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五章 白袍
第九百二十五章白袍
鬼娘们也够凶悍的,被棘宝干成这样,居然还不死。并且在老陈的精神控制下,舍命拒敌。不对,我发现我想错了,并不是在拒敌,老陈这是要它收回棘宝。可是就凭它,还没这个本事。不过这样倒是对我们有利,在它的纠缠下,为我们争取了不少逃命时间。
段信通见棘宝这么牛逼,玩了命的往前跑,我看他这会儿就算不喝符水,那跑起来绝对比兔子不慢多少。
这条隧道明显是跨越大街的一个通道,我俩一前一后很快便跑过去了,然后是个右转弯,出现了一道铁门。
段信通喘着气跟我说:“你在这里稍等,铁门后因为有机关,要扫描人的身高和动作,确认是自己人才会放行。如果不把这个机关关闭,你不但无法通过,还会引发乱枪射击。我先过去关闭机关,很快回来。”
我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虽然半信半疑,但目前身后跟着一颗定时炸弹,估计他不会耍花枪。于是点下头,转过身盯着隧道转弯处,拿着一支符水提防着。
段信通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他进去之后当要关门的时候,我还是多了个心眼,从外面把门扯住。这孙子啥也没说,掉头往里去了。这时我忽然有点后悔,觉得段信通可能会玩花招,拉开门进入。
一眼看到是个正在关闭的电梯门,我窜步上前,但还是慢了半拍,电梯已经门合上。在这一瞬间,看到段信通在电梯里,冲我挥挥手,满脸得意的阴笑。
他大爷的,没想到我处处提防还是中了这孙子的圈套。现在气也没用,重要的是怎么解决目前的困境。这电梯其实就是个升降机,外面没有门,当下毫不犹豫往前一扑,伸手攀住轿厢底部的方钢框架,被电梯带着升入空中。
电梯井与之前的竖井洞高度几乎相等,也是升到四层楼的高度停下。只不过段信通绝不会将电梯落下来给我机会,可这孙子并不知道我在底下呢。但是电梯底部有两层结构,一是手上攀抓的方钢框架,二是上层的加固钢板,仅凭双手是根本打不开的,需要专业工具。
我现在被吊在半空中,突然有点后悔了,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如果被棘宝堵进来,那就形成瓮中捉大爷的局势。
妈的,这怎么办?
这怕什么来什么,正绞尽脑汁想法子时,棘宝拖着快成死狗的冰语进了井洞。虽然有四层楼的高度,也看的很清晰,冰语此刻又失去了两条手臂,用嘴巴紧紧咬着葱神的尾巴,被棘宝拖了进来。
似乎这鬼娘们像狗皮膏药似的,一时打不死,令棘宝也非常头疼。
眼见葱神抬起小脑袋瓜,目光阴狠地看向我,哥们想跳楼的心都有了。赶紧腾出左手抓出点独阳粉,用力咬了下舌尖,顿时一股剧烈痛意袭遍全身,忍不住打个激灵。
只见这小子裂嘴一个阴笑,我知道它要动手了,于是迅速将独阳粉拍上脑门,翻身贴在墙上,同时向轿厢底部吐了口血水。
我刚好闭上嘴巴,葱神带着冰语火箭发射一样升空,瞬间井洞里气温骤降,差点没把我冻僵。而在俩超级牛叉巨大煞气冲击下,独阳粉是绝对保不住的。我是不住拿独阳粉往头上狂拍,都快把脑袋拍肿了。
这个法子起了作用,在这种不间断的补充下,独阳粉最终还是将我的生气遮住。葱神冲到脚下后失去哥们目标,眼珠一转,只有冲着那口血水去了。
咚一声巨响,这玩意竟然硬生生将轿厢底部穿出一个大洞,进去了!
我还在不住的往脑门上拍粉,棘宝钻入电梯内还是没找到我,显得无比愤怒。不过循着电梯外的生人气息,咣又把电梯门撞破,拖着鬼娘们消失了踪影。我立马翻身而上,坐在角落里不住喘气。
刚才生死悬于一线之间,稍有差池,哥们就会被撕成碎片!
我在电梯里喘匀气息,这才探头钻出到外面。这是与长江公司一样的仓库,里面堆满杂物。屋门已经撞烂,只是目前不知道它们在什么位置。回头看看窗口,他大爷的,也用铝合金加了防护,如果用石工锥破坏,说不定声音会把棘宝引回来。
想到这儿,只有硬着头皮走大门了。在包里又摸到独阳粉,悲催的发现,只剩下一点点了。这是保命之物,必须省着点用。
出了屋门,发现走廊里静悄悄的,也不敢开灯,按照长江公司楼内的格局,往左寻找楼梯。谁知走了几步后,老觉得背后似乎有人跟着,心里感到有些不踏实。回头倾听一下,又什么都听不到。
可能是神经绷的太紧,自己吓唬自己而已。当下接着往前走,但还是觉得背后有人,搞不清情况,总之不能安心,往左一个疾步横跨,跟着转过身。蓦地一股冷气擦着鼻尖窜过,靠,还真是有人!
敢跟踪哥们,你也真是瞎了狗眼,抬脚循着刚才的冷气踢过去。觉得这一脚势必让对方来个狗啃屎,正感得意时,谁知这脚好似踢到了钢板上。
嘣地一声,脚趾骨感觉都撞断了!
我顿时痛的捂住这只脚向旁跳开几步,却又不敢叫出声。尽管没出声,却也被对方准确的找到位置,一巴掌把哥们打飞了。我差点没哭了,这什么玩意啊,手劲儿如此之大?他么的都赶上冰语了!
在墙上狠狠拍了下之后翻滚落地,我都顾不上疼痛,急忙打开头灯。只见站在不远处的是个瘦高个男子,身穿古式白袍,头顶挽着发髻,腰悬一把宝剑。剑眉星目,嘴唇鲜红,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我不由愣住了,这公司是拍电影的吗?这么晚了还不卸妆,扮什么武林高手?
转念一想,人家这高手不是假扮的,出手就送飞机票的,决不可能是冒牌货。不过状化的有点浓,脸上白粉扑的太多,像只死鬼一样,半夜走街上,不把人吓坏才怪。
我心里正在想着,那家伙突然跃起,不见双腿打弯,嗖地就落在面前一尺之外,抬起他的蹄子朝我头上跺下来。
此刻近距离瞧看,发现这家伙表情呆滞,眼珠一动不动,明显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丝毫生气。
我顿时心头一凛,这不是人,是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