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谋断九州知乎 > 第十章 三哥

第十章 三哥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求收藏求推荐)

楼硬在家中行三,大将军嫡妻兰夫人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楼础小时候见过他,记忆中这位兄长与大将军同样肥硕,肚皮高高鼓起,若说区别的话,大将军的肚皮结实得像是鼓起的风箱,楼硬就差多了,像是微风吹起的帷幔,经不住半点拍打。

楼硬对这个弟弟却已全无印象,只因为他是父亲派人送来的,才会拨冗接见。

“你叫……楼础,嗯嗯,坐吧,自家兄弟,不必拘礼。”楼硬莫名其妙,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接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

楼硬早已成家立业,自有府宅,占地小些,装饰则更华丽,没有盔甲刀枪一类的武具,放眼看去尽是字画与丝绢,一切都显得松软而舒适,与他的肚皮风格一样。

他坐在一张床榻上,屁股下面垫着好几层厚褥,被压得深深凹陷。

该拘的礼还是得拘,楼础站立深揖,“愚弟拜见中军将军。”

“啊,好。你是……父亲派你来的?”楼硬还是有点不相信。

“父亲让我来见中军将军。”楼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上前两步,双手交给楼硬。

楼硬接过信之后才反应过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楼础,楼家兄弟众多,能称大将军为“父亲”的人寥寥无几。

楼础退回原处。

楼硬先看信封上的印章,的确是大将军的私印,拆开细读,也是父亲的笔迹,何况楼础是由大将军的亲信送来,没什么可怀疑。

“父亲很信任你啊。”楼硬笑道,态度亲热许多,“那我也应当信任你,咱们兄弟二人无话不说。来人,设宴。”

早晨已过,午时未到,仆人却能迅速摆好两桌酒菜,一桌摆在软榻上,一桌设于地面。

楼硬永远都有胃口,端起碗,“对十七弟我不见外,你也别挑剔,一点家常便饭,放开吃。”

楼础的确饿了,连吃两碗,楼硬则吃到第三碗,“十七弟胃口不行啊,是嫌我家的厨子手艺不精吗?”

楼础起身笑道:“中军将军瞧我的身子骨,就能看出我的胃口有多大了。”

“呵呵,你今年多大?”

“十八。”

“真是年轻啊。想当年我跟你一个岁数的时候,比你还瘦,没过几年就开始长肉,一天比一天胖。”楼硬拍拍自己的肚皮,得意地说:“半生精华,尽聚于此。”

“如此说来,我还有长肉的机会。”

“哈哈。”楼硬挥手,命仆人撤席,留他们兄弟二人私下交谈,“有话你就说吧。”

“父亲派我打探天子的心思。”

楼硬眉头皱起,“还有什么可打探的?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吗?陛下的心思全在东都上,这里建座宫殿,那里围个园囿,要将洛阳建成千古帝都,令后世增无可增,永远定都于此。要说还能再多一点心思,那就是到处折腾,整晚不睡。”

“父亲也希望我能在中军将军这里学些真本事。”

“呵呵,父亲真这么说的?你是……你的生母是吴国公主吧?”

“正是。”

楼硬长长地哦了一声,总算对这个弟弟有了一些印象,“父亲怎么突然想起……嘿,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从我这里学不到什么本事。”

“愚弟确实笨拙,但是……”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没有本事,除非……”楼硬摇头,“不行,你做不到。”

“为自己,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为楼家,我什么都能做到。”

“哈哈,这才有点意思。好吧,既然父亲派你过来,我不能不接受,你在这里住几天,看机会吧。”

“一切全凭中军将军安排。”

“嗯,你去休息,把外面的仆人叫进来,他会给你安排房间……等等,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得先问一声,瞧你身子骨这么弱,平时挨过打吗?”

楼础一愣,“呃,小时候……”

“不是小时候,就是最近。”

楼础摇头,“愚弟从不惹人,人也不惹愚弟。”

“那可不行。”楼硬又皱起眉头,“像你这样不经打啊。我再跟父亲商量商量,你先住,当这里是自家。”

这可不是“自家”,中军将军不愧是大将军的嫡子,对内宅看守得同样森严,仆人带十七公子去客房,一路上都在提醒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瞧,直到入房还没说完。

“我在这里闭门静思,一步不出。”楼础笑道。

仆人也笑了,“倒那没这么严格,院子里还是可以逛逛的。十七公子需求什么,尽请开口。”

“目前没有,这里很好。”

房间确实很好,虽然只是客房,比楼础自家的小宅还要华丽得多,连凳子上面都铺着厚厚的锦褥。

桌上有书,楼础翻了翻,都是些启蒙书,转身欣赏一会墙上的字画,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实在无聊,摊纸研墨,认真地写字,开始想写一篇文章,落笔却只是两个字,一个“名”,一个“实”,写满一张纸,又换一张,竟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中军将军的待客之道就是吃好,没过多久,仆人送来午餐,见十七公子果然没出房门,仆人很高兴,“我拿些纸来,十七公子尽管用。”

楼硬显然在打听楼础的底细,整天没再露面,不管他打听到什么,天黑之前,府里的待客态度发生变化:送晚餐的是两名年轻侍女,摆好酒菜之后没有离开,一坐一立,笑语盈盈地劝酒。

楼础起身,拱手相送,两名侍女不太高兴地离开。

到了夜里,另一名侍女过来铺床,服侍洗漱,完事之后仍是不走,凑过来嘘寒问暖,楼础待之以礼,寸步不肯相让,侍女走时很不高兴。

楼础将房门上闩,又用凳子抵住,这才脱衣上床睡觉。

次日又是原先的仆人过来服侍,对昨天的侍女只字不提,送来的菜肴更加精美。

吃过当天的晚饭之后,楼础终于又见到楼硬。

楼硬换上窄袖便装,足穿皮靴,腰间挂刀,颇有几分将门之子的风度。

“吃得好吗?住得舒服吗?下人服侍得周到吗?”楼硬关怀备至,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走过来伸手搂住弟弟的肩膀,叹道:“你这个样子真是不行啊。”

“中军将军是说挨打吗?我想我……”

“挨打是一桩,昨天我送去的侍女,你为什么要撵走?”

“愚弟是客,怎能在中军将军府里……”

“别这么生分,叫我‘三哥’吧。”

“是,三哥。”

“像你这样,禁不得打,又不能逢场作戏……啧啧,反正是父亲让你来的,我可以带着你,是福是祸由你自己担着。”

“我担得起。”

“哈哈,行,别的不说,胆子你是有的,父亲就喜欢你这样的儿子,可惜,咱们楼家人的胆子被他吓走一大半。”楼硬指着凳子上的一套衣物,“换上,去后门找我。”

同样的窄袖便装,只是小了许多,适合楼础的身材,一顶小帽,一口腰刀,可是刀太轻了些,楼础想拔出来看看,发现它整个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惟妙惟肖,若非重量不对,即便拿在手里也看不出破绽。

仆人引路,带楼础去后门。

后门聚集十几人,全都骑马,没有人提灯,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人影幢幢。

有人牵来一匹马,将缰绳交过来,楼础接在手中,找到马镫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上马。

楼硬骑马过来,马头交错,他稍稍探身,一反常态,严厉地说:“你怎么将朋友引来这里?太不谨慎了。”

“朋友?我没告诉任何人……”楼础第一个想到的是马维,可又觉得马维不可能如此大意,“三哥说的‘朋友’是哪位?”

“姓周,自称是东阳侯的儿子,刚刚跑来找你,直点你的名字。”

楼础也很意外,摇头道:“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我找来的。”

楼硬语气稍缓,“也可能是府里的人多嘴,总之人已经送走了。出门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两件事:第一,无论别人对你做什么,忍着,忍不了你现在就下马,别连累我;第二,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嘴闭严,就算是跟我也不准谈论。能做到吗?”

“能。”

“别答应得太痛快,我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刘有终说你什么来着——闭嘴保平安,张嘴就惹祸。我不管你啥时候张嘴说话的,今天晚上,如果有机会,可能还包括以后的晚上,你都得闭嘴。若是真惹出祸来,别说我,就是大将军也救不得你,明白吗?”

楼础闭嘴点头。

楼硬满意地嗯了一声,调转马头,带领众人出后门。

夜色初降,外面的街上还有行人,楼硬带队,拣选僻静的小巷,拐来拐去,一刻钟之后,停在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仍然没人点灯。

“硬中军来啦?”黑暗中有人喊道。

“来啦,皇甫小儿,两天没见,你长出几根毛没有?”

“我正努力向硬中军学习,只长肉,不长毛。”

两人调侃几句,楼硬问道:“今晚去哪?”

“还不知道,上官会不会来都很难说。”

“那就等着吧,正好给你介绍一个人。”

“算了,你家里尽是庸脂俗粉,我这些天腻得慌,没胃口……”

“呸,你眼里只有女人吗?”

“不是还有楼大肚子吗?”

楼硬大笑,转身小声道:“楼础跟我来,其他人留下。”

兄弟二人骑马上前,全靠楼硬引路。

前方不远人有点起灯笼,姓皇甫的人道:“让我看看。”

“我的一个兄弟,生母早亡,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我那个仆人不可心,所以换他跟随。”

楼础停在灯光下,在马上拱手,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

“嗯,是个俊俏小生,不像是能挨打的样子啊。”

“这是我的兄弟,不是来挨打的。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定国公家的五公子,殿中左司马皇甫阶。”

“台阶的阶,不是姐妹的姐。”对方提醒道。

“在下楼础,见过司马大人。”

“又是楼家的一块石头。”皇甫阶熄灭灯笼,四周隐入黑暗,“两位有点准备,我听说上官情绪不佳,今晚不出来则已,一出必要杀人。”

目录
朕的太妃谁敢动阿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