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诉说原委
众人见韩士聪如此伤心,都有些被感染,他们知道韩士聪是解县令的保护人,却不知道韩士聪在心里将解县令引为榜样。
古青书上前安慰道:“韩公子,切莫再伤心。”
韩士聪一阵伤心过后,擦了擦眼泪,说道:“我受命保护解县令,没想到让他惨死,万分痛心,我一定手刃刘瑾,为解大人报仇。”
韩士聪说着伸手用力把解县令背上的短剑拔了下来,背上已经流不出血了。
古青书看着韩士聪手中的短剑感觉有些面熟,就问:“这是什么,匕首不是匕首,剑不是剑?”
韩士聪道:“这是刺客的武器。”
古青书问:“不知是什么刺客,用这样的武器。”
韩士聪道:“这个刺客是个女人,名叫红叶娘子。”
年仲谋惊愕道:“原来是她。”
众人看向年仲谋,年仲谋接着说道:“红叶娘子是骷髅会的第三高手,她的轻功‘云水流’独步天下,放眼江湖,只有江南武学世家梅家的‘踏雪寻梅’可与之一战。”
“江南梅家?莫非说的是我外公?”韩士聪心想。
韩士聪痛恨的说道:“我一定会杀了红叶娘子为解大人报仇。”
韩士聪起身行礼,说道:“年总寨主,古寨主,牛寨主,陈寨主,解大人既然已经找到,请允许我带解大人的尸体回去,我想将他好生安葬,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年仲谋道:“解大人素有贤名,如今遭刺客毒手,确是可惜,你将他带回去好生安葬吧。”
“且慢!”牛寨主出声阻止道。
牛寨主说道:“总寨主,解大人的人头可值十万两白银,你……”
陈不华一听,眉头紧锁了一下,心想:“江湖传闻东厂花十万两要取的人头竟然就在眼前。”
“牛三豹!”牛寨主话未说完就被年仲谋打断。
年仲谋道:“我河西十八寨在江湖以‘义’字立足,你竟然贪图钱财,与东厂这帮爪牙为伍。”
牛三豹着急道:“总寨主,你听我把话说完。”
“你有什么好说?”
牛三豹道:“解大人在我河西十八寨出现,我们若将此人送出,东厂的人肯定认为我们和解大人有瓜葛,将来必定会连累我们河西十八寨的。”
年仲谋道:“哼!东厂,你们怕它,我可不怕,若是解大人还活着,我也会派人护送。”
牛三豹道:“可他现在已经死了,我们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去惹东厂,不如割下人头换那十万两银子。”
“谁敢!”韩士聪吼道。
“你敢!”年仲谋同时斥责道。
古青香道:“牛三叔真是让青香小瞧,竟为了钱财而忘了侠义二字。”
牛三豹道:“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
古青书道:“三叔所为,青书也不赞同,解县令乃是一个好官,若用他的人头去换钱财,定会让江湖豪杰小瞧了我们,说我们河西十八寨是图财忘义的小人。”
陈不华在一旁听着一直不说话,他心中自有打算。
韩士聪施礼道:“多谢年总寨主、古寨主、二小姐深明大义。”
牛三豹畏惧年仲谋威严,不敢再多说什么,便向韩士聪发难道:“这位韩公子一说是解大人的儿子,又说是解大人的保护人,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我怎知他不是一个杀手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有疑问。
年仲谋不认识韩士聪,听牛三豹这样一说,竟也怀疑起来。
古青书也有疑问,他真的是保护人吗?真的姓韩吗?名字叫什么呢?
古青香道:“韩公子绝对不是刺客,他只是个书生,怎么会是个刺客?
牛三豹问道:“一个书生怎么能受命保护解大人呢?”
这一问,便把古青香问倒了。
“额,他,谁说保护者一定要会武功啊。”古青香吞吞吐吐无法辩解,耍赖起来。
牛三豹道:“是书生还是刺客,一试便知。”
牛三豹话音刚落,便走上前去,他右手一伸,掌风凛冽,直奔韩士聪而去,韩士聪来不及思考,只能出掌相迎。两掌相击,牛寨主被震的胳膊疼痛,退后数步,一脸的惊恐,他本想一掌打死这个人,这样解县令就不会有人护送,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个高手。
古青书一脸惊讶,没想到韩士聪的武功竟在牛三豹之上。
古青香最为兴奋,看到韩士聪会武功竟起了和他比试的想法。
陈不华只是稍微有些意外,他一直在旁边当个看客。没有太多语言,也没有太多表情。
最为惊讶的是年仲谋,他脱口而出,道:“空鸣掌!你是灵虚门的人,师傅是哪位道长?”
众人一听才知晓,原来这套掌法叫空鸣掌,一听灵虚门,便都不敢小觑了。
韩士聪道:“恩师萧秋风。”
年仲谋道:“原来是暮阳子萧道长的高徒,二十年前老夫曾与萧道长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为何他却退隐江湖,已经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他了。”
韩士聪道:“恩师一直在山上独居,极少下山,已经不过问江湖事。”
年仲谋道:“可惜,可惜,江湖中少了一位武功卓绝的侠士。”
年仲谋叹息之后说道:“韩公子,你即为萧道长的高徒,老夫信你,解大人你可以带走,只是不知为何是你护送解大人,受谁的命?”
韩士聪拱手施礼道:“多谢年总寨主成全。”
韩士聪叹息一声,问道:“前不久山西大旱,年总寨主可曾知晓。”
年仲谋道:“这个谁人不知,我们河西十八寨也受到影响。”
韩士聪道:“此事皆因这次旱灾而起。”
年仲谋作诧异状,道:“哦!”
韩士聪说道:“山西大旱,朝廷非常重视,我父拨发五十万两白银用于赈灾事宜。”
年仲谋道:“敢问令尊是?”
韩士聪道:“家父韩文,正是掌管户部的户部尚书。”
年仲谋道:“原来是名臣之后。”
韩士聪接着说道:“大约三个月前,家中来了一位陌生人,经过交谈得知,此人乃是阳曲县令解大人的信差,这信差带来了一封信,一封奏折,一本账簿。这信中解释了为什么找家父的原因,这奏折是弹劾刘瑾的,这账簿是以刘瑾为首的东厂贪污赈灾银两的证据。”
年仲谋道:“解县令刚正不阿,不畏权势,让人敬佩啊,真是可惜了。”
韩士聪道:“正是,解大人却是一个好官,解大人怕证据落入刘瑾一党的手中,所以没有冒然上奏折,解县令听闻我父的为人,便想到了将证据交到我父手中,由我父直接交给皇上,为了此事,我父差点也命丧刘瑾之手。”
提到父母,韩士聪不禁有些想念,一时有些伤感,他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皇上看到奏折之后大发雷霆,要求刑部官员彻查此事,刑部认为此事重大,解县令必须要到京城当面作证,否则不能定刘瑾的罪。”
古青香听到此处说道:“这便是解县令为什么要进京的原因?”
韩士聪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