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妾无良小夜微冷 最新 > 第20节

第20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你敢羞辱我娘。”

盈袖大怒。

“本王说的是真的。”

魏王叹了口气,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你娘活着的那几年,从没放弃找你,她想借助本王的势力,所以……”

魏王轻咳嗽了声,看了眼陈砚松,摇头一叹:“人都道你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卖妻求荣,殊不知,他宁愿背上骂名,也要替你母亲遮掩过去。孩子,不要辜负了你母亲的慈爱之心,回去吧。”

“我就不。”

盈袖将左良傅抱得越紧了。

而此时,昏迷的左良傅醒了,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妻子就在身侧,更看见魏王手里还沾着血的大铡刀,这男人原本已经力竭,可忽然又来了精神,用力将盈袖顶开,破口大骂:

“就是因为你这贱人,老子才落得如此下场。不要脸的二手货,被人玩烂的骚.婆娘,给我滚,老子干干净净地赴死,来日史书上还能留一个好名声。”

骂的实在难听,周遭士兵瞎起哄,讪笑声此起彼伏。

以前,我一直怀疑左良傅阴损歹毒,存心利用盈袖。

可现在,我发现,他真的是把心全给了这丫头。

“我就是贱人,我就死皮赖脸跟着你。”

盈袖爬过去,紧紧抱住左良傅的身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么都推不走。

“你这是何苦呢。”

左良傅掉泪了,扭头,他身上缠绕着铁链,动不了,只能用脸去蹭掉妻子脸上的泪:“你让我死都不能放心,算我求你了,走吧,你还年轻,”

“我不。”

盈袖目光坚定,她手抚着左良傅背后的那道刀伤:“你走哪儿,我就跟哪儿,下辈子还当你妻子。”

而此时,左良傅忽然大笑,他俯身,用力咬了口盈袖的胳膊,咬出个血牙印儿,他不舍地吻着妻子的脖子、脸还有唇,颤声道:“我给你做记号了,下辈子,一定能找到你。”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算计、周全还有保命,挣扎着朝斩将台爬去,我知道我现在哭得像个疯子,可我没法子眼睁睁看着盈袖的人头落在我眼前,我被人抓住了头发,拽了下来,我还感觉后脊背被人狠狠踩住。

“陈砚松,你、你真这么狠心!”

我急得大骂陈砚松,我看见这男人身子有些抖,似乎在发呆,就是不动弹。

“这种不孝女不要也罢。”

魏王冷笑了声,举起刀。

完了、完了。

那瞬间,我脑中空白一片,可就在此时,我听见远处传来羽箭破空之声,紧接着,听见铠甲摩.擦和凌乱的马蹄声。

我仰头瞧去,魏王胳膊中了一箭,这男人愤怒地朝前瞪着。

我踉跄着起身,一看,大吃一惊。

从街尾策马而来一个年轻的小将军,居然是谢子风,他穿着银鳞铠甲,头上绑着大红抹额,手里拿着把大弓,在他身后跟着数千将士,帅旗上赫然绣着个“谢”字。

谢子风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上斩将台,挺身护在盈袖和左良傅夫妻身前,拔出宝剑,直指魏王。

不多时,谢家军将魏王的士兵团团围住,人群中走出个身材甚是魁梧的男人,是荣国公,他亦穿着盔甲,手里拿着红缨霸王枪,大步流星地立在台前。

到此刻,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只要荣国公出面,左良傅这条命保住了。

“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魏王冷眼横过来,眉一挑:“仲庆,咱俩一起长大,打仗的时候一个帐篷里住了那么多年,你要同本王作对?你别忘了,皇帝是怎么对你谢家的,你妹妹是怎么枉死在深宫的。”

荣国公虎眸透着威严:“到底作不作对,这要看王爷怎么做。”

说到这儿,荣国公两指指向左良傅:“那孩子是我干儿子,不久前我还参加了他的婚礼,王爷要杀我儿子,是不是得支会我一声?”

魏王一愣,极力按捺着愤怒:“那本王非杀不可呢?”

荣国公下巴微抬,雪落在他的胡须上,很快就融了:“老夫这两日调兵遣将,此时洛阳城内城外共三万兵马,我家老大在边关还能支应八万,王爷,你造你的反,老子管不着,可你要在我头上撒尿,别怪老子不念旧情了,不服的话,咱老哥俩先打一场?”

魏王脸色极难看,他将大铡刀扔掉,一把将胳膊上的羽箭拔出,折成两截,掷在斩将台上,冲荣国公一抱拳,什么话都没说,收兵离去。

我喜极而泣,跪下给国公爷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人这辈子,能见过多少次生死攸关的事,这次,真是开眼了,长见识了。

我想爬上斩将台,可腿脚实在软,动不了、

忽然,谢子风拉住我的胳膊,笑着将我拽到上面,朗声道:“嫂子慢些,没事啦。”

我一愣,连声道谢。

“袖儿。”

我忙不迭跑过去,蹲下身,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嫂子,我刚才都要吓死了。”

盈袖靠在我身上,小女孩似的放声大哭。“埋怨”谢子风:“三哥也是的,都不告诉我,害得我在你家门口跪了一晚上。”

“这叫天机不可泄露。”

谢子风莞尔,他用剑斩断左良傅身上的铁链,手拍着左良傅的脸,皱眉问:“老左,你没事吧。”

“可真有你的。”

左良傅拳头锤了下谢子风的肩头,指着城墙上仍在谩骂的夜郎西:“赶紧把我兄弟放下来。”

转而,左良傅目光落在谢子风身上,痛苦地咳嗽:“若、若你把这身铠甲送我,我就没事了。”

“脸皮真厚!”

谢子风笑骂了声,动手脱身上的银鳞细铠。

“你真给我呀。”

左良傅笑道,摸了下谢子风的剑:“哥们的绣春刀让他们折了,呵呵,你家大业大,也不差这把剑哈……”

“滚蛋!”

谢子风白了眼左良傅,矮下身,笑道:“脱铠甲是为了背你,你倒惦记上我的剑了。”

说话间,谢子风就将左良傅背起,朝国公府疾步跑去,而盈袖抱着铠甲和剑,紧紧跟了去。

午夜的风雪甚大,很快就将满地的脚印遮盖住,亦将鲜血和人头埋住,白茫茫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站在空寂无人的街上,仰头,任雪花落在微烫的脸上。

到此刻,我依旧没能缓过来,整个人轻飘飘的。

忽然,我发现斩将台边站着个高瘦俊美的男人,是陈南淮。

他痴痴地盯着台子上还沾着血的铁链,一句话都不说,不知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

“啊。”

陈南淮身子一动,发现是我,他苦笑了声:“是嫂子啊,瞧,我又一次失去了所有。”

“是么。”

我淡淡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总是在抱怨,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妻子、朋友为什么都一一离你而去,南淮,你得回头朝走过的路看看,或许答案就在那儿。”

多余的,我没有再说,快步离去。

夜晚的洛阳很冷,加之下了雪,我的袄子已经湿成一片,冻得我瑟瑟发抖。

我环抱住自己,想赶紧去国公府瞧瞧袖儿两口子。

谁知在路过一个漆黑小巷时,发现停着辆蓝布围车,车下站着陈府的管家。

我一愣,陈砚松在车上?

他在等我?

我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车内酒味甚浓,陈砚松窝在软靠里,一口接一口地喝酒,脸上浮着抹红,他给我递了壶,亲自打开,笑道:“这么个好日子,陪我喝一杯。”

我抿了一小口,是秦酒,又呛又辣。

“你可真狠心。”

我白了眼陈砚松:“说不救就不救,若是盈袖今晚被斩首,我看你怎么笑得出来。”

陈砚松只是笑,没言语。

我察觉到这事没那么简单,皱眉,压低了声音:“荣国公难不成是你请的?”

陈砚松碰了下我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魏王疑我,今儿这出其实也是在试探我。”

陈砚松狞笑了声,将襟口的白花拽掉:“幸好国公爷来的及时,否则,我真的要开口替他们两个求情了,那到时候,我陈家上下、你、袖儿夫妻、淮儿,怕是都得祭旗。”

“你还真能按捺得住,装得好。”

我举了下酒瓶,问:“你怎么能请的动荣国公?他和魏王的交情,似乎比与你更好些。”

“自然是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价钱。”

陈砚松目中精光闪烁,笑道:“我心里最好的女婿是子风,奈何闺女偏生喜欢姓左的腌臜货,来日去了长安,你也帮子风留心个媳妇儿。”

我笑着点点头,问他:“需要把这事告诉袖儿么?”

“说什么,没的吓坏了他,她越恨我,就会越安全。”

陈砚松瞥了眼我的胸,促狭一笑:“荣国公的兵马会押送左良傅回长安,你呢,准备好了么?”

我两指夹住车帘,扯开些,往外瞧,看着远处渐渐冷了的硝烟,莞尔浅笑。

烽烟一起,长安难安。

李昭,我来了。

长安,我来了。

第22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目录
错嫁――宠冠六国内科医生她真不是沙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