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外的发现
青雀努力让自己刚刚被吻得无力的双腿站起来,连看灵云一眼也没有,挺胸抬头的向着园外离开。
杨千钰忽然发现,青雀似乎有哪里和从前不一样了,可究竟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他也说不上来,毕竟,他对青雀的关注,实在太少了。
刚刚杨千钰那句“认错人了”,灵云也听懂了,杨千钰说他认错人,灵云暗自一笑,认错成谁呢?她知道的不是吗?是啊,她一直都知道的,从前,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灵云勉强自己笑笑,假装刚刚的事情不存在一般,一脸天真的问道:“鸢儿和沧海华呢?他们怎么一个人都不在?”如果在,那么刚刚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杨千钰用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苦涩道:“他们搬走了。”
“搬走了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搬走?”灵云一惊,不由狐疑问道。
杨千钰觉得自己一身狼狈的模样被灵云看见,有些尴尬,并不想和她多说,于是简单的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杨千钰便推说自己还有事,转身也离开了。
杨千钰默默回到南遥学院的灵云,这边唐玉却是醒了过来。
唐玉醒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却不停叫喊着“大师兄”。
南宫明的四弟子不在,作为南宫明身边现在唯二的女弟子,照顾唐玉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了沧海鸢身上。
这会儿沧海鸢正守在一旁,见唐玉似乎有些梦魇,赶紧上前查看,尽量放柔声音把唐玉叫醒,听说梦魇的人如果被吓到,会被吓傻的。
“五师姐,醒一醒,没事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大师兄也安全了!”
唐玉却是根本听不见沧海鸢在说什么,只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
“大师兄小心!大师兄不要管我,你快点逃啊!大师兄对不起!大师兄!”
唐玉脸色潮红,额头和鬓发间都渗出了汗珠,整个人陷入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沧海鸢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无措,压根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心想着干脆去找南宫明好了,就在此时,唐玉大喊一声“不要!”猛然做起了身子,也睁开了眼睛。
唐玉的动作让沧海鸢呆在那里,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清醒了,还是处在梦游的状态,只能在一旁小心的观察着。
唐玉睁开眼睛,看了眼前人一眼,不由奇怪,沧海鸢她是见过的,可为什么这人会出现自己面前?不过唐玉这会儿只惦记大师兄的安危,她现在只想去找大师兄,看到大师兄平安才能放心。
唐玉四处一看,发现四周正是自己熟悉的摆设,确认了是自己的房间,也不管眼前的沧海鸢,便起身往外跑去。
唐玉虽然身体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可她一着急,直接御剑飞了出去,那不是沧海鸢能够拦得住的。
唐玉直接飞到了李广的院落,这里也是她常来的地方,熟悉的很,出入这里,就像出入自己的院子一般,就是这里有一只灵宠,实在是讨厌。
这只灵宠是李广的契约灵兽,一只火红色小狐狸,叫冬暖。很有个性,除了李广,平时谁的面子也不给,就连南宫明也是一样。虽然金丹初期以上修为就能武力镇压冬暖,但是它秉持着一种不怕死的精神,就是我行我素。
说起来,要是有人看冬暖可爱想要招惹一下它,那狐狸大爷肯定是要给它一番苦头吃的,可若不是旁人主动招惹,冬暖也是不主动招惹人的。冬暖行事也算有分寸,加上又是李广的契约灵兽,还是主仆生死契约那种,旁人也不跟它一般见识。
唐玉进入院子最先看见的便是冬暖懒洋洋的趴在树上打盹儿,便随口问道:“大师兄呢?”
冬暖眼皮也没抬,这会儿它对这个女人正心里不爽着呢,要不是这个女人,主人怎么会遇到危险?可惜在主人去东岭的时候它正被主人派去做别的事情,没能跟在主人身边,不然一定不会让这个笨女人连累到主人的。
要不是主人宝贝这个女人,冬暖都恨不得现在上去给这个女人一爪子!
唐玉也没指望冬暖能搭理她,这种情况她也是见怪不怪了,刚刚也只是见到“人”,下意识的问出口而已。
李广的房间外一般都设置了结界,不过唐玉对这结界熟悉的很,她也是闯惯了李广的房间的,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
李广一个仙阶中期修为的修士,平时都是打坐代替睡觉的,所以对唐玉闯他房间这个行为,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重新设置结界之后,还会特意提醒她一番。
于是唐玉抬手就破了结界,闯了进去。
这会儿,冬暖忽然就想起来一件事儿,正想跳下树去拦住唐玉,只听唐玉“啊!”的一声,已经尖叫着跑出来了,嘴里还嚷着,“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来看看你受伤了没有,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去……”找师父了!
唐玉边喊边跑,到后半句,李广和冬暖已经听不清楚了。
李广招呼一声,冬暖就嗖的一下窜进了屋子里。冬暖见自家主人已经从浴桶里出来穿好了衣裳,但脸色被气的通红,非常的不好,不由瑟缩了一下,平时的习惯都是往主人怀里窜的,这会儿也没敢凑过去,只在一旁桌子上,找了个位置,用前爪撑地,后爪盘起的姿势坐下,一副聆听主人教诲的乖宝宝模样。
其实,李广脸红只有三分是被气的,还有七分是尴尬害羞的,虽说他刚刚正坐在浴桶里冥想,玉儿进来也没看见什么,可是任谁洗澡时被看到也不会高兴的好嘛!
“你这回做的太过分了,我平时都当你是有分寸的,可你整人却不该拿人清誉开玩笑!”李广大声呵斥着,想要借由提高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害羞。
李广虽然平时在门派里还挺受人喜欢的,大大小小的师姐妹,暗恋明恋他的有的是,李广是那种对谁都好的性子,可他绝对没有跟任何人牵扯不清过,呜,他的一世英名啊!
冬暖也挺委屈的,掰扯着两只前爪,辩解道:“我不是故意要整她的啊,虽然我这阵子有生气她害的主人受伤,可是刚刚只是用不搭理她来表达我对她的不满而已,我就是……内个,就是忘记了主人在洗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