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痕 第12节
一时之间都有些被气笑了:“我倒是还要感谢自己这张脸了。”
上过一次床,居然还只是对他的脸感兴趣。
“对啊。”曲清舒直起了身子,“瞧,另外一个姓季的来了。”
季泽舟和冉筱云明显已经玩嗨了,两个人的额头都带着些微薄的汗意。
冉筱云大老远的就看到曲清舒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就明白这个人大概就是她说的要介绍认识的人了。
走进了一看。
哦豁。
是个帅哥!
酒吧里灯光昏暗,季泽舟的夜视能力一般,一直到坐上沙发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把自己给送走。
他看到谁了?
他哥!
季景铄!
他蹦迪蹦的眼花了?
“介绍一下,我朋友季景铄。”曲清舒嘴角含着没几分情意的笑,笑意甚至不入眼,她又看向季景铄,“我的朋友冉筱云,还有今天刚入职的季泽舟。”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曲清舒看着他说。
“你才认识我几天,不认识正常。”季景铄的视线从季泽舟身上扫过,“你怎么在这?”
季泽舟哪能想到曲清舒中午问他哥哥叫什么,就是为了带他来看一眼的。
他这次来苏城是瞒着家里人的,就连季景铄都不知道。
他只是想离自己哥哥近一点。
“我...清舒姐要请我吃饭,我才过来的。”季泽舟连忙解释,“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我只知道你在苏城。”
随后声音又小了些,“我不会和我爸说的...”
季景铄不在意季泽舟和不和他父亲说这些。
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故意带他过来的?”季景铄看向曲清舒,眼底满是探寻的意味,“为什么?”
曲清舒坐姿笔直,整个人并不是一种放松的状态,她抿了口酒杯,看着季景铄有些警惕的表情忽然又觉得没劲极了。
她的确是故意带着季泽舟过来的。
因为她和季景铄交往了四年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不清楚他的家庭,她不喜欢季景铄面对她时那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她想打破他脸上的面具。
她对季景铄有一种近乎邪门的直觉,她觉得季泽舟会影响到他。
但是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只是无意间知道你是他哥哥,想给小孩一个惊喜。”曲清舒看向季泽舟,笑笑,“我和你哥的关系很好,所以在公司不用这么怕我。”
季泽舟一脸的苦笑,你和我哥关系好,那我更怕你了啊!
冉筱云却总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自己听不懂,又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是算不上好。
她凑到曲清舒的面前,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问:“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
曲清舒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中午知道季景铄还有个弟弟后,她的脑子就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理智崩塌的阶段。
准确来说,自从季景铄出现在她眼前,她就一直紧绷而又不得不保持理智。
“没什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晚上没吃饭现在有点饿了。”曲清舒笑着问季景铄,“一起吗?”
季景铄点了根烟,他看不懂曲清舒,这点让他有些烦躁。
明明在印象中只是个小野猫,结果这野猫竟然这么不受控,感觉像是张牙舞爪的都要挠他一下。
灼烧的烟在昏暗的灯光下明明灭灭,他侧着头吐出了一口烟,遮挡住了他的五官。
“好啊。”他点了点头应道。
桌子上的酒没喝完,甚至还有些没开瓶,季景铄伸手叫了个服务员过来把这些酒存着。
四个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这个点没多少人,四个人坐在一张八仙桌上,各占据一边。
季泽舟熟练各种的社交场所,曾经在他的心里,没有他镇不住的场压不住的台。
但是现在他遇见了。
甚至被这诡异的气氛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扯着领口看了眼空调,的确是开着的没错啊,怎么就这么闷呢。
一个是他的哥哥,一个是他的新领导。
这顿饭吃的,真是有生以来了。
吃完饭之后,季泽舟因为之前在酒吧喝了杯酒,叫了代驾。
冉筱云倒是没碰酒,她准备开车先送曲清舒回家。
结果曲清舒却冲她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和季景铄还有事。”
冉筱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的切换,最后只能点点头:“那我先走了啊。”
等冉筱云和季泽舟都从视线的范围内消失了,曲清舒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仰着头看向季景铄。
“有烟吗?”她问。
季景铄本能的不想让她抽烟,甚至他不想看到曲清舒现在这样的表情。
一种落寞的仿佛被抛下的表情。
但他还是抽出一根烟递了过去,随后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火。”曲清舒含着细长的烟嘴,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太清晰。
季景铄吸了一口烟,随后俯身向下,将自己烟抵了上去。
骤然被拉近的距离让曲清舒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但还是顺利的将烟给点上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曲清舒呼出一口烟,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眼中没什么焦距,只是随意的看着一个方向发呆。
“就前几年。”季景铄倚靠在路灯边,“你呢?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曲清舒将他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丢了回去,“你才认识我多久,不知道正常。”
季景铄笑了一声,他垂眸看着曲清舒,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在梦里。”曲清舒回答的也快速。
“也许吧。”季景铄态度随意,“所以今晚闹的是哪出?”
曲清舒掀起眼皮看他。
季景铄知道她不想说,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喜欢被别人拽着领口走。
“为什么带季泽舟过来?”他追问。
“想看看你脸上的表情。”曲清舒回答。
“你知道我不想见到他?”
“猜到的。”
“怎么猜到的。”
“直觉。”
“你对我很了解。”这句季景铄几乎是笃定的口吻。
“昨晚刚上过床,肯定了解。”曲清舒嘴里说着浑话,她掐灭了手中的烟,路灯照在她的长睫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季景铄皱眉,“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约吗?”曲清舒却突然转移了话题,“现在想想,总觉得昨晚不是很满足。”
季景铄之后的话咽了回去,他低头看着身边坐着的女人,真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随意放肆的女人。
想近一步探索她的时候,就被她竖起来的刺逼的只能后退。
“昨晚喊着不要的也不知道是谁。”季景铄咬住烟嘴,里面的爆珠泥漫出混着果香的薄荷味,“明天你请假吧。”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今晚我要干的你下不来床。”
给予他回复的,是曲清舒清浅的一个笑。
两人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一进门,曲清舒就被抵在门上被迫的仰着头迎接季景铄的吻,像是沉静深海突如其来的汹涌,下巴被紧紧的捏住,甚至有些发疼。
季景铄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脑,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甚至季景铄伸出腿恶劣的将她的腿分开,让她不得不将身上的重量向他倾斜。
唇瓣被摩擦着有些疼痛,浸入的舌头更是让她喘不过气,但她却不愿意发出声音,甚至报复性的拉住了季景铄的领口回应过去。
季景铄被夺了主动权,恼怒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曲清舒被放开的时候,微微喘着气,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手还攥着他的领口,“怎么还咬人。”
明明清冷的面孔上已经升起了谷欠望的红晕,嘴上却依旧不服软,上挑着眼尾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是狗吗?”
作者有话说:
季景铄:汪
第11章
被一个女人骂做是狗当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在两人之间的交锋中,像是平白的占据了下风。
他像狗的话,那她是什么?
他的主人?
季景铄本来应该否认,或者强势的让曲清舒将这句话给咽回去。
再硬气点他应该放开面前这个女人,维持着自己骄傲的自尊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