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张100元
离开唐老板的院子，没走出几十米，罗明亮左思右想，决定对木老开门见山：“木老，其实，我懂一点气功，所以，我还是想去看看那位付总的黄纸。”
木老一怔，随后恍然：“难怪付总对你特别关注！”
罗明亮歉然地道：“对不起，先前我不是有意要隐瞒……。”
“无妨!”木老笑着摆摆手，看向他的目光已充满欣赏：“我能理解。十年前，我刚刚练出气感，也是和你一样，又好奇，又害怕。”
罗明亮一愣：“木老您……？”
如果木老也是炼气有成，为什么体内没有灵气的莹光？
木老微微一笑：“气功看资质。我的资质差，做了一辈子的中医，依然无法将这种气场运出体外。”他沉吟片刻，道：“小罗你既然会气功，付总应该会好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他那里。”
罗明亮顿时大喜：“太好了！谢谢木老。”
……
付总的全名叫付宏庆，铺子就开在莲州市有名的古董市场，十来分钟的车程。
此刻的付氏古董铺里，只有一名店伙计在无聊地擦试着店内的各种摆件，一见到木老，忙殷勤地上前接待，并从后院请来了在休息的付宏庆。
一见到罗明亮和木老，付宏庆就微微一笑：“你们果然来了。里面请。”
“你是故意说那些话来勾小罗的吧？”木老恍然地指着他：“什么稻杆，什么运输，无非是想引起小罗的好奇，然后让我们介绍你的黄纸？”
付宏庆笑得有些狡猾：“我总不能对个人就说，我在研究道门黄纸吧？万一小罗自己也会制作，我岂不是班门弄斧？”
“是啊，如果他不感兴趣，你也不丢脸。”木老没好气地催促他：“行了，现在我们来了，你赶紧给我们看看货。”
“跟我来！”付宏庆侧身相请。
很快，在里间的休息室，付宏庆将四张平整而纹理细密的黄纸放在罗明亮和木老的面前，微笑着道：“小罗，我知道你已炼气有成，不过，我这些黄纸也是我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千辛万苦学到手来制作，每一张都浸注了我的心血，所以，你需要从这四张里面找出一张真货来，我才能放心地把正宗的黄纸卖给你。”
虽然是微笑，但这语气却是隐隐透着几分傲意。
木老颇有些无奈。
罗明亮也没有生气，平静地低头一扫眼，再平静地抬眼：“付总，您确定要我从这里面找出一张真货，才肯出售正宗的黄纸？”
“对！”付宏庆肯定地点头，又玩味地反问：“怎么，小罗你也是同道中人，难道看不出？”
罗明亮直接摇头：“付老板，您别开玩笑了，这四张黄纸全部都是假的啊！”
木老再怔。
而付宏庆也是一怔，继而便有些惊讶地看着罗明亮，玩味的笑容也渐渐收敛。
木老见此立刻失笑：“付总，怎么样?是不是后生可畏？”
付宏庆霍然回神，那股似有似无的傲意已荡然无存，起身，从墙壁边的保险柜里取出一叠黄纸，郑重地放于罗明亮面前：“不好意思，小罗，刚刚多有得罪。这是我店里所有的货，你自己选吧。”
罗明亮微微一笑，发现这些黄纸的表面都有一层淡淡的光，便再度于脑海里呼唤着五色。
很快，五色的意念便有些不太满意地传来：“这些倒是勉强合用，不过，成功率肯定远远低于用玉石。”
那是自然，黄纸多便宜，玉石有多贵啊？
自己现在还不是土豪，必须省着用钱。
他便期待地问价：“付总，这价钱……？”
付宏庆微微一笑：“不贵，一张100元。”
“哦，……啊？”罗明亮初时不以为意，但马上就吃惊地叫起来，瞪大了双眼：“一张就要100元？”
不光是他，就是一旁的木老，此刻也是很惊讶：“付总，这……这黄纸这么贵？”
“对！”付宏庆很肯定：“正宗的黄纸就是这个价。我卖给龙虎山，一张都要150元。卖给你，不用我付运费，我才给你按100元来算。”
“咝！”罗明亮顿时觉得牙疼。
就这么一张略长形的黄纸，居然卖100元一张？
银纸都没有这么贵吧？
木老迟疑了一下，又问：“不能再便宜？”
付宏庆缓缓摇头：“已经很便宜了。你们买这黄纸，应该是为了制符。这东西是依古法而制，工艺繁杂，处处都需要手工来处理，成功率又低，我的利润很低。”
但罗明亮还是觉得肉痛：“可是我看好些寺庙里的符咒才几十元……。”
付宏庆傲然：“那肯定是你未练成气功之前看到的。那些符咒，纯粹就是样子货，哄人的，图个心安。不信你问木老，龙虎山的符咒卖多少钱。”
木老这回就不吱声了。
五色也在脑海里怂恿：“算了，这价钱已经比玉石便宜很多了。”
罗明亮眼珠子一转，突然道：“付总，您这些黄纸的品质也是有高有低，品质高的100元一张，那品质稍差的，是不是可以便宜一点呢？我现在只是用来练手，如果花费太多，我承担不起啊！”
付宏庆微怔，继而笑了：“行，你可以把品质高的和品质稍差的分别挑出来，只要无一错漏，我就给你便宜一点，高的100元一张，稍差的80元一张，不能再少了。”
“可以！”这个价位还在罗明亮的接受范围内，立刻打了个响指，开始将眼前这一堆分类。
说起来，付总制作的这些黄纸，在灵气上确实不均衡，有的浓，有的极淡，所以罗明亮只是略略看了一眼，就按照这种浓淡的区别将它们分开。
他分出第一张时，付宏庆还只是冷眼旁观，但等到罗明亮再分出第二张、第三张……及至更多张时，付宏庆的目光已透出几分惊讶，并在数十秒后，这种惊讶再度升级为震憾。
数分钟后，看着眼前被罗明亮分成两叠的黄纸，好半晌，付宏庆才轻叹一声，完全收起那份傲气：“小罗，你的眼力真狠！”
一旁的木老顿时笑了：“那是，不然我也不会介绍他来找你。”
五色不屑地冷哼：“就这几张破纸，也好意思考人？”
罗明亮自动过滤五色的奚落，对傲气尽消的付宏庆灿然一笑：“没办法，我要省钱。这里共有213张差一点的黄纸，30张好的黄纸，那一共……。”
付宏庆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断然道：“我说话算数，一共20000元。”
罗明亮便拿出自己的银行卡一晃：“能刷卡不？”
这一下子便宜的，可不是几百元，而是几千元哦。
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