身小跑到张微芝的办公室前，咚咚敲门。
等张微芝扬声让她进去之后，小跑进去，神情不宁，“领导，我下午想请个假。”
察觉到小姑娘心神不宁，张微芝也敛了笑意，“怎么？家里出事了？”
闻言宋灿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重重的点头，算是家里出事了吧！
“好，那回去吧，如果今天处理不完，跟我说一声。”
宋灿连连感谢，转身把门合好，飞快跑到座位上拎起白色帆布包，马不停蹄的往电梯间冲。
到的时候正赶上同事们从里面出来，宋灿也没察觉到他们，进去猛戳闭门键。
小跑出电视台大楼，眯眼看了一眼，一下就看到白色大g跑过去。
打开车门坐上去，瞪大眼睛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慕。
“时朵姐带联姻对象一会儿要请我们吃饭？？？”
刚刚她看到西慕发过来的信息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这才几天就吃饭，吃什么饭？
刚刚跑的太急，嗓子眼火烧火燎的，宋灿吞了吞口水，“都请谁啊？”
不能也请陈启臣吧？不能吧？？？
“就你我，还有高斯。”西慕挑眉似笑非笑的睨着宋灿，“怎么这么激动！”
卧槽能不激动吗！
还好没请陈启臣，要不然她简直不敢设想那个场面啊。
静了一会儿，呼吸也平下来，疑惑迟钝的涌上心头，“时朵姐怎么给你打的电话啊？”
她们两个关系更好，按理说应该给她打啊！
“她说”，西慕拖着长音，钓足了宋灿的胃口才继续说道，“给你个惊喜！”
宋灿：“！！！”
这是惊喜吗！这是滔天的惊吓好不好！
失力倒在黑色皮椅上，宋灿长长的出了口气。
对于时朵突然要请他们吃饭这件事情，她还是心里说不上的发毛。跟趴在电视前面看恐怖片，下一秒鬼就要从里面爬出来的那种紧张感似的。
“朵姐真确定要联姻了？”
闻言西慕懒散的瞥她一眼，勾起唇角，“哥哥怎么知道。”
说完话音微顿，“不过我觉得得慎重。”
“那你上回跟我说的，是真的吗？”
就上回西慕神秘兮兮的跟她说，时朵的联姻对象不是个良人。
哪知男人撇撇唇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上网看到什么了没？”
“什么？”宋灿反问。
“哥哥给你画的那幅画，好不好看？”瞥眼看了一眼宋灿，男人耳尖微红，落下微颤的睫毛低声补了一句，“我自己画的。”
霎时间车厢里恢复安静，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宋灿靠在椅背上，回忆冲回脑海中。
刚刚光想着时朵姐姐要请吃饭的惊天大爆炸的消息中了，居然一时间忘了这事儿。
“没看到？”
西慕动作利落的右转把车靠在没人的小路边，扭头直视她，“那现在看看。”
说完屏气凝神，眼神闪烁，轻舔嘴唇，止不住的紧张。
心里唾弃自己，西慕啊西慕，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宋灿无语凝噎，自己怎么就误打误撞送上门了？
这专辑的封面，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她现在，没想跟他和好啊……
此时此刻她可算感受到男人身上被整个圈里传颂的精神了，
执着、有毅力、百折不挠。
“看了”，宋灿垂下眼帘，想了片刻之后转头直视他，圆溜溜的大眼镜亮晶晶的，“很好看，专辑一定能大卖。”
“呵”，闻言微滞，西慕轻笑一声。良久之后长出口气，“行，随你心意。”
踩下油门继续往聚餐的地方开，两个人静默无声。过了一会儿，西慕突然说道。
“你没准备好，哥哥肯定不能逼你，放心。”
听了这话宋灿讶异的侧头看他一眼，终是没说话。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怕的。
即使现在，回想二十岁生日那个孤零零的夜晚，在酒店顶层服务员眼里的同情嘲讽怜惜，她还记忆犹新。
要，如果在一起之后，再被他冷待呢？
已经在一个坑里跳进去一回了，她不想再往里跳第二回，她又不是大傻子。
侧头看了一眼沉默开车的男人，英挺优越的侧颜。
就是刚刚接她时藏不住的兴奋和喜悦不见了，唇角的笑意淡了许多。
拿出手机给林筝发了一条信息。
——筝筝，我觉得自己是个渣男。
下一秒林筝信息就回来了。
——？？？什么？？？
抿了抿嘴唇，宋灿继续回。
——就那种不负责不拒绝不主动的渣男……
想了想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林筝说了一下，看的林筝哈哈大笑。
——灿灿，享受被追求的快乐啊，不虚！
宋灿捏着手机没回复，下一秒林筝的信息又来了。
——灿灿，过年回来吗？不回的话在哪过啊？
看到这行字，宋灿鼓了鼓腮帮子。
她哥最近也总给她夺命连环call，问她怎么还不回蓉城，不想回家的话去他那。
宋灿可不好意思，他哥又不是只单身狗，她不好意思打扰哥哥和嫂子。
再说，只要回去免不得会遇到她爸妈，想想就让人郁结。
就是不回去的话，就见不着奶奶了……
“想什么呢？跟只小河豚似的。”
男人懒散的嗓音一下唤回她的心神，宋灿连忙摇头，低声回答，“没事。”
驾驶位上的西慕见状侧过头盯着前面马路，漆黑的眼眸幽深如海。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用力，骨节都有些发白。
之前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此时虽然她已经能跟自己好言好语的说话了，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经被她推出在心墙之外。
她的心里有万千世界，无数的想法。
可她即使是开心雀跃的事情，还是忧伤难过的变故，都不会主动对他说。
现在的场面对他来说，简单概括就是虚假的和谐。
还不如之前她恼怒他，恨他时那样情绪外露。宋灿现在好像对他，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从元旦之后，也不再叫他哥哥了。
心里止不住发酸，可他又没有资格发脾气。
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吗？
车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住了似的，到南山酒吧门口，白色大g稳稳的停住。
在宋灿开门下车之前，西慕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抬眸直直的看着她，嘴唇微动，最后只化为一句长叹，“哥哥继续努力。”
努力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宋灿望着他，微微勾起唇角，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两个人往里走的时候，门口还是一排肌肉小哥。
现在马上二月份，天不如之前热，小哥们也没穿真空马甲了。
想到这，宋灿忍不住凑到西慕身边小声好奇的问，“高斯哥家到底是干嘛的？”
怎么把他养的这么神奇？
两个人离的很近，西慕张开手臂在她身后悄悄的护着她，垂眸看着她，“他家啊，要混的不好可以回家继承家产。”
闻言宋灿反应一会儿，然后惊叹，“那你们几个……”
都是富二代啊！
“哥哥可不是”，西慕撇嘴，“哥哥都跟家里恩断义绝了。”
“时朵和高斯算是”，说着停顿一瞬，“陈启臣也不是，他家也很殷实，算是不错的中产。”
说话间就到几个人专属包厢了。
服务小哥在前面恭敬的帮忙推开门，宋灿和西慕两个人提步走进去。
一进去宋灿就愣住了。
时朵一袭黑裙站在包厢中央，旁若无人的用手上的pad摆弄音响，对周身发生的事情浑然不在意似的。
她身后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一身灰蓝西装的高大男人，只从侧面看就是精英人士。利落梳到后面的背头，抬手间袖口的玫瑰金袖口。胸口还有精致的胸针。
而另一边，陈启臣正怒目而视。
卧槽！
宋灿呆在原地，抬手攥住西慕的手腕，忍不住抬头看他，眼底写满了震惊。
这是什么人间修罗场？！
不是说没叫陈启臣吗？？？他怎么在这的？？？
噗嗤一声，西慕轻笑出声，捏了捏宋灿惊呆的小手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