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被老攻捡走了小说 > 分卷(90)

分卷(90)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洛洛也有此意,可酉时已至,怕是不能继续为公子唱曲了。

那面首站起身,微微一揖后,便踏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挤在勾栏处观望的其他面首,也纷纷转身走入内室。

什么?这才过了半个时辰,怎么就不唱了呢?

适才说话的公子有些错愕,而一旁的青年则打量了他一眼,好心地解释道:兄台,你是第一次来吧?早在几年前,有位贵人包下阳柳居,一到酉时便清场,戌时才再度开放。我们啊,也早就习惯了,反正这时间刚好吃晚饭,一个时辰后回来便是了。

什么啊,那我的银子不是白花了吗?早知这么麻烦,就去对门听昆曲了。

哎,你小声点。对方可是文判大人,再有钱也得罪不起啊。

哼,不就是文判嘛?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那公子哥口中骂骂咧咧,可看其他人都走了,也只得忍下心中忿意,悻悻然地离开了。

待得人潮散去,适才唱曲的面首,方才扭着腰肢上楼,走到唯一的客人面前。

大人,今晚还是一样吗?

嗯,有劳了。

那坐着的人应了声,然后兀自转头,看向窗外。

好的,大人请稍等啊。

洛洛踩着碎步离开,不一会儿,又端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动作轻巧地放到桌上。

他望了那客人一眼,见对方没理会自己,便识趣地退下了。

忘忧酒

月喑端起酒壶,将两只酒杯满上。

楼下,又隐隐传来琵琶声。那歌者轻轻唱着,歌声低沉嘶哑,听得人心中生涩: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喑闭起眼,又想起了适才院落前,随风飘荡的纸灯笼。他捏着腰间空瘪的香囊,复又睁眼,看着对面空荡的座席。

你看,这酒又凉了。

他低声说着,指尖移到另一只香囊上,将上头的束绳解开。

那锁物囊开启后,出现在月喑手中的,是一个小小的瓷罐。

他捧着那罐子,轻轻地放到桌面上,再将酒杯摆到瓷罐前。

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请不起这酒了。

月喑自顾自地说着,端起酒杯,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他感受着喉间流窜的苦味,忍不住咳了声,随即又将酒杯倒满,再次闭眼灌下。

我现在,至少能与你对饮三杯。你不是最爱吃酒吗?怎就舍得让我独酌呢

他睁着逐渐朦胧的眼,仿佛看见了三年前的自己。

花繁离开后,他那两本小册子,再也没添过一笔。与之相对的,是虽然小心翻阅,却依旧不断增多的水痕、皱褶。

他的记忆不好,这样一页页翻着,能想起很多事情。

他记得其他人是怎么说的,又是带着什么样的表情,将装着荼蘼的罐子交给自己。

那些善意的谎言,让他不忍揭穿,却又无法佯作无事一般继续生活。

于是,在独自煎熬半年后,他也曾寻过宫主,认认真真地问对方:我在昏迷时,做了个噩梦那梦中的内容,与这花儿有关。

他说着,嘴角罕见地勾出笑容。一向无神的眼里,却盈满了泪水。

那不是真的对吧?

当时,宫主没有说话,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自己,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所以当晚,他便自暴自弃地翘掉夜巡,冲到阳柳居将自己灌醉,然后被雪华拖回宫教育。

三年后的现在,他的酒量莫名变好了,可心中的思念感,却不减反增。

月喑模模糊糊地想着,闷下了最后一杯酒,然后起身,准备迎接又一夜的冷风

咦?不过一晚上的事,你怎就长高了?难不成,是我用力过猛了吗?

那熟悉的轻佻语气,让月喑狠狠地怔了下。

他收回伸向瓷罐的手,慢慢抬起头,迎上了一抹粉色身影

啧啧,虽然高了,但还是没我高嘛。而且,这瘦巴巴的样子还是没变哎,我随口说说罢了,你怎么又哭啦?

月喑揉了揉眼,唇角颤抖了会,忽然奋力往前一扑,直直跌入那人怀里。

木制的桌摇晃了下,上头的酒器滚落在地,碎出了一片酒香。

楼下的歌声戛然而止,整座阳柳居内,只剩下低低的抽泣声。

喑喑?

花繁有些不知所措,而月喑则慢慢抬头,露出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最灿烂、真心的笑容:

欢迎回来。

101、外篇三:离歌

你可知阴阳有别,你我怎能一路同行?

最后的最后,他听见了久违的熟悉声音。

恍惚间,他看见了两个小小的人影,一男一女,一灰一白。

他们披着大人的衣袍,手中各握着一个本子,上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白衣男孩向他望来,眉清目秀的小脸上,带着点赧然,和一丝的局促不安:阿澄,到你了,快念啊。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脖颈处的白绫绷得死紧,夺走了他的声音,也夺走了仅剩的空气。

他感受着胸膛中炸裂般的剧痛,一边想着,当时自己憋了好半天,才说出口的台词:

情愿化一女身,终生侍奉仙子。

不、行,你念得太死板了,要带点感情!感情懂吗?

他看见女孩跺了跺脚,不满地嘟起嘴;

一旁的男孩则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拍女孩的头。

思思,你就别为难阿澄了。走,吃饭去。

什么嘛你总向着他。

女孩抱怨了句,却也没继续发脾气。她一手捧着剧本子,一手抓着长得拖地的灰外袍,兴冲冲地往屋内奔去。

吃饭喽

思思,等唉。

男孩无奈地叹气,然后骚了骚头,踏步向他靠近。

走吧,先回我家,将这些衣物换下再说。

好。

他听见自己应了声,伸手搭上男孩的手。

然后,他

他闭上眼,看见了他的光。

父亲。

宁澄慢步走进书房,恭敬地作了个揖,而后如往常一般,沉默地立在原地。

他看着自家父亲持着狼毫,专心地书写着,一笔一画皆小心翼翼,生怕毁了那名贵的绢布。

良久,宁陕方才放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字,然后一挥袖,对着宁澄道:澄儿,下月初开始,你去蓝严堂修习吧。

蓝严堂?

宁澄有些错愕。他抬起眼,道:父亲,那不是达官贵人或富家子弟,才

放心,为父都安排好了。这些年,我经营粮栈,攒了不少银两,足够让你进蓝严堂了。

宁陕出言打断,起身走到宁澄跟前,慈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你自幼聪明,又有法术天赋,断不该就此埋没。我和你母亲商量好了,就算要倾家荡产,也要保你前程似锦。你啊,要好好听夫子的话,认真学习,将来当个法器匠人,好好地光宗耀祖。

华林二家没落后,夙阑最缺的,就是制器师了。想当年,我抓准机会、白手起家,才有了如今的宁氏粮栈。你只要肯勤学苦干,定能闯出另一片天。

可,孩儿不

澄儿乖,为父耗了许多心力,就盼望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将来长大了,定会感激为父为你做的一切。

宁陕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踱回书案坐下。

去了蓝严堂,记得与世家子弟打好交道,对将来也有好处。

宁澄呆站了会,艰难地道:可,阿彦他们

余彦、孟思他们,虽没修习法术的天分,可人家有祖上传下的基业,自然不愁往后生计。与其浪费时间和他俩玩闹,不如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

宁陕盯着自己儿子的脸,语重心长地说着。

你母亲身子不好,已经没法再生育了。你作为宁家独子,要时刻谨记自己该负的责任。

是。

宁澄低低地应了声,道:那,孩儿先收拾行囊,为出发做准备。

闻言,宁陕松开紧蹙的眉,嘴角弯出微笑。

好!澄儿这般懂事,为父就放心了。你先拾掇拾掇,明日为父再带你上街采买。

宁澄低下头,几不可见地抿了下唇。他抬起手,再次恭敬地作了个揖:多谢父亲,孩儿告退。

说完,他慢慢地退出书房,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慢慢地将写了一半的话本取出,迅速地撕了个粉碎。

喂,说好全程由你请客,怎么没带够钱啊?

抱歉,可我真的只剩枚铜板了。

宁澄看着周围气势汹汹的学子,心底一阵发怵。

哈,他说自己没钱呢。

领头的学子嗤笑了声,其余人则阴阳怪气地帮腔:不是吧?才请了一顿,就没钱了?

搁这儿装啥呢?大伙儿都知道,你爹为了塞你进来,可是舍了好大一笔钱啊。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爹央求了众夫子半天,挨家挨户地下跪,才讨来了这求学名额?

啧啧,你们怎么都只听一半啊。他爹分明是捧着银子跪了半天,好说歹说才

宁澄脑子乱哄哄的,只看见其余人不断交头接耳,然后放声大笑,最后抛下几块碎银,将他留在了茶馆里。

类似的情形,重复了很多次,也持续了好久,久得宁澄开始怀疑,他们不过是想借此笑话自己,权当消遣玩闹。

他有些不甘心,安慰自己早日出师就好。然而,那蓝严堂的夫子全是势利眼,满心想着从他人上多刮点油水,又怎么会认真指导他这个没背景、没家世的小商贾之子?

于是后来,即便他好不容易习了点厨艺,到茶馆当个小帮工,可赚来的,却是学子们更多的耻笑,还有被搜刮一空的铜板。

好在,蓝严堂虽处处精打细算,依旧有为学子们提供伙食。

若非如此,宁澄根本无法设想,自己会落到什么样的田地。

算了,能过活就好。

于是,在每个深夜,宁澄都会睁着大大的眼睛,把自己缩在被窝里。

学习遇到瓶颈,是自己不够努力。

没法交到朋友,是因为自己过于阴郁。

睡吧,睡吧怕黑,不过是一种矫情。

睡吧,睡吧

睡着了,才能暂时离开这里。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随着高昂的唱词声,又一对璧人结为连理。

新郎官的笑容带着点腼腆,而他身旁的新娘子,则在礼官话音落下后,急不可待地掀开红盖头,反手拉过身旁之人的手,踮脚亲了上去。

几位公子哥拍着手起哄,瞬间带起一片掌声。

哇,思思姐好漂亮啊!

余大哥,我们先走了啊,不耽误你和嫂子度春宵!

新郎官的脸,生生成了个熟透的柿子。他听着宾客们的戏谑、拍掌声,偷偷望了坐在太师椅的父亲一眼

嚯!

余老爷子的脸都气黑了,可他顾虑自家的颜面,只是瘪了瘪嘴,没出声呵斥刚过门的儿媳妇。

见状,新郎官眼神躲闪了下,随即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将新娘子揽入怀中,闭眼吻了上去。

新郎官,好样的!

观礼之人或顾着喝彩,或忙着议论堂前的新人,个个脸上都盈满微笑。

谁也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悄悄地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学子服,脸上挂着几滴汗珠,身子因喘气而微微晃动。

他盯着紧紧相拥的新人,目光有一瞬间的空洞。但很快地,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原来落寞的神情,也迅速端成了合时宜的喜庆之色。

他悄悄地走到屋角落,坐到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上。

唷,这不是宁家的娃娃吗?几年不见,小模样变了不少啊。

旁边的大婶盯着他看了半天,一拍脑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怎么,不认得余婶了?我之前服侍过宁夫人,早几年跟着我家老头子,到了这余府帮活儿。

晚辈记得。

宁澄低声说了句,微微一点头,道:余婶,好久不见,近来安否?

哎,我们这些老人家,过几年不是过,哪有什么安不安否的。

余婶摸摸自己爬满风霜的脸,有些感慨地说着。她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好容易才回过神来,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宁澄身子一震,忍不住咳了声。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肩膀,将衣袖往下拉了拉,遮去了紫红的淤痕。

宁公子,你还年轻,不会明白的。老爷为了把你送进蓝严堂,过得也很不容易。将来你学业有成,记得好好孝敬二老,别再让他们操心了。

是,晚辈记着了。

记着,也要往心里去的好。想当年,我儿子也说什么「一定孝敬娘亲」,可后来唉。

余婶自顾自地说着,见身边的人只沉默点头,有些不满意地咂咂嘴,夹了几道小菜,放到对方的盘子里。

目录
暴君的炮灰男后[穿书]重生之再为宠妃全星际都遍布了我的鱼团宠美人是吃货!(美食)腹黑小狂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