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双生策:权谋太子爷 > 双生太子宠妻手册 第20节

双生太子宠妻手册 第20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虽说陈敏终在她面前总是一副稳持大局的模样,裴迎终究心有不安,毕竟牵系的不止他一人的性命。

她左思右想,清晨时唤阿柿出宫,去王府取一样东西。

府里有一份昆仑青庭残卷,前朝遗失的道家心经,原本是昭王的爱物,她知道陛下尚武,这封残卷亦与武道有共通之处,或许可以博得陛下心悦。

她顾不了这么多了,陈敏终的秘密关乎全家生死。

王府的人都明白,昭王待裴家的小女儿不同,裴迎幼时便可以自由进出昭王的书房,她想要什么东西,一向都是王爷默许的。

因此王府的人不曾为难阿柿,不消半日,阿柿便顺利地将昆仑青庭的残卷带出来了。

裴迎在崇政殿外将残卷奉了上去,谢掌印转身没入殿中,当他再出来时,裴迎急忙问道:“可否得陛下召见?”

他摇头,裴迎顿时有些心灰意冷。

谢掌印却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放心吧。”

四月中旬,太子与姜曳珠在东宫进行了这一局手谈。

裴迎的轿辇停在殿外时,正巧撞上姜曳珠,他依旧是一袭白袍风流,倨傲得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永远意气风发。

他躬身向裴迎行礼之时,落下了一声嗤笑。

“丑女子。”

他认真地盯了她一眼,无声地做着口型。

裴迎的手指攥紧了扶把,皮肉用力得硬生生泛白,罢了,她不与他置气,她可不是孩子!

一派表面和谐的家宴。

姜曳珠俨然是天之骄子,他的姑母是备受宠爱的贵妃,表兄是当朝太子,祖父是皇帝信赖的内阁首辅,这令人艳羡的一生什么都有了。

可是自从在殿外瞧见那一座轿辇落地,他蓦然失神,毒火攻上心头。

他失之交臂的人如今就坐在左侧,他却连看一眼都成僭越。

众人唤她太子妃,她如今并不稀罕做什么姜家贵妇。

这份挫败感还是他上回十二连败时才体会到的。

陈敏终今日穿了一袭玄色阔袖蟒袍,团金五爪蟒纹出云唤日,极浓重的颜色,乌云停雪,面色多了一分净和冷。

他的下颌流畅分明,微抿的嘴唇弧线,恰到好处的分寸,自律至极的严苛,一对凤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清淡如墨,一如他谨遵的克制与留白之道。

他唯一一次纵容,是行宫那晚,她耳边摇晃的小金灯笼耳坠,打得人心乱了,那双极亮的眼眸,照得人心底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

压制得越狠便反噬得越狠,他吃过亏了,不会再吃第二次。

棋盘纵横交错,黑白两子泾渭分明。

三面嵌黄杨灵芝仙草屏风后头,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断断续续响了半柱香。

裴迎不懂棋艺,但她看出了姜曳珠脊梁微微一直,似是舒心,他的心思容易上脸,高兴时便高兴,胜券在握时,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扬,一显自负,与他蕴蓄的棋风大相径庭。

看来,是他占了上风。

陈敏终的面色依旧净冷,眼底的深湖黝黑一片,什么也看不透。

局势已过大半,姜曳珠临近收网的胜机,反而谨慎,落子越来越缓慢。

胜负逐渐分明。

姜曳珠嘴角一牵,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茶水后甘无穷,直淋得脾胃通畅。

他不忘瞥一眼裴迎的脸色,惨白凝滞,这样慌神,姜曳忽然没来由地轻快,他就是爱看她这副倒霉模样。

“姜公子不愧是年少成名的棋手。”陈敏终的声音将他的视线拉回来。

姜曳珠暗暗得意,心底是对太子的嘲讽,他要输了,终于要输了,太子也会有输棋的这一日,他分明不如自己!

姜曳珠不□□露出骄色,往日十二连败的晦气,他今日要通通找回来,重振意气。

“可惜了。”陈敏终轻声道。

姜曳珠皱眉,冷笑一声,心知他不过装腔作势,他所持的黑子沉疴深重,纵然他再有神妙之手,也已经无力回天。

陈敏终落了最后一子,空地响春雷,珠玉出怀袖,成了,他敛眸收手。

姜曳珠恨恨地瞧了他一眼,低头,目光逡巡棋盘,他在欣赏陈敏终的败局。

棋盘上黑子逶迤连绵,牵行曲折。

倏然,姜曳珠发现了什么,瞳孔皱缩,一阵心神摇晃,两手顿时撑住桌角,指尖扣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陈敏终没想跟他下棋,陈敏终下的也不是棋。

姜曳珠脸色铁青,目眦欲裂,瞳仁几乎要从眼眶跳出来,剧烈激荡。

那不是棋局,那是一副路线图。

陈敏终常习兵书,善描摹分析地形布阵,再如何复杂的山势也能过目不忘,抽丝剥茧。

一滴、两滴冷汗从姜曳珠的额头,打落在方方整整的棋格间,眼前一黑,晕眩到勉力支撑,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姜曳珠又恨又惧。

这副路线图,是姜家在云中一带走私火器的路线!

姜曳珠的心砰砰直跳,当察觉到这副棋局的玄机,他遍生冷汗,所幸在场除了他与陈敏终之外,并无人看出异常。

不寒而栗,陈敏终是如何知晓的,他的意图是什么?

姜曳珠慌乱地抬头,愤怒又畏惧,被陈敏终不动声色地收入眼帘。

陈敏终盯着他,什么也没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曳珠蓦然站起身,棋盘被袖袍一带,立即挥散,生怕让人看出来。

“哗啦啦”黑白子落地,溅落一地声响。

这声惊响,众人从未瞧见姜家大公子如此失态,到底怎么了?

姜贵妃问道:“曳珠,你怎么了?”

众人目光齐聚姜曳珠身上,他唇色苍白,微微有汗,却镇定地一笑。

“没有,只是……微臣输了。”

姜曳珠转过头,面上笑着,心底恨得字字泣血。

“殿下棋艺精湛,微臣不敌。”

姜曳珠认输了,他也不得不认输,那副走私的路线图惊得他不轻,他盯着陈敏终,眼神一点点阴冷下来。

……

囿困太子的天象也迎刃而解。

裴迎听说,钦天监的监正被揭发在居丧期间继续为官,隐瞒服孝的事实,当即被撤去官职,追究罪责。

一名灵台郎被斥谏宠妾灭妻,另一名的宅院深夜走水。

不久,新任监正向陛下禀报天象已有转机,钦天监上上下下都统一了措辞。

裴迎明白事情绝非如此凑巧,这天夜里,借着壁灯的澄黄光线,她打量着夫君。

盛京城里不合他心意的人,如何能好过,她警戒自己,一定不要惹恼他。

虽然陈敏终赢了,可是他今夜看起来并不高兴。

许是贵妃的病还未好,殿下担忧他母妃的身体吧。

陈敏终手中的兵书,过了许久,也未曾翻过一页,心不在焉。

窗外春雷乍响,瓢泼大雨。

他想起幼时,皇兄因为猫而生了敏症,昏迷不醒,满身红疹。

他偷偷的在梁柱后头,羡慕地看母妃抱着皇兄。

母妃美艳的面庞上,外人从不曾见过的温柔耐心,她生性好洁,旁人哪怕打个小喷嚏都会惹她震怒,却抱着浑身疹子的皇兄,一遍遍地摩挲他头顶。

她哭得极伤心。

“本宫真恨不得菩萨将生病的人换成我,只要我的儿子不受苦。”

她斥骂太医,跪求神佛,阖宫除了公主身旁,再也不见一只毛物。

后来陈敏终也病了,浑浑噩噩之际,嗅到母妃身上的苏合香。

自出生以来,母妃从未抱过他一次。

母妃生怕他的身份露陷,甚至连医官也不曾找来。

门外,他听见母妃隐隐约约地对赵太傅说。

“他不是跟他父皇一样命硬吗。”

“本宫原以为孽种是不会生病,当初三服药都弄不死他。”

“若是这样死了,倒干净了。”

他这才明白,或许姜贵妃一生中最后悔的事,便是没能在他刚出生时掐死他。

只需要给小猫小狗一点食物,呼唤与触摸,便能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爱意,母妃要获得一个孩子的爱意实在太过简单。

陈敏终已经十分清楚,母妃天生憎恶他,他自幼沉默内敛,不擅于表达,不比皇兄为人处事完美无瑕。

谁见到了皇兄都会一笑,而陈敏终是影子,蔓延在人脚下。

他的目光落在了榻前身线起伏的少女身上,这个在大婚之夜就嗅出了他的女子。

“殿下,您怎么不高兴。”她凑了过来,终于忍不住问了。

裴迎瞧上去糊涂,实则心思敏感,那对大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很自然地搂过了他的胳膊,柔软的胸脯贴上来,热烘烘,又溢出扑鼻花香,陈敏终的手臂在她怀里微微一僵。

影子只有在裴迎的眼里,才不是影子。

他说:“今日宁怀贞那边来了消息,皇兄逃出去了。”

这句话令裴迎心头蓦然一沉,前太子无疑是个不定时的雷,宁怀贞怎能让他跑掉?

陈敏终慢慢看她一眼。

“皇兄很危险,见到了他……一定要跑。”

目录
娇庭宠清穿之嫡长子重生世子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