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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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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意思。

姚宋霍然站起,既震惊又惶恐,他的嗓音都似乎破开了一个裂口,凌乱又颤抖:

你在开玩笑吗珩北?

不开玩笑。

为什么?

其实真要说理由,顾珩北不是没有,耍朋友嘛合则聚不合则散,姚宋这个人性子柔软,还有点迂腐,不算什么缺点,但并不合顾珩北的意。

两个人之所以会在一起,无非是姚宋长得很不错,顾珩北喜欢漂亮人儿,察觉到姚宋对他的好感他就主动出手,但是上了手的人如果只有一张漂亮脸蛋,未免无趣。

直白点说,姚宋除了脸,其他哪儿哪儿都不是顾珩北的菜。

顾珩北心智早熟,感情经验十分丰富,他知道分手时候最忌拖泥带水,你要真说个一二三四条来,对方一来会跟你争辩理论,二来再承诺个我以后不这样了我一定改,掰扯来撕拉去没一点意义,顾珩北要分,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没有余地,那就越快刀斩乱麻越好。

顾珩北站起身,他伸出左手,昏黑的环境里,他腕上的一块荧光手表发出宛如星空般的深蓝光泽,那是上个月他跟姚宋一起逛街时给两人买的情侣表,姚宋的手上也有一块,散发出的光芒是浅金色的。

顾珩北解下那只昂贵而崭新的手表,随手往暗夜里一抛,凉沁沁的嗓音充满了淡薄与无情:

我身上任何一样东西,保质期都不会超过三个月,那块表我看到的时候很喜欢,但是戴久了,想扔了,我就扔,人也是一样。

深秋的夜里冷风骤起寒意扑面,然而顾珩北的话比这冷风更像薄刃切肤令人痛不可遏,姚宋的全身都在颤抖,连嗓音都摇摇欲坠:

顾珩北你你简直是你这个姚宋咬牙,人渣

顾珩北双手插兜,耸了耸肩,默认了这个指控。

姚宋的自尊最终压倒了一切悲愤和屈辱,他将手中残余了半瓶水的瓶子往地上狠狠一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操场。

那只瓶子咕噜噜地在地上连滚几滚,最终停在一双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球鞋的脚下。

推着垃圾车的少年弯下腰捡起那个瓶子,将剩余的半瓶水就地倒掉,把瓶子放进尼龙袋里,碌碌的车轮声里,少年离顾珩北越来越近。

顾珩北并没在意,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他转身准备回宿舍,腰部忽然一痛,顾珩北下意识发出一声我靠,然后他恼怒地转头,下一句你眼瞎啊这么大人在这也能撞过来生生被他卡在喉咙里

那时候他们近在咫尺,彼此都能将对方的脸丝毫不错地收进眼里。

后来的许多年里,顾珩北都无法忘记昏黄灯光下自己看到那张面容的震撼与惊艳,他曾经无数次毫不吝惜地赞美纪寒川的盛世美颜,标榜自己当年如何对他一眼万年。

像是一支箭,顾珩北指着自己的左心房,笑着对纪寒川说,biu射进了这里,血溅五步,每一滴都像花一样绽放。

夸张热烈到幼稚的表白。

再后来的后来,比如说此刻站在窗前寥落灯光下的顾珩北,在纪寒川的呓语声中回忆起那如折戏般的一幕幕时,心中所剩的唯有烟花过后飘零纷扬的灰黑色余烬,狗屁的一眼万年,那他妈是美色如刀,刀刀斩华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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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章

一句你眼瞎啊这么大人在这也能撞过来生生被顾珩北卡在喉咙里,他在转身之际足足怔愣了三秒,明明四周的光线昏昧又暗淡,顾珩北却觉得瞳孔被光刺到一般,眼睛不适地眯了起来。

车轮轱辘在地面转了转,那男孩退了一步,转了个方向就要走,顾珩北却一手抵住垃圾车厢,掌下潮湿黏腻的触感让矜贵的顾四少爷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意识到蹭了个什么玩意儿后他哆嗦着放下手,强忍着把黏糊糊的手心擦在裤子上的冲动,他改用脚尖抵住垃圾车的轮子:

这就想走?

男孩抬了下手,摘下挂在耳边的耳机,茫然看他。

怪不得直愣愣地就这么撞到人,原来是一心两用在听耳机。

顾珩北重复了遍:这就想走?

男孩这才开口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而沙,是那种独属于变声期的沙哑,又有着少年特有的冷沉的质感。

顾珩北偏着头,声音不高不低,但能听出明显的一点笑意:

就是汽车追尾了还要留个电话下来让人索赔呢,你现在是拿车撞我,不要赔一赔的?

大概是赔这个字太敏感,男孩咬了下嘴唇,明显有些无措了:

你也没撞坏。

你怎么知道我没撞坏?顾珩北撩起球衣下摆,一片白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夜里格外醒目,他轻拍了下腰肌,道,你撞到的这个地方是我的腰,腰里有肾,万一撞坏了那是要影响我一辈子的你知不知道?

男孩神色里终于显出一丝慌张来:那你要怎么办?

你是保洁公司的员工还是本校的学生?

学生。

哪个院哪个系叫什么名字住哪个宿舍?

男孩不说话。

不开腔?顾珩北拿出手机,那我给学校保卫处打电话了啊

计科院,纪寒川,北苑9号楼。

名字怎么写?

寒武纪的纪与寒,山川的川。

顾珩北微微一哂,这名字还挺不错。

手机号码?

没有手机。

顾珩北不信。

纪寒川报了自己宿舍的电话。

顾珩北满意了,隆恩大赦:行,你先走吧,啊对了,我叫顾珩北

纪寒川低着头推着小车往前走,顾珩北在他身后轻声笑,每一个字节都跟钩子似的挠人耳膜:

三顾频频天下计的顾,一川横晚照的横,涧北寒犹在的北,记住了吗,小帅哥?

男孩初时不以为意,走出几步才顿住,后知后觉到顾珩北在说什么,脚下打了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后来纪寒川想起顾珩北的自我介绍,疑惑地问他:

你的珩字根本不是一川横晚照的横,为什么骗我?

顾珩北邪笑:那是为了撩你嘛,你当时不就被我撩腿软了?

三顾频频天下计。一川横晚照。涧北寒犹在。

没头没尾的三句词,每一句里都嵌了顾珩北和纪寒川的名字。

顾珩北从小长在京都顶级权贵圈里,他启蒙开得早,智商奇高,在玩伴里他一直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心智却比很多人都早熟。

顾珩北的亲哥顾进南老表楼逢棠都是京都排得上号的纨绔,耳濡目染的多了,顾珩北虽然不至于学出一身斗鸡走狗的毛病,但是他那样出身的人,有一种深烙在骨子里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不是成天把我爸是谁谁挂在嘴上,而是遇到自己看上的东西时,一定有手到擒来的傲气和底气。

这个捡垃圾的小男孩,顾珩北一眼就看上了。

但是顾珩北回到宿舍根据纪寒川的姓名和科系从学校内网调出对方资料后,顿时泄了气,因为纪寒川年纪比他还小,跟他一样,也是走京大的天才计划通道特别录取过来的。

顾珩北是天生的Gay,他身边有几个兄弟朋友也沾男孩,但大多都是为了新鲜好玩儿,顾珩北不是,他像所有进入青春发育期的少年一样会动心动情,但那热情又很难保持长久,他自己学医且早有所成,对什么都懂,把自己看得很透。

他是生来的1,喜欢漂亮有趣的同性,喜欢追逐和猎取,擅于在任何一段关系中占据主动,他不喜欢乱玩,所以只在学生圈子里找同道中人,但他也不长情,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对另一个男人负责,他虽年轻,但不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已成熟,他把自己当成年人对待,所以年纪比他小的男孩儿从不在他考虑之中。

纪寒川的年龄让顾珩北蠢蠢欲动的心念霎时消弭殆尽。

可是缘分这种东西就像狗皮膏药,一旦粘上撕都撕不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顾珩北开始在很多场合看到纪寒川。

东西操场,南北食堂,甚至顾珩北去大礼堂听个医学讲座都能看到前台那边给嘉宾倒水的人就是纪寒川。

那孩子明明是学校特招进来的,学杂费全免不说,每月还有生活补助,却玩了命地在打工。

纪寒川岁数不够,他没有办法在校外打工,也只有学校里这些勤工俭学的岗位愿意用他,顾珩北也不是没见过早当家的穷人小孩,但是纪寒川是不是有些太拼了?他年纪还这样小,做这么多事身体吃得消吗?

顾珩北罕见地从混里胡账的心肝里扒拉出一丝怜香惜玉的情怀来。

主席台上的医学泰斗正在口若悬河地演讲,顾珩北推了下坐在他旁边的蒋辞:让一下,我出去。

嘛去?

放水。

顾珩北猫着腰沿着阶梯往下蹭,一直溜出后门,绕了一个圈又跑到前门,纪寒川站在门口,背对着外面,正聚精会神地听老专家演讲。

喂!

顾珩北在纪寒川的肩上轻轻一敲,少年似是受了惊,猛地回头。

看到顾珩北他瞳孔缩了缩,明显是认得顾珩北。

顾珩北下巴向外别了下,示意纪寒川跟他出去。

纪寒川不动,警惕地看着他。

顾珩北眉一挑,作势要撩起外套下摆。

男孩低下头,乖乖跟他走。

大礼堂外的长廊上空无一人,顾珩北一直走到打茶水的地方,左右看了看,拉着纪寒川的手腕将人往里一推,咧嘴笑道:

小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纪寒川捏着手腕,紧抿着嘴唇:

我有等你电话,你没打。

顾珩北将茶水间的门关上,自己双手环胸懒洋洋地倚着门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环境昏暗,后来又都是远远瞧着,这是顾珩北第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近距离将纪寒川看个通透。

这一看之下顾珩北简直忍不住在心里喝彩了。

纪寒川最初吸引到顾珩北目光的是一副异常漂亮的身姿,远观之时清冷笔直如玉如树,近看之下那剑眉星目如雕如琢,这孩子兼具少年人的锐气和如今很多成年人都没有的硬朗,不合身的外套和洗得发白的长裤都没能掩住他那种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俊气。

顾珩北是讶异的,人的气质是由后天培养熏陶出来的,纪寒川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小山坳里走出来的穷孩子,怎么能养成这个样子?

这样一个孩子,还没经过雕饰打磨就这般惊才绝艳,如果在自己手里好好养一遭

顾珩北心头像是被一只小猫爪子挠啊挠,挠得他痒啊痒,他磨了下牙根,笑问:我怎么到处见你打工啊,你很缺钱吗?

纪寒川又抿了下嘴:这是我的事。

顾珩北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

现在也是我的事,前阵子我忙一直没去医院,然后昨天呢,我这儿,顾珩北拍了拍腰,突然疼得厉害,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结果你猜怎么着?医生说我腰坏了!

顾珩北眨了下眼,意味深长地啧道,小朋友,你知道男人腰坏了有多严重吗?

纪寒川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知道,我看你挺好的。

那是我强忍着,我现在就很不好了,疼着呢。顾珩北故意弯着腰。

纪寒川年纪虽小,脑子却在线:那你把检查单给我,医药费我给你。

检查单被我扔了。

所以,纪寒川睁圆了眼睛,你红口白牙,想讹就讹?

讹这个字用在顾珩北身上让他觉得十分新鲜。

我就红口白牙,想讹就讹了,当然,你那天晚上撞我也没别人看见,大不了你死不承认,也不是多大的事,这年头没节操的人多了,就算是咱们京大招人也只测试智商不考核道德的啊,嗐!顾珩北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就自认倒霉了!

少年有些苍冷的皮肤沁出一点红:我没不认。

顾珩北凉凉道:那你就认啊,赔我啊。

多少钱?

顾珩北嘴巴一咂,随意道:就给个五千吧。

纪寒川瞪着他,黑石子一般的眼珠像是要在顾珩北身上砸两个窟窿出来。

顾珩北得逞地一笑,他刚想说没有钱就用其他方式来赔吧,纪寒川却硬梆梆地说:

等报告结束,你跟我去拿。顾珩北一愣,纪寒川已经伸手去拉门,让开。

顾珩北再回到大礼堂时,神情就很是微妙了。

小屁孩儿,年纪不大自尊倒不小,三言两语就被激得上了头,这种特质放在别人身上叫做穷迂腐,但是放在纪寒川身上,就让顾珩北怎么看怎么咂摸出一种穷到末时见风骨的可爱来。

那位专家做报告的间隙里,纪寒川都会走上前去给主席台那一溜空了的茶杯续水,他的个子其实很不矮,如果不知究底,很难有人相信他的真实年龄。

顾珩北的眼睛一直在纪寒川的身上转悠,几乎无法移开。

纪寒川是典型的浓颜系美少年,面部线条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完美,他非常痩,从侧面看甚至有种骨节伶仃的料峭,那应该是没有足够的营养导致发育还没跟上,但是他脊背笔挺,脖颈修长,笔直而立着,像一节单薄却韧劲十足的竹。

一个人身上最吸引人的特质,永远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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