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孽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猪鞭泡了太长时间酒的缘故,现灵水撒在上面,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有些不甘心,又将现灵水洒遍了整个小屋子里面,想要寻找一些痕迹,但是却仍然没有恶灵的踪迹。
就在我为线索断掉而有些苦恼的时候,门外突然飘来了一阵肉香,想必是杜伯母做晚饭的香味吧。
“希望不会是这类东西……”
我看了一眼那瓶瓶罐罐里装着的东西心中暗道。
“等一下,肉!”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反应过来这一段时间里面种马家杀了不少的野兽,那么多的野味,就算种马一家人的胃口再大也不可能全都吃光,怎么也会留下一些,其中也许就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推开想要询问一下杜伯父他们家将吃不完的东西都弄到了哪里。
刚才找线索没有注意到时间,将门推开后我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小小的农家小院,在白炽灯那昏黄的灯光的照耀下,给我一种阴森感觉。
我回身关上小房子的门后,便走到院子对面的厨房门口,对背对着门,在大锅里煮着什么的杜伯母问:“伯母,伯父呢?”
“他啊,困了睡下了。”杜伯母说道,“你先回屋里吧。山里不比城市,晚上冷。别冻到了。”
仿佛是为了证明杜伯母的话一般,一阵山风吹过,风声呜咽,仿佛垂死之人的呻吟,带着阵阵的寒意,让我打了一个喷嚏。
感受到山中夜晚寒冷的我将领子向上拉了拉,准备先回到那温暖的屋里。
不过就在我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到了那大锅内煮着的东西,正在翻滚的汤里煮着的,并不是什么野味,而是一颗杜伯父的头!
杜伯父那因为恐惧而圆睁的双眼正对着我的方向,脸上的皮肉已经绽开,仿佛是盛开在脸上的狰狞花瓣一般,随着的“杜伯母”用那勺子轻轻一碰,杜伯父的脸腮便连皮带肉的从掉了下来,露出了森森白骨!
“嘿嘿,已经煮烂了。可以吃了!”
“杜伯母”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那滚沸的锅中,将那已经被煮沸了的头给抓了出来,丢到了一旁的小盆里。
饶是已经见过不少恐怖事情的我,在见到这一幕后,也不由的汗毛直立,来前吃的午饭都差点一并吐了出来!
“诶?你没走啊!”
听到我发出干呕的声音,“杜伯母”才发现我还在她的背后,猛地转过身来。
透过厨房里那昏暗的灯光,我看到杜伯母的脸上长满了黑毛,鼻孔上翘,那头看起来简直就好像是一个野猪头!
被恶灵附体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是却都保持着人原本的样子,变成这种怪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怪物见我发现他,嘴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向我猛扑过来。
我与这怪物距离接近三米,这怪物一跃便到了我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我喉咙咬去。
对的速度之快,吓得我的浑身汗毛直立,急忙一脚踢在了怪物的小腹上,想要将对方踢开。
不过那怪物的小腹却如同铁一样的硬,不但没有将它踢开,反而震得我脚心发麻,站立不稳,不由的倒在地上。
不知道应该说幸还是不幸,虽然我倒下去避过了这一口,但是此时倒在怪物面前,却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无疑。
眼看怪物要再次向我扑过来,我手忙脚乱的从腰带里将灭灵水取出,下意识的向着怪物的脸上丢了过去。
这灭灵水正巧落到了那怪物的嘴里,灭灵水直接顺着它的喉咙灌入到它体内。
虽然我没有无聊的喝过这种东西,不过光看着灭灵水那腐蚀性,便能想到喝着东西恐怕就会跟吞下一块烧红的炭一样的难受。
更何况是被这灭灵水所克制的恶灵!
只见那怪物两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大声的叫了起来,长满黑毛的脸上满是扭曲的表情,滚滚猩红的气息,从它的七巧里面涌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着这红色气息的涌出,照射着院子的昏暗灯光仿佛都变得有些暗红了。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那怪物终于倒了下去,殷红的血从它口中流出。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发现情况有一些不对。
那怪物嘴里流出来的血太多了!
相比于流出这个词,涌出更适合形容此时的情形,源源不断的血液从怪物的嘴里涌出,让我感觉这怪物的嘴好像是通往血池地狱的大门一般,无尽的血液不一会儿便将我跟它脚下的泥土都变成了红色的泥沼。
并且这从些血液之中还不断浮出一个个人头大小的血色气泡。
一个气泡从我的眼前飘过,气泡的表面可以照出我的脸,不过那一张脸在我眼前迅速扭曲,就如同是被人拧成了麻花一般。
啪!
气泡破裂,一个脸上皮肤的都已经不再的猩红人头,向着我飞了过来。
“特么的,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吓的冷汗直冒,急忙的躲向一旁,那人头从我耳边擦过,我只觉得耳朵火辣辣的疼,仿佛是被烙铁烫到了一般。而那颗头却落到地上的血水之中,消失不见了。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血色气泡,我的心中充斥着恐惧。
之前在马路上独自对了一头恶灵,让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今天遇到这个怪物,才让我知道自己对恶灵的了解究竟是多么肤浅,不论是被附体之人的外形变化,还是这血水气泡,都是我闻所未闻的诡异!
从来没有应付过这种诡异的我不知所措,急忙转身向着门外跑去,想要先逃出这个已经被血色占据的院子。
不过很快我便发现,不管我怎么向着院门跑去,都是约跑约远。
“我,好难受啊!秦阳,拉我一把!”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转头看去,只见身边的血泥翻滚,浮现出杜建的脸来,杜建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一只血粼粼的手从这张脸的旁边向我伸了过来。
“秦阳,拉我一把!”
“拉我一把!”
“我好难受啊!”
杜伯父与杜伯母的声音也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
那些血与泥化作的人形,就如同是一个个溺水之人一般,挣扎着,向我爬来。
我想跑,但是却感觉双腿已经失去了直觉根本无法挪动半步,紧接着也是姚部!
如同中了定身诅咒一般,我感觉自己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只配,只能无助的看着那些血人向我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