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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重生)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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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不愿做出这样大的牺牲。

“您终于喜欢殿下了?”石竹几乎是雀跃而起,随后赶忙解释,“皇妃,您现下或许不懂,有些人呢,是一见钟情一眼误终生,但还有许多,是一日一日累积起来的感情。您将来必定会爱上殿下的。”

安若仍旧望着月光出神,也不知有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或许吧!”

夜风刮过,石竹再去探明安若的神色,便见她又是闭上眼。石竹遂又是如方才一般托着下颌仰脸望着天空,这个时辰,想来暮霄也歇下来,正想着她吧!

这般想着,石竹唇边不自觉便溢出几分笑意来。

同一刻,云间院的院门外正有一人,面上挂着与石竹近乎一样的笑意。是欢欣直达心底,忍不住的喜悦。

他微微扬起下颌,心底反复默念着那一句:我心里似乎装下了一个人。

装下了一个人。

她心里终于开始有他。

管他什么爱不爱的,至少,她心底开始有他。

月光下他的嘴角扬了许久方才极为克制地落下,院门内,安若与石竹瞧着时辰,也开始准备歇息。正在这时,一人大步迈入院门。

石竹最先瞧见他,慌忙去拉安若的衣袖,一面小声道:“皇妃!”

安若顺着她的视线去瞧,男子全身笼罩在月光下,一袭青色长衫,干净淡雅,面目清晰仿佛一下子就让人烙印在心底。

心口没来由地就是一慌。他歇在这里不知多少个日夜,这一回,她竟然有些慌。心口扑通扑通乱跳,毫无章法。

男子一步步向她走来,安若静静站着,面上维持着最后的云淡风轻,手指握着团扇却是不自觉紧了又紧。

只差一步的位子,他终于停下。四目相望,他站在阶下,她站在台上。

她鲜少以这样平等的高度看他,却也知晓这样将彼此看得太过清晰,至少,她可见他眼中明亮的星光。那星光灼得她愈是发烫。

楚元逸定定地凝着女子的面颊,心下头一回感叹,眼力太好便有这样的好处。一眼可见她面颊浮上的粉色,和柔软耳垂处娇艳欲滴的红。

“若儿,方才姜嬷嬷来过,她与你说了什么?”他来时其实有些晚了,但姜嬷嬷所言也算听了两句。

安若一滞,她没想到楚元逸竟然知道,知道便罢,竟还这样坦然地说出来。

“没什么。”她微微摇头。姜嬷嬷本是好意,也不必无端让他们主仆生了嫌隙。

哪料楚元逸愈是坦诚,直接道:“我代她向你道歉,若儿,对不起。”

“不……不用。”

“若儿,不必管旁人说什么,我心里很清楚。”楚元逸凝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江山可弃,你不可离。”

第75章 落胎

江山可弃, 你不可离。

躺在床上,安若脑海中仍旧反复地回响着这句话。

她不过一个寻常女子,竟能江山匹配?并且, 她敌过了江山。

这是她从未想,也不敢想,更不会想的事。她知晓楚元逸喜欢她,但竟然喜欢到可以放弃江山。那话本里倒也有几分相同的故事, 可每每到最后, 故事里的男主人总会舍弃妻子,舍弃儿女, 乃至舍弃母亲。男子追求的是家国天下, 黎民安康。

安若自认, 确然是这个理。

是以她明白,楚元逸不该这样, 可愈是明白,便愈是震撼。这世上怕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抵抗这样的选择。

他坚定地选择你,任何东西都不可拿来交换。

安若脑中像绽开了漫天的烟花,经久不散。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 身子微微蜷着, 忽然开始想方才的回应是否过于木讷。那会儿, 她在震惊中缓不过神来许久才磕绊出一句, “天色不早了, 早些睡吧。”说过便是自顾自回房, 全然顾不得他仍站在那里。

可她若不这样说又该怎么回应, 谢谢,还是对不起?不不,这样更不合适。

她翻来覆去地想, 身子也跟着翻来覆去地折腾。

“睡不着?”楚元逸温和的声音传来。

安若身子一僵,知晓是她这端动作太大被人听见,顿了顿,索性翻过身面向外头。

“你会后悔吗?”她道,“往后的路,一定很难。”

那一世楚元逸用了五年,五年间太子逝去,他又斗败了贵妃娘娘膝下的五皇子和八皇子。当时他能够登基为帝,大约是没有阻碍,另一则便是当今陛下离世。依照如今陛下的身体,若无意外之事发生,怕也要等上四五年。这其中艰辛,会比从前更甚。

“只要你陪着我。”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且坚定。

安若怔了怔,她险些忘了早前约定好的,他登高便放她自由。如今楚元逸言下之意,是希望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我……你让我再想想。”她仍有些迟疑,纵然她自个也不明白是因何迟疑。

他低低地唤:“若儿……”这一次甚至添了莫名的委屈和哀怨。

安若一时没忍住,下意识便道:“我愿意。”说着又是赶忙添补,“但我真的帮不了你什么。”

这一路又要从无到有,从前的她尚且有国公之女的身份,如今惹了陛下,连带着楚元逸的路也会更加艰难。

楚元逸却是陡地雀跃起来,声音里都满是欢愉。她甚至听见他猛然起身的动静,“你什么都不必做,你在就好。”

安若没再吱声,唯唇角止不住上扬。原来这便是被人在意,那试一试也无妨。

翌日清晨,安若起身洗漱,正着最后一件月白外裳时,楚元逸打外头走入。安若尚未探出长袖的手指不自觉紧了一紧,头也偏向一旁。

石竹虽不知昨夜两人生了何事,但那句“江山可弃你不可离”却是没有特意背着她,叫她听个真切。当下忙向外走去,一面道:“奴婢命人去传早膳。”

安若看向石竹离去的方向,一口气卡在喉间,这妆还未上呢!

罢了,总不能一嗓子将石竹喊回来,索性自个上妆。只是……那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实在令人不适。

她悄然咽了咽口水轻咳一声,也未敢去瞧楚元逸的眼睛,只道:“烦请殿下先行转过身。”

往日里他宿在这里大多醒时不见人,偶尔一道用早膳,也从未正撞上她妆扮之时。幸得楚元逸并未推拒,只眉眼含笑地看了她一会儿,便兀自坐在了外间。

安若坐在镜前,凝着镜中那张未施粉黛的素脸,终是悄然舒出一口气。这些许话夜深人静说出口时倒还有几分勇气,这会儿怎就生了许多慌张与怯意?

她竭力平复呼吸,喘匀了气方自个梳了个简约的发髻,面上也只描了眉,搽上极浅淡的口脂。起身前又是兀自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做得太过精细平白显得她用心,还是随意些,随意些就好。

安若这般想着,身体却不如脑子有出息,目光打他身上掠过,耳垂便有些热的发痒。幸好石竹去得快,来得也算及时,早膳一道道摆上桌,免去这一时半刻的尴尬无言。

然坐于桌前,安若愈是觉得坐立难安,恨不得起身离开。

可若她真就这么走了,岂非太没有出息。

略略思量,安若终于抬眼望向坐在身侧的男子:“楚元逸!”

“在。”楚元逸近乎是温顺着应声。近来,她似乎总爱连名带姓叫他,温软的音色里掺着几分愠怒,又颇是无奈的样子。

“你能不能克制一点,不许笑了。”

她还素未见过有人这样长久地笑着,却非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而是始终眉眼弯弯,像弥勒佛一般。偏偏他笑便笑罢,目光又始终落在她身上,看得她全身发麻。

“啊?”楚元逸怔了下,随即终于正经些,端正了身子,摸着鼻端小声道,“我太高兴了,忍不住,忍不住。”

安若被他说得愈是脸颊发烫,一顿饭吃的毫无滋味,也不知到底用了几口便是仓促起身。结果两人坐得近,楚元逸忽然拉住她的手。

安若又如被惊着一般猛地收回。从前不觉,如今他靠近,她紧张得冒汗。

楚元逸仍无自觉一般,只满眼被人甩开的委屈,还低低叫她:“若儿……”

安若听得身子莫名发软,慌忙逃开些。哪料昨夜的应允简直成了他的免罪金牌,不论她如何推拒,他都不肯再后撤一步。

一日,她又坐在檐下,夕阳的光辉洒在脸上,正是惬意。他忽然从外头走来,闲话说了两句,忽然眼巴巴地靠近她,“若儿你现下有几分喜欢我?是像这盘水,还是山川河流?”

又一日,“若儿,我们换个称呼吧,殿下太生疏了,你叫我夫君,我喜欢你叫我夫君。”

再一日,“夫人,咱们要个孩子吧!”你可以把想要圆房说得再直接点。

……

日复一日里,安若被他缠的甚至忘却了将要面对的难关,只缩在这一方天地里,体会那些从未体会过的欢欣。

然而好景不长,约摸一个月后,军队将要凯旋还朝的消息传来。这消息已有些时日,这一次却是将要抵临京城。宫中的意思亦日渐明朗,三殿下得胜归来,太子之位多半是稳了。

楚元逸从不与她说这些,她亦不问。唯人尽皆知之事,才辗转传入她的耳中。听着了,却也没几分放在心上,倒是眼前之事,揪得她心底一阵阵的疼。

“石榴可好些了?”安若拧着眉看向床上单薄瘦弱的女子。

石榴回府已有几日,可这身子却是一日日颓败下去,竟有些命若悬丝之感。

石竹守在床榻眼睛早已哭肿,这会儿只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安若抬手抚在她肩上,石竹再是忍不住,猛地扑到她怀中悲恸大哭起来。哭罢又是猛地站起身,哑声道:“我去杀了他。”

“石竹。”安若不得不叫住她。

“皇妃,你不要拦我!”

安若拉着她的手腕并未松开,纵是不忍依旧得沉沉道:“我也想要了他的命,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石榴……”死之一字,石竹说不出口。这念头一起,她的泪水又开始不停地流。

安若咬了咬牙:“我答应你,绝不会放过他。但我们现在要紧的是守着石榴才是,我们要等她醒来。”

“可是我怕……”石竹哭着说,“皇妃,我怕。”那张原本圆润可爱的面颊,现在瘦削的只堪堪被骨头挂着一层皮。若非鼻尖还剩着微弱的呼吸,一眼望去,甚至像是已经离去的人。

“她会醒过来的,一定会。”安若这般说着,不知是在宽慰石竹,还是在宽慰自己。

几日前石榴忽然回府,却非她自愿为之。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石榴的侍卫将她带来。

她有了身孕,在一日日的郁结中,忽然一日流了许多血。侍卫匆忙将她带回,孩子终究是掉了,她亦沉沉未醒。

安若与石竹都在怕,哪怕大夫说过石榴落胎一事没那般要紧,她们依旧在怕。怕的是石榴没了生的意志,怕她累了,不想活着。

这日傍晚,石榴终于醒了。

她安静着喝了粥,用了药,唇瓣苍白第一句话便是:“皇妃,请您不要怪罪他。”

石竹在一旁几乎气得跺脚:“他到底有什么好?不过一张皮相,你就这么放不下。”

石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我放下了。”

石竹冷哼一声,愈是怒其不争地看着她。

安若自是要先行宽着石榴的心,温声道:“你放心,我没有对他做什么,你好生养伤才是。”

石榴抬手摸了摸小腹,怔怔地。“其实这孩子……当时他醉了,大约不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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