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6章 贵族的宿命

某种意义上来说，露琪亚不是他唯一的亲人，却已经成为了他最为在意的人。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呢，龙飞，看来你的确拥有带走露琪亚的资格和能力，可是我真的能够相信你么，相信你这样一个外来的旅祸……”

朽木白哉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回忆着方才所有死神的目光都汇聚而来的一刻，他和龙飞间的战斗也完全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这种震撼是单纯的言语都无法形容的，那是一种深入灵魂之内的冲击。

当两股完全不同的力量相互交融，就算是如此激烈的碰撞，却还是充满了一种美妙的旋律，纯白色的樱刃，是寄托在最终绯色景严下的终焉之力，巨大的帝剑几乎将所有的剑压都凝聚到了一个点上，这种可怕的战斗方式，几乎是寻常死神不可想象的。

一旦对方的力量远远超过自己，朽木白哉这样最终解放，甚至不惜以燃烧自己灵压为代价的战斗姿态，几乎是毫不考虑防御上的问题的，就像是已经绽放出歼景之后的他，早就承认了一个现实，在他的战斗中，永远没有防御二字可言。

破灭的暗色龙炎，飞舞的樱刃所散落出的花瓣姿态的散失灵光，如果不是亲生面对这一场战斗的巅峰时刻，或许谁都不会知道，最终究竟是谁得到胜利女神的眷顾了。

而从朽木白哉的眼神来看，战斗胜利与否，似乎都失去了过去那种意义。

“继续啊！朽木白哉，他刚才不也是呼唤出了另外一个自我么，那家伙的力量可是不输给我多少啊，要是你这样甘心放弃的话，就会被那个旅祸小子给超越了，你真的甘心么？被自己所唾弃的人踩在脚下，这可真是讽刺啊！”

漆黑的白哉恶魔般浮现在他的身躯旁，虽然并没有太多人可以看清这灵压的秘密所在，但就算是龙飞也隐约感觉到，越是虚弱或是情绪波动的时候，对方就越容易被趁虚而入。

实际上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原本以为只是依靠苍夜玄龙那压倒性的力量就足够让战斗结束了，却没想到吸收了暗黑能量，意外爆发出湮灭樱刃奥秘的朽木白哉，居然力量还要更胜从前，甚至很多队长级的巅峰死神，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如果说能选择，朽木白哉肯定希望是继承家族的力量，而不是得到这种自己曾经无数个日月所憎恶的虚的能量战斗，甚至要完全忍受被对方附身，甚至是渐渐吞噬身躯和意志的命运，这本身对死神来说，就是一种残酷的折磨。

何况是朽木白哉这样循规蹈矩，几乎是一个脚步和细小的动作都想要纠结的死神呢。

“你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改变想法么，明明已经答应过你了，将露琪亚完全托付给你来照顾，这件事原本我也想要安静的解决掉，可你们还是来了，当然我明白，或许一切都是我选择了错误的道路，如果我就那样安静的消失的吧……”

朽木白哉手中握住的鲜血，对他而言却已经成为了一种希望，在他的视线一阵模糊，甚至因为虚的力量吞噬着其他的意识，如果不是还想要和龙飞继续说出内心的独白，或许他早就昏厥过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承担这种痛苦呢，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吧，这件事背后有人在捣鬼，他的计划并不是陷害露琪亚这么简单，虽然这其中还有一些事情我无法完全告诉你，但你必须相信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不是么？”

龙飞始终不肯放弃希望，如果说这一次能够争取到对方帮忙的话，就等于增加很大程度的胜算了，毕竟朽木白哉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在整个尸魂界中都难逢敌手，只是朽木白哉能做到不继续战斗，恐怕就是他的极限了。

“这种感觉，你应该很熟悉吧……所以我的回答你肯定会明白了，规则，才是我们死神存在的意义，整被超度，虚被消灭，这一切都已经延续了许多年了，而且我们朽木家族是四大贵族之一，呵呵，所以肯定要遵守这些规定了，如果连我们都成为了叛逆的话……”

朽木白哉的脚步和眼神都变得有些凄凉，同时他的面孔上也出现了一阵狰狞的黑气，龙飞甚至能够隐约看到，类似黑色樱花瓣的轮廓在隐约凝聚，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阻挡了下来。

或许对方所说的熟悉，便是被虚化的力量，被那种欲望完全控制心智所产生的痛苦了，然而一旦堕落，那种欲望在内心膨胀之后，几乎是很少有人可以和龙飞一样，完全摆脱虚化的状态的，彻底沦为黑暗和欲望的傀儡。

“抱歉，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坚持那些可笑的规则，不过似乎站在你的角度还是情有可原的，不用担心了，我想你现在并不会完全被那股力量控制的，因为你心中有了牵挂，不是么，就算是为了露琪亚，你也不会走上那条路的……”

龙飞却十分明白这货妹控的尿性，只要什么时候提到露琪亚，就算对方傲娇不太表现出来，终究内心还是有触动的，说白了朽木白哉知道这一次拯救妹妹的希望不大，干脆就让对方走的安心一些，不然有一线生机的话，他肯定还是会暗中纵容的。

比如说现在。

“当然了，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是有再多的困扰，我也依然会选择坚持挑战那些可笑的规则！听好了，朽木白哉，我一定会拯救露琪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