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吸血器物
第六百八十四章吸血器物
打开灯光后,一眼看到一个老人直挺挺的站立在眼前,眼珠鼓暴,嘴角溢出一丝血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
脸虽然特别恐怖,但还认得出这是老万,他竟然也死了,并且死状如此诡异。显然是他为凶手开门一瞬间,遭到了毒手。我回头看看院子里,不见有人,又探头往屋里瞧瞧,确定安全后,这才绕过尸身,看了一下,没找到明显伤痕。
而屋里的陈旧家具以及其它物品,看样子都没动过,几乎确定凶手杀人之后,马上就离开了。感觉这个凶手,八成是那冷艳妞儿。可是为什么要杀死老万呢?这多少令人想不通。
我在屋里找了一圈,没发现到可疑东西,又壮着胆子回到门口,拿石工锥撬开老万嘴巴。噗地一声,从他口腔里吐出一股浊气,随即眼睛合上,整个身子往下倒落。我不由吓一跳,还好知道这口气是临死前淤积在胸口,不过是股浊气而已,否则非吓死不可。
为了避免倒地发出声响,我急忙伸手揽住死尸腰部,让它慢慢躺在地上。然后再仔细查看口腔,舌头下压着一样黑乎乎的东西。石工锥轻轻挑起舌头,于是真相水落石出,原来是一枚生锈的寸钉刺在舌底!
既然这种情况,凶手是谁就要重新论定了,老瘸子嫌疑也是蛮大的。冷艳妞儿杀人应该不会这么费劲,直接一刀要你命,而钉子涉及到邪术,变得有点复杂,冷艳妞儿不见得会。
此刻顾不上细想,退出时将屋门关上,溜到右侧房门口。这跟木楼隔壁的房屋格式相同,右边两间屋应该是老万儿子的卧室。到门外便听到了一阵呼噜声,傻儿子果然够傻,老爹被人杀死他却睡的如此之香。
伸手推下门,这门也应手打开。反正是个傻子,我毫无顾忌打着手电走进去,首先看到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躺在床上,睡的很死。屋里摆设挺乱的,不过有些现代化的电器,比如彩电和电风扇,桌上插座上还插着一个充电器。
这引起我的怀疑,两口子痴痴傻傻的,用手机干啥,会用吗?隐隐猜到,老万儿媳不是真的傻,她经常去木楼附近绝对有图谋。那么老瘸子杀她,然后再杀老万,这就显得合理多了。
进门这么大会儿,灯光晃来晃去,这傻小子还是没任何反应,呼噜打的山响。我于是放下心,来了个地毯式搜索。找来找去也没啥惹眼的东西,最后只剩下床底了。这是老式木板床,下面是架空的,我趴在地上撩起床帷,首先看到了一双高跟鞋。
这女人不是真的傻,既然可以用手机,那也能穿高跟鞋,没啥好奇怪的。不过怎么看着这双鞋那么眼熟呢?
伸手把鞋拿出来,看了看鞋号,他大爷的,好像是木楼外找到的那双!
对,鞋口内湿漉漉的还没干,并且沾染了泥巴,绝对是那双鞋。我明白了,在木楼里装神弄鬼,偷梁换柱的是这女人。不对,那时候她已经被轧死了,被老瘸子丢到了楼外。那就是我进楼的时候,她把鞋偷走的,然后藏回家里,又出门去找花肆。而这双断手,应该是不灭灯被摘走时放进包里的。
想到这儿,再次把这双鞋装进我的包里,心说这次不会再变成一双断脚吧?
拿手电往深处照射,又看到了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箱,除此之外,就是几双烂鞋和一些没用的杂物。我把木箱拖出,猛地抬头看到有个人正低头看向我,差点没吓死,靠,老万傻儿子醒了,正趴在床边往下看!
俩人几乎脸对脸,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气氛好尴尬。俩人足足对视了四五秒钟,我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抽了,跟他挥手说了声:“嗨!”
“嘿!”他傻呆呆地点头,看样子比白霆飞傻多了。
我见他没有敌意,于是稍稍放心,眼珠一转说:“我是你媳妇的表弟,来你家拿回她东西的。箱子钥匙呢?”
“在第一个抽屉里。”他说完咕咚倒在床上,我心说不会遭了毒手吧?
正惊异间,只听呼噜声响起,这货居然又睡着了。我长出口气,心想刚才这小子八成还在做梦,压根没看清我长啥模样,这其实是个好事。当下起身走到桌子跟前,拉开第一个抽屉,在里面翻找一阵子,找到了一把小钥匙。
他媳妇估计觉得他傻,放钥匙也没背着他,却不料这小子倒记在心里了。我拿过钥匙打开锁,揭开箱盖看到里面装了一沓黑符,另外还有一根很细的铜管。黑符不用说了,这玩意是最邪恶的巫符,应该是养炼鬼猴子用的。可铜管是干什么用的呢?
我拿起此物,只见一端非常细,并且还有个斜尖,我心头一动,难道是取血用的?又感觉不太对,取鬼猴子血为毛要弄个吸管,人敢吸进嘴里吗,非搞个口腔溃烂不可。猛地想起一件事,站起身仔细打量傻小子,由于他刚才坐起来后,身上被子脱落,露出皮包骨头的身子板,跟顾小蝶似的,看上去非常可怜。
这不正常,家里也不是穷的吃不上饭,为啥会这么瘦?拿手电在他手指上一照,立马明白了一切。他的十根手指上,斑斑点点的伤疤,应该经常遭到锐器攒刺,很有可能是这根铜管时常吸血所致,加上营养不良,就瘦成这个模样了。那么吸出的血,一定是喂给了鬼猴子。
直接喂肯定会把手指咬掉,所以才会用铜管。并且每次喂血的时候都要用黑符来镇压,不然这玩意咬不坏铜管,还不会直接吃人吗?
这我又忽然想不通了,老万儿媳经常喂血给鬼猴子,那该是和老瘸子是一伙儿的,老瘸子为毛杀害同伴呢?况且在杀死这女人之后,又杀老万,这是在灭口吗?
那杀老瘸子的冷艳妞儿又是谁?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恩怨?我站在门口瞅着木楼方向的夜色,不由陷入深思,越发觉得萧然和吴韵寒失踪以及这两天所发生的情况,愈来愈复杂,远非之前想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