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赤兔烫头了
皎月当空,夜风呜呜。
一金一紫两股最强大的力量对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士兵们即使离得很远,也痛苦的捂住了头,有的人甚至在地上打滚。
因为鼓荡的劲风和刺目的光华,梁导等人连眼睛睁不开。
卫然仗着红莲之眼强行观看,眼睛酸痛而全是血丝。
金紫两道身影分开,金色碎裂——是的,费桦的铠甲碎了,之前的每一次搏击,仅仅是金光消融,铠甲却没有损伤。
而这一击,费桦的铠甲损坏了,沉重的铠甲碎片从天上掉下,深深的没入土中,重量惊人。
叶知秋也不好过,鲜血染红了他那素雅的长袍,身上的紫光也尽敛。
这一回交锋,乍一看是费桦占了便宜,但是卫然用红莲之眼看得清楚,其实叶知秋伤轻一些,费桦为了隐藏自己的伤势,强行忍住瘀血没有吐出来,反而不利。
费桦此举卫然倒是能理解,叶知秋竟敢独闯军方的地盘,而且来往畅通无阻,这对士气是个极大的打击,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表现出压制叶知秋的模样,哪怕是假装压制。
在统帅眼中,最重要的就是军心。军心一散,仗就不用打了,如果费桦表露出比叶知秋更重的伤势,那对士气就不是极大的打击,而是毁灭性的打击。
叶知秋知道费桦的真实情况,刚欲出言揭穿,冷不防身后一记铁杖打中他后背,打得他眼冒金星!
是郗海的偷袭!
拿着铁杖的郗海,之前一直表露出长武器的笨重,却暗藏了一手突然加速的绝招,果然一击奏效!
叶知秋刚和费桦拼了一记狠的,根本无从躲闪,竟被郗海阴了一下狠的。陷入狼狈的叶知秋大怒,对着郗海就是一指“空砂尘”,郗海痛呼一声,从天上摔了下来,但是还没死,看来费桦那一下,确实给叶知秋造成了较大的影响。
扶星辰趁叶知秋打郗海时发起进攻,得手一剑,车振也紧跟而上,给了叶知秋一剑。
车振兴奋得几欲大呼:我斩中叶知秋了!
可惜费桦全无再战之力,否则还真有机会击杀叶知秋。
叶知秋气恼不已:凭他的修为,竟被郗海扶星辰车振这样的小家伙所伤,简直耻辱!
但是他也理智的认识到战场形势:费桦已遭重创,他此行的目的基本达到,再恋战的话徒增变数。
于是他的身形“蓬”的化作无数枯黄的秋叶,落叶回旋飞舞,叶知秋就此消失。
车振向费桦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意思是:要不要我扶着?
费桦微微摇头,对士兵们道:“贼人已败逃,你们各自歇息吧。”
士兵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的依令散去,有的怔在原地。
卫然知道费桦已是强弩之末,再多说一句话都费力,便大声道:“愣着干啥?贼人已被打败了,你们都散了吧!明早依然如故!”
士兵们也是人,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叶知秋一人能战胜包括费桦在内的所有高手,那这个军营也太没安全感了。
在卫然和车振的指挥下,士兵们回到各自营中,还有些没回的,有的在埋葬此战中被震死的士兵,有的军帐被炸碎了,在重新扎帐篷。
费桦朝车振、扶星辰和卫然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回自己帐中。确定士兵们都看不见自己了,才吐出一口血,脸色苍白。
亲兵们大惊失色,连忙给费桦准备疗伤,费桦摇了摇手,吃力的说了两个字:“保密。”
第二天起来,卫然的头都大了。
费桦重伤,郗海的伤也不轻,所以车振要负责费桦的一些事务。车振自己的事情则交给了扶星辰和卫然。
扶星辰倒是轻松,做个甩手掌柜,麻烦事全交给卫然,还说什么“恭喜卫参军刚来十几天就荣升郎将”,卫然被扶星辰吃得死死的,只得闷着头把活全部干了。
如此一来,卫然身兼参军、校尉和代理郎将三职,听起来地位好像很高,但实际上忙得焦头烂额。
有意思的是,郗海的事务由武猛校尉郝孝暂代,郝孝终于威风了一回,但依然比不过身兼三职的卫然。
卫然虽然辛苦,但权力大有权力大的好处,他利用职务之便,终于锁定了武陵分堂的仇人。
让武陵分堂众多同僚的牺牲的,是蛮子的骑兵队。
梁导指着那小册子道:“这玩意儿是不是写错了?蛮子不都是山林里的野人吗?竟然有骑兵队?”
卫然嘴上道:“郭正煌给我这册子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跟你一样。”心中却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过《三国演义》。
当卫然听到“蛮骑兵”的时候,那感受……不禁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看《三国演义》,书上说,关羽的坐骑是赤兔马。独一无二的顶级神骏,关二爷的专属装备之一。
然而当南蛮王孟获出场的时候,书上交代,孟获的坐骑是“卷毛赤兔马”!(原文:只见门旗开处,数百南蛮骑将两势摆开。中间孟获出马:头顶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系碾玉狮子带,脚穿鹰嘴抹绿靴,骑一匹卷毛赤兔马,悬两口松纹镶宝剑。)
我不能接受!为什么南蛮王的马跟关二哥的一样?而是一匹烫了头的卷毛赤兔马,更时尚更拉风。
这还没完,当祝融夫人出场的时候,书上交代,祝融夫人的坐骑也是卷毛赤兔马!
我不能接受!赤兔马只一匹是唯我独尊,有两匹可以理解为宿命之敌,三匹是怎么回事?吉祥三宝吗?孟获骑赤兔,好歹是个君主,是个王者,勉强说得过去,但是祝融夫人只是孟获的众多配偶之一,她凭什么也骑赤兔?她凭什么也给赤兔搞一个等离子烫?
虽然卫然接受不了限量珍藏版的赤兔突然烂大街,但他却记住了南蛮王身边的“数百蛮骑将”。
“梁导,你随我把这支蛮骑队,杀得一个不剩!”卫然关上册子,脸上杀气骤现。
“那还用说!”梁导拍着胸膛大声道。
(注:这里谈到三国的蛮王孟获,就顺便说一句,孟获是南中蛮,跟五溪蛮不在同一个地方,三国时期的五溪蛮王是沙摩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