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泰德教授的确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教授，廖元白只是询问如何平衡结合，他看着手中的资料就明白廖元白究竟想要研究什么东西了。

想到这里，泰德教授脸色严肃，甚至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廖，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当初我想你研究量子场论与电磁结合这个问题，你已经研究出来了。但是，如果你还想要深入研究下去的话，我得提醒你，你这样的研究成果，很容易就会成为一个攻击人类的利器。我想，这一点，廖其实你也是很明白的。”

“教授，我知道这个问题。”廖元白吸了一口气，“但是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我放不了手，如果不能够把这个研究顺利的研究出来的话，我觉得之前的研究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是吗？”泰德教授躺在椅子上，吸了吸气，又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会在说什么。我希望廖你能够明白一点，那就是不管做什么研究，都是需要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并非是想要人类灭绝。至于这个课题，我想你可以整理一下发过来。我会给你通过了，算作是你的毕业论文。”

泰德教授眯着眼睛，吸了一口气，“廖，你现在已经是一位国际知名的学者了。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你还是需要自己衡量一下的。我或者是密尔斯大学已经不能够教育你更多的东西了，如果你是在密尔斯大学的话，我想你会成为最年轻却又是最耀眼的教授。当然，我想，你即便是在华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我明白了，教授！”廖元白挂掉电话叹息了一声，他原本是想和泰德教授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的，没想到泰德教授的语气不容置疑地拒绝了这次的探讨。看来泰德教授还是不想要制作一些攻击人类的东西，或者是说，他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的确是没有什么想法。

刘俊语慢慢地走了进来，看着廖元白，阳光斜照在他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发现廖元白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还以为廖元白又开始想着那件事情了。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询问道，“廖博士，您没事儿吧？”

“没，没什么。”廖元白扬起了一个笑容，看着刘俊语说道，“我毕业了，刚才导师叫我将课题论文发给他。”

“论文？”刘俊语愣了一下，他忽然想起课题的论文不就是廖元白现在研究的东西吗？这个东西可是一个军事机密，他想了想，询问道，“廖博士，您看能换一个论文吗？毕竟这个东西，怎么样也算是军事机密。当然，我们还是很相信您导师的为人，但是您也知道这种军事机密最怕的就是出事了。”

廖元白冲着刘俊语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说道，“其实早在几年前教授就已经研究出来如何结合量子场论和电磁了。不过难点就是在如何平衡上面，做到这一步的时候，教授不愿意在做了而已。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毕业课题。我肯定是要发给教授的，而且关于如何平衡的这个问题我本身就没有解决，只是将现有的结论发给教授而已。”

“这个……”刘俊语想了想，“廖博士您看这样吧，让我先汇报一下在说这件事情如何？”

“好的。”廖元白点了点头，他也不想为难刘俊语，毕竟刘俊语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来保护自己的。如果让刘俊语因为这件事情，背了一个处分或者是别的什么，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他也明白，刘俊语自己根本做不了主，向上级汇报，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廖元白坐在地上，看着论文的材料，心思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刘俊语走出房间后，拿着手机给李团长打了一个电话，将廖元白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李团长说了一次。

李团长愣了好大一半天，这才交代刘俊语让他等一等，他需要去问一下专家的意见。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李团长给刘俊语回了一个电话过来。说专家已经研究过这件事情，廖元白可以将现在的论文发过去。

松了一口气，刘俊语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不用两头为难了。他走进廖元白的房间，看着他说道，“廖博士，我询问了上级的意见，他们说您可以将现有的论文发过去作为您的毕业论文。”

“好的，我知道了。”廖元白点了点头，很迅速地将毕业论文给打好，发送到了泰德教授的邮箱里。

然后，他放松了自己的心情，开始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如何研究平衡量子场论与电磁的问题之中去了。过了几天之后，廖元白收到了来自泰德教授的一封信，“廖，你的论文我已经看完了。非常完美的一片论文，将量子场论与电磁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我注意到一个特征，就是在峰值最高处的时候，似乎有些异常，当然，这并不影响结合。我想，这篇论文是可以通过毕业的。只是很遗憾，没有能够看见你的毕业答辩。我们已经将毕业证书快递了过去，由于不知道你现在的地点，我们只好将毕业证书邮寄到龙城大学，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查收到。”

廖元白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对了，他怎么没有想到峰值这个问题。如果峰值可以改变的话，如果峰值有异常的话……那么就是说明，整个实验都是有所突破的。

没错，他竟然忽略掉了峰值这个问题，若是没有泰德教授的提醒……等等，说不定泰德教授看见他的论文之后，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么提醒他的意思莫非是，他自己不想要做这个东西，但是并不阻止自己做？

原来如此，廖元白松了一口气。叫了在门外的刘俊语进来，刘俊语一脸懵逼地看着廖元白询问道，“廖博士，您有什么事情吗？”

“刘大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应该是我的教授在论文中，发现了一个特别的问题，我现在需要所有的实验资料，麻烦你能不能去实验室里帮我取一下？”廖元白的眼睛似乎绽放着光彩。

第154章 返校

“好的。”刘俊语想,大概廖元白是因为想着事情，不能够打断自己的思路，所以才不去实验室的。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过身便走向了大门外。而在门里的廖元白还在研究着,如何才能够从异常的峰值中找到平衡的路线。虽然这个构思很不错,甚至在泰德教授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廖元白就在脑海中想着这件事情。

但是具体做起来的话,那就会困难许多了。尤其仅仅只是峰值出现了异常,需要大量的实验来进行对比。

当然,军方给的资金肯定是充裕的。但有一个问题，廖元白只需要找到平衡，就算是完成了这个课题，后续的研发肯定是廖元白不会参与的。这就意味着或许后续的研发中遇上了什么问题,军方都会来找他。他和泰德教授一样,至少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参与直接作用于军事上的武器。

虽然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肯定要进行这样的研发。至少，不是现在。

如果进行军事上的研发,那就说明他已经是国防级的科学家,这样一来,自己的时间就会少许多，而且很多感兴趣的课题他也不能够在去触碰。

至少他想,在他能够做感兴趣的课题时,多做一些。当然,如果能够成长到不受军方的控制是最好的，比如说像是梁教授那样。虽然军方会派人保护他，但是绝对不会逼迫他做任何一个实验。前提是，必须是自己自愿做的。

等刘俊语将实验的资料拿回来的时候，廖元白正打开电脑计算着什么东西似的。关于这些资料，刘俊语倒是翻看过一下。奈何他的文化太少，也并非是他的文化太少。好歹也是一个本科毕业的军校生，但问题是，这些资料全都是专业术语和他看不懂的数字。一看到这些，他脑袋都开始大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些科学家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竟然面对这些东西还觉得很有趣？刘俊语默默地在心中吐槽着，推开房间的大门，叫了一声，“廖博士，您要的资料我全都拿回来了。”

“恩。”廖元白正在用电脑做一个模型的推理结果，他转过头来看了刘俊语一眼，低声说道，“你把资料放在这里就行了。”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对了，刘哥，还麻烦你一个事情。因为最近我要做这个研究，肯定不会再去实验室。但是，这个研究做完之后，还需要后续的重复实验来论证我的研究结果。所以，我想请你给胡院士说一声，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在宿舍里研究。”

“没，没关系的。”刘俊语摇了摇头，他还挺适应廖元白这样的生活的。虽然说，廖元白的某些生活习惯对于刘俊语来说，简直就是在透支身体。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话，就好像是现在，廖元白肯定是要没日没夜地研究这个课题。

他不能够劝阻廖元白，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将廖元白看好，防止他发生什么意外。

和刘俊语说完话之后，廖元白又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仿佛刘俊语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而刘俊语看了看廖元白，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廖元白还这么年轻，他也不想这么一个学者英年早逝什么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天才级的学者，如果廖元白有什么问题的话。肯定他是第一个被开刀问责的人，这种事情想都别想躲过去。

退出房间之后，刘俊语先是给李团长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又给胡院士复述了一次廖元白的话。胡院士那边的话比较简短，他知道廖元白搞起研究来，根本就是没日没夜的做事情。所以他嘱咐刘俊语一定要将廖元白照顾好，要不是因为廖元白太年轻的关系，胡院士都快想要给廖元白介绍一个女朋友了。当然，这些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刘俊语嗯了一声之后，没有在说话。反正，他将廖元白照顾好就是他当前唯一的任务。

在研究课题的时候，廖元白通常都会有些邋遢。现在也不例外，他乱糟糟地头发，用手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一串一串的数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怎么回事儿，虽然说峰值有问题，但是之后呢，这样似乎行不通……连续换了好几个方式还是不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廖元白，挠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愣了一下，“对了，泰德教授说道峰值异常的时候，还给我说了什么话？是了，除了峰值异常他不是还给我提醒了吗？”

廖元白吸了一口气，他不敢笃定泰德教授以前是不是早就知道平衡的方法。或者是以他多年积累来的经验，看见廖元白的论文时，马上就抓到了这一条思路。

如果这么做的话，说不定就能够保证电磁的平衡。廖元白抱着这样的想法，将它运用到了自己的数据上。果不其然，在建模的时候，发现真的是能够平衡的。松了一口气，廖元白感觉自己终于能够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他将建模保存好，又将所有的数据记录了一遍之后。这才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天空中的阳光已经照射在他的被子上了。好在是海滨城市，虽然已经到了冬天，即便是穿着短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廖元白很喜欢这边的天气，感觉非常的适合做研究。

等他推开门的时候，负责他生活起居的刘俊语都愣住了。他记得廖元白已经差不多快要一个月没有出门了吧，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份了。没想到廖元白竟然出门了，他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看着廖元白询问道，“廖博士，您有什么事情吗？”

“没。”廖元白冲着刘俊语笑了笑，看着刘俊语小心翼翼的脸色说道，“我已经研究出来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反复实验了。”

“研究出来了？”刘俊语整个人都是在一种懵逼地状态中的。他还以为需要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研究出来了。“对了，刘哥，麻烦你通知胡院士，我想要着急这个课题的所有人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当然，专家组的成员若是想要来听的话，我也是随时欢迎的。”

“好的。”刘俊语现在不仅和李团长联系，也在和胡院士联系。毕竟除了李团长，胡院士和高等物理研究所本身就很关注廖元白的动态。毕竟这是一个准诺奖级别的学者，现在又被龙城大学物理学院授予了教授的职位，被网友们成为最年轻的教授，要不是因为他研究这个课题没有招收学生的话。可以想象，究竟有多少人都想要投入他的麾下，成为他的弟子。

过了一小会儿之后，刘俊语已经将早餐放在餐桌上了。廖元白吃着早餐，刘俊语说道，“廖博士，胡院士那边我已经说了。他说，如果想要召开会议的话，后天就可以。”

廖元白愣了一下，“今天下午他们有事吗？还是说……”

“不。”刘俊语摇了摇头，急忙说道，“胡院士说您刚研究完这个事情，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想着过几天在说这件事情。”

“不用啦。”廖元白笑了笑，“我现在还年轻，没事儿的。这件事情早些解决的好，如果大家都没事的话，就订在今天下午开这个会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长的会议，我只是简短地交代一下我在研究中的发现而已。只要实验能够重复成功的话，那就说明这次的实验的确是能够算得上完成课题了。”

“好，我马上去通知胡院士。”刘俊语没有其他的想法，虽然他也想要廖元白多休息几天，但是廖元白的事情，显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吃完早餐的廖元白走回了自己的卧室，他准备将下午需要的所有资料都打印出来。不管专家组的成员能不能够听懂，反正他只说这一次。后面的实验成功之后，他就得走人了。毕竟他还有另外一个课题正在等着他……

至于另外一个课题的话，他想凭借自己现在的身份，虽然有些扯淡，但是申请国家级的课题应该是并不困难的。

下午来到会议室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不仅仅是专家组和进行实验的人来到了会议室，甚至还有许多人都在会议室里站着。整个会议室几乎都快要显得没处落脚了，很多人都没有凳子，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看向大门口。

廖元白进门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有想到，他不过只是想要开个短会而已，这么多人都在。

他的资料准备得并不多，站在会议室的前方，廖元白苦笑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讲座，你们来这么多人干嘛。”说完之后，他摇了摇头，“算了，我就长话短说吧。”他看向旁边的刘俊语说道，“刘哥，麻烦你把资料发下去。”

等刘俊语发完资料之后，廖元白咳嗽了一声，“我在实验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准确的来说，这个问题是我的导师泰德教授发现的，你们看这里。”廖元白将幻灯片打开，“峰值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状态，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峰值的话，我想，我可能还是想不到如何将两种东西平衡在一起。”

“但是呢，你们看后面这张图片。”廖元白换到下一张幻灯片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吵闹的会议室，顿时就鸦雀无声了。仿佛时间凝固了似的，过了好一会儿，胡院士这才站起来说道，“廖教授，你这是……”

廖元白愣了一下，他居然被人叫教授？这可真是奇妙的体验，大概是他还不知道现在他已经是龙城大学的教授了。看着胡院士，过了好一会儿，廖元白这才说道，“关于这一块儿，我已经建模研究了许久。因为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除了峰值之外，肯定还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儿。当我建模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廖元白指了指幻灯片上的图片，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当我试图将这个东西和我所作的课题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确是得到了平衡。当然，我非常感谢我的数学老师，至少看来，我思考的方向还是没有错的。”

“所以，廖教授您是将数学应用在物理上面，得出了这个结果？”专家组的人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到，纯数学应用在物理上面，竟然解决了这个事情。

廖元白点了点头，“如果这位专家没有看错的话，我的确是已经完成了这个课题。不过，剩下的就是重复试验来验证这个研究的真伪。”

“我明白了。”胡院士松了一口气，果然，廖元白的思路的确有些奇怪。甚至在某些时候，可以说得上是很清奇，他们做这个研究已经好几年了。甚至都没有得到一点儿进展，没想到在廖元白的手里，几乎已经可以说是将大概的内容全都做出来了。

剩下的，也仅仅只是设计武器而已。

等所有人都散去之后，胡院士这才上前来询问道，“廖教授这个课题研究之后，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新的课题？”胡院士对于廖元白的课题很感兴趣，当然不仅仅是胡院士，整个军方对于廖元白的课题都可以说是虎视眈眈。毕竟廖元白不仅仅是成果快，甚至还可以解决许多他们数年甚至是十多年都没有能够解决的问题。

就这一点而言，廖元白对于军方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

廖元白愣了一下，看向胡院士，抿着嘴唇询问道，“胡院士，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叫我教授吗？”

胡院士这才想起来，廖元白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快接近一个月了。想来这一个月，廖元白几乎是没有怎么关注外面的新闻的。此时廖元白一脸懵逼的模样，是做不了假的。他笑着说道，“廖教授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龙城大学的物理学院授予了教授的职称。应该是在半个月之前吧，你已经可以被成为廖教授了。”

“这样啊。”廖元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过刚成年而已。没想到已经要被称为教授了。这件事，多少让他有些懵逼。不过好在，虽然他很懵，但是接受能力倒还是蛮强的。点了点头，他不在和胡院士讨论这件事情，反而询问道，“胡院士对我接下来的课题有兴趣？”

廖元白想，大概军方不太想要支持这种纯数学的研究。毕竟这对军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更何况军方的资金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需要用在刀刃上的。

“其实，我不说廖教授你心里也是清楚的。”胡院士笑得一点儿也不虚伪，“不仅仅是军方，很多研究所都对于你接下来的课题感到很有兴趣。无论是从廖教授的能力或者是学术成果来看，廖教授所研究的课题，都是大家很感兴趣的一件事情。”

“这样啊。”廖元白想了想，看向胡院士说道，“不过，或许我得让你们失望了。”

“哦？”胡院士可不认为廖元白不会在搞科研了，毕竟廖元白对于科研的热情，他也是有所目睹的。那么，这一句让他们失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胡院士有些猜不透廖元白的内心，但是并不妨碍胡院士好奇，廖元白接下来究竟想要研究什么。

“廖教授，你的意思是，接下来你要研究的课题，会让我们很失望？”胡院士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廖元白，对于胡院士而言，不管廖元白研究什么，仿佛都走在时代的最前端。就好像是一个行走的前沿文献似的。廖元白所谓的失望，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莫非是想要研究什么老生常谈的科研，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吗？胡院士看着廖元白，没有在询问，但是他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疑惑。

“我接下来的课题是纯数领域的问题。”廖元白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不过这么说也不是很准确，但是它的确是一个偏向于纯数领域的问题。”

“纯数领域的问题？”胡院士好奇地看向廖元白，那双眼睛仿佛是想要将他看穿似的。

“是n-s方程。”廖元白觉得即便是下个课题给胡院士说了也没有什么，不过军方肯定是不会赞助这个课题了。即便是最后他用n-s方程式建造火箭的这个项目的时候，肯定也不可能是军方投资，反而会是国家级的重点项目。

毕竟，新型火箭太过于重要了。说起来华国的火箭站在世界巅峰，但是灯塔国发展火箭早就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华国近些年来大力发展这项技术，但是对比灯塔国而言，差距太远太远。

如果廖元白能够在这方面做出重要的突破，甚至弯道超车，将灯塔国的火箭超过，这简直就是国家迫切需要的。

“这样啊。”胡院士苦笑了一声，“我虽然想要帮助廖教授争取军方的科研资金，但仅仅是n-s方程的话，恐怕有些困难。”胡院士也知道，军方的资金虽然多，但是需要用的也多。如果廖元白仅仅只是研究n-s方程的话，准确的来说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戏的。

不过依照廖元白现在的学术声誉，通过国家级的课题还是挺简单的。尤其是，n-s方程这样的级别，原本就已经足够国家级的标准。最重要的问题是，虽然这个课题是国家级的标准。但是做这个课题的人呢？然而廖元白就不存在了，毕竟是一个准诺奖级别的学者，在数学上面的造诣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我说，感觉到有些遗憾。”廖元白笑了笑，“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情，胡院士我觉得，我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合作的。”

“当然。”胡院士笑了笑，“若不是因为廖教授在龙城大学待习惯了，我真想让廖教授跳槽到咱们的研究所来。”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即便是军方的物理研究所，也容不下廖元白这一尊大佛。

可以说，廖元白现在已经是学术界最闪亮的那一颗星星了。若非是年龄的关系，恐怕他已经是华国最顶尖的大牛之一了。当然，即便是如此，廖元白如今也堪称华国学术界的超一线大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廖元白几乎是在研究中渡过的。在反复的实验中，量子场论与电磁完美的平衡在了一起。廖元白稍微做了一些实验的修改，保证了实验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军方很满意廖元白所作的课题，最后当研究结束之后，廖元白准备回到龙城大学。

春节已经过完了，廖元白回到龙城大学之后，就要开始新的课题研究。他在这段时间，将新的课题研究已经给打出来了。只要回到龙城大学就可以直接申请国家级的课题资金。

廖元白回到龙城大学的时候，正是开学最繁忙的时候。前些日子，泰德教授还专门打个电话告诉廖元白，今年他又入围了诺奖的候选名单。不过这次是生物学的候选名单，廖元白有些哭笑不得。他想，如果他多入围几次的话，诺奖的评选是不是都该痛恨自己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去年获得物理学诺奖的那位教授有没有去领奖。当时舆论似乎有些偏向他，大概还是会去领奖吧。廖元白这么想着，下了车，他感觉到了一股冷风吹向他。江城现在还是艳阳天，但是回到龙城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整个天气似乎都很阴沉。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刘俊语将廖元白的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

他冲着廖元白说道，“廖教授，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这里已经是龙城大学物理学院的办公室了，也不用直接把我送到办公室吧。”廖元白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着。他原本是不想要刘俊语将他送到这里来的，但是没有办法，刘俊语坚持一定要将他送到办公室的楼下。

他待会去找院长还有些事情，大概是办理一些手续吧。过了这学期，他就得招收一些学生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够忙得过来。

提着行李箱，冲着刘俊语挥了挥手之后，他慢慢地走向了办公室。来到物院院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廖元白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这才发现，办公室里似乎并不仅仅只有院长一个人，还多了一个年轻人。

廖元白愣了一下，看向院长问道，“秦院长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第155章 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