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宫花厌书评 > 第14节

第14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给,今日算你苏姨心情好,赏你舔舔。”苏娆拿一块甜糕在他跟前晃。

沁儿便顿了步子,伸手把糕点接过来。舔了一口,甜甜的,龇着几颗小白牙对她笑:“嘻。”

“瞧你小子没出息,一块糕乐的。”苏娆捏捏他粉嘟嘟的小脸蛋,亲了一口。

阿昭正好晒完被子走过来,见沁儿屁股后头湿哒哒的,又尿了裤子。便将他抱起来,对苏娆比着手势表了一谢。

苏娆平时刻薄,从来不与人好脸,早知道这哑巴正好走过来,就不给了。甩甩帕子,有些讪讪地走去院子另一头。

阿昭便将沁儿的棉裤剥下来,轻轻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又尿了,就三条小棉裤,再尿没得穿啦。

“麻、麻——”沁儿却把甜糕给阿昭吃。阿昭怕他吃太甜,咬了一大口,结果他的小手一滑,糕点掉井里头去了。

沁儿舔着红红小嘴,抓了抓空却的手心,很惆怅地吐出两个泡泡:“没没。”

已经十一个月了,开始学走路,学说话,没有人告诉他,他自己就把阿昭叫“麻、麻”。离祭奠的日子越来越近,阿昭每日背着人群教他说“祖母”,他也很懂事,总是学得很认真,每次都乖乖地喊“木木”。这就是阿昭的命啊,阿昭真的很爱他。倘若没有那么多的仇恨,她宁愿守着沁儿,一辈子平平淡淡。

然而偶尔将仇恨忘掉,立刻却又想起来——赵恪的出现总是提醒她记起从前。

可惜此时的沁儿,却已经很熟练地管他叫“哒、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帝王怀

经了几次的交道,阿昭已经不再奇怪燕王赵恪的到来。

他已经改在夜里头出现。

冷宫后院荒草丛生,他每回来就隐在那暗影里,幽幽如若男魂。阿昭在屋里逗孩子,他便坐在树梢上看,看她掂着沁儿的小手逗笑,看她小心翼翼扶着沁儿学跨步,看沁儿把脸埋在她怀里睡得香甜。

他便屡屡恍惚,以为那其实是青桐代生的孩子。

赵恪说:“那般自私又娇蛮的一个女人,她给了你什么,你竟愿意视她的遗孤如若亲子?”

阿昭默了默,比着手势反问他:“她又给了你什么,你明明如此恨她,却又时常来探视她的儿子?”

三更的世界早已沉睡,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瞬,顷刻又分开。

谁心中都藏有一个故事。

有寒夜冷风吹来,将双双的发丝纠缠。阿昭抬起头想要拂开,赵恪却看到她半启的红唇,还有那触不到的眸光……她的世界总是让人难懂。

心中蓦地荡开涟漪,竟伸出手抚上阿昭的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们离开。如同丈夫照顾妻儿。”

阿昭摇摇头:“我想去参加后日先帝的祭典。”

赵恪却不赞许她的主意:“那人已经决定忘记你,你为何还要凑上前去?须知这一去,或许你就没有了退路。”

“要退路何用?燕王殿下频频关切奴婢,难道不是也希望我去吗?”阿昭凝着赵恪笑。

那双眸清澈似水,晶晶亮,却一语将他挑破。

毕竟十年沧海,彼此都不再是少年,他赵恪下的一副甚么棋,她又如何不懂?

赵恪不置可否,因看到阿昭眼中的倔强,便将她揽进怀中:“牺牲一个女人,却不是本王的初衷。”

他今夜着一袭鸦青色交襟长袍,外罩暗色披风,衬得侧脸的线条越发孤清而硬朗。

贴得太近,阿昭挣不开赵恪的怀,便也不挣:“是青桐自己想要他死。不过,奴婢想见的却不是他。”

她的脸总是白皙干净,看多了总让人心生悸动。赵恪蓦地吻上阿昭的唇:“不管你想见的是谁,最后他所看到的都只是你。你身上和那个女人有太多相似,却又多出许多不同……你将会成为他的新宠。”

那红唇天然嫣红,馨香而柔软,赵恪微阖下眼帘,轻轻将她润入口中。他吻得甚是温柔。本就是个惯弄风月的浪子,深谙让女人快乐的技巧,稍稍几下拨-弄,轻易便卸去了阿昭的防御。

阿昭被赵恪精伟的身躯步步紧逼,倚在荒败的墙角里退无可无,他使她双脚离地,将她堵得窒息。冷宫凄凄,她已经多久没有过温-存,末了竟连他身上的药草淡香也变得迷醉,干脆伸出双臂环搂住他的肩……

他用披风将二人的身体覆盖,大手抚在她盈盈腰谷处若有似乎地摁-弄,口中亦在低唤着青桐的名字。他以为她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然而阿昭却知道他在装,在做戏。

他那里根本没有反应,分明是平淡无波。

她还记得他小时候,那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栖风园里放风筝,他偏要将自己的蜈蚣与她的蝴蝶纠缠。嘻嘻笑着对她说:“阿昭阿昭,我一看见你那里就痛到不行。”

呸,不害臊。什么都还不懂呢,整日就知道和一群花花公子学些乌七八糟。

“哪里痛?你和我说说是哪里?”阿昭早熟,气得脸颊如若衣裳红艳。

生气地要他打,他假装连连后退,忽然却把她的手在胸口一握:“是心啦,笨蛋,你看起来好像比我懂得更多!”

明明她比他要长一岁,他却爱叫她笨蛋。少年眉飞色舞,笑的得意洋洋。

“哈哈哈,阿恪,你家小辣椒就爱欺负你~!”身后的矮树丛里便蹦出来一群半大的世子爷,一个个笑得不知多少夸张。

……

那么小便知了男女之事,此刻这般纠缠之下又如何矜持?

说穿了都不过是一场利用,她需要借他的势,他则需要用她的身。

阿昭的身体便渐渐僵硬。

“在想什么呢?”燕王赵恪蓦地松开阿唇的唇,暗夜下一双凤眸明亮。

阿昭胸口不住喘息着,比着手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赵恪自嘲地勾起嘴角:“原来你刚才都是在做戏嚒?呵,你这个哑婢,知不知道这样让本王很挫败。”

“我问的不是这个。”阿昭却不许他逃避话题。明明就是个贪花恋草的倜傥风流子,她不信他就那么的想要天下。

赵恪滞滞地凝着阿昭的眼睛,那眼神中的关切和质问他看不懂,也看得烦躁。

末了笑容阴鸷下来,绝决地捏住她下颌:“为什么?本王无牵无挂,喜欢做甚么便做甚么,何用告诉你一个区区小婢?”

他又看不起她了,一道暗色披风掠过她的长发她的颜,蓦地转身离开。

——“你的唇和身体都十分美好,用它们来和本王交换,大抵还算相称。”

……

第二日,燕王便托侍卫给阿昭送来了素服。彼时阿昭少腹莫名绞了一天一夜,脸色已十分苍白,然而为了这难得出去的一次机会,依旧在后院小耳房里沐浴更衣,抱着粉嘟嘟的沁儿赴了先帝的祭奠。

当今圣上最重慈孝礼仪,祭奠在天坛左侧的皇祠里举行,每年都甚是隆重。那长排白玉石阶下只见一片青白素服,所有皇族的子嗣与朝中大臣位列其中,好生庄严肃穆。

左侧高椅上坐着东西宫太后,德贵妃姜夷安与庄妃寇初岚陪侍在一旁;右边是几位重臣显贵与大凉国驻北魏驿馆里的官员。

阿昭忍着腹中绞痛,抱着沁儿跪在一众大大小小的郡主与世子之间,抬头便看到寇初岚一双痴怨的眼神,滞滞地锁着赵恪。赵恪却肃穆凛然,仿若无视。

太常侍大夫点香颂辞,宫人将长角吹起,礼乐之声苍凉而悠长。

“么么,”沁儿又开始不安,把脸蛋埋在阿昭的肩上,想起初进冷宫的那个可怕夜晚。

阿昭将他抱在怀中轻颤,一狠心,在他粉嫩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呜哇——”那么痛,沁儿一下子咧开红红小嘴,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小小的人儿,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巴巴地看着阿昭,明明忍不住哭,却还是想要讨好她。

阿昭咬了咬下唇,狠心不去哄他。

许是周围气氛太过肃穆,那一声声婴儿啼哭便显得尤为清晰。

“何人在此喧哗?”东太后寇磬抚着佛珠,被打断丈夫祭奠的她很有些不悦。

……该死,谁又将那小孽障叫来。

西太后魏祯紧了紧袖子,凉凉地瞪了姜夷安一眼,怪她办事不利:“大抵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子,叫丫头抱下去就是了。姐姐息怒。”

姜夷安被看得局促,连忙对徐嬷嬷眼神暗示。

徐嬷嬷正要去逐阿昭,寇初岚却笑笑着开口道:“回姑母,是司徒姐姐留下的遗子沁儿。说来也是有缘,小子不仅长得像姑父,连祭奠也好似与姑父心有灵犀呐,不如您抱过来瞧瞧。”

说着便意味深长地对阿昭使眼色。

阿昭心神领会,晓得她近日连连受宠,心中必然恨极了赵慎。便抱着沁儿亦步亦趋走上台前。

“木、木……”沁儿瘪着小嘴,眼泪汪汪地扑进东太后怀里。

先帝身体不好,东太后一世不曾有过孩子。见沁儿虎虎可爱,并不与自己生分,那眉间的愠意不由散去。

问阿昭:“这就是昭昭留下的孩子?……一直都是你在照顾?”

阿昭连忙双膝跪伏,比着手势应是。

“是个哑婢,不会说话。”西太后插嘴说。

东太后微蹙眉头,然而她虽不悦西宫的做派,毕竟归心向佛已久,并不愿冒然插手当今皇上的决定,便对阿昭道:“罪过啊,你把孩子抱下去,日后你们在冷宫的所需,哀家会着人亲自派送,不会让他吃了委屈。”

阿昭连忙磕头感恩,微抬起下颌,却看到香案旁赵慎一道深邃的目光。他今日着一袭墨青圆领素服,胸前与袖口绣着盘龙补纹,看上去英姿凛凛。她从前有多么贪爱他穿这身衣裳,只觉得肃色更衬托他气宇。怕扰了心绪,忙低下头,那目光却依旧追随。她干脆滞滞凝他一眼,他却又漠然移开不看。

阿昭便撑着手臂从地上站起,只那腹中绞痛愈甚,忽然一个天旋地转,整个儿便仰面栽下玉石长街。

“啊——”

那长阶坚硬,若然栽下去,脑后必定伤残,吓得一众宫人失声惊叫。

燕王赵恪眼神一黯,顷刻又复了神色,迫自己克制住心中怜恤。

苍茫天际下,只见一道白衣凌空。那宽长的袖子从女人腕上滑落,看见白皙手腕处赫然一点青梅。

该死,是阿桐!她怎么会在这里?!

驿馆官员中,独孤武双目一亮,连忙运气丹田,想要飞身而出。

“嗖——”却一道青袍先他拂过,阿昭已经落入赵慎的怀中。

赵慎将阿昭揽得紧紧,眼里头竟似掖着笑,就好像一只旷野得胜的王。他说:“朕都已经决定忘记你,你却处心积虑又出现在朕的眼前……青桐,你让朕再找不到理由放过你!”

那一青一白衣炔翩飞,去往宫中深处。帝王身姿伟岸,步履顿挫。阿昭抓着赵慎的衣襟,蓦地想起十年前红衣交拜的新婚一幕,她的手便有些抖,贝齿咬得咯咯咯地合不住。

后来阿昭便闭起眼睛不再看。

罢了,罢了,她想,她只是想要将他往绝路上引。

作者有话要说: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