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重生后我开始倒追死对头免费阅读 > 重生后我rua秃了大师兄的猫耳 第53节

重生后我rua秃了大师兄的猫耳 第5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这本就是江悌的梦,梦中会有的东西,大部分脱不开他的经历和想象,虽则看似是个完整的世界,甚至身处梦境之人下意识会忽略许多细节,可这到底只是一个梦。

江悌没喝过洞庭碧螺春,他们自然只能在这间茶楼品尝到他平素点的正山小种。不管他们再点什么茶,怕喝到嘴里,都是正山小种。

想通这个关窍,为何她在此处找不到鹿儿姑娘的遗物也很好解释了。

她上次入梦时,是因为鹿儿姑娘还没有死,有对方主导的记忆仍然在枕梦楼暖阁内生效,并非是江悌的主观想象而是鹿儿姑娘的视角,所以鹿儿姑娘才可以以她的残存意识告知她遗言。

可如今鹿儿姑娘已经不在,这整个梦境,包括此刻就在枕梦楼原处新修的茶楼,都已全部是江悌梦境所生。

江悌从不知道更是从未见过鹿儿姑娘所说的暗格,他们在这自然也找不到那个暗格。

太傻了,实在是太傻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若是这么轻易在梦中就能得到鹿儿姑娘的遗物,他们也没办法劝说江悌醒过来在现实世界里去找啊?

昨日一时情急,她竟然钻进这么一个死胡同,今日怕是白来一趟了。

柳千千一时沮丧懊恼得厉害,猛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只手上一热,她的手又被轻轻抓住。

“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脑袋当回事。”

这话极是耳熟,仿佛从前师兄也说过的,那还是在……给县主诊病的时候呢。

柳千千怔怔抬眸,就见对方同样站到了窗台边上。

“本来就不聪明了,若是再捶,岂不是更笨?”他这话说得低声,带了点沉沉的笑意,原是玩笑话,可听起来有种暗暗的温柔。

她望着师兄的眼睛,瞧见对方眸间蕴了水色一般清澈柔和。

师兄说的是真的。

不管在哪,不管师兄记不记得她是谁,他都不会丢下她的。

柳千千审慎思考片刻,下定决心想向师兄坦白。或许之前是她狭隘,就算她和师兄说了真话,师兄应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觉得她在胡编乱造,而若是师兄能顺利回想起整件事,也许他们便能一起讨论想想办法。

总好过她一个人在这里钻牛角尖。

“我——”然而就在她刚刚想要同师兄开口,突听身后房门打开,似是有人进来了。

一袭紫色散花裙裳,丹寇红的指甲,肤白胜雪,眉目如画,这画面几乎和上次柳千千在暖阁里第一次见到对方时重叠。

只如今时过境迁,原本装潢奢华的暖阁已经变成了茶楼内的普通雅间,而跨步进来的鹿儿姑娘脸上也没了当初的笑意。

对方神色冷凝地盯着师兄和她,一双小鹿眼睛里天真光辉不在,反而盛满了复杂。

联想到如今自己和师兄表面上的身份,柳千千突然生出一股尴尬来,如今的场景,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在……捉奸?

不过师兄看起来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他仍是牵着她的手,半点不把眼前情况放在心上似的,只冲鹿儿姑娘点了点头示意,算是问过好。

鹿儿姑娘的面色看起来更黑了。

柳千千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零碎想法转瞬即逝,她一时没抓住,便先上前两步请鹿儿姑娘坐下。

尽管知道眼前或许仅仅是一个由江悌意识捏造出来的“鹿儿”,柳千千心里却还是冒出了一些微妙的酸涩,她脑海中浮现出上一次入梦时,鹿儿姑娘临终前的画面,还有她的嘱托。

或许拉江大人出梦,不让他继续沉湎往事乃至伤及性命,也会是真正的鹿儿的愿望。

“姑娘怎么不在府上歇着?”柳千千估摸着语气,随便找了句话想打破此刻尴尬的氛围。

然而她话音方落,便听鹿儿姑娘腔调古怪地冷声道:“自然是来见一直不肯见我的人。”

一直不肯见鹿儿的人?柳千千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向了一旁还站着的师兄。

然而窗边的师兄神情同样冷淡,仿佛自打鹿儿出现在房中后,他的面色便沉了下去。

他们俩的气场似乎莫名对上,如同两座奇奇怪怪的冰山,把柳千千夹在中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现在,她是要担任什么金牌调解员吗?

可她并不想把师兄让给鹿儿姑娘啊,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柳千千脑子还在转,这便替鹿儿姑娘先斟了盏茶推过去,想让她喝口水消消气。

鹿儿姑娘似乎抬眸轻轻扫了她一眼,只眼神也有些古怪的微妙,带了刺似的,比起不满,更像是审视。

这眼神让柳千千下意识又有些起鸡皮疙瘩。

好在对方很快转开视线,瞟了眼茶盏里头,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嘲弄:“茶叶死红,茶汤浑浊,次品正山小种,亏你们喝得下去。”

就这么一句话,电光火石之间,柳千千突觉头皮微微发麻。

她力持面色平静,心里却翻起了大浪。

按理说,所有隶属梦境的工具人,都会像茶楼管事一样坚持觉得这壶茶是碧螺春。因为他们进门时点的就是碧螺春,这就像是已经写好在所有工具人脑中的定式了。

而如今在这个梦境里,能指出这是正山小种,甚至给予评价的人。

大概除了他们,就只剩下……真正的江悌。

“姑娘若是不满意,便再叫壶新茶。”

柳千千压了压喉间的异样,只平着嗓音搭回对方的话。

虽然不知江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此刻绝不会轻举妄动随便戳穿。

她甚至想着,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鹿儿姑娘的遗嘱以一种不那么容易触发反弹的方式告诉对方。

倒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如今对方既没有提起“是樱桃害我生了病”这个说法,柳千千自然乐得装傻,只稍想片刻便委婉打开话头:“姑娘今日来,可也是找上次嘱咐给我的东西的?”

她话音方落,果然察觉到对方搭在桌边的手指尖一颤,“鹿儿”再开口时语气有些轻飘:“之前嘱托给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过来的视线十分锐利,尤其是在柳千千已经猜测出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后,某种既视感更加强烈——仿佛坐在她跟前的,正是曾经居高临下用那种病态面容睨视她的江悌。

她一时摸不清现在的江悌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她这个“樱桃”其实是外来者。

大抵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是因为她口中关于鹿儿遗嘱的消息才假作无觉。

这个认知让现在这场谈话看起来莫名显得有些心照不宣。

柳千千转眼向书架后头看过去,说话时措辞谨慎了些:“之前姑娘告诉过我,那八宝柜后头墙上的暗格里装了要给江大人看的东西,姑娘还说——”

“我没有说过!”

“鹿儿”姑娘突然高声呵斥着打断了柳千千的话,又飞快站起身来。

对方拳头都捏紧了。

这样的反应让柳千千有些意外,现在披着鹿儿姑娘壳子的江悌看起来像是被刺激到似的,双目发红,嘴里还在低声喃喃什么东西。

她一时不敢惊扰,却见对方很快盯了她一眼,而后转身到书架后头去看。

现在当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就和她与师兄方才所见相同,后头是一片光滑的墙壁。

“鹿儿”似乎平静了一些,摸完墙壁后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残存一点猩红颜色,然而目光却冷极了:“你撒谎,我什么都没有说过,这里更没有什么暗格。”

废话。

柳千千有心腹诽,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从来都不知道。

然而对方说完,既没有再与她纠缠,也不是像要赶他们出梦的样子,竟是转身想离开这个房间。

明明已经这么接近他们此次的目的了,难道要再放对方离开吗?

正在她打算叫住对方再多寻些突破点时,却是从方才起一直沉默不言的师兄突然开口。

“江大人,还不愿意醒来么?”

柳千千猛然回头,就见师兄神色冷然地盯着“鹿儿”姑娘的背影。

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已是察觉到师兄飞快抓过她的手将她护到了身后。

下一秒,这间雅室四面墙壁连带着地面开始震颤,屋外天色翻转,似是瞬时天光落尽入了夜,浓云混着诡异的晦暗红光投入窗棂,街面上的所有都在逐渐崩塌,无声化为齑粉。

视线之外,一片昏暗的虚无。

立在门口的人慢慢回过身来。

“鹿儿姑娘”的面上泛起了一层诡异的青黑色,独那双小鹿眼睛赤红着。

他周身燃起缭绕着的丝丝缕缕黑色雾气。

这画面看起来并不正常,即算柳千千再如何不了解梦境的运作机制,却也知道现在对方的模样已不再单纯像是受困于梦境的普通人。

“最开始交给江悌的梦境就有鬼,”尽管面对着如此诡异景象,在柳千千耳边响起的师兄给的声音还是温柔镇静的,他只贴着她的耳朵快速开口:“虽是由死去的鹿儿姑娘残存的记忆灵识所化,但这梦境中锚定了入魔魇思,江大人落到如今田地,或许也非他本人所愿。”

“如今惟有激怒他令魇思显现剥离开来,才能解局,否则我们也会被困死在此处。”

就在说话的这么一会,茶楼内的坍塌同样厉害起来,柳千千脚下一轻,只被师兄牵着快速跃上另一处断层,之前所立之地已经碎成块片不断坠入虚无之中。

整幢茶楼如今只剩下大半。

“等会他刚开始攻击的那一刻,就是魇思与灵体最为疏离之时,机会只有一次,我会先趁势把江悌的灵体打出来,你捉住他的灵体后立刻用这个带他出去。”

说着,柳千千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灵光幽幽的符引。

“那师兄……”柳千千紧张地追问,突觉额上一暖。

师兄揽过她的肩,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又轻又快的吻。

明明是如此紧张的时刻,柳千千抬眸,却好像只能在不断纷落的红光废墟里看见那双清澈如水的漂亮眼睛。

“相信我。”

柳千千心头塞了一堆疑问,比如师兄到底是什么时候想起来所有事的?还有师兄是怎么察觉到什么入魔魇思的,又怎么会知道该如何应对?

然而如今,她只能咽下困惑,在师兄又一次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后,听着师兄的吩咐钻进不断坍塌的茶楼废墟更里面。

她在废墟掩护下绕到了江悌后方。

江悌周身那层青黑色的雾气更浓了,仿佛一条盘亘周身在积攒能量蓄势待发的吐信毒蛇,几乎已经掩住了“鹿儿姑娘”的身形。

“鹿儿没有死,鹿儿没有死,鹿儿没有死……”

那团浓雾开口,只是执着地低喃着相同的话语,初时似是仅有属于鹿儿姑娘近乎麻木的甜软嗓音,而后逐渐掺杂进了一道男声,是江悌的声音。

两道声线混合,不断重复着一模一样的一句话,慢慢壮大声势,响彻整个虚境,几与心跳同频。

她从没亲眼见过这么邪性的画面。

就在她密切注视着那团浓郁黑雾,耳膜发痛,紧张到觉得浑身绷得发麻时,忽闻脑中传来师兄的声音。

师兄的话像一道清光利刃,劈开了她被那喊声蛊惑得混沌胀痛的脑海。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