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而且凌苒还感觉到了隐隐的性感,不是来自于这个男人的身高相貌肌肉,而是因为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精神上的自控和坚韧,那种因为长期的自我压抑而独具的张力,如被重重衣服隐藏的坚实的肉体。那一种非常隐忍的,甚至是多少带着点清教徒似的自我残忍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禁欲,却反而让人感觉到那极度压抑下的汹涌的欲-望和时刻可能爆发的攻击性,让凌苒情不自禁的想去挑逗他,撩拨他,引诱他,想去挑战这个男人自控力的极限。
☆、通往婚姻之路
邵承志一贯守时,2点差五分的时候,到的咖啡店。凌苒的短信却过来了:承志,对不起,我要迟到一会,还没完全弄完。请你务必等我一会,我一定会值得你等待。
邵承志不由的好奇,凌苒在弄什么,这么值得等待?
结果一等等了将近半小时,凌苒终于匆匆赶到,一推开咖啡店的门,顿时整个咖啡店的人齐刷刷向门看齐。
邵承志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凌苒那头浓密的齐腰长发烫成了翻滚的大波浪,而且吹得蓬松带卷,呈瀑布状披下,如云雾般笼罩了半身,脖子上耳朵上带着一套黄金镶钻翡翠首饰,左右耳坠各一颗盘钻小耳钉,脖子上一条细细的金项链下面挂着一颗椭圆形三圈盘钻大蛋面,碧绿青翠,刚刚垂在那道深沟之上。凌苒身穿一件黑色低胸短袖洋裙,领口处镶着v字型黑缎带,大面积暴露胸部,袖子在肩胛骨以下,就短短的的装饰性一段,白缎般的双肩完全裸露在外,裙长及膝,在腰部收紧,凸显性感身材,下面是修长优美的小腿,踩着一双足有7公分高的细跟鞋。
邵承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眼睛怎么啦?”
凌苒刚从美容院出来的脸艳丽无铸,精致无比,对邵承志魅惑一笑,眼睛跟翡翠互相辉映,令男人目眩:“绿色的美瞳。”
邵承志长舒了一口气,抽出一张餐巾纸抹抹额头上的汗:“吓死我。”
凌苒得意一笑,慢慢的在邵承志面前旋转了360度:“喜欢么?虽然不是很像你书桌上那个。”
“嗯,可以,很不错。”邵承志搜刮枯肠,“气质优雅了点,不如那幅妖娆。”
凌苒白了邵承志一眼:“她那衣服,能在马路上走么?”
“那是,那是,毕竟是动漫嘛。”邵承志不擅长表达惊喜,只好点了两下头。
如果这是叶翎,肯定会给一个非常夸张的反馈:要么乱夸一顿,要么胡贬一顿,总之,一定让凌苒过足瘾。邵承志的表现太过平淡,凌苒有点扫兴。
邵承志立马感觉到了,但是他表达赞赏的最高阶“很不错”,已经用完了,别的词,比如“令我心动神摇,令我雄起,我现在就想要’,这种话,他想都不敢想,至于‘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激动,我领你的情”,这种话,又说不出口。邵承志从小受的熏陶是:含蓄,感情要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
邵承志不知道咋办才好,喃喃说:“你坐,喝咖啡。你胳膊露着,会冷么?”邵承志挥手给凌苒叫咖啡。
凌苒一屁股坐下,冷淡的回答:“还好。”
邵承志急,想了半响,说:“这么打扮,好像还缺点东西。”
凌苒一愣:“什么?”
邵承志把自己随身的那个栗色真皮男士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方形包着金光闪烁的彩纸打着缎带的小礼盒来:“给你的。”
凌苒瞟了邵承志一眼:这就是这小子说的,今天上午要办的事。
天下没有女人不喜欢拆礼物,凌苒好奇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哦,一瓶joy——jean patou。金黄色的香油装在高贵典雅的仿水晶香水瓶里。
凌苒忍不住笑:“这是世界上最贵的香水啊,据说一瓶要榨干10000朵茉莉,28打玫瑰。芬芳深远,衣服上沾一滴,一年后还余味缭绕。”其实joy——jean patou适合成熟女性,凌苒用这种浓郁型香水,还略年轻了点。但是凌苒现在有点知道了,邵承志的性格就是喜欢追求极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买则已一买最贵。 邵承志腼腆一笑:“一年后还有香味,这么神奇?嗯,我不懂的,我就跟售货小姐说,我要最贵最好的,她拿出几瓶来让我挑。我觉得这瓶子漂亮(凌苒晕,原来是因为瓶子),就买了。”
凌苒打开瓶盖,抹了一点点在耳后颈动脉和两手腕动脉处,顿时方圆一米内花香汹涌,前味里玫瑰和月下香浓烈的气息甚至盖过了咖啡。
邵承志又吃惊又得意:“喜欢么?”
“嗯,可以,很不错。”凌苒挖苦邵承志,但是马上对他甜蜜一笑,拍他马屁:“太喜欢了,我一直想买不舍得买的。我今后天天用(那你就得继续给我买)。”
邵承志笑,眼睛深处有什么在闪光。凌苒不敢多看,低头喝咖啡。
两人沉默了几秒,忽然一起开口。
凌苒:“我要给你看样东西。”
邵承志:“我还有件事跟你说。”
两人一愣,都没听明白对方在说啥,于是齐声说:“你先说。”
两人一起笑,反复说:“你先说,你先说。好吧,我先说,我先说。”
最后,邵承志说:“lady first。”
凌苒笑:“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不是东西啦,是我的房子。我早晨已经把行李搬过来了——其实就我的衣服。从今天起,我住这里。”
“哦,看房子,好的。我们这就去吧。”邵承志说,“早晨,李兆给我打电话。有老家那边的客人到北京来.......”
温舒琴的二哥不管李兆怎么反对,还是飞了过来,还不是一个人飞过来的,他领导的两口子都跟他一起飞过来。这三个人千里迢迢打飞的过来,就为了给李兆送两瓶酒两条烟。原来他二哥这个领导现在已经不是县税务局局长了,已经升官到县府去当主管财政的主任了,副县级。李兆不过是北京市的副处级,级别上副县级,副处级是一样大,但人家主任在一个县里要管多少事啊,特意这么跑北京一趟,给你一个年龄比他儿子大不了多少岁的小秘书送烟送酒,哎......李兆没办法,只能隆重接待啦。这接待费么,理论上应该温舒琴二哥出,但是那个穷地方的破局,恐怕他报销很有困难,她二哥自己掏,帮帮忙好不好,就他那2000元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全家吃喝拉撒。李兆无奈,只能把邵承志拉上,再说了,多认识一个本县的大主任,多一条后路嘛,反正邵承志请这顿饭,没坏处。
邵承志给凌苒解释了一遍:“我得给他买单去。你跟我一起去吧。他在市中心请客,我们得早点出发,免得堵车。”
凌苒点了点头。李兆对邵承志的重要性和影响力,不言而喻,邵承志带自己去见李兆,对邵承志来说,只怕比见他父母还重要。
两人匆匆买完单,凌苒领着邵承志出门。其实咖啡店就在凌苒住的小区对面,走到凌苒家楼下,不到五分钟。
凌苒房子在10层,是凌苒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买的,当时她还在跟特招生谈恋爱。凌苒爸妈搞不清楚女儿最后会不会嫁给这个英俊的男人,考虑到特招生不是北京人,先买一套给女儿预备着再说。因为是婚房,所以面积买得还可以,有115平,但是买得早,结构有点过时,厨房偏小,客厅餐厅没分开,只有一个阳台。
凌苒带着邵承志一个个房间看过去:“我出国前就住在这里,当时就装修过的,装得比较简单。我走后,爸妈把这房子出租了,自然是弄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一决定回国,爸妈就把房子收回,全部重新装过了。”凌苒父母一想到女儿28了,男朋友前后交了三个,一个来谈婚论嫁的都没有,心里那个烦啊,巴不得倒贴一套房子就能把她打包出门,所以这次房子装得相当不错,虽然格局没法改。
凌苒给邵承志看主卧室和次卧室:“今后我睡主卧,你睡次卧,一人一个卫生间,晚上不许串门。违者扫地出门,不管是半夜还是凌晨。”
邵承志好笑:“我哪敢。”
凌苒看看邵承志:这小子看上去还真不敢,那咋办?我怎么勾引他才好?洗完澡裹着浴巾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然后,一不小心,浴巾掉地上......
第三间房间目前的功能是书房,屋子不算小,有十平以上,但是只放了一套电脑桌椅,一个书架。凌苒解释道:“这间如果有孩子的话,可以改成婴儿房,所以现在没放什么家具。我们两个人,都要用书房,电脑桌不够,我得再买套回来。”
“不用吧,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办公,会互相影响。”邵承志说,“我用餐桌好了。”
餐桌是六人座的实木桌椅,比较宽敞,邵承志觉得用起来更方便。
凌苒刚想反对,邵承志已经一面思考一面说:“但是我们得再买个档案柜,文件归档太重要了,我现在在出租房里就非常不方便。另外,我们得买两台好点的打印机,一台激光的,打文件,一台喷墨的,打彩打,喷墨的得买混合型的,必须有传真、扫描和复印功能。这样加班就方便多了。装宽带了么?”
“应该装了。”
邵承志看了看,没有路由器:“明天把我用的那个router带过来。笔记本也放你这,不再背来背去了。”
邵承志开始考虑买什么档案柜,打印机,放在哪里合适,两个人都可以使用,而且不互相影响。邵承志在房子里比来比去,最后决定,再买套组合式电脑桌,带档案柜的,放书房里给凌苒用。把书房里这套小电脑桌移到客厅里去,自己用,激光打印机放书房里,因为凌苒要打印的文件多,而喷墨的放客厅,因为邵承志乱七八糟的功能应用频繁。
“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明天就去订货,让他们送货上门。”邵承志说,一点没注意到,这是凌苒的房子,而两人认识才第三天。
凌苒微笑了,邵承志表现得有多少点愣,但是凌苒一点都不反感,反而有点感动。她看出来了,邵承志真是一个实心眼的男人,因为知道绿卡随时会下来,潜意识里已经在安排两人婚后的生活,如果他不是真心诚意的打算娶她,以邵承志那种因为怕湿鞋,不从河边走的性格,连这幢楼都不会上来。
凌苒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要结婚了,很快很快,但是,但是......我真的决定嫁给他了么。
凌苒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不远处有一处平顶的建筑群,是一处体育馆,里面有游泳池,有球类馆,有健身房.......
叶翎到凌苒房子来的次数不多,基本上都是凌苒去他那里,但是每次来,都会一住几天,给凌苒尝够两人居家过日子的温馨甜蜜。所以凌苒回国后,还没到这房子来过,生怕承受不住那一场触目惊心。但是今天早晨,走进这房子,凌苒发现,自己并没有像以为的那样痛彻心肺,相反,貌似丝毫没有感觉啊,难道,是因为,房子重新装修过,抹去了往昔的一切痕迹
凌苒忽然意识到,原来在自己心底,遗忘程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始,曾经那么热爱过深爱过的人,曾经以为想忘也忘不掉的人,在时光的沙漏中,其实已经渐行渐远,消失如云蔼,不久的将来,她就会跟邵承志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烛光晚餐,一起柔情缠绵,一起手拉着手在小区走过,一起去游泳馆游泳,一起打网球。所有跟叶翎做过的事,都会跟邵承志重做,而且会同样的感觉到快乐幸福。到那个时候,叶翎,还有往事种种,还会再想起来么?即使偶然会,也是轻付一笑中。
凌苒忽然感觉到一阵悲凉:叶翎,难道你就这么被我抛弃了?我抛家去国,飘零天涯,就是不想让生活的失望磨损我对你的爱,就是想把我对你的爱冰封成永恒,但是,这世界原来无所谓爱的永恒,而且,我现在居然能接受这样的不永恒......
邵承志说过,替代文件比删除文件更有效。这混账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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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骏说: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多深,总会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
☆、宝马车
两人琢磨完房子了,回到厨房,因为没有纯净水,凌苒用电茶壶接了点自来水烧:“今晚上,从酒店回来,你先把我送回这里,然后车你开走,这样你明天就可以把笔记本,文件啥的都带过来。”
邵承志苦笑一下:“老乡见面,可能不喝酒么?明天我把东西整好,打的过来。”
“那还是我来接你吧。万一有什么资料落出租车上,就麻烦了。”凌苒说。
邵承志倒想起一件事来了:“对了,凌苒,给你看样东西。”邵承志回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取出一个小密封袋,里面是几张折叠在一起的纸来。
凌苒的眼珠子都圆了,原来这是一份购车协议,宝马x5,2.0升的发动机,但是配了一堆车顶杠尾翼踏板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邵承志认为给女孩开,尤其在北京,马力大并无必要,反正无论是宝马还是三轮脚踏车,车速都是一样慢。但是各种配套设备是用来增加美观,享受人生的,所以必须都配齐),总价将近60万,已经预付定金了。
“你买了辆宝马x5?”凌苒搞不清楚是自己眼睛有问题,还是邵承志脑子有问题。
“嗯,给你开,你那辆我开。”
凌苒眼冒金星:“你哪来的钱?”
“首付20万,剩下的两年付清。”邵承志一笑;“每月供完后,我还剩一万多一个月。我又没啥开销,一万一月都用不完。”
“那如果你两年后回美国,这车咋办?”开两年,卖掉,折旧太不上算了。
“给你爸妈开啊。”邵承志早就想好了。
凌苒吐血,如果两人真结婚了,两年后自己跟他回美国,那父母两人就得开4辆车,如果两人最终没结婚,好吧,没结婚倒不用去关心车咋办了。
邵承志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该出发了,路上可能会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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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购车协议上填的是邵承志的名字,但是一个月后提车的时候,邵承志直接把车写在了凌苒名下,原因也是:今后可以给你爸妈开,方便。
凌苒不得不承认,邵承志的大手笔一下子就压倒了她,征服了她,让她无法不下定决心嫁给他——一个男人用他三年的全部积蓄向她求婚,她怎能不感动。
凌苒曾经笑着对邵承志说:“你用一辆宝马车就把我骗到手了,我太便宜了。”
邵承志却不这么认为:“我干嘛要用60万来骗你,你哪里值那么多钱。”
邵承志认为自己买这辆车,只是因为凌苒把自己车给他开了——“美人赠我金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一个男人怎么能在女孩面前丢脸,当然也得买一辆给她开,而且必须是比她那辆好才行。
凌苒认为邵承志买这辆车的目的只是为了讨自己的欢心,而且是在他经济那么窘迫的情况下,头脑发热,一掷60万金,非常愚蠢,但是非常有效的骗妻伎俩:“其实你这是在透支婚后两年的收入,把自己钱花完了,就靠我养活。而且你婚后收入本来就是我的,你用我的钱给我买东西,还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靠,这么无本万利,这么阴险狡诈,这么居心叵测。”
邵承志却坚持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买一辆宝马车,既不是付不起首付,也不是付不起月供,付完后,每月还剩一万多,对生活压根没影响嘛,何来把钱花完靠老婆养一说。至于骗妻,邵承志说:凌苒你还需要骗么,我手里有胡萝卜,你就主动缠上来了,想甩都甩不掉。
“你为了绿卡就会跟我结婚,我何必再多花一分钱成本。我是相信我们会过一辈子我才买的这辆车,否则我傻啊,如果有一天老婆不是我的了,岂不是车也不是我的了。”邵承志说。
多年之后,凌苒和邵承志都能理智面对所有往事时,两人都承认:邵承志在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这样的经济能力买这样的奢侈品,买这辆车是完全错误的一时冲动,而且还引发了一系列的后果,确实是件十足的蠢事。
但是凌苒说:虽然是件蠢得不能再蠢的蠢事,虽然是件错得到底的错事,我依然深深感动,而且每一次回忆,每一次都感动。因为这是一个本性非常理智的男人,为了我,做出的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是一个成熟谨慎的男人,为了我,做出的一件极端幼稚鲁莽的事情。有这么一个男人,性格冷静,坚忍自控,经济窘迫,压力重重,忽然做了一件跟他正常性格完全相反的事情,不惜倾家荡产,不惜两年的负债,也没有什么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购买了一件他毫无必要购买的奢侈品,只为证明他爱我,他这种忽然迸发的癫狂,怎么可能不打动我的心。我无法不感动,也永远不会忘记,我曾经被这样一个男人那么不顾一切的爱过。邵承志一生都不擅长表达感情,还经常性的表达方向性错误,但是那一霎那,他给我一个女人最大的辉煌。
凌苒回顾自己人生时,还有另一种感触:“男人们自己可能不知道,男人跟男人其实是多么的不同。有些极品的男人,比如叶翎,比如邵承志,他们总是能给你最强的刺激,他们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个举止,甚至一句浅描淡写的话,总能让你心头一暖,心头一痛,心头一酸,心头一甜,心头一震,让你回味无穷;他们刻意为你做的事,总能直击你心,是快乐也好,是痛苦也罢,总能让你的心以他们想要让你达到的方式和程度震撼,无论是快乐是悲伤,是幸福是痛苦,总能让体会到那份极致的情感,强烈的悲欢,让你终身铭记。无法忘怀。除了偶然迸发的激情外,他们还能很细腻,能持久的为你做同一件琐事,他们有特别敏感的触觉,呵护你的每一日,在无知无觉中,让你如温水煮青蛙一般死在这样的体贴下而不自觉,只到某一天,剧终人去,你才明白,你损失的是什么。”
“但是有些男人,明明也是很优质的,比如特招生,齐骏逸,白哥哥,他们其实也是真心的在对你好,愿意为你付出很多,但是他们的付出却从没有收到过跟他们的努力能成正比的效果,他们无论怎么做,总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而且还挠的根本不是地方。如果你给的都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那么你的付出又怎么可能让我感动。跟他们在一起,你感觉到的是自己心的慵懒,触觉的麻痹,反应的迟钝,他们能给女人快乐,但是那快乐没有怒放的笑颜,他们能给女人幸福,但是那幸福不能震撼心灵,他们能造成一定的悲伤痛苦,但是那悲欢起不了多大的波澜。他们也能为你长时间的做一件事,特招生为我留在了北京工作,齐骏逸十年心甘情愿见缝插针的给我当备胎,白哥哥不遗余力的在床上取悦于我,但是他们做事,总是那么粗枝大叶,那么有心没肺,那么敷衍塞责,他们总是无法捕捉到女人细微的需要,就好像汤里少掉的那一点点调味品,就怎么也刺激不到你味蕾的极致。”
凌苒多少有点困惑的问:“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因为有些男人天生比别人更敏锐,还是他们比别人更强悍,能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他人之上?我只知道,体验过那种极品男人后,真的无法去跟那些平庸的好男人一起生活,因为他们那粗制滥造的对你好实在无法满足你那已经敏感了需求。那些极品男人就像是毒-品,你尝过后,就再也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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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是在王府井这的南京饭店订的包厢。邵承志堵了一路过去,到酒店门口时,已经6点多了,暮色四合。
邵承志把车钥匙扔给门童,一面给李兆打电话,一面带着凌苒往里走。
凌苒心里想着包厢你的人该饿晕了,忍不住小声嘀咕:“还不如坐地铁来呢。”
邵承志一面合上手机一面说:“那不行,你穿这衣服怎么挤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