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震惊,生父另有他人
沈国公恨得咬牙切齿,沈若溪冷冷看着不语。
好半响后,沈国公忽的冷笑,问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生母的事情吗?”
现在是非常时期,沈若溪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图谋他的家产,只要不惹急她,她是不会妄动的。
沈若溪淡淡笑了,“说吧。”她笑起来,像极了她的生母。
沈国公看的心头一恨,但他也明白,再恨也无济于事。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宫城蕊,早就已经死了。而她生下的孽种,此时可以要他的命,他拿什么去恨?
“那个贱人是西楚的人……”沈国公只得将他知晓的缓缓道来。
他是武将出生,年轻时还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有次敌军对他的军队投了毒,眼看士兵一批一批的丧命,军医却无能为力,宫城蕊出现了。
她救了一个军队,沈国公得知她无家可归,见她毒术厉害,便让她留下。
她那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之前嫁过人,据她所说,她丈夫死了,是个寡妇。
两人相处久了,他便对她有了那么点意思,后来似乎也日久生情,她便嫁给他了。
过去的事情就是这样,然后她十月怀胎,生沈若溪的时候难产死了。
沈若溪蹙眉,“西楚人,却也很可能是假的。沈国公,沈家百年家业,就值这么点东西?”
她不相信沈国公知道的只有这么点儿!
“哼,至少你有调查的方向。”沈国公冷哼。
他的家业当真要拿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总归他将自己知道的说了,沈若溪要在他家产上浪费时间,他没办法。
索性沈国公便破罐子破摔:“你若觉得不值得,尽管去取本国公家产。”
沈若溪没接这茬,她盯着沈国公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能将人心底的秘密看穿,缓缓开口:“我既是你的女儿,你为何那般不待见我?”
之前沈国公说她没资格姓沈的时候,她便这么怀疑了。听了两人的过往,沈国公当年对她生母应该是有点情谊的。
既然喜欢她的母亲,那么怎么也不至于那么不待见她吧?从她第一次见沈国公开始,对她便是一口一个贱人的喊。
沈国公眼中闪过狰狞的恨意,却只是冷哼,没有回答沈若溪。
她便继续问:“我不是你的女儿?”
她问的平静,可天知道她的平静之下,藏着多大惊涛骇浪啊!
若是沈国公当真不是她的父亲,那她的父亲是谁?
沈国公闻言眼神更加狠毒!却没有回答沈若溪。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叫他说出自己的女人给自己待了绿帽子,他还白给别人养那么久的孩子,他如何说的出口?!
可沈若溪见了他的反应,心头却了然了!她狠狠倒抽一口凉气呀!
“我母亲嫁给你之前,便有身孕,但是却骗了你?”她压抑着心底的震惊,继续平静的问。
沈国公终于是受不了她的问题了,“骗?她若当真只是欺骗,老子还不至于这么看不起她!宫城蕊,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荡妇!”
看起来温婉贤良,一副贞烈的模样。当初他说要娶她,她却说什么都不肯,突然间答应了,可是……
竟是因为她在外偷了人!有了身孕!要找个冤大头!
想起这些,沈国公恨不得将那个贱人荡妇的尸体挖出来,狠狠的折磨一顿!
沈若溪心头一抽,面上却始终平静,蹙眉,“骂的这么难听,你抓奸在床了吗?”
“哈哈……沈若溪。”沈国公忍不住大笑,他知道沈若溪是在一点一点打听她的身世,可是,他忍不住要告诉她:“何须捉奸在床?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却有了身孕,你说,你的父亲是谁?”
她想打听出她的生父是谁,可惜呀,他也不知道!
当初他查了,不惜一切力量去查了!他恨啊,巴不得把那个那个混蛋男人扒皮抽筋!可是,他却始终查不出来!
沈若溪眉头紧紧拧成一团了,本来只是顺便来看看沈国公的凄惨模样,没想到竟然得知了这样一件事情。
“这么说,你连给你带绿帽子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沈若溪仿佛真的很平静,淡淡的刺激沈国公。
她不相信,以沈国公的势力,会一点信息都查不出来。若当真是丝毫线索都没有,那那个男人得多强啊?
“贱人!一个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得意什么!”沈国公双眼猩红,他知道沈若溪只是想多问出点信息,可是偏偏他真的不知道!
沈若溪敛了敛眸子,清澈的眼底藏满了心事。半响,终于是没再问,走了。
出了暗牢,北子书一脸忧心忡忡的上前:“要帮你查身父吗?”
喊了十多年爹的人,突然间被亲口告知,她的亲爹另有其人!
这消息,连北子书听的都心惊肉跳啊。可反观沈若溪,她却是一脸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
有时候,他都觉得沈若溪简直不是女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强的都叫人无法理解了!
“这事不急。”查不查……她不怎么在意。
不管“沈若溪”的亲爹是什么人,那都不是她的爹。她心底与其说是震惊,更多应该是好奇。
她有点好奇她的生母当初为什么不和那个男人走,为什么要带着她嫁给沈国公呢?
其实,换个角度看,她的生母还有些不厚道。但她不是当事人,不清楚当年的事,不会随便评价。
按照沈国公的说辞,当时她的生母已经知道沈国公的心意,虽然拒绝了,但是没有选择离开。沈若溪便将这段相识的期间定为恋人关系。
既然都和沈国公保持关系了,为什么又把身子给了别的男人,可又回过头来嫁给沈国公?
那当初,宫城蕊的那个男人,是抛弃她了吗?
这样的生父,沈若溪也懒得花功夫寻找,她道:“走吧,管家那边应该差不多了。”
北子书默了默,才忍不住问道:“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难过?她难过什么?
是难过这个原本就没有把她当女儿的父亲原来真的不是她父亲,还是难过那本不属于她的亲爹抛弃了不属于她的娘亲?
她一个穿越而来的外来者,在这个世界本就举目无亲,有什么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