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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窘与尴尬过后，却是悄悄冒头的不甘与沮丧，也不严重，更像是突如其来的消息有点儿难以相信。真的，不能碰哥哥了吗？

沉月看了眼哥哥刚给她包扎好的伤口，不信邪地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再碰碰他。哪知还没碰到就被他隔着袖子捏住手腕。

他眉间似有无奈，嗓音微沉：“别闹。”

她反手拉住他的衬衣，言笑晏晏：“哪有胡闹？不练习怎么学得会？哥哥得当我练习的对象啊。”

说完她还点了点头，仿佛在肯定自己。

沉舟松开她的手腕，弯腰俯身，锋利的剑眉舒展，目光里的凌厉和冰冷软化，带着若有似无的温情，越来越近，直至咫尺之间呼吸相缠。

沉月刚刚降温的脸又热起来。

“你想怎么练？”

沉月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想吻他。她慢慢靠上去，感觉自己呼出的空气都热起来。双唇变得干涩，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碰到的却是他的薄唇。

有点热。但还可以忍受。

于是面前的诱惑顿时变得难以抵抗，沉月缓缓启唇，一点点，吻了上去。

一触即分。

却不是因为她受不住他体内蕴藏的晶石能量，而是他站直了身体退开。

沉月湿漉漉的眼看着他，仰头撒娇：“哥哥！”

沉舟不为所动，俯视着她道：“不许胡闹。”

可他再拒绝，也没法阻止睡梦中的小姑娘自发地滚进他怀里。

他伸手推开，没过几分钟，柔软的身体便又窝了过来，纤细的两只手臂抱住他的腰。

重复几次，沉舟便不动了，等着她被烧灼而醒。不过一两分钟，小姑娘的脸就红了，瓷白的肌肤蒙上一层异样的潮红。

沉舟闭了闭眼，认命地舒口气，拿开她的手从床上起开。换好衣服站到床前，他俯身亲了亲她艳丽的唇便转身离开。

到了第二天，沉月刚醒的时候还以为哥哥是去晨练了，结果到了晚上才知他是另换了间房间。

她跑去他的房门口拦着他，前所未有的认真：“我知道哥哥是怕伤到我，可是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一辈子不受伤呢？不受伤，又怎么知道哪些是错的？我现在学的就是控制，你不在，我控制什么，难道要控制我的武器吗？哥哥这么做是在耽误我的进度！我希望自己能快点进步，让哥哥早点恢复，不要再受制于人，也不要被晶石控制，这个愿望有错吗？哥哥为什么不支持我？”

说到后面，她委屈得不行，只差没有声嘶力竭地控诉他了。

沉舟听她说完，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薄唇轻启：“伶牙俐齿。”

沉月不依，瞪他一眼：“我明明是实话实说。而且姜上校也说了，我现在的恢复能力很好，一点点皮外伤没关系的。你看我手掌上的划伤都快好了。”

她摊开手掌给他看，愈合的刀伤呈现出深粉色，连也痂没有。

沉舟最终还是被拽回了原本的房间。

“哥哥不许再躲。我还想和哥哥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呢，一定会注意分寸的。”她攀着他的手臂，生怕他又会悄悄离开，软磨硬泡地要他给出一个承诺。

沉舟手指抵在她的额上将小姑娘轻轻推开，垂眸掩去眼底的暗沉与锋锐，最终也没说什么。

夜里，小姑娘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滚进了怀里。隔着单薄的睡裙，手脚都缠着他，两团堆雪似的绵软挤压在胸膛上，轻缓的呼吸落在颈边，羽毛一般撩拨着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

他耐着性子推开几次，到了后半夜，又一次被她抱住后，他沉沉地低叹一声，拨开她的发就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