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露浓花瘦的意思 > 第23节

第2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 穆察会举报这两只亡命鸳鸯吗?

好不容易逃出来,恪哥哥是真的不能再来一波了2333

晚八点二更~

☆、秘密

但穆察也只是俯身下来诧异地看了容恪几眼, 在那边传来话语, 问他是不是发现了踪迹时, 穆察拗回头,一不留神又踩落了一块松软的泥土,冉烟浓吓得在容恪怀里直战栗, 容恪抚了抚他的背,凝神听着动静。

穆察扯长了声音回道:“没有!”

冉烟浓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那边的动静也渐渐消失了。

听声音像是沿着山道往别处去了, 冉烟浓松了一口气,从容恪怀里起身,不留神便装撞见了他的略显得有几分苍白的脸色,她怔了怔, 害怕地低下了头, 只见容恪腰间渗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裙摆。

“恪哥哥。”

临危之际,开不起玩笑,冉烟浓再不想看到他笑着说什么一点小伤,刀哥很怕疼,每回跟人家打架, 手指头破点皮回到家都要哇哇嚎叫半天,容恪竟能一声不吭地在马背上一路疾驰……

冉烟浓想想都觉得后怕,“你不许再说话了。”

容恪笑意温柔, 缓慢地点头,不是他愿意说话,他脱水严重, 唇已经干燥得起了褶子,失去了原来红润的光泽。

冉烟浓怕他有个不慎,眼泪直往怀里落,“我去给你找水。”

容恪经历了一场恶斗,又一路奔逃,失血过多,他本来有心站起来带着冉烟浓出去,但发现自己还是太逞强了,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此时一动得厉害脑中便有些眩晕,在冉烟浓要起身时压住了她的手,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容恪却翘起了嘴唇,“浓浓,你只要翻过一座山,拿我怀里的令箭去,放出信号,他们会很快来接应你。”

冉烟浓怔住了,手臂僵在半空,“那你呢?”

容恪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会有办法脱身,只是暂时需要休息一下。”

“你骗我!”冉烟浓咬嘴唇,使劲儿攥住了他的手,“我们好不容易才一起从龙潭虎穴里逃出来,要一起回去!”

容恪笑道:“我当然会回去,但是有早晚的问题,浓浓,听话。”

“这一次不听了。”冉烟浓抽开手起身,“我去找水。”

她眼眶都是红的,脑子也很乱,才走出了好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盛水的工具,于是扭头跑回来,容恪已经靠着土坑的背面睡了过去。

“容恪!”

她惊慌失措地要掐他的人中,但是没有用,“水……在哪有水?”

她慌乱地翻遍全身,都没有能盛水的器具,急得像爬上热锅的蚂蚁时,容恪忽然歪过了头要倒下来,冉烟浓抢过去将他扶起来,一条素净的手绢从容恪的怀里掉了出来。

“手绢!”对了,冉烟浓将它抽了出来,虽然容恪一直很宝贝这条手绢,也不肯让她见到,但是权宜之计,只能如此了。

她沿着松风从另一侧爬出了土坑,此处正好在凹处,山谷正好有一条溪涧被冲刷了出来,四面无人,冉烟浓便小心翼翼地踩着水底的石头过去,弯腰用手帕蘸水。

不敢耽搁太久,怕那群夷族人找回来,她伸出手掌舀了写水喝,取了水后,便又跳上了案,仔细地护着帕子里的水回到了远处,容恪好像睡着了,蹙着漆黑的眉,俊颜如画,映着松风竹影,分外清俊美貌。

冉烟浓心道:“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伤口的血止不住,他暂时好不起来……这样很难一起翻山过去。”

她小心地掰开容恪的唇,将帕子拧出了水灌下去,风一吹,那手帕一脚绣着的素红桃花,惹眼得让冉烟浓无法忽略。

她愣住了,将手帕展开,翻过来,雪白的帕子一尘不染,上头绣着几枝疏淡桃花,灼灼夭艳。

母亲的针线她不至于不认得,何况这条帕子有个典故。因为她喜欢桃花,长宁给她绣着的这条帕子她很喜欢,她近乎日日带在身上,进宫的时候也不离身,后来……后来在一个雨夜里一不小心送出去了,冉烟浓丢了手帕,回来以后懊恼许久,觉得不该将手绢送人,还被长宁责备了。

但是她记得,她是送给了一个蓝瞳小哥哥。

“我父亲爱兰花,母亲爱海棠,我喜欢桃花。不过恪哥哥,你喜欢的应该也是兰花?”

“桃花。夫人猜错了。”

“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

什么对他好,她压根就没对他好过,送出那条漂亮的手帕只是个意外,那个雨夜里的冉烟浓,对他只有怜悯,什么好都没有,他为什么记着!

冉烟浓又生气又感动,她想的没有错,是容恪。

时间、地点、年纪全都对得上,是她傻了没反应过来,容恪就是那个人。

容恪在回陈留路上经历了什么,或者后来又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从一个执拗的、倔强的、生人勿近的少年,变成统帅一方、威震宇内的陈留世子,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做出这样的转变?

冉烟浓眼眶红红的,想哭却哭不出声来,紧紧地攥着那条湿透了的手帕不肯撒手,喉咙里溢出些破碎的呜咽声,很难过,很后悔,也很想哭,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带着他回家?

容恪的嘴唇细细地颤动了几下,他迷蒙地睁眼,冉烟浓正扑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蓦地嘴角一牵,笑了起来,“以为我死了么?”

冉烟浓挣动了一下,从他怀里爬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问:“告诉我,这条手帕哪里来的,是不是我送给你的?”

听到“手帕”,容恪的脸色有了细微的断裂,那条绣着夭夭桃花的素净绢子被捧出时,一切已昭然若揭。

连否认都无从否认。

容恪抬手覆住了额头,有点无力,“嗯。”

还算是老实,冉烟浓嘟起了唇,再也不哭了,“那,蘼芜苑的桃花,是给我种的?”

“嗯。”

心情都雨过天晴了,“那,那,你每天看着它,是为了睹物思人?”

她眨着明媚的杏眼,被泪水洗练过后,犹如澄塘映霞,透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妇人妩媚。

容恪扬起了嘴唇,笑意渐浓,“嗯。”

冉烟浓欢喜了,原来没有什么“心上人”,一直都是她啊。

“那……算了我不问啦,你还能走吗,我带你回家。”冉烟浓将帕子卷起来,大胆地据为己有,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见容恪盯着不放,便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不为过吧?”

容恪哪里能置喙什么,只是,“它跟了我很久。”

冉烟浓脸一红,“那、那也是我的东西。”

容恪点头不言,冉烟浓有点儿不舍她这块桃花手帕,因为是母亲给她绣的,可是直白地说她当年并不想给出去,会不会太伤容恪的心了?

“嗯……你要是能平平安安地回家,我就把它还给你。”

孩子气的话让容恪忍俊不禁,“一言为定。”

冉烟浓放下了心底的一块大石头,一直以来,她心里总有个结,虽然容恪对她很好,很体贴,也极尽温柔,但是总怕着哪一日他又后悔了念及他那无疾而终的心上人,心中懊悔,她会更不知所措。

原来,他一直不说的秘密,竟是这样一个秘密。

劫后余生,又添新喜,被劫走后满肚子的苦水倾倒了个干净,她想着早些回家,把心底那些话都告诉他,一定也不会太迟。

冉烟浓将他搀扶起来,小心地怕他咯到什么东西,“恪哥哥,还能走吗?”

容恪笑道:“还行,要是你不把我往下扯,就更好了。”

她比他矮太多了,连扶他都不那么够看的。

冉烟浓嘀咕了几声,哼哼唧唧地撒开了手,让容恪走在前面,她在后头照应。

山路崎岖,容恪受了伤,走得很慢,步伐也不太稳健,但是两个人都仿佛走在云里,冉烟浓已经吃了满嘴的糖了,都甜到心底里去了,忍不住就看着他的背影一路吃吃地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晚上的,吃糖不好哦~

可还是有很多嘻嘻

☆、回家

走山路很吃力, 等爬到第一座峰顶的时候, 他们看到山腰处还有几个夷人在徘徊, 容恪抱住了她的腰,“他们迷路了。”

他怕她跟丢了?冉烟浓哭笑不得地点头,“我知道, 我会乖乖地跟着你的。”

容恪扬起嘴角,牵着冉烟浓的手,到了山南面下去的时候, 容恪放出了信箭。

一缕烟花在山坡上炸开。

夷族人得到了消息,那边有陈留士兵活动,也不敢再追着去了,苍松连着远山在万壑之中婆娑着, 发出树叶摩擦的动静。

看到大片的陈留士兵冲下来, 冉烟浓面色一喜,要握紧容恪的手,正想说“救兵来了”,容恪却轰然如山崩,“恪……”

冉烟浓抱住了他, 险些一起摔在地上,容恪腰上的伤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渗血, 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他失血太多了,冉烟浓咬着嘴唇, 看着江秋白他们迎上来,仰着脖子问了好几遍:“带伤药了没有?有没有大夫?”

“世子!”

他们一齐四手八脚地冲上来,将容恪扶上软轿,江秋白执剑,沉声道:“世子只是命我们事先准备好代步的软轿,其余的没有交代,当时事出仓促,世子来不及嘱咐许多,所以我们也没有带伤药。”

“那赶紧回陈留找大夫!”冉烟浓急得脸色发白,诸人也不敢耽搁,带着世子和世子妃一路潜回陈留。

回侯府后,药堂里已准备了好几位大夫,天色已暮,他们等得着急,见到受伤晕厥的世子,都纷纷围堵了上来。

明蓁也在药堂外候着,冉烟浓回来的时候,一身血污,还穿着夷族人服饰,脸上挂着泥灰和泪痕,蓬松的乱发斜搭着脑袋,弱弱的像可怜的猫儿,眼眶也是红的,还在抹泪,明蓁心疼得要命,冲了上去,“我的姑娘啊!”

这些年在大魏,在上京,冉烟浓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明蓁看着心里着急,可这事怪不得世子,何况世子也受了重伤,明蓁无法怨侯府里任何一个积极营救的人,只能抱着冉烟浓哭。

明蓁的手臂在冉烟浓被劫时受了伤,这会儿还缠着绷带,冉烟浓也心疼,“姑姑你的手……”

明蓁泪中带笑地将那条受伤的胳膊抬起来,“大夫看过了,脱臼了,没有大碍,就是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他让我将绷带多绑几日。”

冉烟浓点了点头,屋内头几乎没了动静,冉烟浓悄声道:“我想,去看看他。”

明蓁不好阻拦,冉烟浓走进了屋,里头焚着清心安神的香,容恪已经被换了一套衣衫,安静地睡在了弥漫着药香的床榻上,大夫们背起药箱,将开的方子递给她,“世子只是失血过多,休养几日便好了,世子妃照着老夫的方子,日煎三副,休养半个月便可。”

药方上的药都不难找,冉烟浓看了几眼,便点点头应了。

直至三个大夫都陆续出了门,最后一个留下来,对冉烟浓多嘱咐了一声:“世子伤在腰间,外伤未愈时,切忌敦伦。”

“……”冉烟浓刷地就红了脸。

大夫只是提个醒儿,这样的话他们跟无数人说过,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冉烟浓就是会耳朵红,仓促着让锦云将他们送走了,她将药方压在书桌的纸镇下,坐上了容恪的床。

容恪在沉睡。

睡颜很安静,白皙的皮肤宛如温和的白玉,眉眼深邃,鼻峰俊挺,薄唇微微敛着,他有一半的月满人血统,长相结合了月满人和魏人之长,没有一处不完美,单单是看着都很令人心动了。

这天底下见过他的,喜欢他的女人只怕不会少,就像高傲的青木公主,也对他青睐有加。

冉烟浓从袖中翻出了那条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手帕,素红的桃花,依旧灼艳,这么多年过去了,若不是保存得小心,只怕难以还如此鲜艳,她一想到这是定情信物,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手绢一丝不苟地叠好,从被窝伸进去,小心翼翼地塞进了他的怀里。

“那话,你醒了,我就不好意思说了。”冉烟浓偷偷地趴下来,咬了咬他的耳朵,“我很喜欢你,容恪。我现在说了,就不算出尔反尔了,反正我说了……”

目录
野棠如炽每天都在努力让丈夫破产[穿书]年代文女主的娇气继妹解梦师在娱乐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