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零一章
轰!轰!轰!
登州水师的船与虎字旗一方的船在海上互相开口射击。
不过,因为船炮的不同,登州水师明显吃亏不少,不仅炮少威胁小,船上大炮的射程也不如虎字旗一方。
好在海上炮击因为浪头船身不稳,射出去的炮子准头也堪忧。
哪怕打的十分热闹,真正能命中对方船上的炮子并不多,加上一两颗炮子未必就能把船击毁。
然而虎字旗船炮比登州水师多太多,哪怕船只数量不如登州水师,还是压着登州水师打。
没过多久,登州水师开始有船舷朝一侧倾斜,开始慢慢进水下沉。
反观虎字旗这边的船只,仗着船体大,除了挨了几炮外,并无多大损伤。
登州水师最大的就是那几艘福船。
随着战斗的持续,登州水师的船一艘接一艘开始进水下沉,折损掉的战船越来越多,船上死伤的官兵也在不断增多。
“围上去,别让那几艘运兵的船跑了。”郑潮通过单筒望远镜发现登州水师战船后面跟着几艘船,船上载满了登州兵。
登州水师的战船沉的沉,没沉没的战船在见到不可敌后,也都选择了逃跑,逃不了的也都选择了投降。
虎字旗这边的船也开始对落海的明军是以救助。
这些明军水师的士卒都是很好的水师兵马,只要稍加训练便可以成为虎字旗水师的水手,远比重新招募新的水手从头训练更容易。
虎字旗的几艘武装战船从两侧兜了过去,把那几艘行动传唤的明军运兵船给围了起来,不使这些运兵船逃走。
带着俘获,郑潮率领船队返回皇城岛。
旅顺上的虎字旗战兵,同样顺利的夺下了旅顺的南北城。
东江镇总兵陈继胜被俘,副总兵黄龙战死,剩下的东江镇将领绝大部分成为了邢朝喜的俘虏。
不仅如此,他也一下子多了差点两个营的明军俘虏。
这个营是以虎字旗战兵营的建制计算。
这些东江镇的士卒都是东江镇的将领精挑细选出来,一个个都是青壮汉子,只要经过一番训练,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多出两个营的战兵。
攻占旅顺南北二城之后,邢朝喜开始分兵,对旅顺其它千户所用兵,一个一个千户所的收复,直到最后整个旅顺都成为虎字旗之地。
为了保证虎字旗政权顺利在旅顺实施,邢朝喜虽然没有直接分田,但许诺百姓,只要种三年地,便可以给他们分田。
除此之外,只要成为虎字旗战兵,可以直接分田。
经过邢朝喜在旅顺的一番施为之后,效果虽然不如虎字旗占据河南时那么好用,但还是稳定了不少民心。
使得旅顺这里的百姓不像虎字旗大军刚到时那般敌视。
至于百姓逃走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旅顺三面环海,唯一一条通往陆路的道路还要经过南关岛。
如今南关岛已经被虎字旗占领,大队人马根本无法通过,而偷偷通过南关岛将会进入奴贼的地界。
旅顺这里的百姓绝大部分都是从奴贼地界逃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再逃回去,所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只能留在旅顺,接受虎字旗取代东江镇的事实。
所以根本不怕有人心系大明,因为就算有人再怎么心系大明,大明为旅顺的百姓什么也做不到。
随着旅顺尽数落入虎字旗的手中,消息也传到了伪金的国都盛京与大明的宁锦防线。
“大汗,这是金州刚送来的。”鳌拜手里拿着金州送来的急报,放到了皇太极的桌桉上。
皇太极拿起桌桉上的急报翻开看了一眼,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鳌拜,说道:“本汗记得你也是瓜尔佳氏吧?”
“回大汗话,奴才阿玛卫齐是费英东的九弟,金州城的纳海是奴才是堂兄。”面色略显稚嫩的鳌拜躬身说道。
皇太极点点头,拿起手中的急报再次看起来。
见状,鳌拜退到一旁。
皇太极看完手里的急报随手合上,对鳌拜说道:“去把几位大贝勒都请过来,就说本汗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嗻。”鳌拜退了出去。
当年的四大贝勒,除了皇太极登基称汗外,剩下的三大贝勒与皇太极共同掌握伪金大权。
不过,二贝勒阿敏因为征朝鲜一事,受到了惩罚,罚没了镶蓝旗四个牛录的旗丁充入两黄旗,可以说镶蓝旗的实力几乎腰斩。
已经比不上莽古尔泰的正蓝旗。
若非担心引起其他旗主和王公贝勒的不满,皇太极甚至想一次性解决掉阿敏和镶蓝旗。
时间不长,代善,阿敏,蒙古尔泰,这三位大贝勒随鳌拜一同到来。
几个人一到,皇太极热情的把几个人招待入座。
而他自己也没有坐在正中的主位上,而是坐在了左侧上首的位置,与代善相对而坐,下首坐着的便是阿敏。
“二哥,这是金州刚送过来的,你先看看!”皇太极那份金州急报递给了代善。
接过来的代善翻看了一眼,转手递给下首的蒙古尔泰。
啪!
看完上面内容的莽古尔泰用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虎字旗既然拿下了旅顺,咱们还等什么?动手吧!这一回正好让他们尝尝咱们大金的厉害。”
虎字旗在皮岛大败金军,他一直不服气,觉得这是虎字旗欺负他们大金不善水战,这一次虎字旗来到了旅顺,对他来说正是为大金正名的好机会。
“老五你先别急着发表意见,让阿敏也看看。”代善见蒙古尔泰没有把金州那份急报递给阿敏的意思,不得不出言提醒。
“哼!”
闻言的蒙古尔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他还有脸坐在这里,要不是因为他,老十二也不会死,我提议撤了他议事的资格。”
坐在座位上的阿敏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虽然的镶蓝旗被皇太极以大汗的身份罚没了几个牛录,可依然没有剥夺他镶蓝旗旗主的身份,所以他仍然是议事大贝勒。
莽古尔泰一句话就想剥夺他议事的身份,等于剥夺了他染指大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