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综艺
万彩玉这个人一根筋,好骗是好骗,是个非常好用的棋子,但是同时她的坏脾气也是双刃剑,利用不当,也会反过来伤了自己。
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避开万彩玉,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
可万彩玉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等她结束了为期一周的治疗,回到剧组后,整个人都恍若脱胎换骨了,再也不是之前那种看起来就没心没肺的样子。
“看来这件事对她影响挺大的,”岑眠坐在片场边上,余光看着另一侧沉默地看着剧本的万彩玉,语气也有些唏嘘,“这种事谁摊上了心里也都不会好受,她对夏湘可真是掏心掏肺地好了。”
“她自己识人不明,能怪谁?”小可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要是我知道有人这么对我,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反过来对付她的!”
“万彩玉也会,”岑眠冲着夏湘所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看,那不就是了吗?”
小可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女配角正把夏湘堵在墙角里,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夏湘依旧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她还挺聪明,知道不能明目张胆地自己出面收拾这个女人,所以才安排了这些平日里就爱八卦爱抱团的几个小姑娘,”岑眠低头笑了一声,“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角色,有时候却是功用最大的。”
小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那夏湘为什么不退出剧组呢?她现在在剧组的日子应该很不好过吧?”
“你以为她真像看起来这么脆弱?如今拍摄已经过半了,导演是不会轻易换掉任何一个人的,尤其是和主角搭戏的配角,她心里门儿清,万彩玉再怎么欺负她,也不可能跟导演对着干,”岑眠点了点自己手上的剧本,“夏湘咖位低,任何一个机会对她而言都是十分宝贵的,要是真为了躲万彩玉就放弃了在一部大ip中露脸的机会,那也太愚蠢了。”
正如岑眠所说的,夏湘虽然被迫面对着万彩玉的报复,但是却一点退出剧组的意思都没有,一来,袁导的剧组不好进,对她来讲,这种在袁导剧组拍戏的经历日后还能为她增色不少,二来,这是难得的露脸机会,她也着实不想错过。
在这样奇奇怪怪的氛围中,岑眠收到了来自斐曼的邀约。
“岑小姐,这个综艺名叫恋爱对对碰,是个很有名的恋爱综艺,”给她打电话的广告部总管和蔼可亲地道,“这次您会和我们总裁一起参加这个综艺,祁总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目,您多多包涵,能提点提点他就更好了……”
岑眠揉了揉耳朵,不敢置信地追问了一句:“谁?祁昀?他也要去?”
堂堂祁升国|际的总裁,是得有多想不开,才会同意参加这种恋爱综艺啊?
难不成这人真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岑眠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节,等到了拍摄的前一天,余姐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片场,准备把人接走。
为了配合她的档期,袁导特意将戏份的拍摄做了调整,余姐千恩万谢之后,才拉着岑眠上了保姆车,一边走一边道:“这次的搭档太特殊了,我怕你应付不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完全没有,”岑眠面无表情地道,“我跟这位祁昀祁总不但气场不和,而且性格也不和,我建议把我们拆散了分成两组参加综艺,我宁愿选主持人做搭档也不想选他。”
“那怎么可能,斐曼那边还指着你们两个一起给产品做宣传呢,”余姐瞪了她一眼道,“我车上给你准备了好几套衣服,待会你得和祁总那边商量一下,你俩穿情侣系的衣服,会更有话题点。”
“你们不会是想炒cp吧?”岑眠眼睛一眯,觉察出了不对劲,“祁昀堂堂大总裁,为自己家产品牺牲这么大?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你不相信有什么用?这是跟我对接的人明确表示的,而且节目组那边也说了,你们去的话,必须得营造cp感,不然人家节目组很难做的,懂不懂?”
岑眠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上了保姆车后,就开始按照余姐的吩咐选衣服。
衣服有十几套,都是斐曼这一季的新品,岑眠拿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淡粉色的裙子,结果却被告知祁昀拒绝了。
“他说他不穿粉色,太嫩了,不符合他的气质,”余姐揉了揉额头,“你再挑一个吧。”
岑眠又选了个白色的衬衫裙,想着这样够正式老成了吧?结果那边却说太刻板了,不行。
她接连选了三四套,祁昀都是各种理由拒绝了,岑眠一时火大,抢过了余姐手里的手机,对着镜头咬牙切齿地道:“祁总,我不是来陪你玩换装秀的,就听我的,选这套蓝色的,可以吗?”
祁昀看着屏幕上明明已经气急败坏还得强作微笑的女人,挑了挑眉道:“怎么,岑小姐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那还参加什么节目,不如回家睡大
觉,岂不是更轻松?”
“我不选了,”岑眠假笑着道,“您选,您自己选,这样总行了吧?”
祁昀看了看旁边的一排衣架,目光微微凝了凝,半晌才道:“算了,我嫌麻烦,就第一套吧。”
岑眠:……
余姐:……
不是粉嫩吗?不是幼稚吗?说好的不喜欢呢?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岑眠翻了个白眼,缩到保姆车后排闭目养神去了。
成功耍了岑眠一次的祁昀心情很好,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写满了愉悦之情,他挂了电话,就看到了旁边神色异样的堂弟:“你这是什么表情?”
“哦,没事,”祁铎默默别过了头,“就是觉得挺好的。”
祁昀愣了愣:“……什么挺好的?”
“都挺好的,”祁铎无比认真地道,“你现在比以前有人气了,再也不是那个看起来就冷的要死的男人了,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