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系什么系？统什么统？
白鹤带来了度厄真人的一封口信。
信中的意思大致是：昆仑玉虚宫元始天尊座下众仙，将在两个月后，开始共同招收新一代昆仑弟子，而度厄真人帮李靖争取来了一个选拔名额。
当然，这个名额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年龄低于十五岁，已经灵涌的道童境练气士。
幸运的是，这两个条件金吒刚好都吻合。
一直以来，对于金吒接下来的修行之路，一直让李靖很是纠结，自己教？怕耽误了金吒，可另寻明师他又没路子。
今天却因为度厄真人的来信，终于解决了他的这个烦恼。
师尊！谢谢！
李靖朝着西方远处天际望了一眼，心中有些许多感动。
玉虚宫从来不会随便收弟子，就算只是一个可以参加考核的资格名额，度厄真人应该也是做出了极大的努力才帮他争取来的，或许还曾经腆着老脸一个个恳求过那些从来不将他放在眼中的玉虚宫门下仙人。
下山多年，自己未曾回过一次山，可山上的师尊却依然记挂着自己。
这一刻，李靖的眼眶有些潮湿。
白鹤轻轻鸣唤了一声，然后抬起鹤翅，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李靖自然明白它的意思。
但是李靖想了一下之后，却笑着摇了摇头道：
“鹤师兄，你先回去，我和金吒两个月内，必会赶到九顶铁刹山。”
白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此地距离昆仑上何止数十万里之遥，跟它一起回去无疑是最方便的，如果此时出发，明日清晨时分即可抵达昆仑，不知李靖为何要拒绝。
不过白鹤旋即想起李靖在五行遁术的造诣，光论速度的话，也不会比自己飞回昆仑要慢多少，所以白鹤没有再坚持让李靖随自己回去。
伸出鹤翅拍了拍围在它身旁的两个少年的脑袋，再伸着脖颈看了殷素知一眼，然后对李靖吭吭唤了几声。
李靖得意地笑了一下道：
“那是，我挑的媳妇，自然不会差。”
接着轻声对殷素知解释了一句道：
“白鹤师兄是在夸你漂亮贤惠呢。”
殷素知盈盈朝着白鹤行了一礼，神情庄重间仿佛对着家中一位真正的长辈。
白鹤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了几分，接着挥舞了一下鹤翅，下一刻，一根发着淡淡白光的鹤羽，再度从它翅膀间飞出，飘飘荡荡地落在了殷素知的衣襟上。
李靖神情一变，连忙开口说道：
“鹤师兄，拙荆绝不敢受此大礼！”
话声未落，白鹤已经仰天发出一声清越的鹤唳，接着双翅一展，朝着天上飞去，有如一道流光般，眨眼间消失在远方天际。
李靖朝着远方挥手，久久不曾放下。
……
吃过晚饭之后，李靖直接去了书房，金吒跟在他的身后。
“坐。”
李靖指了指书桌旁椅子，然后父子两人隔桌而坐。
金吒低垂着眉眼，有些稍稍的局促不安，因为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的父亲以如此一种姿态相对而坐。
“有什么要告诉爹爹的吗？”
李靖微笑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金吒连续张了三次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李靖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太年轻了，你老爹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不管你接下来说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老爹都不会大惊小怪的。
不过李靖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用鼓励的眼神望着金吒。
按照李靖的猜想，自己的儿子可能碰到了什么奇遇，或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老爷爷，或是误服了什么灵药，又或者得到了什么仙法道籍，而在今日在和黄天禄的战斗中，为了给自己争口气，他才会突然爆发出隐藏的实力，否则当时金吒又怎么会向他要一个理由。
不管是那种原因，李靖都不会责怪金吒为什么不早告诉自己，但作为父亲，他也必须要知道那个机缘对自己的儿子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而这个时候，金吒终于说了一句话。
“前几天……就是孩儿十二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得到了一个系统！”
刚才还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绝不会大惊小怪的李靖，茫然地看着金吒。
刚才儿子说了什么？
系什么系？统什么统？
这两个字分开，李靖都明白它的意思，但合在一起，他就完全听不懂了。
金吒偷偷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从书桌上拿过一张白纸，又握起一支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喏，就是这样的……”
金吒画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框。
“白色的，像块板子……这东西是生日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梦中……自己会说话，上面也有许多奇怪的字，不过我都看的懂，孩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问题是，你说的话，老爹我听不懂啊！
李靖像根木头般坐在那里。
“它说自己叫家庭守护系统第九修正版，板子上有很多属性……哦，属性就是……就是一些数字，代表着你的根骨，魂力，血气之类的各种修行资质，这些东西本来每个人都天生的，只是这个系统却能改变它们……”
“而要改变这些天生的修行资质，关键就在于一种叫做亲密值的东西，嗯，就是和自己家人的亲密值，只要和爹爹娘亲还有弟弟在一起，不管做什么，这亲密值就会不断变化，或增加或减少，而每一百点亲密值，能够兑换一点修行值，用来改善你的修行资质。”
李靖的嘴慢慢长大了，目前看去足可塞进两个鸡蛋。
“另外，还有一个叫做道具商店的东西，可以用亲密值在里面兑换很多叫做果实的物品，那些果实能够暂时增加你各方面的能力，不过开启道具商店还需要一些条件，比如家人处在危急之中或者来自家人的请求，上次弟弟被人欺负，我要爹爹你给我一个战胜黄天禄的理由，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李靖的嘴巴继续在长大，此时已经足可塞进四个鸡蛋了。
“最后，按照那系统的说法，目前这些只是它的初级功能，还有很多功能被锁定着，至于其他功能怎么解锁，孩儿还不知道。”
“爹爹，当日这东西出现在孩儿脑中之后，孩儿甚是惊慌，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爹爹，您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吗？”
金吒用信任，崇拜，渴求的目光看着李靖。
李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刚才他的嘴张得实在是太大太久了，然后摸了摸头，揉了揉鼻子，又搓了搓手，再揪了一会头发，最终胀红着脸憋出了一句话。
“好一样先天伴生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