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驸马无情免费阅读 > 第22节

第22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身上一沉,肩头被披上了一件夹衣。我头也不回地道:“都说了让你进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好。”

后边的人沉默着,也没有挪开我头顶的伞。我厌烦地转过身,却没有看到凝香,抬头对上了一双清澈得如同雨水般的眼眸。

“是你?”

“是我。”史清微微一笑,“我又在背后吓人了对吗。你呢,站在雨里做什么?想得了风寒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着急是吗?”

我转过身不去看他:“着急?现在想让大周长公主死掉的人一定比想让我活着的人多吧。”

身后一阵沉默后又一声轻微的叹息,史清的声音难得的有些沉重:“胡思乱想做什么?起码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开开心心?我心里冷笑,即便能活下去,那种整日逃亡躲避追杀的日子难道就会好过么。

“三日了,公主决定何时启程?”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由镇国将军来问我么?既是他舍生忘死地来营救本公主,自然也应该由他将我送回去,好去皇兄面前领赏。”

我心情烦乱,说话也带上了偏激。明轩与东阾作战已有经验,军中威望又是最高,池州军民自然是希望他留下率领大周军与东阾抗衡的。即便皇兄不满,他也可用“民意所归”及“将在外皇命有所不从”来应付。况且,既然他想脱离大周,那么出来了便不必回去。

史清深吸了一口气:“明轩乃池州众望所归,想必公主能够理解吧。”

我咬紧嘴唇,不想再说什么。

“我送你出城,可好?”

“你?”我愣了片刻,本能地问道,“明轩知道么?”

又是沉默。我与史清一向无话不谈,从未曾觉得与他之间的对话会象现在这样艰涩。

“这便是……他与我商量的结果。”他回答得艰难。

我慢慢握紧了拳头,心里似乎一片混乱,又似乎有一根异常尖锐的针想要从那团混乱里钻出来,左一下右一下地刺着我的心脏。

我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但越是不想听,他的声音越是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地钻入我耳朵。

“探子来报,定远侯因为你被明轩从慕容安歌眼皮底下救走,十分震怒,命慕容安歌务必将你抓回,否则和普通将士违令一般处置。因此这几日池州附近到处是东阾散军,明知目前池州战事吃紧,不可能派大批军队护你出城,此刻出城恐怕是危机四伏,但若此刻不出城,一旦开战便更加出不了城了。”

我冷笑道:“那么除非增派兵力,否则谁护送我都一样,何必劳动世子。”

史清叹了一口气:“平阳,耐心听我说完吧。不但路上不安全,以慕容安歌可以轻易出入皇宫的情况来看,怕是襄城也对你不安全。”

“不回襄城我又能去哪里,难道在外边流浪么?”

“不一定要回襄城,可以……可以随我去临江暂避一时。”

作者有话要说: 史世子这是赤果果地趁人之危有没有!想金屋藏娇了有没有!史美男,把我带走吧吧吧……吧……吧……

好吧,我这是在转移注意力。亲耐的你们都快被我气死了吧,是吧……吧……吧……

下章预告:傲娇公主爆发 + 镇国大将军骆明轩前世番外,揭真相。写不完我就不睡觉。为稳妥起见,明天的更新时间改为中午12:30。

☆、我欲乘风去(五)

临江,是史家受封地平南的核心城市,将来平南王与定远侯联合反大周时,会成为平南的都城。

表面上我没有一丝变化,但也只有我自己清楚,周身上下象结了一层冰霜。我的夫君骆明轩终于迈出了这一步,纳入史娇娇联合史家,而将我作为交换他的前程的一步好棋。

记得新婚后第二日,史清来将军府做客,那时的明轩就曾试探过史清,想知道未来两人能否合作。当时史清对明轩的暗示是,可以,但条件是保证我的安全。

如果我滞留大周,天下便没有人能保证我的安全,摆在我眼前的将是一条死路。但若是躲在平南受史清的庇护,至少可以暂时逃避战火和天下人对轩辕一族的杀戮。

史清对我有情,连皇奶奶都看得出来。我相信他想保我安全是出自真心,但另一方面,他也有野心,他亦要担负起对史家的责任。当大周的高墙崩塌时,他大可以将我这块大周长公主的招牌亮出来,以示他的仁慈,借此拉拢一批对大周愚忠且在文人中极有影响力的名士,从而吸纳广大人才,与定远侯一争天下。

这是一个交换,各取所需的交换。明轩因为对轩辕族的仇恨视我为负累,而史清却需要我,不仅需要我好好活着让他安心,还需要我成为他成功的风帆。至于我,他们两人似乎默认我会选择活下去,只要那活下去的方式从表面上看来足够体面。

但我觉得耻辱,觉得愤怒,我将握紧的双拳深深地藏在衣袖里,因为除此之外我已无法掩饰它们剧烈的颤抖。能保我活下去又怎样,我必须接受吗,必须为此心存感激吗。与生俱来的皇室的骄傲让我无法接受这种馈赠,我身上带着轩辕的烙印,我始终都是大周的长公主。我可以违背皇奶奶的意愿,我可以和皇兄皇嫂唱反调,但大周灭亡之时,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地服下归尘珠。

更何况,这是一次交换,一次未我无法接受的交换。

“之后呢?我几时才能回襄城?”连我自己都奇怪,胸中仿佛山崩地裂般激荡,说出话来竟出奇的平静。

“等战乱稍稍平息。我会上奏陛下,此次东阾来犯声势浩大,很不一般,大周即将战火连绵,你暂时避开对大周也有好处,相信陛下会理解的。”史清不善说谎,语调倒反比我生硬。

“那么你妹妹史娇娇,她是不是也随你回襄城?还有,她和明轩的事闹得这般大,你如何处置?”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问,但不知为何我偏偏问了出来。

意料之中的沉默,这次沉默似乎特别长久。我忍无可忍,忽地转身对住史清,目光逼人:“你几时也学会象明轩那样,事事对我隐瞒?”

他低垂的双目忽然上扬,深沉的目光不再清澈,双眸中的隐忍、苦涩、纠结一览无余。

“平阳,你竟对此事如此在意么?明轩说此事本是你先提出的,我们都以为你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你说的‘此事’,是什么事?”我凉凉地问。

史清的声音干涩:“先告诉我,你与明轩之间仅仅只是一纸赐婚,还是说你已对他痴情难忘?”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告诉我作为镇国将军的正妻应该知道的事。”

他移开目光,他叹气,他象少时那样,在我生气发火后为了平息我的怒火而拉起我的手,却被我冷冷地甩开。

于是他跼促,他无奈,他又移回目光凝视我许久,抿紧的嘴唇终于张开:“明轩已同意向史家正式提亲。我父早有交代,只要他正式向史家提亲,我便可代我父接受他的求亲。”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没有吵闹,没有眼泪,就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便毅然转身向门外走。

“平阳!”

“如何?”我问,但没有回头,更没有停步。

“若你不开心……”

“你便为你妹妹取消这婚约?”我嗤然一笑,“你不必勉强。还有,我也不想去临江。”

听到身后史清追来的脚步声,我加快了步伐,到最后几乎是提着裙裾冲出门外。门外,史清的亲兵正牵着他的白马悠闲地吃草。这匹马曾是宫中的贡马,史清带它远赴平南时它还是只小马驹。前些日子他来看我时我特地跑去和这马亲近,想不到它竟然还记得我。这时它见我出来,打着响鼻欢快地朝我蹭过来。

我夺过亲兵手里的缰绳,或许是因为我此刻气势凌厉,那亲兵没敢阻止我。我一跃上马,白马吓了一跳,前蹄稍稍上扬原地蹬了几下,却也没有拒绝我。我的马术只能算马马虎虎,此刻怒火中烧,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稳坐马鞍,下一刻一拉马缰绳,白马便箭一般飞奔出去。

这时正巧李涛也骑马而来,见我裙裾飞扬御马而过,惊慌失措地勒住马匹让到路边,莫名惊诧地回身而望。

我突然想起什么,也勒住马回身问他:“镇国将军现在何处?”

他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抬手指了指城墙。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继续疾驰,拖出一路被马蹄扬起的红褐色尘土。所经之地,路人、官兵无不惊愕莫名,指指点点,但我没有停下,怒火已象飞腾的尘土一样将我包围。

城墙下,我下了马将缰绳丢给守城官兵。史清的马无人不识,加之我今日穿得是公主府托许遣之带来的公主服,虽不是满头珠翠,但也足以让守城官兵望而却步,一边急急差人去城头通报,一边也不敢拦我,任我一脸冷气地上了城头。

李涛指点的没错,明轩果然在城头上,正与几名将领商议什么,我一眼瞧见他身边趴在城垣上好奇地望着东阾方向的红衣少女。史娇娇竟然也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在明轩身边!

我已经完全看不见身周守城官兵的震惊目光,听不见他们在我身后恍然明白过来时的一声声惊呼和跪倒的声音。怒气似乎在我每一步前进的步伐中升温,每走一步,我便觉得仿佛重生前的那个任性、跋扈、骄纵的我,在一点点地回到身体里。

还需要控制情绪么?什么都将失去的我,难道没有权力任性么。

城头的风越来越大,将我的浅纱裙幅与宽大的袍袖吹得张扬,仿佛我胸中那团苍白的怒火。明轩身边的将领已认出我,纷纷单膝跪倒,脸色惶恐不安。史娇娇也抬起身朝我往来,脸上的血色一丝丝退去。庞一鸣面容凝重,本能地侧身半挡到明轩身前,却被明轩轻轻拉开。

一夜未眠,我的脚步是飘浮的,但我仍准确无误地一步步走到明轩面前,接下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朝他挥出了一掌,而他没有躲闪,就这样在众将领面前被我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那声音清脆刺耳,在霎时间变得安静的城垣间回荡。

我有些愣怔,但整个人很快又被怒火吞没:“骆将军,这是本公主赏你的。当日慕容安歌挟持本公主时,骆将军曾说,本公主受大周子民供奉,即便为大周而死也是理所应当。将军所言一个字都不曾错,但希望将军记住,这句话皇兄可以说,本公主自己可以说,臣子却是说不得的。”

史娇娇怒喝一声朝我扑过来,我朝旁边微微一让,趁她冲过来时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带,她便收不住脚步跌坐到地上。

我看住她冷冷地道:“看在你兄长的份上,本公主且不治你的罪。你却要明白一件事,论公,我是公主,你是臣民,是臣民便须敬我;论私,就算将来你入了骆家的门,我是正妻,你是妾,即便我想要打杀你也无可厚非。”

一向无所畏惧的史娇娇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惊惧紧张,象是从来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似的惊惶无措地看住我。我突然觉得无趣厌烦,如果我真想要给她个教训,她根本无从抵抗,只不过站在她身后的是史清,无论是为了大周暂时的权力制衡还是为了维护少时好友的面子,我都得时不时地让着她。

我从来没将她算入我的对手之列,我对她的感觉只是讨厌……是的,讨厌,仅此而已。

我厌恶地扭转身,面对那个象城墙一样的人影,这个人曾带给过我的绝望、痛苦、酸涩、打击……都在我转身时全部涌向心头。

他没有如同别的将领一般朝我跪拜,在守城将士面前遭受到这样羞辱的一巴掌后,他当然不会向我跪拜。虽然他表面上很会演戏、很会随机应变,但我却清楚那骨子里的性子是如何的张扬不羁。在襄城与我勉强共处的每一日每一夜,对他来说想必也是一种煎熬吧。

“骆将军可是对本公主不满?可是对本公主心存记恨?”我无视周围将领们的惊愕目光,抬手指向池州城墙内,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道,“但骆将军可曾看到池州城内惊慌软弱的无辜百姓?可曾听到婴孩和母亲的哭声?可曾看到满城将士眼望骆将军你时的期待目光?本公主受大周百姓供奉,自当身先士卒死而后已,那么骆将军你呢?”

我从未试过这般大声说话,呼啸的风与冰冷坚硬的城墙仿佛有所感应一般,将那一句“骆将军你呢”的回声一遍遍地送入每个人耳朵里。

没有期待,或许只是一种宣泄,我肆意地直视着他,罔视周遭一切地直视着他,直视着这个我从未曾读懂的人,包括此时,我依然读不懂他风起云涌却依然讳莫如深的眼神。他起伏的胸膛诉说着愤怒,但他忍耐,他沉默,他变得僵硬。

玄甲摩擦碰撞,他朝我单膝跪下,跪得生涩艰难:“末将当以长公主殿下马首是鞍,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这本是将领们在皇族面前的一句场面话,但自他口中说出,竟有一种悲凉的味道。

已停了片刻的细雨又轻轻降下,冰凉地轻抚我的额头。浓重的悲凉在空气里蔓延,如同雨丝带来的无处不在的湿意,似乎轻易就可以穿破,但却实实在在地阻隔在我与他之间。我从未有过这般清醒,少时那个爱恶作剧、总是气得我哭转眼又能逗得我笑的明轩已经离我很远很远,我们之间早已没有率真和信任。轩辕皇族负了他,负了他的家族,而他……负了我。

“公主息怒。”

说话的是许遣之,他朝前挪动了一步,连日来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与东阾军大大小小的冲突、以及几乎不间断的巡城,令他的声音在一夜之间就哑了。

我明白他这般卖命并非只因为皇兄囚禁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的忠诚本就深埋在骨髓,是愚蠢的皇兄让他的双眸也染上了悲凉的湿气。我朝他微微点头,以示对他的尊敬。

“公主,将军夜探敌营时腿部负伤,行礼不便,请公主息怒,请公主赦免将军无心之过。”

我愕然望向明轩,果见庞一鸣伸手想要去扶他,被他微微皱眉推开。记得史清曾对我说,有探子探得,定远侯因为我被明轩从慕容安歌眼皮底下救走,十分震怒,命慕容安歌务必将我抓回,否则和普通将士违令一般处置。当时我只是觉得那探子实是不易,因为两军对阵时,要将如此重要的消息传递出来等于是去送命。难道竟是明轩去敌营与探子会面,将消息带出来?

这时史娇娇哭哭啼啼地爬到明轩身边,双手扶住他臂膀,哽咽问道:“你可还好?”

这时不仅许遣之和众将领皱起眉头,连庞一鸣也瘪了瘪嘴,哼了一声。或许是感受到周围将领们的不屑,亦或许是因为明轩此刻僵硬的身体和阴沉的眼神,史娇娇尴尬地收回手,又怯怯地瞥了我一眼。

我胸中无比恶烦,凉凉地扔出一句:“既如此,就依徐将军之言。望骆将军信守诺言,本公主在襄城恭候池州战捷的佳音。”

我来时迎风,去时则是顺着风向。南方的春天少有这样呼啸的巨风,将我的长发、我的袍袖、我的衣裙吹向半空。透过飘扬的乱发,我望向空中,天空潮湿昏暗没有尽头,整个人仿佛要被风拉扯进无底的虚空。如果可以离开硝烟、离开权谋、离开猜忌、离开世人对轩辕皇族痛恨的冷眼,我情愿就此乘风归去,拥抱永恒的黑暗与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后章骆明轩番外,揭前世真相,很重要一定要看。

☆、骆明轩番外(一)

前世。

皇城。

他疯狂地找她。

他以为她会在公主府,那是她出阁前住的地方。但那里荒芜一片,似乎已许久没有人来过。

目录
少爷跪下爱我富甲天下:大盛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