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力行教深吻
马啼纷沓,惊起林中宿鸟,无忧看不清来者是敌是友,心口猛地上提,直到闻着专属慕清朗的气息,她这才觉得有莫名心安充盈心间。
“你是不是被捉去大卸八块了?让我摸摸,若是山贼难缠早就该带上我,还有我的丫环你的侍卫呢?”
“是有些棘手,那群人有作战经验非一般山贼可比,你不必担忧你家丫环的安危”
“本姑娘早看出了”
“啊,你身上好多的血,你受伤了?”
无忧触摸到他的前襟袖子全都湿透,并且腥味很浓,此时她最担心引来狼群。
“你在关心我?”
她的紧张愉悦了某人。
“哼,想多了,方才我主动亲你,让你占了便宜,后想想不对啊,我想嫁的是城枫哥,我才应该对他心虚的啊”
“你要嫁给谁?再说一次试试”
某人缰绳一紧,马速慢下,空气又突然冷凝。
无忧郁卒,动不动就甩脸子,少年,实在无法愉快地聊天了!
“抱紧,摔下去概不负责”
某人突然调转马头,催促马蹄,马背顿时颠得她腹内翻滚,她只得紧紧贴住他的腰身,可又觉得自己那两团柔腻实在碍事,一直在自己前胸与他后背之间挤着,好想把两个球扔掉。
“呜呜”
“有狼”,无忧听到山间此起彼伏狼啸,头皮发紧。
在一个岔道口,慕清朗从身上扯下沾血外袍,用力甩进左边山路,他继续向着右边山路快速下坡。
“你带我上哪,这不是回家的路”
“会会你的城枫哥”
某人答得万般痛恨却让无忧心下喜悦。
赤马像离弦的箭飞驰,终于在晨光熹微之时,抵达汀州城。
她在某人怀中睡得磨牙声声,引得他频频侧目,可她依然无意识地扯着他的衣领,让他抱着进了客栈,慕清朗时不时低头看着睡熟的人,感觉她像只温顺的小猪仔。
也不知过子多久,无忧发觉令自己一晌贪睡的地方,竟是在陌生的客栈,床头正坐着某人,在扯她的发梢扫她的脸颊。
见她醒来,某人这才收起方才一脸的戏谑,他指着床前一套同样月白的衣袍,冷着脸说道:“从一数到百,完成洗漱、穿戴、下楼、用膳”
“职业病不轻,还发号施号呢,这不是在你南越军营,本姑娘不想遵命”
“抗命不遵者,吃了她”
无忧虽然不愿意遵命却也真的在短时内穿戴完毕下楼,可是见到他的衣衫竟然与自己无异,心里万般别扭。
谁要跟他穿一样情侣衫?
她原本要坐离他很远的位置,却发现只有两碗面摆在他面前,只得又坐回去,对着其中一碗面大块朵颐。
可是吃着她却不好了,她怒瞪他喊:“谁叫你乱加葱,在府上谁都知我不食葱”,可是后又掩住嘴,呵呵,自己失态了。
她的叫嚷引来周围奇异的注视,他就在周围的窃窃私语中挑完她碗中所有的葱叶子。
“那俊男对他新宠也太好了”
“嗯嗯,人前勿论人非,据说今早城门可热闹,连蔚城枫将军都惊动了”
“出了何事,说来听听”
事关蔚城枫,无忧不由屏住呼吸,而慕清朗也是停住筷子,显得漫不经心的模样。
“今早城墙挂着副守将李生的尸身,他两眼还让人刺入飞镖,其死状凄惨”
“你说这李生与蔚将军向来不睦,他又敢与西域人相互勾结,偷偷运送□□来毒害同胞,很快让蔚将军抓了现形,可是他人却狡诈趁乱逃掉,蔚将军出动军队搜索几日未果,不想,今早竟有神秘人帮此大忙”
“这李生是死有余辜啊”
“那神秘人可不就是你么?”
无忧趁抹嘴间隙将他拉起“走啊,找城枫哥领赏去”
慕清朗正要跟上,无忧却突然冲出客栈。
“城枫哥,城枫哥快停下,我是忧儿”
明明蔚城枫骑马的身姿从眼前晃过,可是等无忧冲到大街,哪里还有他的痕迹。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落进慕清朗眼中,令他无名火起。
她的手臂让他捏得生疼,他却还一直拖着她走过一间又一间的店铺。
“姓慕的,你是不是在吃味?反正我是一定会嫁给城枫哥的,收起你肖想我的心思,像你这样蛮横又小气的人,有人会嫁你才怪”
“那依你之见,要本将军该如何做,才有人会嫁?”
“你应该这样,眼神要含情脉脉,女子一般都抗拒不了对她温柔掠夺的男子”
无忧将他推到一堵墙下,用自己身躯将他“钉”住,往他唇上“啵”了一下,然后用眼尾抛出一抹流光。
她动作示范完毕也讲解完毕,正要退开,不想身子却叫他调换了位置,这次变成他用颀长的身姿用力“钉”住她。
“本将军一向好学,此刻就现学现用,”
说完,无忧的后脑让他捧住,双唇叫他堵住,两人的唇贴合辗转厮磨,啧啧有声。
“唔唔放开”
“不放,我还没学到精髓”
正当两人沉醉其中,无忧的脚边被人扔了一双破了的鞋子,她才猛地推开他。
“哎,世风日下啊,如今断袖也这般猖狂”
无忧在慕清朗的掩护之下回了客栈。
她到底没见到蔚城枫就又被慕清朗捉到马背上。
一路上,无忧时不时地仰头偷看慕清朗,只见他心情愉悦,马速放得很慢很稳,可是好死不死,两人行到山间半路时却遇见落雨,无法,两人只好寻个山洞避雨去。
进了山洞正好天近黄昏,光线昏暗,大雨却未停歇。
无忧环顾四面,发现这里有很多枯枝,地上还留有炭灰,可见,这里以前有人光顾。慕清朗点上火折子,生起火堆,这才走出山洞,走进雨幕。
一碗茶功夫,却见他一身湿透,手中木枝却叉着三条鱼,另一手拎着两只山鸡。
无忧不自觉上前想帮他脱去湿衣,却被他按住。
“这么快就急着要宽衣解带?不过还是先果腹才有力气办事”
他见她要发怒,赶紧说”看我怎样烤山鸡河鱼”
无忧早被气得无语,只得默默见他双手忙碌一阵,居然将山鸡河鱼架到火上,闻着阵阵肉香,无忧这觉得自己真的饿了。
看着他在野外也能这样从容地寻到食物,甚至熟练地烘干衣物,突然觉得他很不简单。
她吃起他撕下的冒着香气的鸡腿,本想说声“多谢”,再夸赞一番他的好手艺,可是她却管不住自己的得意,好死不死说:“别对我这么好,我最终是要嫁给城枫哥的,那是我从小的心愿,你的鸡腿再好吃我也不会感动”
她说完,就被某人按进怀中,他的大舌强硬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将她口中的鸡腿卷走,说:“哼,不嫁给我就还我鸡腿”
两人就这样用彼此的舌抢夺着鸡腿,整个幽静冷寒的山洞,瞬间充盈着笑声和某种亲吻所特有的水泽声,那响声,听起来,很是暧昧。
后来,他们吃饱,呃,是亲饱,无忧又听着他说起自己的经历。
“小东西,像你这般大,本将军早已在军营历练,凡事亲历亲为,若是上战场,通常遇见粮草不继,就得自己猎物生火,若是情况紧急,直接茹毛饮血也是常事”
无忧听得入迷,看她一脸向往,慕清朗揪着她的脸上红晕,说起自己的身世。
其实他是南越国三皇子,皇宫内的兄弟们很早就开始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他五六岁时,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他父皇怕他被人暗害,很早将他送往九月山庄学艺。
听着他那么小就失去娘亲,不由又想起自己也没了娘亲,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不由红了双眼。
慕清朗见自己说这些竟然会勾起她的悲伤,不由歉意笑笑,将她拢进怀里,两人靠着火堆,相拥而眠。
回程路上,两人又共乘一骑,无忧看着他宽阔的肩背,有莫名的情愫升起。
进了将军府回到自己闺房,还未坐定,秋瞳指着她的唇暧昧而笑:“小姐,你的嘴叫谁啃成这样?”
无忧揽镜自照,又迅速掩面。都不敢见人了,该死的慕清朗,把自己啃成这样,早晚要找他算帐。
不过,秋瞳向她说起的另一件事——她的父亲宁永峻,这她出门的这两天又纳了厨房送饭的秋月为姨娘,更令她震惊。
听着秋瞳讲的那个过程,她不仅听得无名火起,同时还恶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