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懒夫妻 第35节
于是,徐川准备推出怪味鸡。
怪味鸡用的原料是系统中购买的三黄鸡,徐川买了十只已褪毛的公鸡。
凌晨四点,厨房准时亮起昏黄的灯光。
他在做完甑糕和鸡蛋糕后,看看天色,估计时间差不多时才开始制作怪味鸡。
先是放大料将鸡煮至八成熟,紧接着盛出一大碗鸡汤出来,而后关火用余温将鸡给彻底焖熟。
这段时间里,徐川开始调蘸料。
盛出来的鸡汤在寒冷的空气中,很快便变成常温状。
徐川把芝麻酱用鸡汤稀释,然后加入食盐酱油,蒜泥花椒粉,以及白糖和陈醋、香油辣椒油搅拌均匀。
把蘸料调完,怪味鸡就算成功一大半。
天空微亮。
徐川正将泡在凉开水中的鸡捞出来,然后剔除大骨切成条状时,屋子中传来动静。
程宝珠带着哭腔,朝着门外喊——
“徐川。”
“你快进来。”
徐川匆匆洗手大步走了进去,紧张问:“怎么这是?”
只见程宝珠紧紧抓住被角,躺在床上绷紧身体,动都不敢动。
她眼睛微红,委屈道:“我月经来了,它来得一点儿都不规律,这会儿沾床上了。”
徐川略有些懵逼,摸着头愣愣道:“那该怎么办?”
程宝珠指着柜子:“你先帮我把月事带拿出来,就在右手边。”
徐川赶快去拿。
程宝珠摸着开始酸胀的肚子,仰头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她从前的身体好着呢,从小被她奶奶调养着,经期来了时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而原主的身体……经期不太规律,还伴随着疼痛,程宝珠开始发慌。
徐川把月事带给她后,便又匆匆避开。他也无心再去厨房,只站在门口等着。
程宝珠很快就把月事带换好,在肚子还未由酸变痛之前,她开始考虑床垫该怎么办。
“你别碰水,我来洗。”徐川闷头进来,用极快的速度把床垫卷起来,又闷头出去。
程宝珠没那么害羞,跟在他后头说:“咱们晚上怎么睡,今天这么冷。”
徐川边泡着床单边道:“等中午我去娘那先拿床被子来,你别担心,先去坐着。”
“哦。”程宝珠这才放心。又说,“我今天不去张叔那儿,你等会儿送完东西回来时帮我跟他说声。”
徐川点点头。寻思着你就是想去我也不让你去,这大雪天的,寒气太重。
系统:……
它就隐隐感到今天得发生什么。
徐川把床单浸泡下去后,也到了要出门的时间。他煮了碗红糖姜茶,又蒸上蛋羹,叮嘱又叮嘱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程宝珠等他走后,把院门关紧,在房间中带了好一会儿后进入到空间中。
原主这个身体不行,没道理她上辈子舒舒服服的,来到这儿却得忍受痛经。
程宝珠水平不足,又是给自己诊脉,又是照镜子看舌苔,再加上身上的种种迹象,大约只能诊出来原主是气滞淤血证。
“系统,我诊得对吗?”
程宝珠好奇问。
系统:[宿主抱歉,我是厨神系统,无法判断您的诊断是否正确。]
程宝珠呵呵两声。
心说你连一个月内的天气都能观测出来,不但知道天上什么时候下雨,甚至还知道雨量多少,怎么可能会不清楚一个人身上有什么病症呢?
程宝珠猜得没错,其实系统想知道还真能知道。但扫描智慧生命体是不被允许的,这可比强制宿主留在空间的问题更加严重。
程宝珠疑惑:“为什么,怕我走捷径,以后看病时直接找你扫描吗?”
系统:[不是,是为了防止系统手上有人类人体的一切数据。]
“有了会怎么样呢?”
[有了后,]系统停顿几秒,[系统能大约预测到这位生命体的死亡时间。]
程宝珠瞪眼。
我靠……
“你你你你别跟我说这些!”程宝珠赶紧让它滚开,这事好吓人的。
她心跳都加速了,半晌后忽然道:“往后我要是脑袋抽了问你这个问题,你死都不准回答我。”
系统:[……行。]
程宝珠松口气,开始充值五积分上课。
课后,她又慢吞吞找上智能老师,把自己的诊断给它看。
智能老师点点头:“确实是气滞淤血证,不算严重,用益母草就可解。”
程宝珠瞬间开心:“益母草煮鸡蛋对吧,吃蛋喝汤连用五到七天。”
智能老师露出恰到好处的欣慰,又问:“若疼痛明显,可加什么?”
程宝珠:“黄酒吧。”
“兼之血虚呢?”
“红糖。”
“这算是一方,还有个附方。”智能老师说道,紧接着开始上课。
课上,讲的是《太平圣惠方》,里头就有一味方子——益母草汁粥。
程宝珠越听越入迷,深觉自己是一头扎进一片浩瀚的海洋之中。
既然程宝珠问到了关于女性月经的问题,智能老师便智能地调整课程,把活血化瘀类先拎起来讲。
“活血化瘀,是畅通血行消散淤血,其相关药膳主要适用于血淤证。血淤证的临床表现特点有局部疼痛、痛如针刺……”[1]
程宝珠慢慢记下。
课程结束,程宝珠向系统提出要把她记下的笔记带出空间。
果不其然,又被系统给拒绝了。
[宿主花费十积分,系统则会将您的笔记复制完毕,然后移交到系统商场。]
“然后我还得花钱买是吗?”
[是的,还需十积分。]
程宝珠眨眨眼:“系统你看看我,我长得是不是有点儿像冤大头?”
[宿主头围并不算大。]
程宝珠:“滚吧你。”
她出去后,开始在商城中搜索益母草。商城中益母草贼贵,程宝珠便又忿忿离开。
抢钱呢这是。
这玩意儿到处都是,她家里虽没备,但老屋那里大概率是备了的。
程宝珠趁着这会儿肚子还没怎么痛,赶紧把短棉袄换成长大衣,然后又裹上围巾,戴上帽子和手套,出门往老屋走去。
村头老屋。
江玉兰坐在炉子旁烤火,时不时望着村外的方向。徐川的事儿她谁都没敢告诉,只能紧紧憋在嘴里,想起来便提心吊胆。
今儿大雪天,社员们都跑到食堂里围在一块儿升火取暖去了。
当然,聚在一块儿不仅仅是取火。还有几堆几堆的老大爷凑对下象棋,更有年轻人组局打牌。
有大队长看着,他们也不敢打钱。那赌资是什么呢?是烤熟的板栗和地瓜。
徐兴理对于这种情况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社员们不过火,他就懒得去说。
这会儿,徐兴理晃悠到徐保国旁边,悄悄把人拉旁边问:“川子整天往县城里钻这是怎么回事儿?”
徐保国正看得起劲儿呢,敷衍说:“这小子喜欢热闹,平日啥事儿也不跟我说,我还真不知道……哎哎哎,老马走車!哎呀。”
他可惜得直拍大腿,面露可惜,又匆匆挤了进去。
徐兴理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这当爹的都不管儿子,那他还费什么劲儿?真是的,徐兴理也负气离开。
想了想又真不能撂挑子不管,于是便找徐河说了这事儿。
徐河放心上了,连忙感谢大队长,然后急三火四地赶回家中。
他正好和前来拿药的程宝珠在家门口碰上,便问:“宝珠,川子今天去县城了?”
程宝珠没正面回答,只说:“他帮我找公社张叔请假去了。”
徐河这才放心。
至于程宝珠为什么请假,他也没多问,弟媳妇的私事儿他不多管。
家中此时只有江玉兰和虎头小谷两兄弟,江玉兰一见程宝珠来,先是惊了,等知道程宝珠是来拿益母草的后才放心。
江玉兰笑笑:“这个家里多着呢,是今年夏天采来晒的,我给你多拿些。”
程宝珠也不客气:“谢谢妈,我要吃上六七天。”
江玉兰很快把益母草装好,程宝珠又想起床垫这事儿,便问了江玉兰。
“有有有!”江玉兰来到房间中,从床尾的一个大箱子中搬出床被子。她用大布袋把被子装进去,说:“被子还是川子他大姐当年睡的,她嫁人的时候家里给她打床新的后,旧的便留在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