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番外 >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83节

如何怀着未来太子逃跑 第83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然此时天气回暖,患疾的大昭将士已悉数恢复康健,加之萧鸿泽早有准备,贸然进攻的西泽敌军奸计并未得逞,反是伤亡惨重,被打得落荒而逃,萧鸿泽便率兵乘胜追击。

又一月,节节败退的西泽军见大昭军几欲攻破边境,又派使臣前来和谈,只这回,他们奉上的是降书。

永安帝龙颜大悦,即命萧鸿泽率大军班师回朝,以受封赏。

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及至三月,三年一回的春闱如期举行。

永安帝在金殿传胪唱名,钦点状元、榜眼、探花及诸进士后,一甲三人插花披红,由状元在首,鼓乐仪仗簇拥着一路出了正阳门,跨马游街,好不热闹。

京城万人空巷,皆来围看这三年一度的盛景,那骑着高头大马,行在最前头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正是鸿胪寺左少卿的爱子。

可曾也没想到,恰当这欢腾之时,忽有一衣衫褴褛的书生趁两侧守卫不备,骤然冲到道中拦马,举着血书,口口声声喊着冤屈。

状元郎所乘马匹受惊,疾冲上前,一时阻拦不住,将那告屈之人生生踩踏而亡。

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永安帝亦是为之所震,命人呈上血书。

其上所言,真句句泣血,那书生要状告京城官员私收贿赂,调换考卷,科举舞弊,永安帝大怒,责令刑部立刻严查此案。

打一听到这事儿,碧芜面上却未流露出太大的惊讶,因着一切不过按前世的轨迹再度重演罢了。

她亦晓得,这并不是一桩简简单单的科举舞弊案,前世,这才是承王落败的真正缘由。

只她无心去关切这些,因得不久后,萧鸿泽便率兵回了京城。

几万大军浩浩荡荡自德胜门而归,人群中除欢呼外亦夹杂着哭声,只这回,多是喜极而泣的哭。碧芜也抱着旭儿,在沿途的酒楼看凯旋盛况。

才不过大半年,他哥哥整个人都黑瘦了许多,下颌处胡子拉碴的,想是赶着回来,也没时间打理自己,但也因着如此,去了那周身儒雅清隽的书生气,倒显出几分飒爽英姿来。

旭儿坐在碧芜怀里,指着窗外不住地喊道:“娘,你看,是舅舅,是舅舅!”

碧芜湿着眼眶应声,“嗯,是你舅舅,是你舅舅平安回来了......”

坐在酒楼之上,眼看着大军远去,碧芜才让旭儿下来,母女二人正欲离开,却听不远处的窗边有人道:“姑娘,人安国公都走远了,你别再看了。”

听到安国公三个字,碧芜不由得步子微滞,折身看去,便见那窗边倚着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子,她远远看着大军离开的方向,沉默不言,少顷,才笑了笑道:“萱儿,我进京不久,不过头一次见大军回朝,瞧地出神了些,你莫要胡说了。”

“不是便好。”那奴婢打扮的女子叹了口气道,“姑娘,奴婢也不是怎么着,就是心疼姑娘,毕竟安国公那样的身份,可不是谁都高攀得起的,与其心怀希望,不若早些断了念想得好。”

那奴婢顿了顿,忽又感慨道:“其实,若放在从前,姑娘您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说着,或也知晓此话不妥,声儿越发低下去。

那床边的女子却是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说这些做什么,如今热闹也瞧过了,我也该回去了,祖母还在家中等着我的药呢。”

碧芜远远看着那厢愣神之际,却觉衣袂被扯了扯,垂首便见旭儿看着她道:“娘,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碧芜摇了摇头,“随便看看罢了。”

大军进城后,萧鸿泽先是进宫面见永安帝后,才回了安国公府。

萧老夫人一大清早便由周氏扶着在门口等了,远远见一匹骏马驶来,激动地手都在颤。

萧鸿泽在离府门还有段拒绝的地方下了马,然后疾步至萧老夫人跟前,跪地重重磕了两个头。

“祖母,孙儿回来了。”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萧老夫人哭得泣不成声,颤抖着扶起萧鸿泽,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黑了,也瘦了,但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虽这般说着,萧老夫人还是抱住萧鸿泽,狠狠地哭了一遭,将这几个月来的担忧,害怕及团圆的欢喜都统统发泄了出来。

在府中更换好衣衫,整理了一番仪容,陪萧老夫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后,萧鸿泽才随宫里的内侍一块儿乘车入宫赴宴。

碧芜自也是要带着旭儿,随誉王一块儿入宫赴宴的,只不过他们比萧鸿泽快了一步抵达。

谁知才踏入朝华殿,便有一批朝臣骤然涌来冲她和誉王贺喜,表面贺的是萧鸿泽得胜,可实则说着说着,却绕过萧鸿泽对誉王说起恭维的话来。

誉王表面笑意温润,眼底却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冰凉与嘲讽。

朝中众臣最擅长的便是见风使舵,他们怀揣着什么心思,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不仅他看得清楚,碧芜亦是。

萧鸿泽在那般逆境中转危为安,乃至带领将士们将西泽逼至绝路,甚得永安帝的心,在朝中风头一时无两。而他作为誉王的妻兄,也在无形中使誉王的处境发生了变化。

军饷贪污一案,承王因着自己的母舅受了牵连,也使得那些原先坚定支持承王的朝臣们变得犹疑不定,更有甚者默默往誉王这厢倒戈。

果然,在承王带着承王妃与小世子一道入了殿后,从前那些最喜上前奉承讨好的官员,却是默默退到了角落,颇有些避嫌之意。

承王见此,面色铁青,有怒却不得发,淑贵妃的脸色亦是不大好看,同样与殿中洋溢的喜悦氛围格格不入的,还有六公主喻澄寅。

大军得胜,她自是不必再去和亲,可即便如此,她仍是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那厢,神色郁郁,没有丝毫笑意。

碧芜从未见过这样的喻澄寅,打第一次见到这位六公主,她便觉得她单纯地有些傻,常被苏婵利用却不自知,总是满面笑意,同几位哥哥,同太后毫无顾忌地撒娇,而如今,分明还是同一张脸,碧芜却在她眸中看不到一丝光亮。

纵然不用再去和亲,逃脱了前世的厄运,可她到底看透了自己的母亲,看清楚了自己就算再受宠,被疼爱,也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丢弃的玩意儿罢了。母女俩就此离了心,她与淑贵妃之间的裂痕好比那碎瓷的裂缝,彻彻底底无法修复了。

碧芜颇有些唏嘘,片刻后,便听殿外一声尖细的通传,殿中人忙退至两侧躬身施礼,少顷,永安帝阔步而入,身后跟着的正是萧鸿泽。

作为这场战役最大的功臣,永安帝将他的座位安排在了最靠近自己的地方,也可见其对萧鸿泽的重视与喜爱。

此番大败西泽军,让大昭扬眉吐气,永安帝大喜过望,落座后连敬了萧鸿泽几杯,在一一封赏了几位将士后,询问萧鸿泽想要什么赏赐。

萧鸿泽自是无所求,却听一旁的太后笑道:“陛下封赏这个,封赏那个,依哀家看,安国公如今最需要的并非这些。”

“哦?”永安帝闻言挑眉道,“那母后觉得,朕该赏赐安国公些什么?”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萧鸿泽一眼,旋即含笑看向永安帝,“安国公这些年,多数时候都在外保家卫国,倒是忽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算来,安国公今年也该二十有七了,寻常男子到了这个岁数,孩子都有三四个了,安国公却都还未娶妻,陛下怎么着,也得为安国公挑选一个合适的女子不是。”

永安帝闻言恍然大悟,朗笑一声道:“果真是朕疏忽了,改日,朕便让京中适龄的贵女们都聚在一块儿,让安国公好生挑挑,若有看中的,朕当即为你们赐婚。”

萧鸿泽起身恭敬地一施礼,“臣多谢陛下。”

萧鸿泽虽未主动求什么,但永安帝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赏赐给他,便封他为一品昭武将军,还赐了不少金银和珠玉锦缎。

碧芜在席下远远地看着,只露出了些许欣悦的笑。这一世,她哥哥的结局变了,那整个萧家的命运便也能跟着改变。

她也不是非要她哥哥娶妻,只希望他哥哥能寻着一个真正心怡之人,幸福安稳地度过此生。

她勾了勾唇,却是倏然秀眉一蹙,忍不住抬手捂住胸口,也不知怎的,只觉一股恶心感一阵阵往上冒,她忙拿起桌上的一个酸李子咬了两口,这才稍稍好了些。

然筵席至中途,宫人忽而上了一道炖羊肉,那股浓重的膻味扑面而来,碧芜顿觉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到底没有忍住,不由得捂住嘴,发出一声低呕。

这呕吐声儿虽是不大,但还是引得不少人往这厢看来。

誉王剑眉微蹙,忙将手边的乘着水的杯盏递给她,轻抚着她的背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胃有些不……”

她话音未落,便听坐在太后的太后瞥见这一幕,倏然惊喜道:“誉王妃莫不是又有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往这厢看来。碧芜却是懵了懵,因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了,只难以置信地看向誉王,见誉王剑眉蹙起,亦露出疑惑的神情,就知大抵不是誉王故意停了药。

那厢,太后也不待她回答,自顾自道:“若是真有了,那可真是喜上加喜了,如今你哥哥回来,你又有了身孕,你祖母当会十分高兴。”

永安帝也顺势道:“誉王和誉王妃确实该再要一个孩子了,不然府中只有八皇孙一个孩子,确实是孤独了些。”

碧芜垂首故作羞赧没有言语,只听身侧的誉王回了几句,但因她脑中乱得厉害,实在没听清誉王究竟说了什么。

紧挨着碧芜而坐的喻淮旭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母亲看,心下感受不免有些奇妙。

说不出是惊还是喜,或是其它。

他实在想象不出自己有弟妹的模样,可若真的有了……应当还不错吧。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微微抿了抿唇,可再抬首看去,瞥见母亲蹙起的眉头和面上的不安,他唇间的笑意又逐渐消失了。

喻淮旭知晓碧芜在担忧什么,她在担忧的是他,因他还未顺利长大,因还不知他的命运将来能不能有所改变,故而实在匀不出心思再养育一个孩子。

思至此,他亦忍不住面露愁色,他闭上眼凝神拼命去回想他中毒而亡前两年之事,可无论怎么想都似乎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令他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反觉头疼得紧。

难道真是命了?是老天故意不让他想起来?

若是如此,那他这辈子能像他舅舅那般幸运,顺利逃过一劫吗?

直至筵席结束,出宫门上了马车,碧芜都有些恍恍惚惚的,誉王一眼就瞧出她在想什么,抿唇道:“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本王让孟太医来一趟府上给你把把脉。”

“嗯。”碧芜轻轻点了点头。

算一算,她的癸水也确实超了十余日未来了,而且上回她去杏林馆,张大夫也说了,这避子汤纵然是喝了,也不一定全然有效,有时也会出些意外。

可若是真的有了,该怎么办?

见她缓缓将手覆在小腹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誉王眸色沉了几分,须臾,试探着道:“王妃很不想要?”

碧芜闻言怔了一瞬,她抬眸撞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一时有些慌乱道:“臣妾……臣妾也不知晓……”

她是真的不知,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再要一个孩子,打从重生那日起,她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旭儿好生养大,改变他将来的命运,可如今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对待。说来有些自私,她有些害怕,生旭儿受过的两回苦楚令她至今仍记忆犹新。

见她身子微微颤抖着,誉王将她小心翼翼地拢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沉吟半晌,徐徐道:“莫怕,若王妃愿意生,不论是男孩女孩,本王都定然会像从前那般待旭儿好,若……王妃真不想要,届时问问孟太医,可有什么法子……”

打重新碰她那日起,他就始终很小心,不让她有孕,不曾想千防万防还是出了差错。

他自然不是不想再与她有孩子,也大可以故意停了药来让她有孕,以此将她牢牢困在他身边,只是想起她生旭儿时命悬一线之事,终究是作了罢。

相比于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困住她,他更怕她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故而,就算她不肯要这个孩子,他也愿意接受。

碧芜死死咬着唇,想着誉王方才的话,却是没有应声,若她确实有孕,真的能狠心不要这个孩子吗?

她沉默许久,声若蚊呐道:“臣妾没有不想要他……”

闭眼躺在软垫上的喻淮旭,听着父母亲的对话,忍不住在心下低叹了一声。

抵达誉王府后,誉王抱下“熟睡”的旭儿交给钱嬷嬷,才同碧芜一道入内。

可及至雨霖苑前,誉王却倏然止住步子,浅笑道:“本王蓦然想起,还有些公事要处置,今日就睡在雁林居了。王妃也记得早些歇下。”

“是。”碧芜福了福身,目送誉王远去后,魂不守舍地踏入了垂花门。

然才进了屋,几个丫头就顿时激动地围住她,雀儿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银铃笑得合不拢嘴,碎碎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若王妃您再诞下个公子或郡主的,我们小公子便能有个伴了。”

“是呀。”小涟也附和,“这孩子的衣物和备产的物件,是不是都该准备起来了?”

碧芜看着她们这般,不由得无奈地笑起来,“算算日子,顶多也不过一月,现在准备着实太早了些。”

“哪里会早的,想想王妃您当年怀小公子时,那些个衣裳不也陆陆续续做了许久吗?如今提前准备,想是能多做些出来。”银钩道。

被她们这么说着,好似她已经确定有孕了一般,连碧芜自己都有些恍惚了,便顺着她们的话道:“旭儿当初那些个小衣裳我记得也不过穿了一两回,还新着呢,你们都翻出来,应当还能穿,莫要浪费了。”

“诶。”三个丫头应声完,还真跑去西面角落,打开樟木箱子翻找起来,旭儿两岁之前的衣裳都收拢在此处,银铃与银钩翻出那些个小衣裳,想象着旭儿当初穿它的模样,止不住笑起来,还时不时拿着一件给碧芜瞧。

坐在小榻上的碧芜,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将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朱唇微扬,心下的不安也跟着她们的阵阵笑意渐渐消散了。

目录
小夫郎[女尊]装备我最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