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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狐君与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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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落人至,转眼间我面前出现了一对风姿飒爽的璧人,仿佛神仙眷侣一般,男的俊美倨傲,女的清灵飘逸,那男子携着女子的手臂轻轻而掠的瞬间已是停在了我与其其格的面前。

那眼神中似乎没有杀意,只是那男子他的功夫更在我之上,这让我不由得不佩服。

“图尔丹岂敢为兄呢,倒是阁下的好轻功让我图尔丹好生佩服。”

“哈哈,原来是巴鲁刺的小王爷图尔丹啊,失敬失敬,我狐君早有耳闻,却原来闻名不如一见,只真是当世豪杰啊。”

我听着他的话中之意,警觉之心才渐渐淡下,看来他并无刺杀我之意,这便足矣,以他的功夫,他要杀我简真易如反掌啊。

解开腰间腰带,也还了其其格的自由。

“图尔丹我只懂得一些雕虫小技,比起狐君你那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哈哈,想不到我狐君这一年来唯一下山的一次,竟是遇到了如此豪爽的小王爷,姑且就交个朋友吧,也算作是我与你之间缘份了。”

我点头应道,“狐君所说正合在下的心意,我图尔丹求之不得。”

“那么,可否请内子继续她的吹叶之曲呢?”

原来他也喜欢听,想来他也是懂得音律之人,而我只是听得热闹罢了,我是什么乐器也不懂得的,懂得最多的,就是舞刀弄棒,征战沙场。

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总是说不清的,比如我与狐君,便因着其其格的一曲而相遇,从此就做了朋友。

也是在那一日,我知道了狐君的妻子名字唤做古拉。

三五日,我必然就携了其其格去那丛林里与狐君一聚,而狐君似乎也极喜欢这样的聚会,席间,常常有古拉弹琴,狐君吹萧,而其其格则会唱着动听的歌声,我呢,舞刀弄剑,让那场面凭添一分趣味罢了,我也才知道我才最是无情趣之人。

四个人之间,渐渐就有些熟络了,我与狐君更是无话不谈,而其其格与古拉也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般。

所幸巴鲁刺一直无事,我也便每日里无所事事,虽然父汗与额娘也曾教训我不可荒废了政事,可是我已无心,我只想着与其其格可以快乐的过着每一天。

这一天又到了我与狐君相约在丛林里见面的日子了,可是一大早临要出门的时候,都别一直哭闹着,他的哭声让其其格有些烦躁也有些不想去赴约了。

我与她一直哄着,可孩子还是哭,奶娘给吃过了奶也是没有什么用,只要他一离开其其格的怀抱他就哭个不休,奇怪的是他只要回到其其格的怀里,那小脸就眉开眼笑了。

这么小,就懂得恋着母亲了。

有些无奈,可是我也听不得他的哭声。

“图尔丹,那不如这一次就你自己去吧,帮我道个歉,为了小都别,这一次我真的要失约了。”

“那好吧,相信他们也会理解的,孩子事大啊。”呵呵的笑,看着都别的小脸,我忍不住的又是亲了一口,“叫父汗,叫父汗。”

都别窝在其其格的怀里,那一双眼睛眯缝着笑,果然轻声的叫着“父汗……”。

我眉开眼笑的应着,这孩子真是讨喜,虽然他有些早产,有些不足月,可是小身子还是蛮健康的,就连那大夫也说,八月生的孩子很少有这样健康的。

我也早听人说过民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可是我的小都别不仅活过来了,而且健康更是不比其它的孩子差,这一点真是让我欣慰呢。

终于,因着小家伙的淘气,还是我一个人去赴约了,狐君与古拉却是比我到得还要早,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幸好我带来了香喷喷的马奶酒,这马奶酒是父汗请专人酿制的,尤其的甘香可口。

其其格的未到,我与狐君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古拉最初好象是有些不高兴一样,是因为她没了陪着她的女伴吧,可是慢慢的,她的脸上渐渐多了笑容,她看着我,神色里似乎有一些特别的东西,我虽然感觉有些怪异,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突然间狐君就想起了什么似的,“图尔丹,你且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一份礼物要赠与你。”

“不敢当,狐君还是不要客气了。”

“君子一言,说过就要送的。”他说着身形一飘,转眼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场面一下子就静寂了下来,倒是让我颇不适应,然后我抬眼看向古拉,而她也正是看向我,眼神交错的瞬间,我急忙就把脸转向一边,为什么我从她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一份奇怪的东西。

“怎么,小王爷怕与我古拉单独的相处吗?”说话间她如玉般的柔荑已是轻轻的就覆在了我的手上。

那手柔弱无骨的滑腻触觉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多少都会动心的,我心神恍惚,却在一瞬间就清醒过来,我是怎么了,我有了其其格,还有沁娃,这还不够吗?

况且古拉又是朋友妻,我怎么可以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但是我是务必要拒绝的。我与她根本就没有可能,她有她的夫君,我有我的女人。

我想着就慢慢的抽出我的手,我不想与她之间因为此事而产生隔阂,因为我非常的喜欢狐君这个朋友,我视他为知已,男人间的友情那是女人懂也不懂的,“对不起。”移开的瞬间,我低声说道。

有声轻轻的低喃,我听不清楚,依稀是“我想离开那雪山”。

仅此而已吗?如果没有其它那便真是好了。

想到此,我清朗一笑,“有机会我便劝劝他吧,常年呆在雪山上也太过无趣了。”那雪山上是无人烟的,我无法相象常年住在那里的情形,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任一个人都会受不了的,可是狐君却偏偏就是喜欢那雪山。

我温和的一笑,却是让古拉在刹那间呆望住我,“其实爱不是全部,真正的给予便是不求回报。而我只想离开,你带我走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我与她很难有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吧,此时其其格与狐君均不在场,所以她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一定是的。她想要离开雪山。

我无言已对,我早已说明了我的心意,我不想去招惹她,可是在内心里我对她那最初的美好印象已是皆无了。

或许将来我要少一些与狐君贤夫妇的来往了,有一些事还是尽可能避开的好,否则极容易惹祸上身。

我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的表情暗示,举起杯中的酒,一仰而尽的同时,我看到了狐君兴冲冲的回来了,他看也没看古拉,或许他也不知道古拉的反常吧,他手中是一把八爪形的银器,他递给我,“图尔丹,这个送给你,你拿着他可去那边的冰宫里,这大热的天,那里取了冰,可以消暑的。”他说着向着他来来去去的那个方向一指,“向前走两里路,也就到了。”

伸手接过,“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兄弟了。”

我也不知道那冰宫会有什么用途,可是既然人家送了,那就收着吧,取些冰也的确是可以消暑的。原来狐君要送给我的礼物就是这个了。

接过的瞬间,我明显的看到古拉眸中的一股幽怨,我心里刹时“咯噔”一下心头狂跳,她这样是在怨怼我吗?她难道不知道我如果真的带走了她,那么我与狐君的兄弟之情份从此也就断了吗?而她,是在矫情吧,她心里深爱着的一定是狐君,或许小两口吵架了,床头吵床尾和,说不定明天也就和好如初了。

那一次因着古拉的话后面多少让我有些尴尬,我甚至不敢去看她,只怕一望中又会生出许多的枝节来。

幸好狐君并不知晓,他一如往常的与我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我一边喝酒,一边心里暗想,以后只要再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带着其其格来的,其其格来了,古拉自然也就没有了机会。

离开的时候已是渐黄昏,挥手而去上马之际,悠悠感觉到背脊上有一道目光此刻正在深深的注视着我。

蓦然回首时,我对上了古拉清澈而又饱含无限深情的凝视,那眼神突然间让我惧怕了,狠狠的一拍马背,疾驰而去的瞬间希望自己可以摆脱她的注视。

坦荡荡的对人对已,我却不想,我竟是惹来了一场祸端。

回去的时候,是其其格抱着都别就坐在门口遥望着我的方向,那家的温馨,让我又加快了马的速度。

飞身下马时,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抢来她怀中的孩子,我抱着,我逗着他笑,常常都不相信这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那么的可爱,睁着眼看世界时,满眼里都是好奇,可是我就是他的父汗啊。

“回来了。”其其格轻轻的问。

“嗯。”

“他们都还好吧。都是这孩子淘气,你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

我看着孩子,却是对着其其格说道:“下次他再捣乱再哭,我们就带着他一起去。”

“那不行。”她却想也未想的就回绝了。

“怎么不行啊,可以的。”

“山里风大,孩子还小,怕着风呢,孩子交给奶娘就好了。”

想一想也是道理,这没错了,可是其其格拒绝的也太快了吧。

“唉,我真想把都别抱给他们夫妇两个瞧瞧呢,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保不齐古拉看到了,也就想要一个了呢。”

“那就改天邀他们来这里一聚吧。”

“好。”

总以为他们会见到都别,也会喜欢他,可是再一次的相见之后,古拉却永远也没有机会看到都别了,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常吗。

自从与狐君和古拉分别后,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直烦燥着,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可是再仔细想想,我又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有一点我是一直在坚持着的,那就是我要立其其格为正妃,她生下了都别,都别是我现在唯一的孩子,母以子贵,我立她总有道理的。我不想让她与沁娃总是平起平坐,沁娃有额娘撑腰,气势上总是比其其格强上了十分,我不在的时候保不齐她是怎么欺负其其格的。

可是父汗和额娘坚决反对,我便独自拟了诏书,我不管父汗与额娘怎么反对,我终是立了其其格为我的王妃。

我以为如此,她眉间的那股淡淡的清愁就总会淡去的,可是没有,那清愁始终若有若无的出现着,甚至现在连着她的笑意里也更多了那股愁绪。

到底她是怎么了?

我真的不懂她了。

紫檀木的方桌前,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浓烈的酒,那酒意有些呛人,可是喝进去却是让自己麻痹了神经。

身后,她轻轻的走过来,那影子宛如是一个精灵一样轻盈,“丹,快睡吧,明天还要去与古拉姐姐聚会呢。”

“你去吧,明天我派人送你过去,我就不去了。”不知为什么,这一整天了,我的眼皮一直的跳,仿佛就是什么不好的征兆一样,本想连其其格也不要去的,可是两个人都不去,似乎是很奇怪的现象。

而我仿佛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不去。

“那么,你呢?”那轻捶着我肩头的手似乎有些颤抖了一下,只极轻微的那么一下,却是被我给捕捉了一下正着。

伸手握住她总是冰凉的小手,想要抚慰她始终都是战战兢兢的水晶一颗心,“明天父汗吩咐我要做一些事。”其实什么事也没有,我只是突然间就想逃避,不想与她一起去见狐君与古拉,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心里头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我不去。

那就不去吧。

“你不去,我也不去。”似乎是满心的失望,她失落的说道。

抬起她的手,轻吻她的雪白柔荑,“去吧,上一次是你失约了,这一次你要补过。”

“你不去,我也不去。”依然在坚持,却是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些暖。

轻拉她的手,让她在下一瞬间就坐在了我的腿上,低头吻着她的唇,深深的似乎想要抽离她口中的空气一样,良久,再抬眼看她时,我的眸中一定是满满的欲望了,“如果要我去可以,只是你要再为我生一个宝宝。”哈哈的笑望着她,因为她的面上是一片潮红,就象一朵牡丹花,浓浓的泛着花香……

那一夜,她很热`情,一如她与我的第一次,让我在缠`绵中感觉着这个世界里似乎就只有了我与她。

多少回的释放,多少回的轻吻,多少回的呢喃,那一夜,总是让我缱绻着贪恋着她的一切美好……

醒来时,她早已梳洗打扮好了,微垂臻首的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正在轻轻的画着眉,不浓不淡,那种感觉,真好。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醒来,她转身望向我的时候是腼腆一笑,“醒了?”

一刹那间的愣怔,怎么,那一抹愁为什么我怎么也无法为她抚去呢。

“醒了。”

“那快去用膳吧,都别儿今天不哭了,我们一起走。”今天的她似乎比往日里有一些怪,起得这样早,又是这样急切的盼着出门呢。

“好。”

我动作轻快的净了脸,洗了手,愉快的用完了早膳,其其格就跑去都别的蒙古包里,弯身亲着他的小脸,似乎有些不舍。

我笑笑,“回来再亲吧,有很多的时间呢。”

没有再说什么,她随着我一起骑上了马,一起向那丛林而去。

身后,依然没有侍卫,我吩咐了,谁也不许打扰我与其其格,否则杀无赦。

凄凄的草,随风摇曳中,让这草原上突然就有种荒凉的感觉,不知为什么那前路上似乎隐藏着让人惊悸的东西,是什么,我却不知道。

“格格,你就呆在我的身边,不许离开。”我有些担心,我不想她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袭上心头。

“嗯,王爷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是我自己在草木皆兵吧,甩甩头,甩去一些奇怪的烦躁,一路继续向丛林而去。

那石桌前,狐君与古拉似乎已等候多时,远远的瞧见我与其其格到了,就打开了一应的食盒,各色的饭菜摆满了一桌,我取了酒,依旧如住日一般豪饮畅谈,只是其其格与古拉却好象各自都有着心事一般,她们只任我与狐君划着酒令,两个人一直无语的看着我们。

这一次的相见似乎有些奇怪了,也让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酒过三巡,我很尽兴,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

空气里似乎有些肃杀的氛围,让我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常年的沙场征战,我已经能够分辩出那股杀气了,我知道,有人来了。

我低声向狐君说道:“兄弟,你与古拉赶紧离开,这些人是冲着我图尔丹来的,不干你们的事,你们走吧。”

狐君大笑一声,“我狐君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再多的人又何妨,只要我们兄弟同心,还怕不杀他个片甲不留吗?”

“可是嫂子?”

“你放心,你护你的其其格,我自然会保护好我内子。”豪气万千,倒是让我有些汗颜了。

可是突然间,狐君就怔住了,“图尔丹,你……”

我有些诧异,我看着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象是中毒的迹象,我有些懵懂了,怎么可能,我并没有下毒啊。

可是这一刻已来不及让我细想了,因为数十名黑衣人已齐齐的向我杀将而来,我一把抱住其其格,我把她放在我的背上,我不能让这群畜生伤了她一根的头发丝。

而那一边狐君也是背起了古拉,可是他一直咬着牙,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真的有毒,那也不是我下的,眼下我也只能尽力拼了。

快速的一瞥中,我看到了古拉眸中的悔意,我心里顿时明了,一定是她下了什么东西在狐君的酒里,天,这一次古拉害了狐君了,那些黑衣人已经杀声四起的冲将上来。

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见人就砍,那么多的人,我丝毫也不能手软,否则放了一个他还会立刻就冲上来,我背上有其其格,万事我皆要小心了。

我不知道这要刺杀我的人为谁?他真是厉害啊,竟是请了这么多中原的高手,可是想要杀死我,却没那么容易,我是图尔丹,我会拼到最后的那一刻的。

手起刀落,多少个瞬间,是鲜血喷到了我的身上,可是那群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上,似乎总也杀不尽一般。

偶尔转首的刹那,是狐君也在奋力的杀着那群黑衣人,只是他手中剑的威力早已弱去了几分,他中了毒啊,虽然威风不减,可是能撑着已是奇迹了。

“兄弟,你快走。”我大喊道,我不管他是不是还在怀疑是我下了毒,我都要劝他离开,我不想因为自己而害了他。

可是古拉却向我喊道,“既然是朋友岂可以弃朋友于不顾,我们不走。”

喊杀声依旧,有些无奈,可是我已顾不得许多了。

十几把刀齐齐的向我挥来,我手中刀一架,虎口立时就是一震,又是采用车轮战,要拼掉我的力气啊。

展开平生所学,我奋力的拼斗,可是突然间一个踉跄,我背上一滑,其其格就在瞬间从我的背上掉了下去,伸手抓她的同时,眼角看到有一支箭正向我飞来,可是还有十几把的刀在招呼着我,心里一凛,我暗叫,我命休矣。

躲开了刀就躲不开箭,躲开了箭就躲不开刀,下意识中我一手去架住了那闪亮翻飞的刀,另一手急忙的推开了其其格,而那箭已直直而来,我闭上了眼,一切就随意吧。

“其其格,请你善待都别。”我大声的向她交待我心中的牵挂。

却在这时,恍惚中一个人影闪过,我闭着眼睛以为那箭已经射中我的时候,却没有预期的痛感,我奇怪了,怎么会连痛都没有呢?

抬眼的刹那,我看到了古拉,一支箭正插在她的心口窝上,那拉住我的衣袖的她的手臂正在缓缓的下垂,我呆住了,这一刻,我甚至连动也不知道了,直到其其格在我的身后喊道:“图尔丹,快救古拉。”

俯身才要探向古拉,一旁的狐君突然间狂性大作,他挥舞着手中的剑,竟然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将他面前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他向着古拉奔来,我奇怪着,刚刚明明是他背着古拉的,可是何以古拉会跑来替我挡了这一箭呢。

古拉的嘴角沁出了鲜红的血,那样刺目那样让我惊恸,她要死了吗?

可是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那笑容是那样的安祥,我不信,她会死去。

我看到狐君的手轻探着她的鼻息,而后是狐君仰天的长啸,他似乎愤怒了,他的刀直奔我而来,“图尔丹,你好卑鄙,你还我的古拉。”

“我……我没有。”我甚至连躲也不知道了。

“飞……你放……了……他……吧。”断断续续的声音后,古拉一歪头,随即便没了气息。

我看到狐君涨红了的脸,以及充血的眼睛,我不自觉的后退,这一切我也不想啊,可是……

“图尔丹,我也要让你生……不……如……死……”说话间他已如箭一般冲到了其其格的面前,我眼前一花,眨眼的片刻,其其格已昏倒在地上,而狐君已携了古拉的尸体向着远处掠去。

一道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她要活,便只有一辈子留在冰宫啦,哈哈哈……”

我傻了,我奔到其其格的面前,我看着她仿如沉睡的容颜,我无声的跪在了草地上,老天,为何要给我这样的惩罚……

其其格她中了阴阳散的毒了,她混身滚烫,人事不知,狐君说的没错,除了那冰宫,就再也没有她的立身之处了。

我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向着冰宫而去,我眼中没有泪,只有她仿佛沉睡的容颜。

心中有一些悲怆,都别,还那么小就没了娘的照顾。

这是报应吗?可是我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心害理的事情啊,而老天它何苦要如此这般为难我呢?

想要追着去向狐君讨解药,可是我心知肚明,我知道那结果根本就是不可能,古拉死了,他把一切都归罪于我,他以为他酒杯里的毒是我而不是古拉下的,而我怎么可以诋毁他心目中古拉美好的形象呢,所以那个下毒的答案我宁愿让它永远的尘封在我的心里,而狐君是绝不可以放过他认定的罪魁祸首的我的,虽然我也不想古拉来为我挡着那一箭,可是她就是来了,还为着我而死去,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啊。

当死的人不死,不当死的人却是去了。

从怀里取了狐君送给我的八爪星,我开了冰宫的宫门,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吧,狐君他当初送我这八爪星之际,他还只当是送给我一些消暑的冰块而已,却不想几天之后这里竟是其其格的唯一的容身之所了。

把她放在一块冰块上,我呆呆的看着其其格,我还没有从刚刚的混乱中解脱出来,脑中一片空白,我已无法思维,两个女人,一个死一个生不如死,懊丧的捶着头,鲜红的血沿着握紧的拳头缓缓流下,我却不知道痛一样。

我就这样坐在那冰宫里,呆呆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其其格,一天,两天,三天,三天中米粒未进的我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

轻抚着她的脸,我不知道我要如何才能救她,可是让她睡在这样硬梆梆的地方,又难看又不舒服啊。

我要造一张冰床给她,漂亮的让她可以安稳的睡去。

其其格,我会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诊治,我也会照顾我们的孩子都别,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孩子受半分的委屈的。

衣不解带,那些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额娘与父汗几次的催请,我也只是差人捎个话,我说就只当是我死了,其其格的昏迷让我的天地在刹那间就坍塌了下来。

我对兀哲叔叔的承诺啊,我真的没有好好的善待她。

造了一个漂亮的莲花冰案给她,看着她安静地睡在上面,我的心才安稳了一些。

孩子总是哭着喊额娘,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还给他一个活生生的娘啊。

这草原上的大夫都找了来,却没有一个可以解了其其格的毒,那我就去中原找,可是没有用,每一个大夫来的时候都是满怀希望的来,可是走的时候就都是只有摇头了。

渐渐的,我知道希望已渺茫,而那唯一可以帮我的狐君他却是恨死了我。因为我害死了他的妻子。

曾经就在那冰宫的大石头后,我看到过他的踪影,他的发竟是全白了,看着他的白发,我也痛心啊,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可是我呢,比他还要更痛苦,明明格格还是活着的,可是我却无力让她醒过来,我好恨啊。

他说他要给我惩罚,他说是我害死了他的古拉。

可是给他下的那药,真的不是我下的啊,我也想那药没有下过,如果没有下了,就仅凭他一个人的能力对付那些黑衣人也是绰绰有余,又哪里需要我的动手呢,可是人生就是这么奇怪,所有的一切都遇到了一起,黑衣人要杀我,而古拉她想寻着机会让我带她离开。

有时候我甚至在庆幸,还好她的毒下的少了些,否则就连狐君的生死也是不可预料的,那后果只会更是不堪设想。

冰宫,蒙古包,我每日里游走在其其格与都别之间,什么叫做伤什么叫做痛,我终于知晓了。

其实最伤最痛的不是肉体,而是一个人的灵魂,其其格的昏睡带走了我的一切梦想,爱似乎成为了虚空,那唯一支撑着我的便是小小的都别了。

渐渐的,我发现额娘每天都要等在我的蒙古包外了,她守着都别,更是要守住我的心。她怕吧,怕在某一个清晨醒来的瞬间我便会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图尔丹,你瘦了很多,难道你真想抛下这么小的孩子不管吗?”额娘苦口婆心的劝着我。

我抱过都别,让他仰躺在我的怀里,我逗着他笑,可是我的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还有,只要其其格还有一口气,就随时有活过来的可能啊。”

额娘没有放弃,可是她的这一句话却是刹时惊醒了我,是啊,格格她还有一口气啊,只要活着,就总有希望的。

有了额娘的话,渐渐的我终于恢复了一些人气,我要振作起来,我要为着她,还有我们的孩子打算啊。

生命重新又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只是我的笑容却再也没有了。

父汗与额娘看到了我的变化,他们拼着命的向我的身边塞着女人,塞就塞吧,我也不拒绝,可是除了沁娃,其它的女人我是不许她们生我的孩子的。因为沁娃曾经因为我的薄情而小产过。

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快乐与我也是越来越遥远了。

虽然都别多少会带给我一些亲情一些温暖,但是对于其其格的那份贪恋已是让我对情对爱从此灰心意冷了。

娶了两个女人,洛雪与可拉,我除了把她们当作是女人之外,就再无其它了。

有时候男人都需要女人的慰藉,这些她们比沁娃要好多了,她们温柔,她们战战兢兢的生怕做错了什么惹我不高兴。

我让着她们喝药,她们也是不敢有异议的喝下去,我知道她们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怼我的,可是当着我的面,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平平淡淡的五年,没有什么快乐也没有什么悲伤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其其格的昏睡,可是每一个月里我都会去那里陪着她几天,我会对她讲着都别每一天的成长,从他会跑会跳开始,每一次我都极认真极细致的讲给她听,我不想让她错过孩子悄悄长大中的故事啊。

有父汗在,巴鲁刺的政事我一向不去过问,可是都别三岁那年,父汗就染上了风寒,本以为那只是小病,最初大家也没怎么在意,可是却不想父汗的病竟是越来的越重了,终是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了,临终前父汗将巴鲁刺的汗位交到了我的手中,还有那幅山水画。

原来那是一个宝藏的地图,父汗说他已查到那另一半图就在蝙蝠医谷中,他拉着我与弟弟铁木尔的手,他说只要得到那宝藏,统一草原就如囊中取物一样。

可是明明那图就是兀哲叔叔的啊,我没有接过,那一刻,我离开了父汗的蒙古包。

其实我早知道人心都是贪婪的,我也知道当年父汗抢了那地图就是为着有一天得到那宝藏,可是如今我又能说什么呢?那关系到大草原的统一啊。

接替了巴鲁刺的汗位,我的生活开始忙碌起来,但是每月里我还是会抽出时间去看其其格的。

都别在一天一天的长大,巴雅尔也升了官职,我以为我的人生从此也就是如此了。

那一天,大周朝发来了请柬,说是邀我参加狩猎,我与额娘商量了,就去吧,临时决定就带了巴雅尔一起去,因为巴雅尔的妹妹宝月梅正是大周朝首相的第九位姨太太。

也想去散散心,让自己一直紧崩的心弦舒展开来。

上路了,一路的美景风光令人不住的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巴雅尔为我讲述着大周朝的一些习俗趣事,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

这一次的大周之行,我只是把它当作是一次旅行罢了。

那一天,终于到了大周朝的京城,那一番繁华,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啊,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草原,眼目所见也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先是住进了驿馆,然后就由着巴雅尔去打点了,宝月梅在此,也就万事不用我操心了。

那一天,有公公来宣了圣上的旨意,只说明天一早就进宫朝见。

对那皇上老儿,我并不稀奇,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见且一见吧。

这大周虽然昌盛,可是军力还是有些薄弱些,比起我巴鲁刺草原上的精兵强将又是差了一截。

一夜无话,好好的补眠而睡。

第二天早起,巴雅尔就禀道,说外面的公公已等候多时了。

我慢腾腾的穿起衣袍,不想到得那样早,就是迟一些才好,也才显了我的气势。

用过了早膳,终于再是无法拖延时间了,我才上了一乘早已等候多时的八抬大轿,掀了那轿帘子,只吩咐着轿夫慢着些走,我要欣赏这一路的风光。

那前面带路的管事公公似乎有些急,可是他看了我一眼,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

有些偷笑,我就知道其实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我这样就是对了。

还未到宫门,就被一片气势恢宏所惊讶,这皇上住的地方比起我的蒙古包可不知好上多少呢。这个认知多少让我有些不高兴了。

轿子在管事公公的带领下,走过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再前面就是一座宫殿。

巴雅尔毕恭毕敬的说道:“宝月梅也在殿上恭候多时了呢。”

“也好,既然来了,总也要见的。”

一行侍卫都是摘下了兵器进来的,我并不介意,我也不怕这大周朝的皇上,凭着我巴鲁刺的实力,我想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跨过那高高的门槛,我进了理仁殿,那殿内已坐满了人,一一的见过皇上和皇后,我才转身走到我的座位上。

也就在此时,宝月梅她拉着一个女子前来向我拜见,那女子她微垂的臻首仿佛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我定定的看着她,我向她说道:“抬起头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女子,她在向我请安吧,可是我甚至听不清她说着什么,我只呆呆的看着她,难道是我花了眼,怎么她与我的其其格是那样的相象呢,这一刻,我震撼了……

五年了,其其格已经昏睡了五年,这五年间我的心一直是留给她的,她曾经救过我,她也为我带来了一个儿子都别,我知道对她的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

可是当我看到云齐儿的时候,我真的震撼了,两个人,那面貌真的很神似,可是就在我继续看向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与其其格除了面貌一样,其它的却是截然不同的。

她更婉约更优雅,她的画也好,细致的让人看也看不够,我看着她,突然间就有种冲动,我想要让她做我的女人就好,或许她就是其其格在冥冥中为我找到的另一份依托吧。我贪心了,我想要这个女人。

我让她就坐在我的身边,她很不情愿,却拗不过我的执意,终于还是坐了下来,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这是五年来我唯一一次的怦然心动。

可是,她还是逃开了,就象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望着她,她的背影已是深深的牵绊住了我,我知道她是相府里的十七小姐,那么我就求婚吧,我正妃的位置一直空缺着,我想要她来补偿其其格欠着我的五年的爱恋。

她离开之后,我就向皇上请婚了,我要皇上把云齐儿嫁给我,起初皇上有些迟疑,可是宝月梅却说这是大周与巴鲁刺联姻和亲的一段佳话,皇上听了,龙颜一悦,也就答应了。

我听说公公已经去宣了旨意,心里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有着一种迫不急待的感觉,我很想再次见到她,再看看她也就离开吧,巴鲁刺传来了消息,让我急着回去处理。

那一天,我自作主张的就去了相府,宝月梅早就发了话,所以那大门口也并无人拦我,摒退了一应的下人,我悄悄的走在相府的清幽雅致中,那花园好大啊,这与我的大草原是截然不同的。

一片竹林,一片花海,却在不经意间我就看到了那站在荷前的女子,她背对着我,可是我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气,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其其格,而是在宫中她娇柔美丽的微笑,似乎是受到了盅惑一般,我慢慢的走进了她,她是我的,皇上已经下了旨意的,我伸出手刹那间就把她拉进了我的怀里。

她惊惧了,又是让我想起了大灰狼眼中的小白兔,可是我不是大灰狼啊,我会待她好,我就是要娶她。

虽然娶她只是因为她的面貌与其其格相似,可是至少我会对她好,对她温柔的。

她咬我,我就任她咬着,想不到她还是一个带刺的玫瑰,这越发是引起了我的兴趣了。

终于她咬累了,我就看着她,我知道她心里不甘,她似乎不想要嫁给我,可是我不管,她与我的其其格是那样的象呢,我不会放过她的。

她站在那月光下,恍惚中我以为她就是其其格,轻轻的吻落下去,我的心已在飞翔。

却不想原来她也是一个倔强之人,她推开了我,她落入了水中,她要以死来抗议我的无赖吗?

那一刻我有些担心她了,我更是汗颜,我只是想给她一些温情,我不知道有没有爱,但至少我会是一个好夫君的。

我不会让她死,我跳下去,我救起了她,给她呼吸。

她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也是开心的,我发誓我终是要折了这枝带刺的花儿的。

她抗拒我,我知道,我不情愿的离开了,可是我会等待她来到巴鲁刺,等待与她之间的那一场大婚,这一生,她已注定再也逃不过我了。

我走了,带着一份温馨而去,我知道我是把她当做了其其格,可是在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一种柔软在常常的呼唤着,我会待她好的。

回到了巴鲁刺,才知道又是有人趁着我的离开而作乱,我回去了,三两天也便平复了那些贼子。

我去了冰宫,我告诉其其格我找到了她的影子,我要娶她,我要给她幸福,我还会待都别好,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了其其格脸上的笑意,还有那梅花依旧鲜艳的亮着我的眼。

于是,我默默的等待我的新娘子的到来,我相信她是没有能力来反抗我的。

那一天接到消息说她被哈答斤的人囚禁了,有些心慌,带着大队人马赶去时,眼目是她的处乱不惊,她让我签了那文书,让我与哈答斤从此修好,曾有一刹那间的犹疑,可是我看着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一般,虽然她在赌,赌我对她的真心,那么这一次权且就让她赢一次吧,爱护百姓,这无可非议,而我经历了这么些年的征战,我也累了,我也想过过轻闲的日子。

可是我分明就听到了许多的非议,新娘子被人劫持了,她的清白又有谁会知道呢。

那天夜里我听到了侍女的嚼舌,其实我是有些矛盾了,我知道她曾经爱过那送她来大婚的相府总管黎安,我有些怕,我不怕她失去了处`子之身,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怕我知道一些真相,我怕她真的就不曾爱过我。可是大婚前的那一夜,我还是守在了她的床前,为她亲自建造了那个特别的蒙古包我就是要给她快乐的。

爱与不爱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时的快乐到底有多少。

我不爱她,我知道,我还是爱着我的其其格,一个替身而已,给她这样的多,已经是有些奢侈了。每一次想要与她一起的时候,就总是有一朵梅花在我眼前晃过,那样的耀眼那样的美丽,让我每一次欲对她的抚触都在刹那间嘎然而止。

我娶了她,可是我终还是无法越过其其格的那道坎,我无法坦然的触碰她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要如何来面对他,于是在不知不觉间我渐渐疏远了她。

我以为我淡然的疏离她会吵会闹,会向我求个解释,可是没有,她怡然的生活在她自己的天地里,每每有人来向我汇报,告诉我她今天做了什么,昨天做了什么,我听着,才知道其实她也是一个懂得情趣懂得生活之人。

再去见她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幅我不该看到的画面,铁木尔,我的弟弟他推着她在荡着秋千,不知是为什么,明明是不爱的,可是我看着她与他,我还是气了。

铁木尔走了,我走进了她的蒙古包,本欲爆发的怒气却是被着她的温柔所化解,她为我作画,她的一颦一笑皆让我着迷,我带着她见了我与其其格的孩子都别,我希望她喜欢这孩子,也能善待都别,她看着都别的笑意里让我知道她真的很喜欢孩子。

那一夜,我差一点就要了她,可是她喝醉酒的娇态纯洁的就如花儿,折了一枝花,却没有爱给她,我真的有些不忍了。

奈不住诱`惑的侵袭,一大早我就起床离开了她。

我却不曾想我这样的行为倒是让一行的人皆起了疑,额娘更是首当其冲,她让铁木尔以用膳的名义把她骗去了,然后她查验了她的处子之身,我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看到的是梨花带雨的云齐儿。

她骑上了马她拼命的想要逃离我,那泪水似乎被风吹着就送到了我的面颊上,闻着那泪的咸涩,虽然我从来也没有不信任过她,可是当我知道她是清白之身时,我还是高兴,我要追上她,把她带回我的蒙古包,从此,我会宠她。

可是她的马骑得真快啊,那前面就是一处沼泽,她不知道那是沼泽,她再不停下来,我只怕她就没了命了。

拼命的追着,我大喊着告诉她前面危险,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逃开我,看着马陷进沼泽的那一刹那,惊心而动魄,我飞身而起,我救起了她,而后我看到了那马一寸一寸的在沼泽里慢慢消失,她惊呆了,她吓坏了。

而我则是心疼了,她的泪让我知道我错了,那一夜我终于还是要了她,她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让人动心,当欲望释放的那一刹那我甚至不知道我心里想到的到底是其其格还是她了。

为她画了梅花,她就是另一个其其格,一个我深爱的女子了。

看着她额前的梅花,从此她就是其其格了,我也就可以随意的爱着她了,可是她还是不能生我的孩子,这世上只有其其格才有权力生我的孩子。

其实沁娃也有过我的孩子,可是那孩子她是不健康的,那么就留有一个都别给我吧,两个孩子,此生便已足矣,而云齐儿,她依照我的规矩我也不会让她生的。

没有想很多,就如一种习惯一样,每一次的与女人欢爱过后我总是会赐药给她们。

我告诉塔娜仁要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也只说那是补药就好了。

女人的心还是哄着些吧,我知道如果说是补药她就一定会开开心心地喝下去,可是一旦知道那是薰陆香,她心里只怕就只有恨意了吧。倘若如此,那么我与她一起的日子就会了无生趣了,我不要。

果然,她很快乐,虽然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对待我,也总是那一种淡淡的感觉,这让我知道她也并不爱我,但至少她不在抵御我走进她的生活她的世界里了。

我常想就带她去见其其格,我想要告诉她曾经有一个女人是我的最爱,可是每一次决定了之后又是无言的推翻,而她依旧是刻意的疏远我与她之间的距离。

我试过了,我带着洛雪带着沁娃一起出行,她也不在意的,她真的不爱我的,她不是我的其其格,可是隐隐中我就是有一些不自在,她不爱我,我就是不自在。

那么就对她好吧,我要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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