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权臣掌上珠全文免费 > 第17节

第1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宝珠说完要探望白姑娘后,就捂着鼻子打个喷嚏,刚要接着说话,只见喷嚏接二连三的来了,陆恭桦起身将窗棂关上,将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到宝珠的嘴边,宝珠素来怕苦,喝着那等又苦又辛辣的汤药,只着忙着捏蜜饯,没空再提什么探望的事儿。

第二日,陆恭桦一身朝服,两个丫头立在铜镜旁踮着脚给他整理衣领,宝珠半侧的床榻上看他,上辈子见惯了他书生气的模样,如今一身朝服倒是别致的威严冷峻,让人顿觉英气逼人,他挥手屏退了丫鬟,却转过身来俯身吻了吻宝珠的眉心,“我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儿,早膳一定要吃。”

宝珠见他要走,却伸手拽住了他的朝服袖子,低声道:“白姑娘住在春锦楼,那里是花楼,你真的不担心?”

陆恭桦打量宝珠,他自打认识她开始,她总是骄傲跋扈,如今却变了,有些心善温柔,眉眼带着一种别致的明媚俏丽,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心,“宝珠,你知道春锦楼的主人是谁?”

宝珠一怔,春锦楼相传是北齐昭帝为了一个心爱的舞姬所建,如今已经五十余年了,若说主人,那便是皇……

“皇……”宝珠及时的闭嘴,不由的看向陆恭桦。

“是四王爷”陆恭桦理了理袖子,凑在宝珠的鼻尖上亲了一下,淡淡道:“我去上朝了,你莫要多想,白婉令并不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你,明白吗?”

“哦。”宝珠怔怔回答。

到了晌午,宝珠想着给陆恭桦选个料子,做几身衣裳,不想竟在明月酒馆里和御史台家的李夫人逢见了,“这个明月酒馆儿常年有说书的,咱们去听听?”

宝珠时间上也不着急,便同李夫人去了。

说书的先生“啪”一声,将砧木敲在桌上,不一会儿管弦呜咽,一段段故事便起了……

“宝珠,有些话我不知该讲不该讲,这个明月酒馆……其实,其实你家恭桦和春锦楼的一个姓白的姑娘所有……”李夫人素来喜欢打听这些八卦,嚼起舌头根子来也是一把好手,她拉着宝珠的手,认真道:“男人有时就是满嘴没个正话儿,若是没点儿事儿,他能给姓白的买酒馆?!宝珠啊,我跟你交好才跟你说,有时不要太相信男人……”

“恭桦,他应该不会骗我。”宝珠嘴里说着,语气上却没了初初时的笃定。

出了明月酒馆,宝珠定定想了很久,那白姑娘若真的是梁王的女人,这明月酒馆就该写她和梁王的名字,而不是陆恭桦。只是,她又不想因为莽撞就冤枉了陆恭桦。

所以见到陆恭桦回府后,还是留了些解释的余地。

只是刚一盏茶还未用完,就见大理寺那边儿来了人,要陆恭桦出去办差。

陆恭桦穿上外衫,见到宝珠似乎有些不开心,便走到她身边坐下,道:“龚州那边儿来的流民,弄得京郊疫病流行,现在流言四起说是鬼神作怪,刑部那边儿已经按不住了……”流民不只是疫病,控制不好就会出现乱政,刑部尚书怕按不住,这才大半宿的冒雨进宫请旨,让陆恭桦从中帮衬。

刑部尚书见陆恭桦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小步跑过来,“陆大人,现在连扬州那边儿的也涌过来了,户部也不放粮……”

陆恭桦当然知道户部不放粮的事儿,户部尚书虽说和刑部尚书有过节,但是不放粮却不是因为过节,而是当今皇上昏聩,听信宦官的谗言,四处搜罗奇石异花,早就把国库挥霍的不轻,若是此刻放粮,前线的将士将无粮可吃,到时就是真的江山败落,外敌入侵的时刻。

只是陆恭桦和刑部尚书是不一样的,他一来,就起到了稳定局势和作用,几个尚书立在他身后,认真听着他的安排,互相支援,按着安排顺利疏导救治,倒是减轻了长安流民的压力。

过了小半个月,流民的事儿算是安顿下了,刑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坐在一起,音调陡然一转,念着一封折的整整齐齐的信,信还未念完,就见陆恭桦脸黑了一半,特别是那句‘思念吾珠切切’这一句。

“恭桦啊,这般宠妻可是要出问题的,前任大理寺卿不是到了老年被夫人欺负的抬不起头了,连纳个小妾都不敢,你说作为男人,不能左拥右抱,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刑部侍郎靠在廊柱上,胡子拉碴的想要跟陆恭桦套近乎。

“看来莫大人很闲,不如我向皇上举荐莫大人去处理安西都护府?”陆恭桦抬手将他手中的书信抽出,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

安西都护府是北齐的战略前方,去了那等地段,风吹戈壁不说,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掉脑袋。

只见刑部侍郎莫大人攥紧手掌,整个腕子微微发抖,小步跟在陆恭桦的身后,“我是听说安远将军的女儿飞扬跋扈,弄得陆老弟你养外室,都不敢弄回来,这不是给你壮壮胆嘛!”

陆恭桦面目平静,也不看莫大人,冷漠道,“臣子不负圣恩,莫大人智谋深远,还能鼓舞士气,安西都护府就缺莫大人这等人才,莫要啰嗦,明儿个就收拾收拾去吧。”

莫大人气的瞪圆眼睛,心里怒骂陆恭桦祖宗十八代无德,生出个这般阴狠居心叵测的奸臣,不过他骂完却后悔,不该招惹他,更不该戳他心尖上的程宝珠。

莫大人晃过神儿,想要通融说说好话,却就爱你陆恭桦早就骑马朝着府邸去了。

这几日,他才抽出时间来见探子,也是今儿个才知道宝珠那日知道了明月酒馆所有者的事儿,他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日她不开心的缘故。他几乎是飞驰回陆府的,找到宝珠后,急忙澄清道:“明月酒馆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朝局党派的事儿……宝珠,你要相信我。”

宝珠看见他下巴上微微的胡茬,一双清润的眼也因为操劳带着红血丝儿,身子似乎更瘦了些,一时间心疼的红了眼圈儿,“我信你。”说完取了热绢帕,坐在他身边细细的给他擦脸。

宝珠还未给他擦完,就见他趴在她的膝上睡熟了,本以为应该没什么事儿,却见户部那边儿又来了人,说是从苏州运的粮草被匈奴劫掠了,运粮的官兵都被俘虏了。

刑部那边儿怀疑长安有奸细,已经关闭了八道城门,实行禁城令,请陆恭桦和刑部尚书一起搜查奸细。

程宝珠的眉头不由的皱了下,设立六部是个摆设不成?!刑部出事找陆恭桦、户部出事儿还找陆恭桦……

陆恭桦刚醒来,看到宝珠近在咫尺的脸气恼的红了,便伸手将她圈在怀里,热热切切的亲了好半晌,“调查是必须的,探子查不出来,将来整个北齐都会被算计。”说完凑在她的耳垂侧,低低道:“晚上我回来,等我。”

宝珠跟他过了一辈子,自然明白他想要她时讲话的语气。想到这儿,宝珠不由的一下脸红了,抬手轻捶他的胸口,“怎么也学的没个正经了!我才不要给你留门,睡书房去。”

见她羞赫又俏丽的小母猫挠人模样,陆恭桦勾唇一笑,又亲了亲她的眉心,这才走了。

他走后,宝珠才发现,他忘了带令牌,便收拾了一下带着锦儿去给他送令牌,只是刚到现场,就见穿着一个月蓝色的粉霞罗裳的女子站在陆恭桦的身边,梳着双髻,髻上斜插着一支玛瑙金步摇,虽然没看到脸,但是光看背影就是一个艳若牡丹,淡如菊花的玉人。

那女子低下头,细嫩的指尖儿搭在陆恭桦的腕子上。

“那就有劳你了。”陆恭桦脸上露出淡淡的轻松感,这表情是信任,明显这个女子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半晌,那女子皱了皱眉:“办差总要讲究度,你身子不好,不可这般操劳。”说完,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随后温柔又极为有气质的将披风披在陆恭桦的身上。

陆恭桦抬眼看向她,那女子低着眉眼迎了上去,明明不是他的妻子,可是整个人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说不出的高贵洒脱。

见宝珠不说话,锦儿也抿唇不敢说什么,有些事儿眼见为实,自己的主子还未说什么,她一个丫鬟自然也不能冲上去推了那个女人,只是看着自家主子委屈别开头的模样,很是着急,劲儿也不知该往那处用。

宝珠看着陆恭桦,只是陆恭桦却毫无反应,也不知道宝珠在。直到日将西暮,才回了府。

到了夜里,他清洗了身子,掀开被角将宝珠圈在怀里,潜藏的更进一步的念头不等找到出口,就见宝珠径直起身,一连冷漠的去了西厢房。

她很想相信陆恭桦,只是今天白日见到的那一幕,她无法忘记,甚至此刻也不想听他解释什么,因为她听到有人喊那女子为白姑娘,也即是他口中的四王爷梁王的女人。旁人的女人怎么会那般柔情万千的给他披衣裳,再者那种目光即便不是那等关系,也是相熟甚久的,宝珠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到了清晨,给黄氏请安时,大哥陆恭侠也在,看到宝珠一直没有说话,便抬手敲了敲茶杯盖儿,“这世上有些事儿,眼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佛家有云‘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只要心不变,万物皆在掌控之中。”

宝珠一怔,不由的看向陆恭侠,却见他早已移开了目光,摇着折扇出去了。

心不变,万物不变,一切因果皆是心臆测……想到这儿,宝珠不由的转身看着走远的陆恭侠,的确,从一开始她便没有彻底信过陆恭桦,所以一出什么岔子,心里埋藏的芥蒂就会涌现出来。

黄氏虽说不知具体的内情,但也听房里的婆子说昨晚两人分房睡的,她走过去拉着宝珠的手,重重叹了口气,“夫妻感情相亲相爱左不过三、四年,兴许有个孩子会好些……”

宝珠抽出手来,跟黄氏寒暄了几句便走了,刚要出门却疏忽了门槛,不由的整个身子朝着门前的奇花异石撞去,只是还未碰到什么,就见陆恭桦一手将她抱在怀里,宝珠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按在花石上,“我爱的女人是你程宝珠,你怎么就不信我!?我爱的是你!”

他似乎有些恼了,一张脸黑沉,眸低也是阴狠翻沉,直径将唇堵了上去,狠狠的吞噬着宝珠的,似乎要将她捏碎了揉进骨髓一般。

黄氏听到动静,生怕宝珠摔了,忙走出来,只见两人这般场景,忙红了脸,正要退灰房里,就见陆凯朝着园子走来,迎着黄氏闪躲的目光,一下落在花石上。

陆凯是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这般模样,自打恭桦懂事后,便冷冷淡淡的蔫儿坏,陆凯甚至以为这孩子是没个人情味儿的,不想在坚硬的心肺,都有能戳的懂的‘利剑’。陆凯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虽然着急,可有些事儿总要关上门做,当着这么多下人,影响不好。”

宝珠听到这话,忙推开陆恭桦,她脸色绯红,不由心虚的转身要走,却被陆恭桦抬手拉过,挡在身后,他慵懒的轻哼一声,侧过头看了陆凯一眼,“恭桦自问与父亲想比,是自愧不如的,要不何姨娘怎会从房顶下坠下?”

陆恭桦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反客为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陆凯和何姨娘那荒唐床笫之事上。

陆凯有些尴尬地再次咳嗽几声,脸色如常的走到脸色不悦的黄氏跟前,看了看宝珠道:“宝珠啊,如果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嫁这臭小子!”

☆、争风吃醋

初夏过了不几天就是陆瑛纨的生日,陆瑛纨平日里质朴老实,再加上最近发生了这些事儿,在府里的地位就更加尴尬,既是到了她的生日,也没什么人记得。

倒是宝珠怕她心里不好受,在雅秋阁给她安排了生日宴会。

一张张的八仙桌摆在正中,雅秋阁的厨子是扬州人,烧了一桌子扬州菜,跟宝珠交好的几个小姐跟陆瑛纨团团围坐,还有个心思细腻的江小姐专门带了蔡记的寿桃儿,上面还插了不少的糖棒儿,糖棒里面藏着在里面求来的签词,江小姐闹哄的让陆瑛纨闭眼许愿,抽一支。

当众人光投向陆瑛纨时,陆瑛纨却抿着唇低下头去。

雅秋阁是长安最著名的馆子,宝珠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那些长安小姐们也是好心的哄着她,试图让她开心,可是经了这些事儿,她不甘心也不开心,若是可以从头开始,她宁愿谁都不相信,而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宝珠,学习宝珠。

“瑛纨?”宝珠侧身看着她忽然黯然的眸子,“你不开心?”

“嫂嫂,我开心,只是我身子不太舒服。”陆瑛纨眼圈发红的望向宝珠,那些小姐们本来就是洒脱活络性子,听到陆瑛纨这般讲话,纷纷站起来,朝着陆瑛纨道:“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人的姻缘谁能说的准,瑛纨你生的俏丽又珠圆玉润,总会有好的男人,所以不要总是介怀!”

宝珠看了看陆瑛纨,“锦儿在门口,我安排马车让她陪你回府。”宝珠朝着众位小姐挥挥手,“瑛纨需要时间,时间长了,会明白的。”

毕竟陆瑛纨只是陆凯连枝儿兄弟的女儿,若不是黄氏心善收留在府里,早就沦落到道馆风尘里去,她自幼谨慎的活着,自然比不得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再加上私奔那件事儿,洒脱这个词儿对陆瑛纨来说早就是遥不可及的。宝珠正是明白这点儿,才没有由着那小姐们劝解。

锦儿扶着陆瑛纨下楼,还未乘坐马车就见陆恭桦提着一只精致的红木锦盒走过来,“我听宝珠说今儿个在雅秋阁给你过生日,怎的走了?”

陆恭桦平日里话很少,对陆瑛纨也是稍显冷淡,不过最近宝珠跟瑛纨走的近些,他对瑛纨的态度也就平时好了许多,“听宝珠说江小姐的表哥今年中了三甲,还未娶妻,我今天上朝时看了那殿试的男子一眼,长得倒是仪表堂堂……”

一边说着,陆恭桦把手里的红木锦盒递给陆瑛纨,“有些情缘是命中注定,有的是注定要还,有的是注定相伴,你经历这些往好处想也不是什么坏事,别总是处处委屈了自己才是。”他虽对陆瑛纨不怎么上心,但今早耳鬓厮磨时,却被宝珠念了好一阵子,说他给瑛纨说了这些话,瑛纨心里才踏实。

“嗯,”陆瑛纨应了一声,红着脸避开陆恭桦的目光,随后低头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是一只小小的航海针,她不由的眼睛一亮。她母亲当年是郑氏后人,陆瑛纨年幼时,她曾带瑛纨航海过,最后留个瑛纨的就是一个航海针,不过前年府邸出事遗失了。

如今再看到这指南针,不由激动的看着陆恭桦道,“是航海针,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谢谢二哥。”

宝珠俯下身子,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小楼下的陆恭桦,眼神温柔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别的情绪。

陆恭桦转头看到小楼上的宝珠,他常年在大理寺自然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对宝珠的情绪也是拿捏到位。以前她见到他,眼底总是带着欢喜的,但最近这段日子总是冷冷淡淡的,而且透过那目光还能看出几分旁的无奈和怆然来。

“可是累了?”陆恭桦上楼,声音有些沉沉的,只是到了房间后,却见不到人影儿,那几个长安世家小姐看到他渐渐黑沉的脸,有些怯生道:“宝珠她……走了。”

陆恭桦皱眉,在雅秋阁附近找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看到宝珠的身影,他本就在大理寺忙了一天,如今亲自找了这些圈儿,不由的有些疲惫。

正要转身时去旁的地方时,却在不远处的竹桥上看到宝珠正低着头一片一片的撕着一朵黄.菊,片片淡黄色的花瓣落在竹桥上,被风一吹,一下跌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儿的涟漪。

陆恭桦走上前,抬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肩上,淡淡道:“那航海针是备下的,可是因为我送瑛纨,你觉得不开心?”有时女子的情绪很奇怪,千求万绕的让男子去给旁的女子送什么,但是真的送了或者真的做了,又开始闹起了脾性,若是旁的女人,陆恭桦怕是没那个耐心烦儿,不过对宝珠,不管是发恼也好,是欢笑也好,他都愿意看着,喜欢着。

他伸手圈住情绪有些低沉的宝珠,没说什么话,只是抬手慢慢摸着她的发心。

虽然宝珠知道他这是在道歉,且是为了他不知道的事儿道歉,上辈子她无理取闹时,他就是这般默默的陪着,默默地安慰着,不管他的错还是她的,他都会主动揽下,只是因为之前白姑娘的事宝珠还是心生了芥蒂。

过了几日,陆瑛纨去找宝珠下棋,宝珠虽说耐着性子教给她下棋的法子,妾跟以往一样体贴,但是陆瑛纨却发现宝珠似乎对陆恭桦的态度有些冷淡。其实她也知道宝珠的脾气直率有时有点儿善变,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宝珠和她二哥陆恭桦之间出了些问题。

陆瑛纨抚摸着手里的白子,面带微笑,“我年幼时,曾听母亲讲过西边一个小国的故事,说是一个小男孩一直很喜欢隔壁将军家的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后来也芳心暗许,只是那小国却突然被攻陷,那小女孩被敌国的君王看中,还封了皇妃……直到有天,那男孩子入朝为官陪同皇帝围猎,才和那女孩子重逢……重逢不过三日,两人就纷纷跳河殉了情……”

陆瑛纨说完,忽然叹了口气,“世上有些感情,虽说看上去偏执,但大概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若当年他肯陪我片刻,我是一定会与他生死与共……”

说完,陆瑛纨看向宝珠道:“我自幼看着二哥,他总是冷冷淡淡的,他娶你那天,我第一次看他笑。”陆瑛纨将白子放在棋盘的外围,慢慢的盖上了棋盒盖子,“依我看,我二哥永远都不会跟嫂嫂你分开,除非是嫂嫂你推开二哥。”

宝珠捏着黑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叹了口气。

安远将军府一家都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她虽是女儿身,但却遗传了武将的豪爽、直率,若是白姑娘的事儿,放在上辈子,她早就不管不顾的闹翻了,甚至还会闹的满城风雨的要和离。可是,这辈子她从开始珍惜陆恭桦那刻起,就变的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注意把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折腾的土崩瓦解。

一边想着事儿一边走在街上,只见一个穿着灰棕色衣裳的男子拍了拍另一个女子的肩膀,随后顺手猛地一拽,将女子身上的荷包揪了下来,女子下意识的去抓,却见那小偷早就逃之夭夭了。

女子鼻子一酸,蹲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着,道:“娘亲……明天的药……”

宝珠听后皱眉,径直放下那些心烦事儿,带人追缴那个小偷。本就是夏日炎炎,那些小厮跑的大汗淋漓地绑着那一脸懵的小偷,劈手夺过他手里抢夺的银子,径直交给了宝珠……

待宝珠拿到那银子后,发髻都有些微微的乱了,一缕柔腻的发贴在脸上,看上去别有一股清媚的风情,她掏出帕子擦了擦汗,随后将那一小荷包银子递给那哭的抽噎的女子。

不等女子道谢,宝珠便朝着街角的药铺子去了,只剩下那些个小厮揪着小偷往衙门走。

陆恭桦刚好下朝看到是府里的小厮,便问了两句,知道宝珠去了陈记药铺,便跟了进去。

刚进门,只听得宝珠娇柔清媚的嗓音说着他的病症,似乎要给他开些养身子的药草。

陆恭桦靠在门扉处,眼神温柔的看着自家的娇妻,看她额头上冒了汗,头发也打湿贴在了脸颊上,陆恭桦终是忍不住走进去,抬手将她的发挽住,试图要给她梳发,却被宝珠坚定地制止了:“出汗了,别碰。”

宝珠本来就是很爱干净,出了汗,她自己也不愿碰,更何况是陆恭桦,她更不想让他碰汗。

目录
宠妃倾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