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五石山除外!”白萧的话还没说完杜子衿便加上了一个前提条件,以免白萧提出让韩辰皓把五石山给他的条件,那她可真是太冤了!
白萧无奈失笑,她也真是够精明的,可也确实够笨,这样一个条件他怎舍得用来换五石山?
即便那是一座金山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义父的遗愿,而这个条件却是他难得的可以和她有些牵扯的理由,即便是通过韩辰皓,他也同样会珍惜。
可韩辰皓心里却开心起来,子衿这般的看不懂白萧的心思,到让他庆幸之余还有些同情白萧。
不可否认,白萧确实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若不是他先一步认识子衿,先一步得到她的心,如今站在子衿身边的人还真不确定是谁。
但事实从来没有如果,子衿注定了是他的人,注定了他们会彼此相爱的相伴,他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去破坏。
“五石山的事便就如你所说,各凭本事,能否得到便就看在下的本事了,至于这个条件便也就先欠着吧,但绝不会是何五石山有关的事情,你放心便可!”白萧浅笑道,他也只有在面对杜子衿时才好像稍稍有了些人气,多了些除了面无表情外的其他神情。
告辞离开一草堂,白萧又给了韩辰皓一只白色琉璃瓶,透明的瓶子可以清楚的看到瓶子里的几颗黑色药丸,但杜子衿已经上了马车,只能看见白萧对韩辰皓动嘴,却听不到到底是说什么。
韩辰皓上了马车杜子衿便收回了目光,坐在马车一边的角落,偏头不搭理韩辰皓,她可还记得他们还在冷战中。
口中依旧还是一股的苦霉味,勾着她的胃阵阵的反酸,甚至渐渐开始有些疼,但她却依旧咬牙忍着没有吭声。
韩辰皓亦是安静的坐在另一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放开,再握紧,再放开,心里亦是纠结这不知该怎么先开口,犹豫半晌转头望向子衿正打算先开口却看到子衿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脸的难受,额头上的汗珠都不停地往下掉,顿时一惊,瞬间移到子衿身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肚子疼?”韩辰皓焦急担心的把子衿抱进怀里,见她捂着肚子疼得唇色苍白颤抖着,都像是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手足无措。
“嗯……”忍不住呻吟出声,肚子如刀搅一般,估计定是因为那地契,白萧没有再骗她,果然是会肚子疼的。
韩辰皓突然想起白萧给他的药瓶,告诉他子衿不舒服时便给她吃一粒,便赶紧拿出药瓶倒出一粒。
此时的杜子衿已经疼的趴到在韩辰皓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肚子的疼痛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可疼痛却依旧越来越烈。
一颗药丸被温热的手指松进她的口中,一股苦涩瞬间在口腔中,带着些许的辛辣,渐渐冲散他口中的苦霉味。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韩辰皓也已经急出了一身得汗,见怀中的人吃了药丸渐渐地昏睡了过去,可眉头却还依旧紧紧的皱着,幽深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一次来奉城她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有些却偏偏是他所不能代替的,便也只能干着急的陪着。
可他却连陪的没陪好,到奉城的第一天便惹子衿生了气,如今有再一次的让她受惊受苦,心里的自责无法言语的清楚。
回到客栈便又已经是入夜了,韩辰皓依旧陪在还在昏睡的子衿身边,而他手里拿着的一对并不算精致的泥娃娃,娃娃是一男一女,有这他和子衿的样貌特点,这是他在泥制品铺子里学了一下午从十几对中挑出的最完好的一对。
本是打算用这个哄子衿开心的,却不想他的一时粗心让杜子衿更加的生气。
如今也只能等子衿醒来好好跟她解释了。
而杜子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韩辰皓正坐在床的凳子上趴在她手臂边睡着了,而吸引了子衿目光的是他手边放着了一对泥娃娃,一黑一白,一男一女,虽然不算精致,但一眼也能看的出这是她和韩辰皓。
小巧的两人手牵着手,在脚底还刻着一衿一皓两字,也都是韩辰皓的笔迹。
这是他亲手做出来的吗?
她隐约的记得昨晚他回来时手里是提着一个红色盒子的,难道那盒子里的就这这个吗?
那他出去一下午都是一直的在做这个?
是她误会他了。
拿着两个娃娃杜子衿抬起手捂着嘴直掉眼泪,有委屈的,也有欣喜的,也有对韩辰皓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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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暖的月光
颜如玉,权门颜家的天之骄女。
却因为爱上不该爱的人,一生受尽苦楚。
双眼被刺,双臂被斩,容颜被毁,最终沦落成为众人观赏的怪物。
一切因她看错了人,也爱错了人。
苟且偷生三载,只为护她唯一至爱。
可亲生子被当成玩乐的工具,痛苦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时。
她亲自杀死自己忍辱三年所保护的爱子。
斗兽场上,泣血咒怨。
如有来世,倾尽所有,不死不休!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误会解开,韩府温泉
杜子衿压抑的小声抽泣依旧惊动了韩辰皓,立刻坐起身见子衿正在哭,便立刻的慌了神,“怎么了?肚子又疼了?那地契就是在重要也不能往嘴里塞,年久的东西表面都是带着毒的,你想要我帮你抢回来便是,为这伤了身子不值得!”
起身坐在床沿,轻柔的把她揽在怀中,责怪着可轻柔的语气却满是心疼的宠溺,杜子衿突然觉得自己真傻,这样一直宠爱着她的韩辰皓怎么会像她想的那样不爱她了?
“这是你做的?”杜子衿拿着泥娃娃举起,眼角挂着了,嘴角却是笑的。
韩辰皓扫了一眼他觉得很是不满意的泥娃娃,耳根泛红,点了点头,略带些许紧张的看着子衿问道:“喜欢吗?不喜欢我再给你最更好的,这个太丑了!”以他一向追求完美的性格,送给子衿的东西那便必须也是同样完美无缺的,而这对泥娃娃却差的太远。
“喜欢……”杜子衿咧嘴开心的笑着,可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原本的委屈,不安,全都在此时被抚平,心里被他的情意填的满满的,她发现原来只要能确定他的心里是一直爱着她的,其他的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韩辰皓慌张的直接用衣袖为她擦拭着泪水,微热的泪珠滚落在他指尖,灼热的让他心疼,“喜欢怎么还哭?肚子还疼吗?”
杜子衿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揽住他的后颈,一个吻压在了他微凉的薄唇上,只是压着,重重的压着,完全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
韩辰皓被突如其来的柔软惊的一愣,她离他那样近,鼻翼间全是属于她的淡淡清香,吸入鼻中仿佛就是天下最烈的媚药,微热柔软的唇瓣紧紧的贴在唇上,即便只是单纯的贴着,也能瞬间勾起他身体里对她的渴望,脑海中再次闪现出那晚她在他身下娇嫩妩媚的撩人模样,浴火瞬间冲击着他的理智。
杜子衿睁着清澈的双眸近距离的和他幽深中破碎出一抹火光的黑眸对视着,破碎的裂痕越来越大,璀璨夺目的火光渐渐的占据整个瞳孔,好看的惑人心神,却也让她感觉的了暧昧的危险。
下意识后退想要离开,腰间却被他的手臂紧紧的圈住,整个身子紧密的贴在他越来越灼热的胸膛里,刚刚离开的微凉薄唇再次的向她反压过来,不同于她只是压着不动,韩辰皓的吻要更加的炽热,微凉的薄唇渐渐变得滚烫,重重的吸允着。
圈在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来越紧,几乎都快要把她的腰骨折断,想要后退却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承受着,渐渐地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心跳也越来越快,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着,摩擦出灼人的热度。
韩辰皓则是挣扎在浴火和理智之间,让他快要发疯的渴望一次次的猛烈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他怀里抱着的,吻着的是他想要融进自己骨血里的女人,渴望却更加的怜惜,而就是这怜惜让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他的浴火,在最后一个狠狠地啃咬后放开了她。
杜子衿吃痛的轻吟一声,柔糯的嗓音带着些许性感妩媚,微微有些红肿的红唇微张,大口的喘着气,晶莹的红唇上还有这他最后啃咬留下的齿印,宛若白瓷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眸迷离,蒙着一层晶莹的水雾。
韩辰皓动了动喉结,目光移开,他能清楚的感觉的到自己血管中的血液疯狂的攒动着,心跳加速的跳动,嗓子灼热干哑的发不出声音。
杜子衿红着脸低头依旧能感觉的到韩辰皓快要把她燃烧的目光,她能感觉的到韩辰皓的身体变化,和那晚一样,甚至更加的强烈,她心里有些害怕,但却没有再推开他,甚至青涩的回应着,死过一回的她本就不太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他是她所认定的人,除了韩辰皓,这辈子她不会再想嫁给任何人,她不想两人在像那晚之后一样。
只要他想,那她便就给。
而韩辰皓最后却放开了她,低头看着他紧握成拳的手,手背上凸起着青筋,她能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蓦然的心里有些疼,伸手抚在在他灼热的手背上,蓦然一颤,他想要收回,她便握得更紧。
“子衿……我……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低沉嗓音沙哑而带着性感的磁性,而语气中那深深的自责和懊恼让子衿心里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的痛,她突然间的明白了昨天韩辰皓对她忽冷忽热的原因,那不是他后悔了,而是他在自责,对那晚的的自责,不是不想接近她,而是不敢再接近她,而自己却一直的在误会他。
“我没有被吓到,我不是瓷娃娃,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这些……这些也都是以后要经历的,我没关系的……”说出这样的话让杜子衿的脸上一片火热,红晕越发的扩大,可她不想让韩辰皓因为这个而自责,她会心疼。
韩辰皓宠溺的笑着反手把抚在在手背上的小手握在手中,稍一用力子衿便又被他拥在怀里,低头在她光洁白皙的颈窝厮磨着,轻吻着,能清楚的感觉的到他怀中如水般柔软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他很想就这样直接压倒她满足他的渴望,但他还是深吸一口鼻翼间淡淡的清香,而后放开了她。
“不着急,等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便直接把你拆—吃—入—肚!”沙哑的嗓音低沉的响在子衿的耳畔便,悠长的尾音像是一根羽毛轻抚在她心上,酥麻轻痒,耳垂上突然的被轻咬一口,不疼,可一种陌生的酥麻痛
,可一种陌生的酥麻痛感让子衿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腰间的手臂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羞红着脸埋头在他胸膛里。
“你再这样抱着,我可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杜子衿闻言便立刻放开了他,怀中一片微凉让韩辰皓有些失落,但也真是不敢再亲近下去。
杜子衿亦是低着头,想着该说些什么来转移这暧昧而尴尬的气氛,“我放地契的瓶子呢?里面的地契还能用吗?”
韩辰皓一直的在担心着子衿哪里有心思去管那什么地契,只记得确实是带回来了一个瓶子,被邵刚放在了房里的书架上,便点了点头走到外间拿了瓶子。
杜子衿伸手结果,对着瓶子往里看了看,瓶子的口不大不小,刚好比她手腕大一圈,里面一个纸团,看着已经干了。
杜子衿抬手就要往里放,却被韩辰皓拦住,“你这样放进去拿不出来怎么办?会伤了手的。”说着便结果瓶子放在掌中用力的一捏,瓶子直接从底部碎裂,一个纸团便也掉了出来。
杜子衿连忙拿起纸团,还有些潮潮的,想到全是自己的口水,不禁有些尴尬,当时也确实是她太过心急了,没关那么多就直接塞进了嘴巴里,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韩辰皓看见纸团倒是想起了当时子衿圆鼓鼓的小脸,觉得若是把她养成圆脸倒也多了几分可爱,肉嘟嘟的抱着一定很舒服,想着便不自禁的看着子衿巴掌大的瓜子脸勾起了嘴角。
杜子衿一心都在地契上,自然没有发现韩辰皓莫名其妙的笑,两只小手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团,看到里面的字迹虽然有些花,但也还算清晰,而且,官印是完好的,顿时欣喜若狂,“这好能用吗?”期许杏眼晶亮的望着韩辰皓,他便也只能说能用。
“只要官印好好的,便可以到奉城的衙门里从开一张,这我让邵刚去办便好,你这几日便好好的休养,从京城出来这才没几天下巴都尖了。”韩辰皓宠溺笑着抬摸了摸她消瘦的下巴,满是心疼。
“我没事,既然拿到了地契,明日我们就到五石山上看看,若没什么事,便回京城吧,出来的时间长了,京城里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她虽然也知道韩卓言被闲王府暗卫重伤的事,但也还是不放心,兰明公主这段时间太过沉寂,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安,所以如今已经拿到地契,留些人在五石山,便赶紧回京城的好。
可韩辰皓却是在担心这子衿的身体,“五石山,我让邵刚带人去看看便是,也回安排些人在奉城看着五石山,你有什么打算便直接吩咐邵刚,不用专门去躺山上,本就身子不舒服,哪里还经得起山路的折腾,乖乖在客栈里休养几日,便带你回京。”
见杜子衿张嘴又想说什么,便快一步又开口道:“这件事听我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杜子衿撇了撇嘴也没在说什么,其实得到了五石山的地契接下来该做什么她也真没想好,开山挖金?她到没多大兴趣,而且一旦开山消息定是会走漏,到时候只怕每天光要对付那些冲着五石山里的人都让她头疼。
接下来的事情便也就由韩辰皓和邵刚去处理,杜子衿一连在客栈里休养了两日都被韩辰皓圈着不让出门,而韩辰皓也自是陪着她。
直到了第三天见她精神好了很多,这才同意带着她出门走走,一连两日没出门,这刚到奉城大街上杜子衿便感觉的到了和她上一次来过的不一样。
明明都还是晴天白日,这街上的很多商铺却都关了门,就连上次她和吕贵约见的那家茶楼也都关着门,没有一个人。
“这些关门的都是吕贵名下的产业吗?”她也听王生说过吕贵在京城中独霸一方,如今吕贵死在白萧的手上,吕家定是一下子乱了套,那这么多无缘无故门的店铺定就是吕贵的。
韩辰皓笑着点了点头,不得不说子衿真是个聪慧通透的女子,什么一点就通,“吕府现在大乱,府里的十几房妾室都是各有主意,这些铺子都是在急等着出手的,只不过吕府往日本就在奉城里得罪了不少人,这下大多都是看好戏的,根本没人出手帮他们。”
其实这里面也有他的推波助澜,他这两日虽一直的都在客栈里陪着子衿,但邵刚却是没闲着的,这两人连奉城的知府都已经被他换成了自己人,可以说如今的奉城是他和子衿的天下,因为五石山想着子衿日后定是还会来奉城便让人在奉城买下了宅院,只不过还在修整便还没有告诉子衿这件事。
而杜子衿虽然没提但心里也已经想到了要把奉城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五石山才能是安全的,不然等他们回了京,即便是这边有人把守,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方便处理,而且奉城虽是个小城,但却可以说得上是冬暖夏凉,虽比不上江南的风景,但却比京城舒服的多,以后无事能在这里住段时间倒也不错。
“辰皓,你说我们把这些铺子买下来,在奉城卖座宅院,等以后京城安定下来,我们便到这里来住短时间好不好?”她停住步子看着面前上次来过的茶楼,偏头看向韩辰皓问道,软糯的声音带着撒娇,让韩辰皓心里一片柔软。
“好,只要你喜欢便好!”对于他来说住在哪里其实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只要是和子衿在一起哪怕是在沙漠上那也是幸福的。
“也些铺子要买下来估计得不少银子
得不少银子,这次出门你带这么多银子了吗?”杜子衿发愁的问道,她手里也就只有给吕贵那剩下的五万两和一些不值一提的散碎银子,就是不知韩辰皓这次出门带了多少银子,但应该也还是不够的吧。
“银子我倒是没带多少,太重。”韩辰皓淡定摇了摇头道。
杜子衿顿时眼睛一亮,“那你是带了银票?”银票可不重,在这也能通用。
“银票一张也没带,邵刚身上带的已经花光了。”韩辰皓再次淡定的摇头道,明明是没有的意思,却被他说的好像是他带了很多一般的底气十足。
杜子衿闻言顿时颓然,没有银子说什么都是白费,等他们回到京城在派人来办,到时候难度和花费肯定不现在大的多。
难道要让她现在就去挖山吗?估计等她挖到,那还不如回京再说。
“不过,虽然现在是没有银子,但只要你想要,我便让邵刚去调便是,在幽兰国的边界城中也有几家铺子,应该能调出些银子来。”韩辰皓轻笑道,含笑的眼中划过一抹戏谑,他第一次觉得他名下的这些产业也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可以随时随地的瞒住子衿的愿望,让她不会失望。
“韩辰皓!你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杜子衿气恼的瞪着眉眼含笑的韩辰皓,心里却在惊叹着韩辰皓的势力竟会如此的大,在这大锦国不说,连幽兰国里都有他的人,那其他邻国他也定都安排了人,不然他府里的那些葡萄酿,和其他异国稀有特产都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