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你到底想干嘛?肖善这大早上的突然受到刺激,真的是震惊极了。
好啦,肖先生,您不要乱动,这样我们会很困难。此时压住肖善的人见缝插针, 今天是您结婚的日子,不论如何一定要打扮的好看些,这么重要的时刻可不能在宾客面前丢了人啊。
啊?肖善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停止了挣扎,结婚?
我知道您不想结婚,所以廖董也专门没有定婚纱而是定制的白色礼服,已经尽可能的尊重您的意愿了,我们也就是个打工的,您体谅体谅我们成不?对方显然也很是焦急,一边焦急一边抱怨,本来时间还是够的,可这廖董进门之后生生的在房间里和您折腾了一小时,这时间不就不够了吗?
肖善人都傻了。
和他折腾了一小时?
肖善脑海中想起了自己下意识的哄廖修齐睡觉的场面,面色一黑,这是被误会了。
肖先生啊,不管如何您都是领了结婚证的,这婚礼就是走个过场昭告亲戚朋友,没什么不好吧,您不要太抗拒,撑死也就一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肖善没挣扎听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给他穿衣服的人已经完全帮他穿好了 ,然后他被摁在了一把椅子上,前前后后三个人一个做头发一个化妆一个的修指甲,服务得体极了。
肖善趁着化妆师没上妆容到嘴上之前,问道:谁给你们说我不愿意结婚的?
啊?不是廖董说您觉得一个男人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丢人,所以怎么都不愿意举办婚礼的吗?那人忍不住又苦口婆心的说道,这仪式感终归是重要的,您现在觉得没关系可以后肯定还是有关系的,廖董这么为您着想,希望您也能明白廖董的苦心。
肖善翻了个白眼看向了廖修齐,这家伙果然已经捂着嘴偷偷的扭头去笑了。
嘶
这二傻子真的不是在非要争夺一个上位之名吗?
不就是结婚吗?提前说一下他怎么可能反抗。
亏他刚刚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分尸了,这些人大包小包的肖善甚至脑补了恐怖片是用来切割他身体的各种各样的器具呢。
这家伙一天不作死他就浑身不舒服。
肖善好不容易搞完了所有的妆容,所有人都松了口客气。
然而在所有人都放松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肖善居然直接穿过众人到了廖修齐的身边,一只手直接扣住了廖修齐的头发。
大力揉搓狗头。
啊啊啊你们快来看这个人的发型真的是,根本就没有固定好。肖善半眯起眼睛,而且他在房间里和我那一小时妆也花了不少,再化一次吧。
啊啊啊啊不要闹了肖先生不要闹了廖董的头发很硬真的很难打理我们好不容易啊啊啊肖先生啊!
肖善听到主化妆师都要哭出来的腔调,哽了一下。
两个人对视一眼。
休战。
他俩搁这儿闹腾,加的是化妆师的工作量,没看到这人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吗?
廖修齐在面对主化妆师那张焦急的脸之时,腹部轻微抽搐,肖善知道这家伙百分百在憋笑。
把人弄哭了就这么有趣吗?
肖善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主化妆师那童颜。
好吧,挺有趣的。
肖善看着廖修齐的妆容被回炉重造,突然和身边的人搭话:什么时候定的今天的婚礼?
前段时间了,请帖发出去很久了。和他聊天的人大概说了一个数字。
肖善一愣,这是他放假那几天。
礼服也是那时候定的吗?肖善问道。
对啊,不仅是礼服,结婚场地,结婚宴会,宾客设置全都是廖懂一手包办的,哦,还有我。那人突然说道。
你?肖善没听明白,说起来这人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什么都没做,装扮的精致无比就往这儿一站,他包办你什么?
当肖先生您的伴郎啊,肖先生您家不来人,总不能让您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吧?肖先生放心,我当伴郎的经验丰富,什么事儿我都能给你挡,绝对不会叫您丢脸。
肖善揉了揉眉间,好家伙,连这方面都想到了吗?
真是辛苦你了,让你一个人单独做这种事情也挺麻烦的吧。肖善也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情本来是应该他家里的人来做,可是就算算上肖良肖母,他的可靠亲戚也几近于无。
不辛苦不辛苦,我只是个领头的,您身后还有一整个伴郎团呢!
肖善:
抽了抽嘴角,这好胜心旺盛的家伙为了让自己被吓到真的是做足了准备。
他看向廖修齐,廖修齐也刚好在看他,然后肖善看到廖修齐对他抛了个媚眼。
肖善从背部鸡皮疙瘩起到头发丝。
真是羡慕,您和廖董真的是神仙爱情,灰姑娘的故事我相信了。那脸嫩的伴郎满眼都是羡慕。
别羡慕,真没什么好的。离婚的时候他肯定要背负众多骂名,光是想象就觉得前途无望。
哎呀您就别凡尔赛了。
肖善:这话题八成是谈不下去了。
两个人的装扮完全完成之后,肖善才真正的重新注意廖修齐的打扮,黑色的西装身姿笔挺,宽肩窄腰面容俊朗,打扮过后更是将那原本的锋利之色凸显,一眼看过去霸道总裁的冷峻气质展现的淋漓精致,简直就是电视剧中标准的男一霸总顶级颜值,他就是放在那里当个看板都能吸引无数人争相观望。
而肖善
肖善看了下镜子中的自己,他一袭白色西装,眉目清秀,毫无瑕疵,虽然面嫩却朝气蓬勃,在化妆师的倾情打造之下生生的将他从一个普通毕业生改造成为了一个精致小少爷。
不得不感慨化妆师的鬼斧神工,肖善连自己都觉得他变好看了。
难道说其实他本身还是有点天生丽质难自弃?现在只不过是通过化妆技术激发了他的潜能?
你看着镜子的时间一共是一分二十七秒,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照镜子,你还挺自恋的嘛。廖修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肖善回头瞪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廖修齐却打断了他。
不过我的爱人,的确是有自我欣赏的资本。廖修齐走向了他,不是邀请,而是直接牵起了他的手,垂眸弯腰,在肖善的无名指上落下啄吻,今天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一时之间,周围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羡慕者有之,无语者有之,神色各异。
只有肖善。
将两人交错的手,握成合作握手姿态。
合作愉快。
第三十三章
肖善坐在婚车上, 从车窗外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极其豪华的车辆,肖善今天真正观看了一场豪车展。
这些全部都是租来的车吗?肖善看到了很多整个市内都不一定能出现几辆的豪车。
大部分都是亲戚朋友家里的车辆,拿来凑数的。廖修齐懒懒散散的靠在椅背上,打个电话就来了, 很积极。
看在你的面子上吧?肖善也觉得这个阵势的确是夸张了, 这也是人情债了, 可不好还。
怎么不好还了?廖修齐十分无所谓的笑道,等他们家里有人需要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开着家里最好的车亲自给他们当司机去。
肖善:你是半点便宜都不肯给别人占吗?
怎么会, 这叫有来有往。廖修齐很理所当然的展开双手耸了耸肩,我当司机的钱可是很贵的。
肖善想到了每天上下班他都坐在副驾驶上让廖修齐当司机, 偷偷的移开了双眼决定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
那我今天应该做什么呢?肖善长这么大,没参加过婚礼,他妈妈忙的要死不会专门带他和肖良去过婚庆典礼, 当然是一无所知。
你只需要一直跟着我就行。廖修齐勾起嘴角,任何事情,我来就可以了。
这一次的婚礼肖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 他的作用就是和廖修齐说的一样只需要站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他的只需要面带微笑。
肖善沉吟半晌,鬼使神差的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本身就是我要求的婚礼, 你家里不需要来半个人, 这场婚礼就是我的主场。廖修齐在说话之间突然上前来按住了肖善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挑起了肖善的下巴,我要在我的地盘昭告所有的人,我结婚了,并且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认清我爱人的脸,让他们以后都对你尊重一点。
肖善沉默着看着突然霸道总裁起来的廖修齐,张了张嘴, 宛若被这狂霸之气所震撼。
然后他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嫌我碍事?
廖修齐眯起眼睛,神色有转瞬的凝固,之后立刻又露出笑容:不会不会,我的爱人怎么会碍事呢,只是我不希望我的爱人会因为来的宾客身份高低而束手束脚罢了,只是希望我家善善老婆不管是面对谁都能像面对我一样无所畏惧。
肖善:你是说我对你很不客气吗?
这叫打情骂俏。廖修齐立刻挽回自己越说越偏的话题。
我觉得这叫被逼无奈。肖善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也不用专门瞒着,你不让我去做的事情我不会自讨没趣,家里的事情那么复杂,不是我这样普通人能够理解的,我能做的就只是尽可能的辅助你完成你的要求。
善善当然不是普通人。廖修齐立刻对着他表忠心,善善是廖修齐的爱人。
肖善刚刚抽了抽嘴角,却看到廖修齐挤眉弄眼的示意司机的方向。
肖善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这次结婚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呢,轻轻咳嗽了一声。
当然,我们要同甘共苦,携手共进,创建美好未来。肖善也握住了廖修齐的手,满眼都是真诚的表达他对自己伴侣的满腔爱意。
廖修齐:如果你不会说爱语其实可以不说。
我觉得我说的挺好的,革命主义战友情,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你放心,就算你挺不住了,我也会继承你的衣钵将我们纯粹的感情发扬光大。
噗
突然在两人相互深情对视的时候,正在开车的司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廖修齐斜了一眼被司机看到,立刻干咳了几声忍耐着笑意,从通红的脸上足够看出他忍的很辛苦。
廖大戏精乖巧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算了。
对上肖善他基本都是自讨苦吃。
当肖善到了会场的时候,才真正的感受到这个场面的宏大,并不是包了某一个包厢,也不是包了一个会客厅,而是包了整座五星酒店,偌大的酒店金碧辉煌,四处都是暴发户的独特审美,各式鲜花争相斗艳,忙碌的工作人员脚下生风。
酒店为了满足这次婚礼的需要,所有的住宿间全部关闭,酒店内的各式各样的设施包括泳池ktv等一应俱全,有需要的宾客可以随意所要房卡进入房间单人休息。
肖善跟着绕了一圈之后,表情逐渐从震惊到麻木。
感觉怎么样?我已经努力去营造我们完美的婚礼了。廖修齐虽然没有通知肖善,可倒也的确是希望他的婚礼能完美,让肖善有个美好的记忆。
我听到了金钱的水流正在哗啦啦的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流去。
啊?廖修齐回头,看到肖善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问道,眼睛不舒服?
我只是想把持住我最后的理智,不要沉醉在奢华的天堂之中找不到出口。
廖修齐忍不住笑了。
肖善看了一圈:没有神父吗?或者牧师什么的?
你喜欢西式婚礼?那不然我们到时候再办一场?廖修齐问道。
肖善摇摇头:我以为有钱人会更喜欢在教堂举行婚礼,不然就说个我愿意什么的。
哦。廖修齐点点头,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喂,现在你立刻去教堂里请一位神父过来。
肖善一把就抢过了廖修齐的手机,面无表情的对着手机说道:开个玩笑罢了,你继续去忙你的事吧。
肖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廖修齐的口袋里,廖修齐看的目瞪口呆:你的伸手真的是越来越灵活了。
生活不易,肖善叹气。接着肖善深深的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廖修齐:
肖善看到了廖父廖母,今天两位老人都穿着十分正式的衣服出现在结婚典礼上,廖父依旧是面容严肃,廖母则是带着笑容出现。
但是肖善和廖修齐被分开了,廖母主动来到了他的休息间和他唠叨了几句话,大意就是别紧张,要做什么,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话。
肖善虽然觉得自己和廖修齐都是男人,不应该有什么夫妻之分,可看廖家这个态度,恐怕也是不允许廖修齐处于下位的。
肖善摸了摸下巴,在房间内无他人之时突然问旁边的伴郎: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新娘?
啊?那伴郎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吗?
肖善面无表情,不让伴郎看出来一丁点他此时表情上的端倪:我觉得你们可以换个思路。
伴郎:
伴郎:我觉得吧,这个事吧,属于,个人爱好,我们不应该有所歧视。
肖善眯起眼睛,这话说的,是没错啊,那为什么要一直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呢?这难道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
伴郎同手同脚走出了房间,靠在墙上双腿发软,原来原来是这样啊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他会不会被灭口啊。
肖善单独坐在房间中,恍然之间有一种不真实感。
手指扣着桌面,肖善看着在镜子中身着白衣的自己,他的神色之间都是思索,看上去可没有一点结婚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