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浮云卿陈钰琪最新消息 > 浮云卿 第5节

浮云卿 第5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什么?”浮云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先生那般病秧子,你们居然也压榨他去烧火做饭!”

她心里焦急,步子更大,恨不得一下飞到珍馐阁。

侧犯尾犯跟得更紧,“可不怪我们。主厨周不乙昨晚宿醉,晌午头人还没起来。是敬先生说要庆祝公主归来,毛遂自荐当大厨的!我们也不敢拦……”

匆忙解释之间,浮云卿便掀开了珍馐阁楼前高低垂落的细箴竹帘。

大把光束趁机溜进,稍稍暗沉的阁楼一瞬亮堂起来。饭菜热气飘着,恍如缕缕青烟,弥漫在金灿灿的、看不真切的琼玉仙境。

敬亭颐背对浮云卿站着。这会儿升了温,他没有披薄氅,换了一身宽松的螺青袍,青圭宫绦勾勒腰身,是仙境里自由自在的鹤仙。

听及松铃撞竹帘的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原本肃穆遥远的仙人在瞧见浮云卿的刹那,或说下了凡,或说动了春心。总之勾唇一笑,静静地站在那里,望得认真。

他期待小公主会扑到他怀里,用甜腻的嗓音说“我回来啦”。但他心底清楚,不可操之过急。

浮云卿只是小跑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说:“姐姐果真没有为难我”。

敬亭颐笑得更宠溺,“公主很棒。”

他稍弯腰,抬起右手,颇为怜惜地搵帕轻轻给她擦汗。若没有钗篦阻拦,他会做得更放肆些。

砰——

浮云卿心里炸开无数烟花,左砰一下,右砰一下。她那么想听的赞赏话,竟是敬亭颐先说出了口。

她总觉着敬亭颐的眉眼模糊,哪怕离得这么近,她依旧看不清他眸底复杂的神色。她本能地想去看清,近些,再近一些。

不够,还不够。哪怕他呼吸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她耳侧,仍是不够。

浮云卿伸手,轻轻扯住敬亭颐垂落在她眼前的右衣袖子,稍一用力,衣袖便从指节里缓缓穿过,衣料摩挲着她的肌肤,一阵泛麻。

敬亭颐的小臂也随着她放肆的动作漏了出来,没有她想象那般瘦弱,反而是恰到好处的肌肉。小臂上的青筋一升一落,鬼使神差的,浮云卿伸手戳了戳那道青筋。

她倏地想贴紧敬亭颐的胸膛,听听他的心是否跟自己一样砰砰乱跳。想及又觉着实在荒唐。

不能贴,那看几眼总可以罢,看看他的眼、鼻、嘴,看看他眼里自己的倒影。

想法一出,果真眼皮一剪,向上看去。

作者有话说:

小浮云:书背好了,开始提问吧。

贤妃:倒着背一遍。

小浮云:嗯……嗯?

第4章 四:驳斥

◎我有话想对你说。◎

偷摸瞧瞧人家,浮云卿发觉他眸底神色愈发浓厚,她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的耳垂和脸颊快要烧成了熟柿子。

敬亭颐没有叫停,那应该是默许了罢。

跑了会儿神,浮云卿蓦地一抖,这想法真是大胆。见敬亭颐搵帕的动作稍稍收敛,她赶忙往后退了几步,逃出这个氤氲气氛。

这一幕恰好落在站在外面的禅婆子与几位小女使眼里。

逾矩的动作可都是公主自个儿做的,人家先生是好心。所以尽管俩人相处亲昵,她们也不好劝什么。

浮云卿心大,方才还觉着些许难堪,这会儿又坐到桌边对着美食垂涎三尺。

禅婆子站在浮云卿身旁伺候,瞧她这没半个心眼的良善样子,臊眉耷眼道:“麦婆子病恹恹的,估摸还要在床上多躺些时日。”

浮云卿噢了声,“差点把麦婆子的事忘了。饭后我去瞧瞧她,这病来得突然,闹得我心里兀突突的。”

府里大小杂事全由两位婆子看管,这些事敬亭颐凑不进去嘴,索性站在浮云卿身后,一声不发,等她开口吩咐。

禅婆子呢,终于逮到个时机与浮云卿说话,一时喋喋不休,说起踅摸杌子的事。

“今早您走后,奴家往搁杌子的杂房跑了趟,结果看见屋里搁着的百十条杌子都瘸了条腿。偌大的公主府竟掇不出一条好杌子,传出去真是令人笑掉大牙。您想啊,事情当真这般凑巧?”

话音甫落,禅婆子就转眸暗睃敬亭颐。

举手投足间,仍尽显清雅矜贵。公主不看他时,他就收起了笑,神色阗然,异常平静。

禅婆子心想,这厮怎么看都不像好人。杌子的事,定是他暗中动了手脚。

见浮云卿放下筷著,禅婆子往前躬身,思虑道:“公主,您不觉着今日……”

“你说今日嚜……”浮云卿敛眸,轻声说:“今早时候紧,我确实有话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本想拉上敬亭颐一道朝禅婆子说清这事,不曾想刚侧身觑他一眼,就见小厮匆忙跑来,说有急事要报。

小厮虾腰奉上一封信,“这里有一封虢州加急递来的信,要交到夫子手里。”

给敬亭颐的信,浮云卿不便经手,眼神示意他接信。

敬亭颐捧着信,恭敬道:“臣先告退。”

也好,方便她与禅婆子说事。

浮云卿掐着点,睐及敬亭颐走远,方开口.交代道:“以后敬先生协助婆子你一同料理府中事务。等麦婆子身子养好,我想叫她近身伺候,就做我屋里的贴身婆子罢。她年龄大了,一些走动的活计交由旁人去干。”

禅婆子反驳说行不通,“敬先生是禁中派来教书的,就算公主您有意愿,那可曾问过禁中的意思?”

“禁中的意思?婆子是想说我姐姐的意思罢!”

禅婆子的话深深戳到浮云卿的痛处,怒意猛生,当即拍桌而起,大声驳斥:“自打你来府,每每遇上违背你心意的事,你惯会拿姐姐压我,逼我屈服。说是放心不下,不如说是把我当诏狱里的犯人,时刻监视。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全部事情都得听你的!”

原本交接事务不算大事,可折回路上,浮云卿又听内侍禀告,贤妃又给她送来一批仆从,这次监视的方面更广。新旧怒火积攒而发,恨不能把天烧出个窟窿。

退鱼金断与侧犯尾犯四位女使,听见阁楼起了争执,赶忙掀帘踅近。亲眼目睹二人争吵,她们才明白事情有多么严重。

禅婆子心里委屈,可面上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奴家不懂绕肠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一个刚来公主府两日的教书先生,摇身一变当上了半个统管。消息若传出去,污了您的名声怎么办?自打来府当差,奴家就觉您不能一视同仁。若叫他协助管理事务,那就证实了奴家这个想法。”

一位管事婆子,借她一万个胆,未必敢说主家作风不正。何况主家还是皇家子女,更是招惹不得。可禅婆子原先是贤妃的心腹,贤妃呢,则是浮云卿的生母,是她最怕的阎罗王。禅婆子吩咐的事,其实是贤妃的旨意,分量十足。

听罢婆子的话,浮云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禅婆子不讲理的模样,像极了贤妃,恍似在替贤妃斥她丢皇家与国朝的脸面。

浮云卿也觉委屈,嗫嚅道:“你是说,我不能一视同仁么。”

原本她想与禅婆子好好争辩一二,哪知眼睛一眨,泪水就断了线一般地往外涌。

公主一哭,阁楼众人顿时慌得如热锅蚂蚁,就连严厉的禅婆子也慌乱无措。局面混乱间,退鱼金断推搡着禅婆子走远。

侧犯心里明白,浮云卿是想起了伤心事,搵着帕子给她擦泪。尾犯一贯会安慰人,拍着浮云卿的背给她顺气,哪知越是轻声细语地哄,她哭得越凶。

罪魁祸首被轰出去后,没人敢再挑起争端。

两位女使开始猜测这件伤心事。

侧犯说:“难道今日入宫,贤妃娘子又给您使了坏眼色?”

浮云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囔着鼻说是呀,“幸好有敬先生那张纸条相助,我才勉强对上姐姐问的话。要是同往常一样结结巴巴,一问三不知,她又得指着我的脑袋破口大骂。”

说着,脑里便浮现那般场景。

贤妃拿着戒尺,狠狠打着她手心,打一下,骂一声。

“不争气的混账,能不能睁眼瞧瞧圣人和淑妃的孩子,人家一点就通,你是点破脑袋也不开窍。”

“你是官家的孩子,是尊贵的公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背个书都背不会,还有什么脸面待在皇家,难道不觉愧对列祖列宗吗?”

“把你贪玩的劲头用到读书上面,不早满腹经纶了?”

盛夏待在闷热的屋里写字,寒冬跑到殿外捧书苦读。脸皴手裂,只得勉强记下几个字,背完几句诗。这些场景,她经历过许多次。

她始终不明白,为甚贤妃明知她不是读书的料子,明知她不爱读书练字,却仍旧逼着她去学。

浮云卿不理解这个严苛的母亲,偏偏惧她惧到骨子里。

不过到底年青不记仇,方才还委屈得不行,今下脑补着贤妃像乡野悍妇般的气急模样,竟然破涕而笑。

情绪来去匆匆,细细想来,此番真是小题大做。不过她对禅婆子的忌惮埂在心头已久,她早看不惯禅婆子的作风了。

“我跟她置什么气。她虽是时刻都在的眼线探子,可却从未做过半件对我不利事,勉强算忠心。”浮云卿揩干泪,反思道。

她想事情,往往只能想到表层。因着幼时被贤妃压榨得久,故而及笄办府后,尽情撒欢,只挑看对眼的仆从,只想自由行事。对人从不设防,偏偏运气好,遇见的都是好人好事。

所以不怪大家戏谑地称她还是少不经事的小娘子,长这么大,心眼半个没多。

瞧她这刻默起声,静静思考的模样,两位女使心下了然,这是风波过去的前兆。

浮云卿愧怍道:“再有三日便是寒食,明日起便是三日休沐,阖府还有好多事要忙呢。禅婆子尽心尽力,我却非要在这要紧关头找出个事茬,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尾犯失笑,说哪有的事,“禅婆子是把您当作自己人,一时心直口快,失了分寸。想必她也后悔口出狂言,一面想该怎么给您赔礼呢。”

说罢,又添油加醋地描述禅婆子懊恼的场面,她知道诙谐的话能把浮云卿逗笑。

侧犯说起另一件事,“方才施小娘子也派小厮递了口信,说想在寒食前同荣小娘子一道,邀您出去聚聚。”

“是素妆阿姊和缓缓?”浮云卿眸子一亮,“嗳,要不是《离骚》把我困在家,我早跟她们出去撒欢囖。上次我仨相约还是正月,后来不是我忙就是她们忙,总是聚不成。这口信来的可真是时候,她俩定是邀我在老地方相聚。”

枢密使施昌达二女施素妆与殿前都指挥使荣常尹小女荣缓缓,与浮云卿是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

三人成一帮,她仨性格迥异,却莫名合得来。皇家与世家向来是两个圈,常常是皇女与贵女互不干涉。不过浮云卿不在意这些讲究,不顾外面传的流言蜚语,仍旧与素妆与缓缓走得亲近。

这晚浮云卿分别给施、荣两家递了信,说明日巳时,老地方见。

所谓老地方,指的是矾楼三楼左起第三个包厢。

巳时,仨人会坐着闲聊些八卦,膳后游湖或去春香院按摩,晚间逛街,尽兴而归。

光是想想,心里都愉快得紧。

那头敬亭颐处理完账房的事后,折回院里,不紧不慢地拆开信。

他只知道一个待在虢州的人,那厮正是卓旸。

“后日上晌归,一切如常。”

纸张寥寥几字,字洇着墨,像是忙里偷闲,赶紧赶慢写出来的。

敬亭颐拈起信纸看了片刻,忽地把信纸投入葳蕤星火。桕烛焰吞噬着笔龙走蛇的字,信纸成了黑沫子,被他搓进簸箕里。

黑黢黢的夜空格外浓稠,别院更是黑得快要跟夜空黏糊在一起。敬亭颐待在屋里,屋内仅仅亮着一盏灯,那点微弱的光快要被黑夜吞噬殆尽。

他的身影被烛火映着,投映在墙面。敬亭颐揿紧笔杆,在纸上写着字。咳意难忍,他低声咳嗽,影子一颤一颤地晃动。

目录
三国我真的不是庞统天师下山穿到星际撸大猫草原种田发家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