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游戏竞技 > 李治你别怂免费阅读 > 第三百七十八章 佛前的明灯

第三百七十八章 佛前的明灯

目录
最新游戏竞技小说: 万界大起源术士笔记不敌她千娇百甜骑砍战记重生之热血乒乓从熊孩子走向无敌漂亮知青返城后[穿书]从斗罗开始的系统当绿茶美人穿成炮灰男配后(穿书)声优养成大师斗罗之幸运之子诸天仙侠从绣春刀开始神豪开局逆袭奖励千亿非典型性女尊伪装雌虫,A爆全场[电竞]五零俏花媳逃离海洋馆[无限]网游天启之神我在战锤当第四天灾异能力是百分百碰瓷

朝堂上的风向转得很莫名,大部分朝臣都看不懂。

以右相许敬宗为首的一批朝臣从激烈反对到突然沉默,态度的转变仅仅只在一夜之间,这就很不正常了。

没人知道许敬宗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但是很显然,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能站在朝会上的臣子都是成了精的狐狸,见许敬宗突然变了态度,许多正准备继续反对的朝臣们在毫无内幕的情况下也纷纷闭嘴,然后惊疑不定地在许敬宗的脸上扫来扫去,试图看出端倪。

许敬宗老神在在,站在朝班中阖目养神,仿佛今日没状态跟天子唱反调,懒得开口。

最惊疑的莫过于左相许圉师了,本来左右相互不对付,唯独这一次有了默契,临时结盟反对天子的激进政策,没想到今日竟突然倒戈。

尼玛倒戈就倒戈,你好歹提前打声招呼呀。

这就搞得许圉师有点骑虎难下了,许敬宗为首的朝臣闭了嘴,而许圉师的几位门生仍在不知死活地跳出来继续反对天子。

金殿之上,许圉师脸都绿了,偏偏还没法暗示,这年头朝会规矩森严,咳嗽一声都会被御史用小本本记下来。

而今日金殿上的李治脾气也异常温和,对许圉师和另一些朝臣的反对不以为意,只是望向许圉师的眼神有些冷。

许圉师看清了李治的眼神,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神情愈发不淡定了。

感觉今日被人下了套儿。

许敬宗老匹夫坑我!

好不容易等朝会散去,许圉师仿佛丢了半条命似的,走出大殿时,后背都湿透了。

刚出了宫门,许圉师当即就想找到许敬宗,谁知许敬宗却走得飞快,一溜烟儿上了宫门外的马车,跑得没影儿了。

于是许圉师当即转身想觐见天子,然而宦官却拦住了他,笑吟吟客气地告诉许圉师,天子今日不见外臣。

许圉师愈发觉得不对劲,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那位提出修路造船谏疏的年轻人了。

出了宫门后,许圉师便吩咐车夫朝英国公府而去。

…………

李钦载没在英国公府,而是在长安城西市的一处酒肆里。

酒肆乌烟瘴气,无数商贾和百姓坐没坐相,四处散坐在酒肆内,许多人脱了足履,光着脚盘坐,里面顿时充斥着各种味道,提神醒脑。

酒肆的后院被围了一块空地出来,一群人站在空地外,脸红脖子粗地盯着空地上两只斗鸡,声嘶力竭地叫嚣怒骂。

李钦载也在其中。

画面就很违和,连他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出现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可偏偏他就在了。

站在他旁边的是久违的滕王,滕王穿着一袭寻常的圆领青袍,头戴璞巾,看起来像个赚了点闲钱的小商贾,与周围的人混杂在一起毫不起眼,非常的接地气。

李钦载今日本来去馆驿拜访滕王的,谁知扑了个空,滕王的侍卫告诉他,殿下不在馆驿,他在西市斗鸡。

李钦载不知抽了什么筋,让侍卫带他去找滕王,于是他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滕王口沫横飞叫嚣怒骂。

斗鸡场上的两只斗鸡无疑是主角,不知滕王下了多大的注,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暴跳,李钦载好担心他爆血管。

斗鸡是大唐的娱乐项目之一,准确的说,它是赌博项目。

决定输赢的规则当然也很简单,两只鸡在空地上互啄,谁死谁输。

一场斗鸡下来,一只鸡空地上昂首傲视,另一只则倒地奄奄一息,胜负已分。

围观人群发出欢呼或惋惜声,滕王满头大汗,目光呆滞地盯着空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鸡,仿佛自己的生命也被附在那只鸡身上,魂魄升天了。

李钦载同情地看着他,很显然,这一场滕王输了,从他失魂落魄的表情来看,输得还不少。

“殿下……”李钦载凑在他耳边刚开口,滕王立马警觉地四下张望。

“叫我元婴兄,我今日是微服私访。”滕王严肃地叮嘱道。

李钦载一愣,这就有点难办了,虽说突然比金乡县主高了一个辈分挺爽的,但……比李治高一个辈分就不好意思了。

这位滕王殿下真是够愣的。

幸好滕王愣得不算彻底,话刚出口立马反应过来,急忙改口道:“叫叔!元婴叔,小子休想占我天家的便宜!”

“是是,元婴叔,斗鸡输了,咱们可否出去说话?我有正事要说。”

滕王眼睛盯着空地,漫不经心地道:“不急,还有一场,斗完再说。”

这是赌上瘾了,滕王……不愧是滕王,老纨绔的名声一点都没糟践。

有点好奇,明明滕王已被他敲诈得干干净净,连他名下田产商铺明年的收益都打成了欠条,他居然还有钱赌博。

李钦载不由暗暗唾弃自己的心慈手软。

没多久,两名伙计各自抱来两只斗鸡,放在空地中间。

围观的赌徒们顿时喧闹起来,气氛突然掀起了高潮。

一名伙计拿着纸笔在人群中游走,挨个儿收钱的同时,记录下赌徒们下的注码。

滕王脸色铁青,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饼递给伙计,指着其中一只黑背花脖的斗鸡,示意下它的注。

伙计收了钱,记下了注码,然后望向李钦载。

李钦载一脸茫然地回视伙计。

滕王撺掇道:“景初也玩玩,小赌怡情嘛。”

李钦载摇头:“没兴趣。我倒是不拒绝玩鸡,但不是这种鸡……”

“为何?”

“这种鸡……它太正经了。”李钦载无辜地道:“我喜欢伤风败俗的那种。”

滕王愕然:“……尔母婢也,今日长见识了。你从何处看出它正不正经?”

李钦载叹了口气,彼此好像又没在一个频道上。

滕王却不死心,继续撺掇道:“玩玩嘛,来都来了,不搏一搏岂不是空入宝山?”

李钦载无奈地道:“元婴叔选的哪只?”

滕王指着那只黑背花脖的斗鸡,兴奋地道:“那只!你看它威武雄壮,顾盼生姿,昂扬雄视之态,必有大胜之气象!”

李钦载毫不犹豫地指向另一只:“我选它。”

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饼递给伙计,伙计迅速接过,然后记录下来。

滕王一呆:“不是,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选的那只才叫……”

李钦载摆手打断了他:“别说了,我就选它。”

“李景初,你非要跟我唱反调么?”滕王气坏了。

李钦载正色道:“元婴叔脑门发亮,分明是一盏佛前的长明灯,不改了,就选它。”

滕王咬牙怒道:“好,你睁大狗眼看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一炷香时辰后。

滕王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出酒肆。

李钦载喜滋滋地与他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将刚赢来的银饼塞入怀中。

这盏明灯果然没让他失望,惊喜给得足足的,滕王刚才说有他后悔的时候,没错,李钦载后悔了,后悔没多下点注。

相比李钦载一脸丰收的喜悦,滕王的气色灰败,如果把他比喻成一盏明灯的话,此刻这盏灯已是风烛残年之相,风一吹就熄的那种。

“殿下莫气馁,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又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更所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赌一把’……”

滕王听得愈发烦躁,怒道:“你闭嘴!今日无缘无故来寻本王,有事没事?”

李钦载仍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不假思索脱口道:“没事,就想问问殿下何日有兴致再去赌一把,一定要叫上我。”

滕王怒发冲冠,狠狠拂袖:“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李钦载这时才突然回过神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有事!明日请殿下参与朝会。”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