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病娇春书评 > 第19节

第19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你说说你,性子怎样还是这么急的,今日得亏是王妃没有多少精力管你的, 不然你还能坐在这里了。”良辰将化瘀的药膏拿来,告诫着,“只要世子爷在府里一日, 旁人就不可能轻易将姑娘发作了。晓得你护着姑娘,可这也是要有眼力劲的, 别姑娘没什么事情,你倒是被别人拿捏了错处罚出去, 姑娘又要奔波着去救你。”

她将药罐子打开,一旁的沈棠接过去,指尖沾了些膏药要往美景的脸上抹。

美景涨红了脸,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得连忙摆手,“姑娘,奴婢自己来便成,不用劳烦你的,这……这不合规矩。”

她是个心眼实诚的,姑娘在伯恩王府中的地位尴尬,可当初世子爷让她跟着姑娘,她就将姑娘当成了唯一的主子,哪有主子替奴婢上药的道理。

沈棠垂眸,酸酸涩涩的情绪在心间鼓胀。原先她一直以为良辰美景就是陆持派来监视她的,虽平时也在一处说话,可终究不敢同她们太过亲近。总是怕付出感情之后,别人只会站在她的对立面,规劝她,“你在听松院这些年过的不好么?为什么不能接受世子爷的呢?”

她的人生都是在别人的决定中活着,她一直是被剩下的那个人,渐渐也不去期待身旁的人对自己怎样好,这次两个丫鬟在她前头挡着倒是出乎意料。

可自己就是个麻烦,谁沾染上都是麻烦。

“你听她的吧。”沈棠蹲下身子,小心地将药膏涂在她的脸上,“好歹现在我还是世子爷的人,就算她们想为难我,也要考量下的。下次... ...下次莫要冲动了。”

她看着美景的时候很是专注,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这样一个人,动作格外温柔。

陆持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这么一幕,心里微动,在记忆中搜索了的一边,发现在这么多年的相处里,沈棠从来没有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自己的面前,她总是冷静而克制的,哪怕心里再是不喜欢,也不会对自己说一个“不”字,只是里面有几分真心不可得知。

还是良辰先发现他,端着托盘行了礼,“世子爷。”

陆持点头,微远的目光放在沈棠的身上,没有说话。两个丫鬟都是有眼力劲的人,当即就从一边退出去。

屋子里没了人,沈棠又变回原样,本来想去端杯茶过来,手上沾着药膏却是不方便,左右一看身边都没有能够擦拭的东西。

陆持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坐下,拿出一块边角绣着海棠花的手帕,将她的手指擦干净。她的手生得偏小,但手指细长,饱满的指甲泛着粉色,倒是好看。

“今日在后花园出了什么事情?”

“万嬷嬷没有同你说?我以为她早就告诉你了呢。”沈棠扯出一个笑容,笑得有点讽刺,“也没有什么,今日遇见大少奶奶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动了胎气。王妃疑心我在中间做了什么,叫我过去问话呢。”

她删删减减只讲想说的事情说出来,至于那些重要的细枝末节则是一句没提,甚至将云云姨娘协理中馈的事情给瞒下来了,生怕陆持一个发疯,又要去为难她的小姨。

只是这种事情是瞒不住,陆持摩挲着她食指的关节,“我听说云姨娘开始理着中馈?”

“你既然是知道,何必又过来问我?”沈棠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借着去倒茶的机会,将心底生出的不安压下去。

棕黄色的茶水倾入素色的杯盏里,上面漂浮着几片茶叶,袅袅茶香随着热气蜿蜒升起。

她看着杯底里青紫色的圆形描花,不知怎么就想起她才来伯恩王府的某天。

那日午间正热,小姨怕她冻着给她盖了一层薄被,她也因此被热醒。醒来屋子里却没有任何的人,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慢慢饮用,突然听见了小姨细小的哭声,中间夹杂着一些话,多是说关于那段见不得人的往事。

小姨的声音太小,还拖着哭腔,她盯着茶盏底的素花,将事情听了个五六分。察觉外面有人进来,她怕惹事,将茶盏放回原处,溜到被子里假装自己睡着。

可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小姨盯着桌面上的一圈水印,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你都听到多少了?”

沈棠没敢说话,只是低着头,手指搅着腰带上的流苏。

云姨娘黑着一张脸,强迫她对着墙壁站了一下午,直到天色灰沉,才过来找她。

昏暗的角落里,云姨娘盯着她一动不动,缓声说:“棠姐儿,你要记住,要是想活下去,所有不该听到的,你只能当没有听到。”

那时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以为这个世界不是白就是黑,不能够接受对自己那样好的小姨是个杀人凶手。睁着一双湿亮的凤眼,怵惕而戒备地看向小姨,颤抖着问:“是你杀害先王妃的么?”

“不是。”

“那为什么不说出来?”

她现在还记得当时小姨的神情,隐忍克制,明明也是愤怒的,可最后只剩一句叹息,“我还想活下去。”

这王府里能够让小姨三缄其口的人有谁?沈棠心上一阵慌乱,不敢再细想下去,端过茶杯转身。

陆持坐在榻上,拿了她的簪子去挑拨烛芯,也不去看她,“让你小姨少掺和着府里的事情,所谓树大招风,惹了旁人的眼,原本瞒着严严实实的事情被挑拨出来,连命都是没有的。”

一小截烧焦的烛芯被挑掉,火苗晃动两下,又重新燃烧起来。

沈棠心上一紧,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就在男人旁边坐下,扯着嘴角问了一声,“世子爷是什么意思?”

发簪的尾部用帕子擦过一遍,仍旧发烫。陆持却是不管,扬手插入女子的发间,狭长的眸子微眯,看着人的时候总有几分漫不经心,“你就是这样问人的?”

沈棠顿了顿,凑过去送上自己的唇,轻触之后随即离开,“够么?”

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草木香混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梨木香,牵牵扯扯最后竟也不知道是谁的。

陆持垂眸,一眼就瞧见了那双含水的凤眼,眼尾上挑看人一眼都觉得勾人。向下就是娇嫩饱满的唇瓣,唇色偏浅,却很适合亲吻,让人有种含在嘴里的冲动。

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的眸色变深,声音暗哑,“不够。”

按着人的头,重新吻上去。

他本就是霸道惯了的人,就是在这件事情上,也仍旧不顾旁人的想法。不由分说地卷着唇瓣,就闯入牙关中,像是微风抖擞的长胜将军,在这每一寸土地上巡视。

唇齿依偎间,沈棠的眼中依旧是一派清明,仿佛一切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冷眼瞧着男人在情谷欠的边缘游走。

陆持停了下来,将人一把抱过来跨坐在自己的腰间,最柔软的部位抵着火热,一股恼意瞬间冲破头顶。

沈棠头皮都是发麻,脸上的淡定终究被撕破。她双手撑着男人肩膀半跪着,声音里已经有了愠色,只觉得被人轻贱了,“陆持,你疯了是不是。”

陆持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掐着女人的腰迫使她重新坐下去,两个人皆是闷哼出声。

沈棠是疼的,而陆持闷哼声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意思。

“还有一个半月。”陆持眼底隐隐有些躁动,伸手将她前面垂下的碎发别在耳后,声音暗沉,“我怕是等不及了。”

他伸手强势地抓住女子纤细的手腕,往身下探去。

指尖碰到那团火热时,沈棠如同被灼烧般向回缩着,胃里都泛着恶心。忍着浑身的颤抖问,“你当真就是这样喜欢强迫人的?”

“呵。”陆持笑了一声,“结果有分别吗?不管是用不用手段,你总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一句话直接将沈棠堵得说不出话来。

陆持的眼底有几分清明,松开她的手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一只手闲散地环住女子的腰,收缩,强迫她倒在自己的怀里。

传闻中陆持是个病秧子,实际上陆持不仅健健康康的,还常年学些手脚功夫。肩膀宽阔,衣袍松松垮垮垂下,到腰间时用一根腰带粗略勾出劲瘦的腰身。

“你会求我的。”

那是那天晚上陆持同沈棠说过的最后一话,她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起来。她现在在乎的人只有小姨,陆持要是威胁她的话,也只能在这上面做文章了。

可是小姨又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沈棠想不明白。

次日沈棠去了老夫人的德春院,老夫人向来是怕热的,但是年轻时落下病根,骨头又受不住寒,不能用冰盆。天气稍微热了些,就要丫鬟在身边扇风。

沈棠被叫去了里间说话,进去的时候被涟漪塞了一把团扇。

“老夫人是个怕热,姑娘还请费心照看些。”

第30章

沈棠点了点头, 走进里间瞧见老夫人半偎在春凳上小憩, 闭着眼睛也瞧不出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这伯恩王府里的人都是真真假假,瞧不出一个虚实的, 既然进门的时候涟漪专程嘱咐,她自然也不会省事,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 慢慢扇风。

这看着是个轻巧的活计, 可就是光抬着手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一个时辰之后手上也是酸痛难忍的。沈棠皱着眉头,悄悄换了手, 右手在空中划动了两下,才觉得舒坦些。

老夫人慢悠悠转醒,正好瞧见了,声音里还有久睡之后的倦怠, “棠丫头,来了多长时间了?”

她穿了一身深紫色祥云纹缎面对襟长褂,颜色也还算是衬人, 但也掩饰不住神情中的倦怠。这些年,饶是再保养得当, 老夫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了下去,脸上的皱纹变深, 甚至出现了一些褐色的斑点,眼神早就不复当初的锐利精明。

“没多一会,老夫人可是要起来了?”沈棠半坐在榻上, 整个背部挺直,规矩地挑不出一点的错,就是盛京中的贵女也比得,同小时候的胆怯不知道是好了多少。

老夫人心里无不是感慨,拉着她的手,“一晃都是这么大了,若是老身记得没错的话,过一个多月,便是你的生辰,可有打算?”

“同平日一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日子,吃碗寿面便成。”沈棠总觉得老夫人话里藏着话,也不敢轻易开口。

“今年便是你及笄的时候,怎么能随意呢。”老夫人稍微提起精神来,吩咐在外面的涟漪,让她将库房的册子拿出来,“我早些年倒是收了不少头面,也不知道现在你们这些丫头们可还喜欢。你等会挑上几件,若是看不上眼,等明日我让人改了,你选些时兴的花样来。”

沈棠的心里无不是吃惊的。

说实在的,老夫人待她并不苛责,虽说她是官家之后,可父亲的官职不高,唯一的亲人不过是府里的姨娘。但凡是心狠些的人家,将台面功夫做得漂漂亮亮,私底下有的是办法让你有口难言了。

老夫人虽不偏帮她,做事也是公正。不说在府中这么多年她平平安安地过来,就是一开始的时候,老夫人让旁人清点沈家的财产,做了册子让她过目之后,放在手里一并管着,年年做了一份账目交给她保管。

银钱都是小事,只是这份心意沈棠一直是记着的,可她也不会奢求老夫人能做的更多,只是委婉回绝,“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不得。”

“怎么受不得。这过了生辰,你也到了说亲的时候,总是要几件首饰来撑撑场面。”老夫人的语气里无不是感慨,染上了几分愧疚,“当年持哥儿病重,几乎是九死一生,老身也是糊涂,做了错事,白白教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你是放心的,伯恩王府名声就在那摆着,老身定事会替你挑一门好亲事,保你后生无虞。”

沈棠鼻尖一酸,既然老夫人知晓当年冲喜的事,足够毁了她一生,怎么还是做了这件事情?后面这几年,明明老夫人都有能力拉她一把,却冷眼看着她在听松院里挣扎。现在却打起了为她好的名义,如同恩赐般说,“我会将你后半生安排好。”,仿佛这些年她遭受的罪过种种,不过就是别人眼中的蝼蚁挣扎。

“谢老夫人,但是您也知道,我在听松院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有人不计较这些,总有些闲言碎语。沈棠这辈子也没什么所求的,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她说得明白,也将那点子遮羞布全都扯下来,老夫人缓慢闭上眼睛。

伯恩王府对不住沈棠不假,这份愧疚她就是到了阿鼻地狱也愿意一个人偿还。

老夫人感叹了声,如同枯枝的手拍了拍沈棠的手背,“现在我老了,也管不动你们。你也是,持哥儿也是,上次我看上贺家那姑娘,他说是也不愿意的。你和他也算是自小在一处长大的,替我琢磨琢磨,他是喜欢那样的姑娘。我这辈子也算是快到头了,总盼着持哥儿成家立业,也算是了却我的一份心愿。”

这句话沈棠不好说,传出去陆持又不知道要怎样,她只挑了些好听的话哄着老夫人,“我瞧着您是个又福气的人,定是能活得长长久久,不必担心这些。世子爷一贯是孝敬您的,心里面都有着数呢。”

“你啊你,现在倒是学会哄人了。”老夫人笑得和蔼,终究没有太为难她。

等涟漪将册子送过来,老夫人做主选了两副头面,一副是赤金红宝石海棠花式样,一副是老炕冰种翡翠做的,说不上有多稀奇,只是价格高昂得离谱。

德春院的消息瞒不住,很快府里的几房都听到了风声,可没人是觉得欢喜的。云姨娘是个聪明的,晓得老夫人前头将管家的部分权力给她,后脚又赏了沈棠首饰,不过是一种补偿,怕是不久之后,这世子爷的婚事就要定下来。

郝氏和秦姨娘心中也不痛快,这老夫人平日里就是个严肃的,除了陆持就没有偏袒过谁。现在没有由头就赏了沈棠不少的东西,难不成是准了沈棠做世子妃的?云姨娘没掺和伯恩王府的中馈之前,谁是世子妃和她们没多少的关系,甚至乐意瞧见陆持娶了一个姨娘的外甥女。可现在则是不同,难不成这伯恩王府日后要被那姨侄两个人掌控了去。

郝氏寻了陆临商量,陆临不知道同她说了什么,倒是没有闹起来。

秦姨娘却是不甘心的,在一次欢好之后,缠到男人的身上,刻意用一种柔媚入骨的声音,嘟囔着:“云姐姐今日好像是病了,前两天我还看见她院子里的丫鬟在熬药的呢。”

“病了?我怎么是不知道的?”伯恩王心里一惊,猛得发现这段时日多是宿在新纳的小妾这,云姨娘就是生病了,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没由来地觉得有些烦躁,中间夹杂着一些微妙的心虚,他拧着眉头,“她是最不爱惜自己身子的,许是最近天热,贪凉用了冰盆。”

他的相貌委实出众,明明是四十好几的人,仍旧天庭饱满,眉如刀削,上挑的桃花眼眼角有些细纹,却显示出成年男子特有沉稳和可靠来。这是一种岁月的积淀,同陆持的那种气势的威压不同,大把年轻的女子就被迷惑在这表象之下。

秦姨娘痴痴地看着人,横生出许多嫉妒来,为什么他眼中的人就不能是自己呢?是她的话,日后她要什么都是有的。

忍下心中的酸涩,将男人留下来,小心翼翼地是试探着:“现下应已大好了吧,王爷不必着急了。只是我瞧着姐姐身子不好,又管着这府里的事情,担心她受累了。”

伯恩王一头雾水,问清楚原委之后就没有再开口。他是个混的,但也不是个傻的,哄着秦姨娘歇下,转头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去了哪,秦姨娘心里清楚地很,咬碎了牙,可终究一点法子都没有。

这厢的发生的事情,沈棠一概不清楚,只是去湘芙院的时候,她能够撞见伯恩王的次数又多了起来。但是小姨仍旧是不高兴的,又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姨笑得次数就少了许多。

有一次,沈棠甚至撞见了她对着镜子流泪。

目录
腹黑狂女:倾城召唤师女相之国色无双补刀影后[古穿今]
返回顶部