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金屋春深挑叶渡是什么意思啊 > 第40节

第40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在花无心脑海中撕扯,靠近,将娇小的她包裹在臂弯中,低声道:“我的心很乱,不再如以往那样开心,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棠儿笑了,眼中饱含泪水。钱财是把双刃剑,满足人们生存需要的同时也会令某些美好发霉变味。绝大多数人免不了受利益驱使,这种特殊而强大的力量能轻易剥落一个女子廉价的外衣,使她透明曝光在阳光下,并且公正地以妥协程度区分廉耻,将贪婪的人圈定在污浊的图版上。无论她是否具备智慧或者伶牙利齿,因自身底气不足,所有的辩护皆是抱赃叫屈,苍白无力!

天空昏昏不明,街道两旁彩绸摇曳,各红楼间连绵的大红灯笼不曾熄灭。

花无心靠坐在马车里,内心积压着多重矛盾,这感觉并不好,最初的美感早已消失殆尽。他想要那个答案,可无法忍受她在钱财面前表现出的屈服,她满脸泪水,紧张得瑟瑟发抖,不愿意却乖顺地任由亲吻。

花无心感觉烦恼,甚至能想象她在别的男子面前也是如此卑微,任凭索取。他替她赎身,可她似乎自乐于此,根本没想过离开那个繁华粉饰下的藏污纳垢之地。

各种对立的力量激烈冲突,花无心一向善于逃避,不爱烦心无法理顺的事,更不知道如何与她继续相处。有关于情,他很早以前便翻阅过这种书籍,书里的女子皆有着绝佳的才貌,情真而慧,身净心明。

烛光昏黄的夜晚,蓦然发现一本被人匿藏的书,比武功秘籍还令人感兴趣。辗转阅览,专属于年轻人的浮躁,华美的字眼一目十行,只寻着不雅的片段细细品阅。

看过了,乏味了,甚至厌恶了,直至翻阅戏本,帝王将相,才子佳人,俗套的故事,离奇的爱情。相遇、心动、深情、嫉妒、思念、折磨、爱而不得,一字一词令他沦陷,沉溺在缠绵悱恻的字里行间。

花无心喜欢上了戏剧,感受着剧中大起大落的人生,起起伏伏的爱恨纠葛,这些刺激和痛苦中自然存在令人甘之如饴的快乐。当发现自己的领悟能力超越了台上的旦角,他以勇敢的姿态迎接了上天给予的恩赐。他成了台上的她们,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子,默默承受背弃或者伤害,痴心不悔,情深不移。

车速减缓,闹哄哄的早市人声嘈杂,小贩费力吆喝:“下水,卤下水,一斤多给嘞……”

“猪头肉,好吃的猪头肉……”

“豆花,豆腐脑喽……”

撩开窗帘,熹微的光印上花无心异常俊美的面孔,那双眸子清亮至极,如同半透的琥珀。

下一秒,花无心闻到并不熟悉的异味,赫然发现人们竟是灰头土面,仿若行尸走肉,有甚者光脚赤膊,脸上的表情只有木讷。仿若半醒,他心中泛起惊涛骇浪,慌忙令车夫改道而逃。

室内逐渐明亮,光线越过书桌缓缓向柜子蔓延,将暗处一寸一寸照亮。

阳光刺痛了棠儿干涩的眼睛,昨晚,她娇小的身子被他覆盖,紧张的同时完全止不住泪水,只能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他付出了足够多的钱财,理应得到回报。

花无心冲动解开她的衣裳,可明显并不满意,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看穿,苦笑劝慰:“别怕,让我抱抱你。”

他从背后抱她入怀,她无法曲意逢迎,心似油煎水沸,爆发出强烈的自卑感……

梳妆、早饭,练字,棠儿细细擦拭案上的墨砚,手无故一松,墨汁磕了满地。

小翠忙蹲身拿抹布收拾,棠儿退开几步恹恹坐在椅子上,墨香逐渐散去,窗台一盆栀子,花瓣洁白,芬芳馥郁。

金钗饰物“窸窸”轻响,知忆,月娥和小蝶打珠帘进来。月娥见棠儿脖颈处的红痕,一脸媚笑,表情半讽半玩笑道:“看来花无心有两下子,将妹妹折腾坏了。”

知忆肤色好,穿青色绣枝梅纹长裙显得愈发俏丽,忙岔开话题:“好些了么?”

棠儿颔首,红着脸招呼大家坐,“可能是着凉,头还疼。”

月娥媚眼横波,表情明显嫉妒,“你是不知道锦香居现在的生意多好,先前谁都以为花无心不近女色,这下有姿色的姑娘都去看戏,堵门,献殷勤。花无心相貌英俊,十个钱贵也抵不过他有钱,被他捧着,妹妹做梦都该笑醒了。”

小蝶妆容素雅,亦是带着几分眼红,笑道:“别说倌人只红一阵,就算我们能做一辈子,还不如你做他一户客人。”

月娥拿甜橘来吃,媚眼含笑,吐核的动作风情万种,斜睃棠儿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哪天花无心留不住了,赶紧把我们都叫上,这种金主莫被别家姑娘抢去。”

小蝶忍不住笑,纤手拿出帕子,指间的红宝石戒指光束耀眼,“跳槽也瞧不上咱们,就花无心的长相,即使不花钱,愿意倒贴的大有人在。应着金凤姐的话,棠儿是祖坟冒青烟,撞了大运。”

一片笑语中,棠儿的面色死沉,至胸膛到喉咙,翻滚着不可名状的苦涩。

月娥黛眉微竖,一脸嫉妒地说:“钱贵回福州了,不说花无心,就胡爵爷这种人叫我碰上,定叫他老人家使劲掏银子。”

小蝶“噗”地喷出一口茶,慌忙用帕子擦,“胡爵爷若捧了你,恐怕老命都得丢在榻上。”

知忆有些沉不住气,长叹一声道:“我半年没进账,打几个茶围,再下去脂粉都买不起了。”

小蝶笑得耳垂上一对金镶珍珠耳环来回晃动,“真想嫁了换个活法,有钱是第一条,太老太丑又不行。小门小户瞧不上,大户规矩多,找人赎身真难。”

月娥从瓷碟中抓了杏脯塞进嘴里,高鼓着腮帮子,话语有些含糊,“我没想过从良,不惹那麻烦。”

棠儿露出僵硬的笑,轻声道:“客人哪指望得上,自己赎身才是出路。”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都定在棠儿脸上。小蝶俊眼含嗔,酸溜溜地说:“妹妹这话硬气,我们相貌不够美,脑子也不好使,怎能跟你比。”

棠儿珉嘴,一颗心骤然沉到极处,再无半分挣扎的力气。

月娥无所谓道:“赎身有什么好,我们哪个花银子有数,受得了半分管束?柴米油盐,做饭洗衣,我是受不得那种苦。掉进污水里的豆腐,捞出来洗一洗就干净,能下锅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们还不如就当这世间最艳的花儿,尽情享受荣华,到了枯萎凋谢之时将心放宽,一辈子也值了。”

此言一出,小蝶不由嘲笑:“你还真不怕臊,树高千丈,叶落归根,凭你有薛涛才情,樊素韵调,人老色衰谁肯照顾生意?趁着妙龄不去从良,年华老去回过念头有谁肯要?出了听雨轩,慢慢落到珠市被人糟蹋,最后只能去南市当个暗门子。临了染上一身脏病,遭人唾弃病死街头,那才叫凄凉。”

月娥不屑地吐了吐舌尖,“病死街头怎么了,尸首总有人埋,早死投个好人家落个干净,指不定和那埋我的人有一世好姻缘呢。”

小蝶仔细打量她,笑一笑道:“你倒是想得开,我现在真后悔,好捞钱的时候没多存些。倌人赎身,为了面子多少自己也掏几个,说来说去还是棠儿运气好。”

棠儿心中不是滋味,思想贫瘠似乎能限制人的眼界,如同乞丐永远看不见富人,只会嫉妒比自己讨饭多的乞丐。

知忆犹豫片刻,忍不住问:“照说你早就是他的人,为何没有离开这里?”

月娥见棠儿蹙眉不语,音调高了些,“棠儿是我们听雨轩的第一个花魁,怎么也能红个三五年,万一遇到比花无心更大的金主也尚未可知。”

棠儿见这股酸风醋气始终不减,缓缓扬唇,话中带着自嘲:“月娥这话好,做人一定要眼光长远,谁能保证下个客人不会更有钱。”

第51章 醉花间 (26)

红彤彤的落日下沉, 若血一样斑斓,浓色绝艳的晚霞如水中涟漪,层层漾漾铺在天际, 好似一副唯美的织锦画卷。

出了丽园街向右有座红柱乌瓦的重檐八角亭,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独坐在那里, 斜阳照进岑寂的亭子内, 将她消瘦的身影投得老长。

马车行得很慢,棠儿看见那个孤伶伶的人, 不免好奇:“那老婆婆是谁?”

知忆看了窗外,微笑道:“她是秦淮河最老的妓,这里的人叫她落盈姑娘。生作万者妻,死为无夫鬼,她还在等那个负心的人。”

闻言, 棠儿心潮起伏,幽幽地问:“她一直在这里吗?”

知忆心中一酸, 点头道:“起先很多人对她表示同情,她只说那人会回来,就这样痴痴的等,一等就是四十多年。”

黄昏笼罩下来, 暮色逐渐被黑暗吞噬, 天空仿若浸透于骤然化开的浓墨中,伤感也跟着纷涌而至。

四十多年,生命中的一万五千多个日夜,这份执着需要一颗怎样坚定的心?

华灯初上, 男欢女爱, 这是一场身心的双重狂欢。堕入乐籍的姑娘终是财富拥有者的足下之泥,掌中玩物, 本是钱货两讫的买卖,这份交易又怎能以心相赠?

自诩风流者不惜千金,雪肤玉肌者乐此不疲。巧布机关,情网暗结,究竟是谁应了谁的劫,而谁又入了谁的网?

地面印着道道帘影,采莲站在椅子上用湿抹布擦洗湘洲门帘,棠儿拿檀香扇挡在头顶进了知忆的房。

知忆眉锁春山,正与人并坐家常。她身边的姑娘年约十四五岁,穿一件湖色上衣,衬蜜色春纱裤,低头敛手,闷在那里绞弄衣角儿。

知忆起身招呼棠儿,长长一声叹气,温声道:“这是我妹妹知夏,知夏,见过棠儿姐姐。”

知夏显得胆怯,抬起肤色极白的脸,姿容算不上绝佳却静美如一现难见的昙花,行个万福,低声道:“棠儿姐姐好。”

棠儿心中生出阵阵悲凉,拉知忆去里屋,语气黯然地说:“是我忽略了你,听雨轩再好也是火坑,你怎能将妹妹带来?”

知忆满脸羞愧,两行泪珠扑籁籁而下,一字一句含着无限酸楚,迸着心底血泪:“知夏被许鹏程买去,早已失了清白。温泉山庄压榨得厉害,我拿钱替她赎身,索性跟着金凤姐,好歹能存些银子。”

棠儿不能追问端底,只感心酸难禁:贫困清寒下,亲情显得如此脆弱,女儿受不到家庭呵护,甚至成了换生存和汤粥的筹码。

知忆鼻子一痛,抽泣道:“我们的镇子被许鹏程和秦老爷所买,知夏身子脏了嫁不出去,除了这里无处容身。她并不识字,没有才情客人做不长久,金凤姐让我瞒着,找好客人作假卖个清倌。”

言至于此,棠儿不好干预她的家事,一股寒意直浸全身。

娘姨来唤,说胡爵爷来了。棠儿嘴角一沉,拧起裙角就往楼下走,她受够了,不想再当提线木偶,一天也待不下去。

金凤姐原本希望胡爵爷做小水仙的生意,可老人家偏偏要向棠儿卖好,慌忙追出去,恰好在楼梯口遇到,一把抓了胡爵爷的袖子,笑脸道:“不许走。”

胡爵爷空等了三刻时辰,气呼呼将袖子一甩,“我还有事,没功夫耽搁。”

金凤姐忙挥动起手中的纱扇,盼着能把这财神爷的火气灭一灭,“再忙也得吃饭不是,小厨房有菜,您吃了再去。”

胡爵爷板着脸,态度明显没有方才坚决。金凤姐满脸堆笑,连笑带哄将他拉进小水仙的绣房,娘姨一个提示,小水仙忙上前敬瓜子。

金凤姐让丫鬟娘姨出去,好言对胡爵爷道:“我知道您瞧上棠儿那丫头,倌人不能只巴结一户客人,客人也不见得只捧一个倌人,花家小爷只住过两回局,但在她身上已经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您想住丫头的局,不舍十万以上恐怕不成。”

胡爵爷当然相信花家次子有这个财力,碍于面子,不快道:“怎么,你看我胡某人拿不起这钱?”

金凤姐绞个温手巾拿给小水仙,叫她给胡爵爷擦面,笑脸盈盈地说:“谁都知道您钱多,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捧谁我不拿钱?我这么真心实意,无非不敢在您面前玩心思,拿手段而已。”

这一席说话得宛转圆融,有情有理,又给足了胡爵爷面子台阶,胡爵爷顿时气消大半。

丫鬟打起帘子,片刻便上了满桌菜,金凤姐坐到一旁伺候布菜,小水仙亦是伶俐地斟酒。

眼看胡爵爷不肯拿箸,金凤姐一个眼色示意,小水仙很快会意,端酒杯含着一口酒,双手捧了胡爵爷的老脸。胡爵爷见她羞怯,憨态可掬,不客气朝那樱桃小嘴啜去。

棠儿出局而归,方上楼却见占绍辉匆匆打帘子出来,进屋看着脸色发红的知忆,已然猜出大致。

古色古香的梨花木案亮光润泽,薄纱窗帘随风轻舞,带入满室清新水气。

“棠儿,我……”知忆一脸内疚,有丫鬟们在场知道瞒不下去,只说半句即又咽住。

棠儿小心照顾她的情绪,委婉地说:“没关系,他肯为你花银子就好。”

知忆欲语又止,一阵犹豫过后,蹙眉道:“他说娶我,我不想等了。”

棠儿略一回想,几次茶围都有知忆相陪,并未发现两人暗中传情,认真道:“占绍辉是脂粉丛中的老手,他之所以这么快转心于你,一定是打听到我不留住局的事,正在及时止损。你想,他游戏风月场,家中为何只有一妻?不添妾氏的可能只有两种,一是岳丈家底硬,他暂且不敢,二是过于精明。”

仿若一盆兜头雪水倾倒而下,知忆浑身发凉,又羞愧又难受,语气悲辛地说:“棠儿,这些我能想到,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弟弟刚成亲,聘礼买屋欠下大堆债。你正当红,无法理解别人的难处,我做清倌人一年,浑倌人三年有余,此时此刻,翻箱倒柜也找不出五百两银子。知夏整日埋头和采莲一起做事,完全没有巴结客人的心思,照这样下去,我能赎身的可能微乎其微。我想让占绍辉替我还清欠债,跟了他多少要几个银子,若他家正室欺得厉害,慢慢寻机会跟他闹,烦他打发我回来。”

棠儿明白这叫“淴浴”,是一种变相洗清债款的方式,语气放缓,真诚地说:“此法绝不可行,先不提占绍辉有多精明,听雨轩的客大多是闯南走北的富商,哪有几个真草包?妾通买卖,即便不想要是可赠可卖的,与其赶你回来,占绍辉还不如将你送人来得简单。直隶路远,若有事连个帮衬都没有,这样,我先拿一万给你应急。”

这番话令知忆冰霜罩面,她心中一凉,拒绝道:“我不要你的钱。”

银幕般的雨丝在微风中飘荡,知忆裙裾带风,经过小蝶的房门,只听小蝶呜呜咽咽哭起来:“娶我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被烟呛过,咳嗽后的男声:“还能不能让我安生一天了?饭得一口一口吃,我不想坍你的台,可你老是逼问,我的耳朵都起了茧。”

“没良心。”

“小心肝,你先听我说。这么多年我见的倌人太多,个个与我山盟海誓,甜蜜蜜的话一串连着一串,动不动要死要活。先前我还当真,银子使下大笔愣是一个没娶到,临了,这个说妈妈不肯,那个说银子没到位。冤枉花下无数瘟钱才晓得,她们说要嫁并无半分真心。你若一心要嫁我,那我们约好,你安安心心再伺候我两年,到时候我保证风风光光迎你进门。”

屋内,小蝶与单松友经过一番口舌之争,努力把眼睛挤一挤,觉得又能流下几滴泪来,撒娇地腻入他怀里。

脂粉香熏得单松友心痒难耐,温声道:“我把你当自己人,话说得太直,好了,你别哭,明日给你买金怎么样?”

小蝶心中略感好受,横眸一撩,眉眼间风情流荡,红唇却是冷冰冰向下一撇,“你们男子铁心肠,不要说两心相得,就是石头放被窝里也捂热了。客人虽多,我唯对你情有独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这话单松友早听过多少遍了,将水烟筒一搁,耐着性子道:“好了,明日还要去金店,眼睛哭肿了多难看。”

这家伙比猴还精,小蝶只得下了这台阶,细想明日如何宰他一笔,抬手放下银钩上的帷幔。

良宵一度,昏灯自灭,郎情妾意,一时温存无限。

香梦沉酣,榻乱幔斜。丫鬟进来伺候梳洗,单松友和小蝶如胶似漆,温存浃洽,吃着早饭,有一搭没一搭调情说笑。

大厅内坐着几拨打茶围的客,小蝶眉弯秋月,对月娥打一个眼神暗号,照面而过。月娥一身罗绮,金摇玉响,快步走进园子,乘马车出侧门直奔福好金店。

雨过天晴,碧空如洗。马车出了丽园街,小蝶偎在单松友怀中,撒娇道:“去南大街福好金店。”

</div>

</div>

目录
太傅很忙七十年代喜当妈[穿书]穿成富二代的寡妇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