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会有那么一天吗？”辛善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都三年了，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害怕他此刻说的只是空话，而不是真的有开始新生命的打算。

君豪冲着她笑了笑，“我不是说过了，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过得好了，我就会离开。”

他确实这么说过。辛善曾经也期待自己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可眼下这状况，她不得不想：

“我怎么觉得那一天遥遥无期呢？”

君豪又笑了笑，像是知晓什么一样地回答她：“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你又怎么会知道呢？”

之后，无论辛善再怎么问，君豪都不再聊这个话题。她的心思，就又回到了案子上。

辛善和方律师商量了一下，把找到的新线索给递交给了法院，指控被害人犯有强奸罪，恶贯满盈，被告对于判决不服所以申请再审。袁阳也积极配合调查，希望能多找出些能帮助虎子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正如辛善祈祷的那样，法院通过了再审程序。她得到消息正在为此事开心时，手机响了，是常天霖给她打来了电话。

辛善看着手机的来电提醒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接。他们之间的上一次通话，她都快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电话不停地响着，她还是接听了。再次听到常天霖的声音，辛善不知道自己心里是种什么感觉，很复杂，既抗拒着，又接听着；既伤心着，同时心里，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隐隐约约的期待。

“你……事情怎么样了？现在案子是什么情况？”

“啊？抗诉的申请法院刚刚已经通过了，开庭时间是……”

……

常天霖打来这个电话，并没有说有关他们俩之间问题的事，他只是问了辛善她现在好不好，问什么，辛善就如实地说什么。讲了一会后，双方也就挂了电话。

“他就没别的什么要和我说吗？”辛善有些遗憾也有些气恼，常天霖居然就只和她说了这些就挂了。她并不是傻子，他打电话来，确实是表明了他对她的关心，但他说的，却并不是她想听的话。

他们是吵过架的，而且直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和好，这个问题不说清楚，辛善心里始终都会有一种别扭的感觉。想了一会后，她又使劲地摇了摇头，现在没有精力想这些，所有和审判无关的事情，都要等到法院改判后再说。

开庭那天。

这次辛善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再迟到。方律师在庭上极力地为罗虎辩护，袁阳也作为人证出庭。审判长判决的时候，每一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究竟能不能改判？辛善浑身都紧张得颤抖了起来，害怕又期待地，听着判决的结果。

一年后，上海某影视城。

某个年代戏刚刚杀青，剧组给主创演员献上了鲜花。一片欢声笑语中，常天霖刚刚结束了持续五个多月的拍摄工作。他接下来，没有接别的工作，打算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大家辛苦了！”

告别了剧组，常天霖回到酒店收拾着行李。步履匆匆，在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后，很快就又要离开。明明这样的日子早就应该习惯了，在此刻，他还是会有一种离别的伤感。

常天霖整理着杂七杂八的物件时，摸出了一个茶壶，是用紫砂做的，忍不住拿起来把看。这个有纪念意义的茶壶是霍老送给他的，说是刚培养的新爱好，是他亲手做的。

“辛善丫头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常天霖不禁回想起，去看望霍老时，霍老这样问了他。对此，他回答得很含糊，胡乱编了个理由，说辛善最近很忙，之类的。

霍老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见天霖这个反应也就识趣地没多问，他能够感觉到这小子和那丫头之间是出什么问题了，但他没有多说什么。他的人生经验是，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命数，最终该走到一起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走散的，所以用不着太操心。

要离开的时候，常天霖经过霍老种的菜地，看着其中的几样植物，面积不大的一小块葱地、一小块蒜苗地、和一小块韭菜地，不禁会想起那时候，某人把葱和韭菜弄混的事。

“它们长在地里时，感觉都一个样啊！”

他一瞬间回想起了，当时辛善说话的声音。算起来，他和她也已经快一年，都没有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