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能回去吗
“你留在本宫身边做本宫宫中的幕僚,本宫护你周全,帮你报仇,只要你一辈子都在本宫身边,如何?”
长孙曦只觉得今日的上官子贤有些不一样,若是细细指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还真指不出来。只是,总感觉怪怪的。且,上官子贤这样说,不怕被人误会是断袖么?
“太子殿下,你知道回溯不可能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合作,我想要的是太子殿下得到满意的答复,至于复仇的事情,我想自己来。”
若是可以假借他人之手的话,这么久了,长孙曦早就已经大仇得报,又何须等到现在?若是她想依仗谁的话,墨卿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么?以墨卿的能力,想要不动声色的杀了夏侯宥,并非什么难事。她费尽心思想出来,想自己报仇,为的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屠了亏欠她的所有人,并不想坐享其成。
上官子贤终究还是不了解他。
“留在本宫身边,不必颠沛流离,也不必害怕被追杀,只要有本宫在,何人能动你?如你所说,我是楚国的储君,有我在,你还愁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本宫不要回音。只要你,你可愿意?”
上官子贤说着说着就朝长孙曦逼近,长孙曦虽然有些愣住了,但本能反应在,她朝一旁移了一步。上官子贤愈发的靠近长孙曦,她退,他便进。
果然,上官子贤今日有些不对劲。所使用往常的话,最反感的便是有人离他太近,更何况会主动接近一个‘男人’?
“子贤兄可否冷静冷静?”
长孙曦干脆不在退而是推开了上官子贤,上官子贤似乎是铁了心想靠近长孙曦,愣是立在长孙曦面前。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也在这一刻体现出来,长孙曦只觉得哭笑不得。
“我很冷静,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并无半点虚言。怎么,回溯不相信?”
上官子贤今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就想逗逗回溯。他心中的情绪复杂,已经分不清是真的想逗弄回溯,还是潜意识里就对回溯存了这念头。他总有种回溯就是回音的感觉,那种熟悉感。他未曾道破,无非就是怕得到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于他,更不愿意相信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这笔在他心头插一刀还痛彻心扉。他只希望,回溯永远都是回溯,不是别人。如此这般,他也好骗骗自己。
“子贤兄,我是男的,除了身形娇小外,还有哪儿不像男的?你不是说喜欢我妹妹回音么?那么,子贤兄这般又是如何?莫不是,子贤兄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男人?子贤兄贵为楚国太子,若是真被冠上了断袖的头衔,估计也会让子贤兄头疼一阵儿吧?”
长孙曦悄然捏紧了拳头,好在她今日穿的是广袖而不是平常吊儿郎当的侠客打扮。她手中留有银针,若是上官子贤再不清醒,她不介意让上官子贤先老实睡一觉,随后再谈。
“回溯是男人如何?说不定本宫就喜欢男人也不一定呢?”上官子贤挑起了一撮长孙曦未束上去的头发,调情意味极重,“难道回溯没有发现,偌大的太子宫,除了宫女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女人了么?说不定啊,本宫真的就是很喜欢回溯呢!如果回去愿意的话,做本宫的男太子妃也没什么不可的吧?”
“太子若是想玩儿,不管是男人女人,只需要挥挥手,多的是人贴过来,又何必在这里开回溯玩笑?我想,太子心里应该清楚一个男宠和得力干将究竟是谁更重要吧?”
长孙曦绝不可能做上官子贤的男宠,她本来就不是男的,留在他身边,迟早会被看出来。敏锐如上官子贤,察觉了一些细小的事情,也可以推断出来。更何况,做他男宠,必定要给他暖床,就算是束胸,也一定能感受出来。
她连身份都是假的,刚开始的时候也在骗他,要是上官子贤知道了,后续就不会再有什么了。她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绝对不允许出什么意外。
“得力干将本宫并不缺,唯独缺的就是身边人。本宫想啊,都已经被太子这个身份压了这般久了,也因这身份失去了很多,也是时候做些不一样的事情了。从第一眼看到回溯的时候,本宫便喜欢你了,感情比对回音还热烈呢!说真的,回溯要不要考虑试着接受本宫?”
上官子贤对着长孙曦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长孙曦耳朵瞬间便通红。他如此近距离看她时才发现,回溯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在右耳垂上还有一科小痣,说实话,若不是声音粗些,他一定会觉得回溯在女扮男装。时间长的如此精致如瓷娃娃的男人,且还长期抛头露面,能保养成回溯这样的,也委实是不多了。
“回溯喜欢女子,对太子自然是没什么兴趣。太子殿下这般好,自然有值得更好的人宠着,何必委屈自己呢?再者说,我可不觉得太子是真的喜欢男人。”
长孙曦飞快的跳出了上官子贤控制的范围,后说道,“我觉得今日太子殿下心思不在这里,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今日便先到这里吧,改日再说。如若有什么变故,太子殿下尽可以派人来叫我。太子殿下且好好照顾自己吧,告辞。”
长孙曦走了之后,只留下了愣在原地傻笑的上官子贤。他还真是有些疯了,一受刺激就什么都说了,也不顾及其他的。且,这次还是对回溯。好在回溯先行离开了,要是他还在这里,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回溯的确说的对,一个男宠和一个得力干将究竟是哪一个比较重要,他是知道的。男宠至多只会陪在身边一时,终有爱弛的时候,得力干将则不一样。一起出生入死,在身边做事多年,也互相了解彼此了。这份兄弟感情的确比男宠要深的多。
他还真是糊涂了,还妄图把回溯留在身边一辈子。他们一起喝酒,一起谈天说地,一起互说自己的理想抱负,他们是知己,却永远不可能是陪伴在彼此身边一生一世的人。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一旦合作完成,便是注定了要各有各的,终归是他太过于天真了。
“传令下去,太子府从今日起,闭门不见任何客人,直至一月后。本宫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打扰到本宫,也不希望看到多余的人。刚才来的那位公子若寻本宫,也说本宫身体抱恙,一月后再说。”
吩咐完后,上官子贤一下子瘫倒在自己的床榻上,若有所思。
长孙曦有些急促的回了客栈,正好与匆忙赶出来的重浮撞了个正着,她还未定下心,重浮就先稳住了她的身形。重浮原本只想着出来看看长孙曦怎样了,没成想正好撞到了匆匆忙忙的她,还真是巧的很。
“主人,可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为何你如此匆忙?”
长孙曦不答,拉着重浮就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着,“等先上去我在同你慢慢解释。”
楼下正是看的一脸茫然,小二和掌柜的早已经识得长孙曦,毕竟出手如长孙曦这般阔绰的倒也没几个,且最重要的是,长孙曦已经在客栈住下多时,也往客栈砸了不少钱,小费更是给了不少,小二和掌柜的也都很喜欢。只是,这两个大男人虽说有钱是有钱,可有时难免有些举止怪异,就像此刻一样,宛如、宛如断袖一般。
不过,掌柜的也只管收钱,小二也是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八卦虽八卦,却没当年说出来。毕竟这么大一尊财神在这里,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财神爷过不去,不是?
所以,看到也就看到了,谁也未曾深究什么。只要不过分,还是可以接受的了的?况且,有钱人不也就这性子么?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也不足为奇。
“主人,究竟是何事?我看你神色紧张,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断不会乱了阵脚。今日是太子召你过去,莫不是是因为太子的事情?太子反悔了?”
把重浮拖回楼上后,长孙曦立马松开了手,提起小茶壶,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水。重浮也不急,在一旁安静的侯着。等着长孙曦喘过气来时,她才放下手中的茶壶开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日太子的确是召我入宫,不过讲的却不是合作的事情。合作的事情他断然是不会反悔的,可眼下另一件事着实是难办了。”
“能让主人觉得难办的,那必定是有些严重了。不知主人可否说说,究竟是怎样的事情能把主人吓的如此魂不守舍的?”
重浮第一次看到那么慌张的长孙曦,不免来了兴趣。
“其实,我觉得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不镇定了,说出来也无妨。今日去太子府,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楚国太子上官子贤可能是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